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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情殇 作者:十世(出书版完结+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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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还是忍不住缠著他说话,又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道:“你最近胡子也很少刮了,好像好久没怎麽长了啊。”
  拓跋真动动头,没回话。言子星再一看,人已经睡著了。
  “这麽能吃能睡,还不长胡子,怎麽跟我们族里的男人怀孕时一样。”言子星不悦地嘀咕了一句,转头也睡下了。
  可是躺了一会儿,他忽然不安地翻身坐起。
  嗜酸嗜睡,身体发胖,胡须减少……这些症状真的和他们摩耶族里的男子怀孕时非常相像。
  摩耶是一个神奇的民族,原来居住於神山之下,大约一千多年前迁徙至中原。传说摩耶族受到天神的眷顾,族中的男子可以和女人一样怀胎生育,繁衍子嗣,但前提必须是因情受孕。
  言子星的父亲言非离便是两百多年前便已灭绝的摩耶族传人,言子星与他的三位兄姐,都是言非离亲身生育的。
  摩耶族人的血统很奇特。族中男子不论是与同族人还是外族人,只要是自己生育的子嗣,都具有摩耶血脉,但与外族女子结合,所生的女孩可继承,但男孩却不会传承这种血脉。而摩耶女子与外族人通婚所生子女,则有一半可能性继承该血脉。
  言子星从小生活的灵隐谷,是摩耶人在两百多年前几乎灭族之前,所剩不多的族人集结在一起所选择的避世隐居之所。那里山清水秀,环境幽美,生活的都是朴素纯美的摩耶人。
  言子星从小随两位父亲在那里长大,对族中事务自然多有了解。与男子结合而怀胎生子的男人也他见过。何况他的两位兄长也是与男子结合,生育了子嗣。
  他大哥北堂曜日怀孕时无人知道,但三哥北堂曜月怀孕时的模样,他是亲眼见过的,许多症状也都清楚。他现在越想越觉得拓跋真这种情况很可疑,忍不住盯著拓跋真的肚皮看个不停。
  拓跋真此时赤裸著上身仰躺著,胯骨以上部分都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眼前,虽然帐篷中黑漆漆的一片,但并不影响言子星的视线。
  此时认真观察,发现拓跋真的腹肌果然有松弛的迹象,除了腰围变粗外,肚子即使是仰躺,也有些微微隆起的模样。
  他迟疑了片刻,轻轻伸手放在拓跋真小腹上。
  随著拓跋真呼吸的起伏,那里似乎也随之微微颤动。
  言子星摸了一会儿,无法感觉得十分清楚,便不知不觉地贴过去,将头放在了拓跋真的肚皮上听了起来。
  谁知他刚凑上去,忽然一阵疾风袭来,他猝不及防,登时被打中後脑。
  言子星疼得眼前一蒙,捂著脑袋气愤地坐起来。
  拓跋真翻了个神,闭著眼含含糊糊地嘀咕道:“快睡,别闹了……呼……呼呼……”
  言子星望著这个睡得跟猪一样,还打鼾的男人,不由无语。再瞄了一眼他的肚子,见他侧翻过身去,腰部被薄毯裹住,看不清楚了。
  他发了会儿呆,然後喃喃自语道:“大概是我搞错了,哪里会有这麽巧的事。”
  要知道摩耶人现在剩下的族人,大部分都集中在灵隐谷,就算加上散落在外的族人,大概也不足一万人。哪里就有那麽巧,还会跑到草原上的?再说也没听说过拓跋真与他们摩耶人有什麽瓜葛。
  言子星甩甩头,将刚才的疑惑抛之脑後,翻身裹著薄毯,背对著拓跋真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言子星想到额娜这两天好像状况不好,所以早早就起来,打算去牧场看看。谁知见拓跋真还在酣睡不醒,便过去摇起他,唤道:“阿真,起来了。雄鹰已经傲翔在太阳的光芒下了,你还睡。”
  拓跋真揉揉眼,懒懒地起身道:“你先去吧。我待会儿再去牧场。”
  言子星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做著马奶酒和早膳,闻言道:“那你干什麽去?”
  拓跋真顿了顿,起身道:“我还有别的事,办完了再去找你。”
  言子星见他在穿衣,忍不住又瞄了他肚子两眼。
  拓跋真发觉,低头看了看,道:“怎麽?最近真的胖了好多吗?”
  言子星点头。
  拓跋真撇撇嘴,道:“好吧。我从今天开始减重。”
  言子星笑道:“那倒不必,你只要控制一下你的食量就好了。”
  拓跋真没理他,自去洗漱了。
  言子星骑著墨风来到牧场,与众人一起忙碌起来,一会儿就把其他的事忘了。可是直到中午也没见拓跋真来,言子星终於想起,那家夥去哪儿了?
  一般二人分开行动时,拓跋真都会和他提前打个招呼,比如是去打猎,还是去放牧,都会交待清楚。言子星也是一般。
  可是今天一回想,拓跋真并没说自己做什麽去。
  言子星中午无所事事,想起家里还有一只昨天杀羊的没有剥皮,不如回家将羊剥好,下午再出来转转,於是纵马往回骑。
  回到帐篷,还是空无一人,拓跋真不见踪影。
  言子星将羊剥好,带了条羊腿去了乌吉那里,与他一起吃了午饭,借了一把长弓,下午也没去牧场,而是背著弓箭上山打猎去了。
  他在山上转了一下午,猎了两条獐子一只山鹿,挂在马背上带了回来。
  回家一看,拓跋真正在做晚膳。
  言子星将猎物丢在角落里,问道:“你白天干吗去了?一天不见你。”
  拓跋真看著地上的动物尸体,笑道:“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啊。哈斯儿家的羊丢了,我去帮找他了。”
  言子星奇道:“他家丢了几只羊?用你找了一天?”
  拓跋真瞪他一眼,随手开始收拾一只獐子,道:“你懂什麽。一个羊群有数十只羊,一旦走散,可不是一两个人能找回来的。要遇上狼群,那就更找不回来了。”
  言子星虽然在草原上生活有一段时间了,但有些事还是不太熟悉,闻言应了一声,不再追问。
  二人晚上吃的獐子肉、奶油勃勃和马奶酒。言子星这一阵吃羊肉吃的腻歪了,偶尔一换口味,胃口大好,便对拓跋真道:“这獐子肉味道不错,明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山上再打几只吧。老吃羊肉也没什麽意思。”
  拓跋真抹抹嘴,道:“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我和哈斯儿说好,明天去他家帮他重新修羊圈。”
  言子星道:“好吧,那我自己去。”
  第二天一早,言子星照例去了牧场。中午就在那边与其他人一起吃的午膳。下午时候,他背了弓箭想再上雪山,谁知在山脚下正遇到几个人刚打完猎回来。
  其中一个认识他,高声和他打招呼,道:“阿星,我看看们今天的收获,好大一只野猪。你要不要带条猪腿走?”
  言子星看见他有些吃惊,道:“哈斯儿,你家今天不是修羊圈吗?”
  哈斯儿莫名其妙地道:“没有啊。我家羊圈好好的,为何要修?最近又没有狼群出入。”
  “昨天你家的羊没有走失吗?”
  “没有啊。我儿子木达是天生放羊的高手,只要羊到了他手里,都得乖乖听话。哈哈哈……对了,你问这个做什麽?”
  言子星扯扯嘴角,道:“昨天听说族里有人家的羊走失了,今天要修羊圈,我以为是你家呢。可能是我搞错了。”
  哈斯儿哈哈一笑,拍了拍肩:“我家的羊圈要是需要修,我一定叫你和阿真来帮忙。哎,猪腿你带一条走。”
  最後言子星好不容易推辞了他的好意,说明自己正要上山打猎呢,不便带著生肉。哈斯儿这才作罢,与其他几位兄弟一起走了。
  言子星待他们走远,根本没有上山,而是唤来墨风,沈著脸上了马背。
  他回牧场转了一圈,到处一问,谁也没有看见拓跋真。言子星又回了部落,在邻近熟悉几户人家都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拓跋真。
  他脸色越来越黑,只身回了帐篷。
  拓跋真做什麽去了,说实话言子星并不怎麽关心。他在意的是,拓跋真对他说谎。
  这对言子星来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因为拓跋真不论是否失去了记忆,本性并没有改变,言子星也从来没有因为他失忆,而将他当成另外一个人看待过。
  也就是说,其实从前拓跋真做的那些事,一直留在言子星心底,那是一道警戒线。
  言子星从没有忘记他们二人是如何沦落到这个乌里木盆地的。
  拓跋真将他骗来这草原极西之地,远离中原,远离大草原,不知是何目的。
  当初他带了十多人马去营救拓跋真,可随著一路的奔逃与搏斗,他的手下最後只剩下凌虎和凌东等几人匆匆逃了出去,其余人等皆毙命在这草原上。
  这些是为了什麽?
  鲜币)望星辰言子星与他大哥是不一样的两种人。
  北堂曜日是那种不论何时何地,都从大局出发的人。他身上背负著北堂家的命运,背负著家族的兴衰荣辱,背负著让大明国继续繁荣昌盛下去的责任。
  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他自己的性格也使他成为一个这样的国家支柱。所以为人处事,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能让国家和家族受到一点危害。
  这次草原之行,千里迢迢来营救拓跋真,就是出於北堂曜日的主张。为了国家大义,他可以忘记当初拓跋真是怎样狼子野心地带著二十万西厥大军攻入明国,将西边国境祸害得一片硝烟,甚至连自己差点死於西厥人手上,将腹中胎儿生在了马背上的恩怨,都可以抛之脑後。
  言子星没有北堂曜日那麽伟大。因是两位父亲的小儿子,又从小在身边长大,言子星有著小儿子特有的任性和骄傲。
  他可不是心甘情愿来救拓跋真的。若不是他大哥的意思,言子星对拓跋真的死活根本无所谓。甚至觉得他死了更好,西厥人的大汗位留给三王子做,又或由得老大老四去争去,他们明国乐得在旁看热闹。
  可北堂曜日却觉得草原上最适合继承汗位的,是拓跋真。
  言子星不明白他大哥为什麽会这样想。即使现在,他与拓跋真已经亲密如厮,他仍然觉得,这个男人是草原上的一只狼,不该假以辞色。
  现在,这匹草原上的狼,在蛰伏了这麽长一段时间後,又开始露出本色了。
  下午过了未时,拓跋真终於回来了。
  他掀开门帘,一眼看见言子星坐在帐篷里,不由愣了一下,接著笑道:“今天怎麽回来的这麽早?又去打猎了?”
  言子星淡淡道:“下午牧场没什麽事,就提前回来了。本来想去打猎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乌吉那有些活要干,就去给他帮忙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咽了回去。本来他都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审问拓跋真,搞清楚他究竟干什麽去了,并且不许他以後再对自己撒谎。
  可是临到最後,他却突然改口了。
  拓跋真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挽起袖子,很平常地道:“那你累了吧?你歇著吧,今天晚饭我来做。”
  言子星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著拓跋真,眼神随著他的动作而跟随著。
  拓跋真忙了一会儿,一回头,看见言子星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不由奇怪道:“你看著我干什麽?你到底累不累?不累就过来帮忙,累的话就躺下歇会儿。”
  言子星道:“我不累,就想看著你。”
  拓跋真好笑道:“发什麽神经啊你。干马粪不够了,快出去铲点来。”
  言子星欲言又止,最後默默起身,掀开门帘出了帐篷。
  拓跋真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晚上二人用过晚膳,喝了点酒。拓跋真最先困了,上床躺著去了。言子星却毫无睡意,拿了壶马奶酒出了帐篷,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他开始思索问题,一个早就该面对的问题:这个谎言,到底应该什麽时候结束。
  不是拓跋真对他的谎言,而是自己对他的欺骗。
  言子星突然想到,其实他是没有资格去质问拓跋真的。不论拓跋真到底做了什麽,事实上是自己欺骗他在先的。而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
  从阿慕达大会开始,言子星就隐隐有了这种担忧,而现在,这种担忧更深了一层。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沿著他硬朗的下巴流了下来。
  他有些颓废地望著漫无边际的星辰,想起拓跋真那天的话:“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他心口一热。他知道,像拓跋真这样的男人,是不屑撒谎的,他必定有什麽事瞒著自己。
  可是……又不对。拓跋真不是个不会撒谎的男人,不然当初就不会将自己拐到这片莫名的西边草原了。若不是今天这麽巧,让他遇到了哈斯儿,否则绝对揭不穿这个谎言。
  言子星默默地坐到半夜,喝了一大壶酒,最後有些醉醺醺地回了帐篷。
  拓跋真背对著他,面向里侧,睡得正香,一点没有发现他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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