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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两个大人,起码还得养活自己。
这对玄暮来说很好办,打鱼,种菜,做饭,不抱怨也总会做的很好。
可是,南宫雪过意不去。
他不想让玄暮这么累。
于是常常帮着浇水,烧火,配合的有默契,当然,这是后话,忽略掉一开始南宫雪淹死幼苗,把饭烧糊的话。
南宫雪开始早出晚归了。
是的,伤完全好之后。
回来之后,他会给玄暮银子,让玄暮添些东西,多的话收着。
这无非是值得怀疑的。
玄暮蹙眉了,因为南宫雪身上回来后还带着胭脂香。
初夏,天气微热,南宫雪趁着玄暮收拾东西又讲了声走了。
玄暮揉了揉眉心,望了望南宫雪去的方向拂来了拂衣角。
仿如隔世一般,不过是几十天的光景,繁华已经这么让人皱眉。
喧闹的,也可说是热闹的。
南宫雪进了一家妓院,名为“绿颜阁”。
玄暮怔了半晌,低低喘了口气,回去了。
绿颜阁,皇家妓院,富贾之地,男女皆有,姿色上乘。
南宫雪回的较早,却是躺到床上就睡了。
玄暮皱眉,盛了些饭,“少爷,吃饭了。”
南宫雪已睡着了。
玄暮只好把饭放到锅里,添了些温水温着。
躺到床上,替南宫雪盖好了被子,怎么也睡不着了。
静静的,南宫雪深吸了口气,侧过身抱住了玄暮,“玄暮,我恨他们……”
暗暗的,玄暮的眼睛忽闪着,眨了眨,“少爷……”
“为什么要杀了爹爹,暖姨……要家产给他们就是了,为什么要杀……”
此刻没有比安静倾听更好了,压抑了那么久“知”字不提一个,其实是很痛苦的吧。
“玄暮……我难受。”
玄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南宫雪的背,南宫雪,哭了。
如此时,他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南宫少爷……
他会哭,会难过,会不之所措,会如孩童一般。
其实玄暮并不知道,南宫雪只是在他面前如此而已。
往后,生活又变了。
次日,天蒙蒙亮。
南宫雪醒了,眼睛还微微有些肿着,今日是不用去的,他在心里想。
可是玄暮却不在了。
南宫雪找了一遭,菜地,鱼塘,后山……
没有,没有玄暮。
汗淋湿了前额发,些许的凌乱,有些狼狈。
如今,自己只剩他了,连玄暮都没了么?
失神地靠住树干坐了下来,脑袋埋到胳膊里。
玄暮都没了呢……
“少爷,起来了么?”温润的声音,玄暮的。
缓缓抬起头,面前背着个木箱的不就是玄暮么?
袖子抹了抹脸就冲了过去。
“玄暮,还在,真好。”
玄暮背着一箱子的书背南宫雪抱着吃不消轻咳起来。
南宫雪忙放开他,“怎么背这么多书干嘛?”
“玄暮还要考试的。”睫毛盖住眸子,把箱子放到了地上。
“考试……么?”南宫雪痴痴了句。
那个朝廷……
第贰拾章
循序渐进;一切还在继续。
南宫雪也会陪玄暮一起读书,较之以前认真了许多,总归天资不差,所以,不算学富五车,起码的半点墨水还是有的。南宫雪最出色的地方,是琴,是五音。
对音律极通,这是他唯一比玄暮好的地方。
所以,他去了妓院,而且是皇权贵族出没极多的那家。
当了琴师。
虽然当初进去的时候废了好大些事。
毕竟,一个已死之人出现,还是有点困难的。
更何况,南宫雪以前太多出没于这种场所,朝廷上见过他的人,实在是不少。
还好,他熟悉这边的当家。
落魄归落魄,商家的宗旨,是赚钱。
白色羽面面人,南宫雪如是。
赚取日用开支是一方面,查东西,也是一方面。
玄暮喜静,且近日闲时都在看书,绿树青山做背影,清风暖阳调光,主角墨发披肩,眸子专注的看书,如玉般的脸庞,长长的睫毛随着上下煽动。南宫雪总是笑陪着,托腮看着,把书拿反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玄暮抬头瞥了一眼,少爷,玄暮看起来很滑稽么?很好笑?
南宫雪惯性的食指抵鼻,玄暮,你长的很特别,少爷好喜欢。
玄暮顺手放下书,指了指前些日子捉来的山鸡,喏,它也很特别,少爷喜欢么?
尾巴上的毛被拔光,头顶上原本立着的两株凤萸般的毛也不指何是被打断,怕飞掉所以一只脚被南宫雪用布带栓着。
南宫雪邪笑了笑,当然喜欢,所以,今天晚上把它吃掉。
玄暮转过头,林间透下星星碎碎的光,衬的如玉般的脸微微漾着红晕。
南宫雪打哈哈般的笑了两声便不再多话。
其实,他心里想,原来玄暮的脸皮这么薄啊,而且,脑袋转的好……快哦。
晚上吃的是那只可怜的鸡,南宫雪边吃边笑,还笑的不明所以。
玄暮恼了,喝了些粥,丢了句,我出去走走,
南宫雪在后面啃着鸡腿,口齿不清道,暮儿,早些回来啊,今晚我和你睡。
林子很静,声音传的很远。
玄暮撇过头淡淡道,少爷,你觉得如果有个石枕怎样?
南宫雪噎住了,咳嗽的声音也传的很远。
他想,玄暮,算你狠。
当晚睡觉的时候,南宫雪很乖的离玄暮远远的,虽然第二天早上是一大鹏展翅式姿势醒的。
具体指,一只胳膊,玄暮身上,一只腿,玄暮身上。
当然,另外两只,在相对称的另一边。
玄暮说,少爷,你可以考虑睡三丝床的,其实,我感觉两丝就够了。
三丝床,是武功修为极高的人适合的,脑袋下一根,腰部一根,脚部一根。
玄暮指的,嗯,应该是,左边一根,右边一根吧。
南宫雪很郑重的说,不,所说有误,我觉得嘛,要能两个人睡的,禁的住摇晃的,上乘木制的比较好。
玄暮扫了南宫雪一眼,船很适合你说的,下次睡吧,被子玄暮会为你准备好的。
南宫雪和玄暮说话会胃疼的,当初谁讲他云淡风轻来着,这,这,这简直就是,就是……毒舌。
……
第贰拾壹章
一个淡静如云,一个邪如罂粟。
往往这样的合成是为人所意料之外的。
冰与火的交融一般。
产生的是欲静欲动的水。
臆想之中的世界。
南宫雪总会打趣玄暮,找着法儿让玄暮陪他说话。
虽然这些日子以一辈子为衡量太短。
夏生露,晶莹剔透,为制茶之上乘品。
一截竹管,半根花茎。后面跟了个语不停歇的南宫雪。
“玄暮,你说这露水怎么就泡的出茶呢?”
“还那么别具风味,太领人费解了不是?”
“哎,真是仙子的泪的元神啊!”
“喂,玄暮,你说是么?”
“讲句话啊。”
玄暮转过身,很郑重的看着南宫雪,“少爷,玄暮以前不知道,其实,少爷你是很噪舌的。”
“唉,玄暮,你怎么能这么讲我呢,太让我伤心了。”低头垂泪状。
玄暮吐了口气,继续采露水。
“玄暮,我待会弹琴给你听可好?”眨了眨眼睛。
“待儿玄暮要看书。”
“没关系,我不介意别人一心两用,更何况这人还是玄暮你呢。”
“……”可是……我介意啊。
“可试吧,玄暮没有听过我弹琴吧?试下可好?”
“少爷要是让玄暮听玄暮自然不会拒绝。”
南宫雪静了片刻,“玄暮这样讨厌我么?”语气瞬间变的生硬起来。
玄暮转过身,“少爷误会了,玄暮不讨厌。”
“哦,这样啊。”南宫雪点了点头,有点晦涩,如果自己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那么,他就不会跟自己有太多接触不是?没关系,贴也无所谓。只要他还在,“那么,待会儿玄暮要听哦。”
玄暮轻微点了点头,南宫雪笑了。
古琴,朱红色的发黑的那种。
梅花图案,只得品,上乘货。
乌发白衫,寻了块干净的青石席地而坐。
音韵流泻,空灵,不悲,不喜,很淡,和南宫雪的性格不合,却是极配玄暮。
其实,玄暮想说,少爷,以前玄暮不知道,原来,少爷的琴艺如此特别。
是的,特别,带着惆怅,却不伤感,但有让人纠结,并不乏欣喜。
一如南宫雪本人一样矛盾,却只能让人想到玄暮。
南宫雪抬头看了玄暮一样,却是在提笔写字。
有些心冷,这是专门为你谱的曲,你懂么?
一曲作罢,玄暮递过一张纸,“玄暮笔文不好,有些牵强了。”
上书:
梅前暗调,泪雪嫁殇袍。
空奈何泪枯情伤至寒堡。
看梅红尖,白雪丝袄。
空寂寥,竟无能陪君尔豪。
是尘戒绊,俗而无岛。
如何堪面笑,不理独傲。
女子嫁,喜泪沾袍,却愁煞男子心萦绕。
世俗不好,妄自寻蓬莱,虽无靠,但比尘世好。
梅雪调,红白袄,世人嫌俗俗不倒。
莹白玉骨,风吹子摇。暗香幽鼻,洁骨熏香缭绕。
“玄暮,”南宫雪抬起了头,“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玄暮淡淡道,“因为一首小文么,少爷的喜欢莫不是来的太廉价了。”
南宫雪皱了皱眉,“我决定了,找人唱这文,配我的曲儿。”
“少爷高兴就好。”
“嗯,高兴。玄暮在我都高兴。”
玄暮挑了挑眉,轻吐了口气。
第贰拾贰章
初夏落雨,敷衍随便。
绿叶被洗刷的很清脆。
雨滴落地画出一个缠着一个的圆,一个纠结着一个的点。
隔着结局一般,看不到出路。
傍晚了。
南宫雪又出去了,而且没有回来的迹象。
雨后的天气本应该是澄净的,此刻却更加令人焦躁不安。
玄暮放下书,蹙起了眉头,南宫雪从未回来如此晚过。
玄暮去找他了。
绿颜阁
玄暮在门外立了好一阵子,绿颜阁内并未有什么响动,那是怎么了?
刚想走的时候却被一人叫住了。
一个刚从绿颜阁走出来的人,抄南宫家的人,洪德亲王也就是皇上唯一所剩的一个弟弟,佐子清。
至一茶舍。落座。
佐子清搓了搓手,“你叫玄暮?”
玄暮点了点头,恭恭敬敬道,“是。”
佐子清近四十,面貌刚毅,却也不失俊美,想年轻时候也是个引人注目的主儿,虽是王爷可总体上并没有太大架子,起码此刻是。
“玄暮可有什么亲人?”
“玄暮是孤儿,没有亲人。”
“如此啊。”
很简短的结束了对话,并没有提太多南宫家的事情,相反,却是对玄暮自身的事问了好多。
玄暮出了茶舍,进了绿颜阁。
与所想的不同,绿颜阁并不透着庸俗,反而显的清雅。
毕竟都是些达官显贵不是?
“呦,瞧着这位爷面生的很啊,谁家公子呀这是?”一裸装女子,看容貌三十好几。
玄暮拱了拱手,“姑娘,在下玄暮,来此寻人。”
“那敢问玄公子寻的何人?”顺势坐到椅上,端了杯茶。瞄了瞄玄暮,看衣料质量,一般,外貌,过的去,气质,很独特。实在看不出是谁家公子。
玄暮笑了笑,眸子深不可测,“姑娘可知南宫家?”
那女子脸色一暗,放下茶,瞧了瞧四周,“你跟我来。”
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那女子努了努嘴,示意玄暮进去。
南宫雪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玄暮蹙了蹙眉,低叹了口气。
那女子坐到桌边,“是常公子送过来的,说是睡着了。”
“劳烦姑娘了,玄暮现在可否带他回去?”
“要走的话还得从后门,公子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这边比较僻静,住两人还是没问题的。”那女子说完就出去了,带上了门。
玄暮瞧了瞧南宫雪,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门开了,来的却是常柳宇。
一怔,随即了然,笑了笑,“玄公子。”
“玄暮便可。”微微颔首。
“南宫在这边你知道?”
玄暮点了点头,“他并未讲。”
“依他的性子是不会说,”笑了笑有神色庄重起来,“不过他在这儿还是有危险。”
玄暮点了点头,“是,熟人太多。”
“他是被我劈晕的,要不然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事。”
玄暮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常柳宇解释道,“他许是在门外听洪德亲王讲了些什么,有些按捺不住,刚好我经过,若不是看他抱着那琴的姿势还真认不出来;劈的有些重了,可能要迟些才能醒来。”
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