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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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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收拾收拾,与爹回府去。晚些爹会与圣上……」宫云凌上前,欲握住靖凌的

手。


  退开一步,「多年没听你同我说话,一开口便是这个?」靖凌咬牙,甩开宫云凌

伸过的手。「开什麽玩笑!」


  「我早同你说过了,殿下一日不大婚,我一日不成亲。」


  见自己好意被拒,宫云凌似也不在意,仅是苦口婆心劝道:「爹是为你好,这宫

廷……终究不适合你。」


  靖凌想起十四岁那年在父亲书房内,父亲那声拖著长音的『而是……』。只是,

脑海中也同样浮现,母亲棺木旁,父亲扬手挥开使他跌落地上那幕。


  一股气哽在咽喉,靖凌面容难看地笑咳了两声。事到如今,他仍期盼些什麽?


  「事到如今装什麽慈父脸孔!你不是早当宫家没我这长子了吗?」


  这一切,也未免太过可笑。


  「你……」兴许没料到靖凌这般反应,宫云凌脸色骤变,一口气喘不过,你了好

几声,颤著臂扬手与了靖凌一巴掌。「逆子!」


  靖凌没闪也没避,仅是訩著嘴角的笑接下这一巴掌,那强劲力道令他偏过头,眼

前一瞬发黑。


  「好,既然这般,那自今日起,你不再姓宫,再与我们宫家毫无干系!」


  阖上眼再睁开,靖凌缓缓回过头淡漠望著因愤怒不断颤抖的宫云凌,彷若看著戏

台上闹剧般,事不关己。


  「这般,你满意了吗?」宫云凌甩袖,转身便走。


  「……终於把我赶出宫家大门……相信您盼这日已盼许久了。」扬臂拭去嘴角的

血,靖凌只是一迳地笑,「滋味可否舒爽?宫大人。」


  宫云凌霎时停下脚步,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似有难言之隐,但终是没说什麽

便迈开脚步离去。


  望著宫云凌看来有些瘦骨嶙峋的背影,靖凌只觉荒谬怪诞,好似他前一秒仍是那

个仍未束发为髻的孩童,一口一声的爹再亲腻不过,後一秒便是这般情景……面上微

肿的巴掌印阵阵抽疼,就连朝著那背影,他也开不了口喊一声爹。


  可笑得让他鼻腔深处隐隐发酸。


  他甚至,不晓得宫云凌为何隔了如此久又提起成亲这事。


  一旁若巧自袖中拿出帕子,紧张地走近欲处理他的伤,「宫大人……」


  靖凌扬手制止,不愿若巧近他身:「你也听见了,我再不姓宫。别再这麽叫我。」


  「可是大人……」若巧仍是不死心,欲用帕子擦拭他嘴角的血,「您脸都肿起来

了,若不处理的话,定会青淤……」


  「先……让我静静可好?」靖凌低垂著头,疲倦地闭上眼。


  「大人……」若巧正拿不定主意,却远远看见阳焰走近,赶紧向阳焰求救:

「主子……」


  阳焰身著雪白盘领五爪蟒服,绣金缝边勾勒而出的图纹在阳光下看来些许刺眼。


  阳焰不急不徐地走近,低声要若巧先回避。


  若巧担心地咬了咬唇,仍是弯身行礼告退。


  甫抬眼,靖凌就连行礼与否都还未来得及思考,只见阳焰彷佛什麽都知晓般,什

麽也没问,仅是扬起手,用衣袖轻轻拭去他唇边血痕,而後轻拍几下他的背,低声叹

道:「先回……惜宁宫歇息吧,别多想。」


  阳焰伸手碰触靖凌的脸,探看他脸上红肿,彷佛再自然不过。贴在发热肿胀颊上

的指尖略略冰凉,让靖凌顿时清醒回神,呆怔看著阳焰近在眼前的脸。长长睫毛微敛,

衬得那双眸子越发地墨黑;呼在脸上的气息是那般温暖炽热,让他不禁慌了手脚,艰

难喊了声大殿下。


  阳焰拿开手,略略退了一步,举起手,似欲再轻拍他肩,但终是收拳放下。


  阳焰轻叹口气,没多说半句话,仅是微微颔首示意,越过靖凌便迈步进入书房。

  望著印染阳焰雪白袖口的灼灼鲜红,靖凌只觉眼底一阵酸涩,紧闭上眼,不让那

些情绪被人瞧见。

……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阳焰你太理智了啦(翻滚)

写这段的时候我不断地在翻滚XDDD


《皇七子》 39

  紊乱情绪稍稍平复後,靖凌终是听从阳焰建议返回惜宁宫。


  方踏入惜宁宫,便发觉怀宁早已屏退宫女官人,与李顺勤在书房内高声阔论。

其中,偶也有影卫搭腔的一两句。


  犹豫踌躇了会,靖凌终是抬手敲门。


  屋内刹时静默无声,靖凌微怔了会,而後启口低低道了声:「是我,靖凌。」


  屋内顿时爆出大笑,尤以怀宁的声音最为宏亮。靖凌推门而入,便瞧得怀宁笑得

频频拭泪。「靖凌你别吓人了,我还道是母后还父皇呢!吓得我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靖凌稍嫌尴尬地环看四周,李顺勤与影卫频频点头,不断轻拍胸口。


  「是啊宫大人,您可真是差点吓死小的了!」李顺勤吁了好大一口气,惊魂未定。

「小的人粗贱胆小啊!」


  刻意不去在意那如今听来讽刺不过的称呼,靖凌强打起精神:「你们再说些什麽?

这麽怕被圣上听了去?」


  「哎呀,靖凌你明明就知晓,」怀宁笑得小奸小恶,微微眯起的桃花眼月牙般倒

挂在红润脸庞上,「怕父皇母后知晓的,不过就那些嘛。」


  兴许是方才的事仍令他惊悸未平,望著那浅浅酒窝,靖凌只觉隐隐疲惫,不愿费

心训诫驳斥。「应当又与宫外事情有关吧。」


  「嘿嘿、果真是靖凌,这般了解我。」怀宁指著一端绣墩要靖凌坐,「你的脸

怎了?」怀宁身子前倾,想看仔细他的脸。


  来时虽已搽了金创药,但红肿仍未退,怀宁会有此问靖凌也不意外,便随意捏造

了个藉口。「方才与大殿下起了点争执……」虽对阳焰有些说不过去,但他也想不出

更适当的理由解释脸上已略显青淤的五指痕。


  「唔!」怀宁怕痛似地瑟缩身子,「这一掌打得可不轻啊!靖凌你做了什麽让哥

如此气怒?」


  「我在主子身旁这麽久,可没瞧过主子这麽生气……」影卫怔怔自语道。


  「没事、没事,不过是口角冲突罢了,大殿下也已气消了。」靖凌赶紧打圆场,

「方才你们在道些什麽,在门外就听得唧唧呱呱。」


  怀宁裂嘴憨笑,招了招手要李顺勤说。


  「方才哪,咱们正在道那绣梅真是个厉害角色呢!」李顺勤往前一步,说书般顿

挫抑扬。「说到这红绣楼的名妓绣梅呢,除了那容貌美若天仙、沉鱼落雁、聪颖敏慧,

琴艺过人之外,绝不能不提的便是她那过人胆量。」


  见众人皆竖起耳朵专心听他说话,李顺勤不禁更加卖力:「一般达官贵人就甭说

了,若不得绣梅赏识,连近她身都不得了,更别说能听她抚上一曲。」


  「只是呢,出入红绣楼的公子哥儿并非都是善类,这绣梅也挺有胆识的,不畏要

胁恐吓强权逼迫便罢。这次呢,可就连平王的帐都不买呢!狠狠刮了平王一顿呢!」

说到激动之处,李顺勤不禁舞动手脚。「据说,平王脸色可是难看得很,一阵青一阵

白,精彩得很!小的只怨没能身在那当下,要不可真能好好耻笑那装模作样的平王一

番!」李顺勤没个正经嘻嘻笑道。


  「六哥这次可真是碰了个硬钉子!」,怀宁笑叹道:「就道她是奇女子,连猜得

我真实身份时,眉头也没蹙一下呢!」


  怀宁冷不防说漏了嘴,惹得一旁李顺勤一声惨叫,怀宁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补上

一句:「我可没主动与她提喔,是她猜出来的。人皮面具也有好好戴著。」


  李顺勤慌乱挥舞手脚,看了看怀宁又看了看靖凌,不知该帮哪边好。


  若平时,靖凌一听得这般话语,定会气得自绣墩上起身,给怀宁好一顿骂。如今,

靖凌垂著肩,连勾起一抹笑的气力皆无,仅觉得可笑。一切的一切都那麽可笑,好似

他费尽心思为眼前的人著想忖度,却完全不被当一回事。


  他只觉一阵心酸。


  瞧靖凌一脸古怪,似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怀宁赶紧找帮手:「小三当时也在,

不信的话你问小三。」怀宁指著坐在一旁的影卫,使了使眼色。


  突然被点名的影卫恍然惊醒,连忙接话道:「殿下说的是,绣梅姑娘是自殿下琴

音与习惯猜得的,绝不是殿下与她说的。」


  「对啊对啊,只是如小的方才道的,这绣梅姑娘可聪颖得很,发觉殿下易容又有

一手好琴艺外,便推啊推的,推得殿下身份了。」李顺勤连忙陪笑脸,「宫大人您可

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呢。」


  「靖凌你可别生气,这真的只是意外。」怀宁有些淘气地歉然笑道。


  「是啊,宫大人,你可别真上了心呢。」


  靖凌抬眼看著眼前似再熟识不过的情景,望了眼影卫,那般与怀宁一搭一唱的默

契,彷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原来,真如圣上说的,并非仅有他行。


  好似一直以来坚守著的什麽在脚边慢慢碎裂,再待不下。靖凌起身,恭敬朝怀宁

鞠躬作揖:「七殿下,请容在下先告退。」


  齿间微微打颤,靖凌仍是努力挤出这几个字眼。也不管怀宁究竟准不准,靖凌一

个箭步推开房门,将一室骚乱留给屋内三人。


  「殿下!您怎麽傻到自己道出口啊!」


  「因为是靖凌嘛!又没什麽好设防的我便忘了……」


  「哎呀殿下……这下可好,宫大人是真生了气了呢!」


  「……」


  离去之时,靖凌仅是一迳的笑。他不晓得除了笑之外,他还能做何表情。


  今日一切荒诞得像出闹剧,他像是戏中丑儿,台下群众再怎麽嬉笑嘲弄,也仅能

继续訩著笑扮丑。


  他似乎有些懂了,阳焰要他回惜宁宫之时话语中那短暂犹疑。


  回到自个房内,靖凌自木匣中拿出药丸化在茶水中一饮而尽,而後拉起被褥蒙

著头,什麽也不愿想、不要想。一觉醒来他又能没事一般,继续待在怀宁身旁。


  只是,就算吞了小师父的药,靖凌也仅睡了几个时辰便被梦魇了住,惊醒後翻来

覆去再无法入眠。提气跃上屋顶盘膝坐下,月牙皎洁如玉,天顶星河是如此闪烁,靖

凌却望著远远宫灯直出神,魔魇了般。


  突然很想好好喝上几罈酒大醉一场,不再去回顾梦里景象。


  只是,这在夜晚仍鲜色如血染般的宫墙,刺得他眼眶直发疼。


  远远地,听见一轻浅脚步挨近,靖凌只觉再疲惫不堪,连抬眼都惰怠。也不想知

道来人是谁,刺客也好、探子也罢,要杀要剐,便随意吧,他没有心力与之周旋。


  来人却在他身旁停下脚步,在他脚边摆上一罈酒。而後在离他约几步之处坐下,

不发一言地打开另一罈酒,默默饮起。


  靖凌也没与阳焰招呼询问,?起酒便狠狠喝了口。


  甫开罈的汾酒清香绵甜,入喉後却不知为何再辛辣不过,呛得靖凌眼眶微有湿意。


  阳焰或许看见了,也或许没瞧见,只见阳焰又嚐了几口酒,静静瞧著夜空不吭声。


  虽不知阳焰究竟知晓了多少、怀著什麽心思,但靖凌对阳焰这般体贴,却是再感

激不过。


  抬首,闪烁星河弯弯月牙似伸出手便能探得。靖凌只觉那酒实在是太过呛人,乾

咳了好几声,却驱不走聚集在眶底的湿意。

……
接下来就要拆线拆线拆线~


《皇七子》 40

  那夜,安慰逼问皆无,阳焰仅是缄默陪在一旁陪同靖凌一口一口喝酒,直至天际

微泛光彩。


  晨曦破晓的朝阳划破静谧夜空,嘈杂人声随同初升旭日露颜而渐鼎沸。


  阳焰起身掸了掸灰尘,拿过空罈跃下屋檐,因无眠有些疲困的侧脸远远看来,仍

是瞧不出心思的沉著。


  靖凌偶也有错觉,觉得阳焰是否同他一般,都在竭力掩藏真正心绪情感,只为不

破坏些什麽……只是,对阳焰真正重要的,大抵不过就是怀宁与这宫廷朝事……一直

以来,阳焰不都手腕灵巧地斡旋驾驭其中吗?


  又或许,这仅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阳焰从未掩饰真实情绪,不过他胡乱推断……


  回望著阳焰沉邃黑眸,眨了眨酸涩的眼,靖凌突觉自己果真真不了解阳焰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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