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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什麽?事情不都结束了吗?他想破头也不明了靖凌究竟在低落什麽。
然後,受害的就又是小三了。
只是不管他怎麽逼问小三,小三却是一问三不知,更道连大殿下都不明了,他怎
麽可能知晓;小三很乾脆要他直接问哥去。
他原以为哥不会同他说,却没想到哥淡淡说了还不是为了宫刘两家之事,宫护卫
仅是不明了为何父皇会突然放过宫刘两家,兜进了死胡同里烦恼得很;但进一步的,
他也不知晓,只得问父皇。
虽不晓得靖凌究竟在纠结什麽,但怀宁想,只要问问父皇,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若知道後果前因,靖凌大概也能释怀些。他可真看不惯这麽消沉的靖凌。
「……殿下?」瞧怀宁出神得紧,李顺勤不禁唤道。
怀宁顿时回过神来,「总而言之!你们得陪我一起搅和!」回身指著李顺勤鼻头,
字字句句再铿锵不过。
「我今日非见到父皇不可!」
……
好久没出现的怀宁(☆_☆)
《皇七子》 58
低首拐过再熟悉不过的宫廊,一路上朝青逢问安的人不少,却似乎没人认出他就
是皇七子,怀宁虽是开心,但总有些小不满;真不晓得父皇这宫中的人在搞什麽,竟
连他都没认出来,真是该罚。但因先前就与青逢约好别出声,怀宁仅能在心底叨叨咕
咕好一阵。不知不觉间,已抵达父皇寝房。
青逢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努努嘴,朝青逢挤眉弄眼,无声咧笑。
青逢叹口气,终是拿他没辙。
「圣上,七殿下听闻您身子不适,特地要御膳房为您炖了人蔘补汤,要小的为您
送来。」在他目光催逼下,青逢再道:「七殿下道这可是他私藏已久的千年人蔘,补
得很,要小的马上送来。」
「敢问圣上是要搁著呢,抑或让小的为您送入房内呢?」
房内沉默了好一阵,才听父皇喑哑嗓音道:「拿进来吧。」
不等青逢答腔,怀宁推开门步入房内。
方进门,便见父皇坐在案桌前搜索枯肠,提笔苦思,迟迟下不了笔。惹得怀宁不
禁碎念:父皇虽是有些没精神,但看来一切安好啊,做甚麽不接见人呢?
「怀宁那孩子不知又打什麽鬼主意……放在一旁便罢,朕晚些再用。」头抬也
没抬,「退下吧。」
鬼主意?父皇可真了解他呢!
吐了吐舌,怀宁听命乖巧地将朱红托盘置於一旁黄花梨木香几上,却无意离去,
兜绕著屋内摆设直打转,只差没到处碰碰摸摸,心里好奇父皇何时才会发觉。
察觉来人无意退下,皇帝终是放下笔,不耐抬首。「青逢,朕要你退下,是没听
见吗?」
四目相对,瞧父皇一瞬怔愕,他淘气地弯了弯嘴角,嘿嘿笑了两声。「父皇,那
可是孩儿特地自哥那要来的千年人蔘,珍贵得很。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怀宁?」皇帝蹙眉上下打量怀宁那身宫人打扮。
「不过父皇可真没意思,人家担心您身子特意前来,却被您说得好似另有所谋……」
嘟起嘴,怀宁不满地道。虽说此番前来是真的另有所谋,但怀宁可没那般不识趣说出
口,只得口头逞逞威风。
「胡闹!这打扮像什麽话!朕的寝宫是你随意来去自如的吗!」掌心拍击铁梨木
翘头案的声响有些沉,皇帝厉声喊道:「青逢!」
青逢听见呼唤,一进屋便跪下直磕头,饶命恕罪话语吭都不敢吭。
「不关青逢的事!是孩儿硬是要青逢帮孩儿的!」箭步挡在青逢面前,怀宁连忙
抢话。
见皇帝怒不可遏,怀宁扁嘴委屈道:「更何况若不是父皇您不愿见孩儿,孩儿才
不用出此下策。」
瞧怀宁那总盈满笑的眼如今却是蒙上薄薄泪光。皇帝最看不得怀宁这般,几次提
气欲破口,终是忍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扬了扬手:「罢,青逢你退下吧。」罢、罢,
真要追究怀宁犯过的宫规,可清算不完;谁要他就是宠这孩子,舍不得打骂。再说他
如今正烦心,若有怀宁陪他说话解解闷,说不穿能更豁达些。起身负手而立,冷冷瞪
视青逢:「这次朕就不追究了,但下不为例。」
青逢巍巍颤颤磕了几个头,低声道谢圣上不杀之恩,连忙退了出去,没能见到怀
宁紧低著的面上那奸计得逞的窃笑。
怀宁作势抹了抹脸,而後几度抬首偷觑皇帝,受惊的小动物似的。「父皇……还
生孩儿的气吗?」
瞧怀宁这般,皇帝不禁叹了口气:「不生气了。」气也气不起来。怀宁就这般小
孩心性,又被阳焰保护得好好的,让他总恼著是否该让怀宁接触朝中事务,也因而迟
迟不封王。
「真的不生气?」怀宁怯怯地问。虽是知道父皇不会骗他,但戏总得作足。
「真的不生气了。」
「那父皇会把孩儿带来的补汤喝完吧?」得寸进尺。
「好、好。」顺势坐下要怀宁将汤碗呈到桌上,皇帝喝了几口称赞了几句。而後
揉了揉眉心,指了一旁绣墩要怀宁坐,「朕不同你生气,汤也喝了,那你也该道为何
而来了。」
「唔!」被皇帝突来话语堵著了口,怀宁只得乾笑。「果然逃不过父皇法眼。」
「你这小鬼灵精脑袋里兜转著什麽朕会不晓得?」
「就不能当孩儿专程送汤来给您吗?」怀宁嘟著嘴耍赖。
「那你早该来了。」皇帝疲倦地阖上眼。不用御医耳提面命,他也知晓近来他的
身子真是越来越虚弱了,动不动就倦,夜晚更是难入眠,喝了多少药补仍是没见起色。
御医道是那回种下的病根,但他不恨也不怨。那是他欠他的。
他甚至觉得,唯有那道旧伤隐隐作疼时,他才能清楚感受自己仍是活著。
不愿任回忆继续翻阅挑起过往前尘,他睁开眼,随手拾起奏摺翻看。「说吧,有
什麽事非让你这般擅闯朕寝宫。」
说不出有一半是因有趣打发时间,怀宁专挑好听的道。「就这回宫刘两家之事,
孩儿想知道为何父皇您最後怎会这般处置。」
「难不成你嫌朕罚得不够重?」皇帝睨了怀宁一眼,吓得怀宁赶紧摇头。笑道:
「怎了,突然对朝中事务起了兴趣?」
「孩儿总说也是个皇子嘛!」怀宁满脸堆笑涎著脸奉承:「总想帮父皇您担负些。」
听这回答,皇帝乐得呵呵笑,「不说朕都忘了你已十八了,平时毛毛躁躁孩童一
般。」无视怀宁脸上不认同,皇帝问:「是阳焰要你来的吗?」
「才不是!」怀宁龇著牙。有些泄气,「哥最不喜我问这些了。」
「说得也是。」几个皇子中,他最是中意行事狠戾的阳焰;只是有时,阳焰对怀
宁的执著,让他有些头疼。
「还不是靖凌!明明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却不知仍恼悔什麽!」怀宁没好气说道。
发觉自己失言,怀宁咳了两声掩饰,连忙理了理头上乌纱帽,昵声撒娇:「因此,孩
儿想,说不定父皇能为孩儿解惑。让孩儿好回去有办法开导开导靖凌。」
想起靖凌那双与那人相似的眼,一瞬,思绪飞得很远很远。「……那是朕……欠
他的。」皇帝悄声低喃,话语间满是怅然。
仍是有听见,「欠?」怀宁不解问道。
看著怀宁仍显稚气的脸,皇帝合上手中奏摺,直盯著摊放桌上的信。「如果有一
日,你最爱的人与你说,他爱上你欲杀之为快的仇敌,你会怎麽做?」
话锋突转。
这与这回事件有关吗?怀宁不解。不过见父皇神色凝重,他仍是乖乖思索,沉吟
了会,「既是仇敌……孩儿想,应是先杀了那仇敌,再与那人在一起吧。」
「朕也是这麽想。」皇帝了然笑笑。正当怀宁兴高采烈欲邀功赞扬时,皇帝缓缓
开口,低喃:「不过如今,朕後悔了。」眉心拧紧,凄楚笑容。
怀宁虽没听见皇帝说什麽,却也是顿时词穷。
默然不语好一会,「朕给你说个故事。」皇帝招招手,要怀宁坐近些。
就连他幼时,父皇都没这般同他说过故事。怀宁觉得相当新鲜,直拖著绣墩,坐
至皇帝身旁。
「从前呢,有个山庄……山庄里头住了许多人,这些人都在庄主统领下平淡过日,
虽偶有争执,但在历代庄主治理牵制下,总归没出什麽大乱子。」
「老庄主有好几个儿子,其中老四名……叫李四好了。李四年纪虽轻,却是老庄
主得力帮手,比起无所事事整日游手好閒的李二,大家都道李四定是下任庄主,李四
自己也是这麽想。只是,老庄主临终前,却出乎意料地,指了最疼爱的李二当下任庄
主。」
「顿时庄里乱成一团,若非邻近几家帮忙,这庄说不穿要分崩离析。」
「那个李四,就这般服了吗?」怀宁忍不住好奇问道。
「当然不服,他为庄里做了那麽多事,就求有天能当上庄主。他怎肯服。」
也不指责怀宁抢话,皇帝舒了口气,继续道:「隔壁家张三是他们俩兄弟自小的
好朋友,这回李二当上庄主,张三也同李四一般的不服……」
「张三找上李四,要李四想办法把李二自庄主位置拉下来。」
「李四开心地想,幸好张三是站在他这方的,他俩联手,定能把李二赶出庄。」
皇帝敛下眼,苦涩地笑了笑,「幸好。」
怀宁原想打岔,话到了舌尖又咽了回去。
扳弄指间温润翠玉戒子,皇帝好一会才接著道:「却没想到张三那日道了个秘密,
要李四为他守密。」
「张三道他已喜欢李二许久了,若不是因这回老庄主恣意指了李二当新庄主,他
早带李二离庄远走高飞。他说,李二一点都不适合当那庄主,不应该被绑在这……庄
里,李二向往的,是一般人的生活。他要救李二离开这庄,去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
活……」
「张三求李四,千万别瞧不起他。」
怀宁瞠目结舌,质疑困惑哽在喉头,迟迟问不出口。
皇帝瞧他这惊吓模样,拍了拍他的额,温和笑笑。
「恰好,这李四也有个秘密。」皇帝撇开眼,望向远方。
「李四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唯有隔壁家张三是真正对他好,真正关心他会为他出
头,也因此,李四暗地里喜欢了张三许久,只是迟迟不敢同张三说。」
「这回听张三这番说道,李四更是恨李二了,他表面仍是与张三称兄道弟道义不
容辞,心底却打定主意定要除掉李二。」
似在思考该如何再道,皇帝沉默了好一会。「李四与张三约定,事成後定会留李
二一命,并让他们离庄远走……但李四心里是却不停想著该怎麽杀掉李二,怎麽让张
三留在身旁。」
「後来,李四顺利杀了李二当上庄主,并且把张三关在庄里,让张三哪里也去不
了。」
「张家的老父是个偹pu主从分际的顽固人,听闻李二被杀,觉得愧对老庄主,无
颜见江东父老,便在家里悬梁自尽了。张三听见消息,几次举刀自尽未成……李四一
怒之下便拿张家人性命威胁,道他在身上划一刀,要杀他张家一人。」
皇帝抬首望著雕龙画凤梁柱,废然长喟:「……最後,张三疯了。」
「……」
「张三疯了没多久,就被赶出庄外了。如他所愿。」
「怀宁,」皇帝突然唤了他的名,「若真有一日,你爱上的那人不爱你……放他
走吧。」
怀宁细细咀嚼皇帝话语里的含意,却仍是一知半解。
「靖凌那,你只消与他说,自此朕永不追究这事,要他别多想。」皇帝起身,背
对怀宁,轻声道。「朕已做出处置了。」
怀宁艰困点点头,不知该说什麽是好,眼睛也不知该望向哪是好。
「好了,故事说完了!」皇帝随手拾起一本奏摺,不再瞧怀宁一眼,「也晚了,
你该回去了。」
见皇帝无意再与他多说什麽,怀宁起身,不意瞥见摊放桌上的信。几番吞吐,终
是回身忍不住问。
「那……李四呢?」
「死了。」皇帝噙著笑,憔悴的脸上满是疲倦。
「被张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