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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点了靖凌穴道,将他搂入怀里藏著,不让雁桦瞧见他这般反常失态。
「明明这般在意,为何仍要藏著?」雁桦叹了口气,「主子,幸福有时是要赌一
睹的。」
「赌?我拿什麽筹码赌?」阳焰冷哼嗤笑。他出得起什麽筹码?在这宫中,他输
得起吗?
「主子,我自你出生时就在你身旁了。除了聿书外,我还没见你对谁那麽在意过。」
「……」许久没听得这名,阳焰忍不住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就连当年太子妃……」见阳焰脸色不善,雁桦顿时噤口不语,良久才复而开口:
「……我知道主子你不喜欢人提。那咱们就别提过往那些,说说现在吧。」指了指阳
焰怀中的靖凌,「这些年来,您也忍得太辛苦了些。小的看不过去。」
「多事!」
「您骂小的多事也好,」雁桦摊了摊手,笑得好不开心,「不过小的药都下了。」
「接著就是主子您的事了。」
阳焰深知雁桦性子,若非真看不过了,雁桦也不会出此下策。
阳焰不禁想,是否他对底下的人太过纵容,雁桦居然连这档事都做得出来……而
如今这般时刻,却也不是他气怒追究之时,阳焰也仅能忍著这口气不发。
「滚。」几番开口,最後仅剩一声沙哑命令。
「小的遵命。」夸大行了个礼,雁桦满脸笑意退出房。临走还不忘将门带上,命
房门前的侍卫宫女们离远一点免得受阳焰怒气牵连。
赶走雁桦,阳焰头疼地看著怀中之人。
总而言之,先将人带至榻上吧。阳焰首次这麽庆幸太子书房内备有让他随时能休
憩的床榻。
只是一至榻上,阳焰便後悔了。
虽是被点了穴制住了行动,但因药性催生的媚态,毫无防备的倚靠,在在挑战阳
焰的理智。
见靖凌痛苦地喊热,阳焰也知道一直点著他穴仅会伤身,却又拿不定主意怎麽做。
「宫靖凌,我该……拿你怎麽办是好?」抚额无奈长叹。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他想得出千百种方法将他绑在身边。
可是,终究舍不得。
看著他这般跌跌撞撞,除了心疼外,还有嫉妒。
嫉妒,能让他这般另眼看待的怀宁。
可是他对怀宁有亏欠,怀宁原也能不受束缚过生活、自由角逐追求那皇位。
是他自以为是,箝制了怀宁。
以为这般,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用我世家一族,换你未来皇位,可好?』
记忆里,女孩儿的声音细细柔柔,似袅袅轻烟缠绕心头,宛若紧攫思绪的魔。
强迫自己别想,阳焰抱著怀中热烫的躯体,终是下了决定。
抚过靖凌的脸,细细盯瞧这张令他心醉的脸庞,「我不想你恨我。」阳焰苦涩笑
道,「真的,不想你恨我。」只是,自腰际隐隐窜上的燥热,让他後悔方才为何多喝
了那几杯。
拆下发网,泄了一肩乌黑发丝。轻吻著靖凌头上小小的旋,阳焰将靖凌揽入怀,
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
方解开穴道,怀中之人便不安分地蠢动。阳焰轻喟,温热气息喷洒在靖凌颈间,
靖凌怕痒地缩起身子。
环抱制住靖凌动作,解开靖凌衣带,将手伸了进去。
攫住因药性已有反应地方,轻轻摩挲。
靖凌虽有抗拒,紧按著他的手臂,但在他搓拢捻揉攻势下,终是放软了身子,粗
喘著气。
一室暧昧。
看著那红通通的耳根,更觉可爱,阳焰情不自禁将唇凑了过去。
因这突来的刺激,靖凌绷紧身子,轻颤著溽湿了阳焰的手,紧闭眼,靠在他身上。
阳焰虽是讶异,却难免有些自满。
就著凌乱衣物擦去手上的脏污,不意瞧见零散遍布麦褐身子的深浅疤痕。
自肩横划斜下的长长疤痕,是先前为他挡刀的新伤。
泛上心头的疼惜,让他亟欲掩去漫溢的情感,环抱著怀中之人,将气息埋入那颈
间,嗅著那略带酒意的气息。指尖来到胸前顺著伤痕轻轻来回滑过,犹豫踌躇著,停
在最近心跳的位置。
你心里,会有我吗?
话道出口,不免觉得矫情,自嘲扬起嘴角,他何时这麽悲秋伤春了。
答案……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略略恢复力气,靖凌又挣扎了起来,兜转著欲将他翻压在身下。
不想被压也不想被上,阳焰只得先发制人将靖凌压在身下。
因身上热燥难受,靖凌直欲贴上体温较低的阳焰,汲取那一点适意冰凉。手也不
住扯著阳焰衣物。
阳焰皱眉,原本仍抑得住的情欲,被这麽一挑,竟是扶摇直上。
「别胡来,我只想帮你。」
伸手撩起散落在脸上几缕发丝,指尖碰著酡红炽热脸颊,感受到那一点凉意,靖
凌伸手扣住了阳焰的腕。侧过脸紧贴著阳焰掌心,喟出一口气,舒适地半眯著眼。
「殿下……」涎著脸,又欲将嘴贴近。
微微退开避开这个吻,看著靖凌脸上的迷蒙情欲,阳焰不免心伤,「你知道,你
看的是谁吗?」
同下著磅礴雷雨那夜一样,阳焰知道,在他眼前的是他,他唤的,却不是他。
知道,却莫名惆怅。
「宫靖凌,我也是人,也是……会伤的。」一声叹息,终是将唇覆上。
那夜,他收回了欲抚上的手;而这回,是宫靖凌不让他放手。
……
呜呼呼呼呼呼
《皇七子》 68
H文照例被我吃了,看之後有没有机会补回来
(虽然我是没打算补啦╋ ̄皿 ̄)=○#( ̄#)3 ̄))
……
出生之时,便决定了他一世不凡。
他是这皇朝嫡子,是这江山,下任帝王。
他在众人阿谀奉承、争权斗利角逐中成长,成长过程不尽快乐,尽管有许多弟弟
一同。
自小,母后便耳提面命,要他不得出错不得大意,有许多人待著扯他後腿将他废
黜,他的一言一行,都关系著多少性命;要他,不可输给他那些皇弟。
方仅是一名孩童之时,他不明了,为何要视那些异母弟弟为仇敌,那些不都是父
皇的血脉?
听他辩驳,母后更是严命鞭策,要他不得将那些当自己弟弟,那些个个都是欲抢
他皇位的仇敌。母后屡屡策谋试探,要他,残。
若不够残酷冷血不够狠毒,怎有办法登上那九五之位?
母后欲让他方年幼之时,就看尽这宫廷恶毒阴狠,让他清楚明了,他才是下任的帝。
为此,他与母后关系并不融洽。
因为他明白,母后仅想坐稳皇后之位,不惜拿他来换。
但兴许真是母后日夜灌注果效,他与几名弟弟都不相熟,甚至是存著争竞仇视之
心,几名皇弟间,他仅与恺清较合得来,那也不过是因恺清母亲湘嫔与母后情同手足,
母妃对恺清,并无那麽戒心。
而其馀的,因拥戴势力不同,他只当他们对手。
八岁那年,怀宁出生。
因怀宁排行七,母后心觉怀宁定与那皇位无缘,也因上面已有了个他,母后对怀
宁竟是百般呵护,连个风都舍不得吹,更别说什麽诡计阴谋。
甚至还同皇奶奶说,生下怀宁後她才真正有当母亲的感觉。
母后这般偏爱令他心底不平,尽管怀宁才是与他血缘最亲的胞弟,他还是没办法
喜欢怀宁。他讨厌死怀宁了。
而这宫中什麽都能比,上至皇子们的琴棋书画骑射下至哪个宫的花开得漂亮,样
样都能拿出来说嘴。
最常被提起的,便是皇子们的日课。
因他天资聪颖,无论文武皆在父皇面前出尽了锋头,几名年纪相仿的皇弟都硬生
生被他比了下。心怀不满的大有人在,但更多的,是谄媚阿谀。为拉拢他,许多人美
言称扬,简直将他捧到了云霄。
听久了也不禁骄傲自满,尽管父皇仍未封东宫,但想必下任帝位定是他囊中之物,
其馀皇弟可连边都搭不上,这麽一想,心底不免得意万分。
被吹捧奉承久了,他差点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凡人。
会动心,会心碎,会难过。
不过是个凡人,无法左右人的情感。
而这些,都是聿书让他明了的。
自小,能在他身旁侍奉的宫女官人都是经过再三挑选,身家清白门第清楚的人家。
就连他身旁的护卫,都是武术世家余家万中选一的年少一代高手。
母后娘家曹家是朝中势力庞大的开国世家,当年战乱之际救了余家全族免於牵连,
为报再造之恩,余家先祖起誓世代效命曹家子弟,忠心不渝。
也因身旁有著几名亲信护卫,让他松了警戒,无意间竟习惯了信任身旁的人。
尽管这并非母后所乐见的,母后仍是仔细挑选了能进俪贤宫的人。
因此,聿书出现之时,他并无太多心。
那年余襄方受封,是历代最年少的一品护卫,隐约也有风声传出父皇欲立东宫。
母后见他也大了,便命心腹李顺勤专心照料怀宁,让李顺勤欲哭无泪,他也不过
十四五岁,却是接连照看了三名皇子,这可是苦差哪!
有了专属牢头,怀宁却仍总爱摇摇晃晃跟在他後头,时不时扁嘴大哭,让李顺勤
伤透脑筋。
不过这时他得意得很,才没那馀力理会怀宁那小毛头。
为接掌李顺勤职分,母后又择了几名宫女官人至他身旁。
而聿书,便是其中一名。
聿书年长他几岁,长得是眉清目秀,眉眼间有掩不去的些微阴郁,但丝毫不减他
的美貌。
不似其他急欲攀附关系的宫女官人,聿书那不奉承也不忤逆的态度,让他起了兴
趣。不免对这方来的太监留上了心。
几回下来,他发现聿书不意扬起的笑勾人心魄,让他喜欢得紧。
自此,他便将聿书调来了身旁,想更加认识聿书。
他不唤聿书那难听得刺耳的发粮名,倒是强逼问出了聿书这本名。喜爱强留聿书
在他身旁为他做事,见聿书皱眉他便心里快意,言行举止更是变本加厉。
对这样的他,聿书不冷也不热,话也不多,总是将吩咐的事做好,对他那些蛮横
要求也不予理会,仅有他自个儿乐得像个傻子。
见聿书这般态度,他虽是气短不满,但也拿聿书没办法,只得变著法子吸引聿书
注意。
只是,他怎麽也没想过,聿书是衔命取他首级的刺客。
那柄擦过颈间的短匕,划破了这短暂平和假象。
聿书仅晓得余襄,不知道除了余襄外,他仍有影卫保护,也因此得以挽救他一条
小命。
刀刃落地的仭Ij声响碎裂了他的初恋。
那时他方十二,对情爱仍是懵懂,对情欲更是无知。他不懂爱,也不懂得如何爱人。
只知道,他不愿放他走。
而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他没有向父皇母后禀报,没有让人惩戒处分聿书,反倒亲手为聿书戴上镣铐,将
他锁在自个房内,不让任何人见著,以为,这般就能留住聿书。
「跟著我,我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他与聿书承诺。「我是这江山下任的帝,
跟著我没有坏处的,忘了过去的事,我也会忘了,留在我身旁吧。」
「那江山是你先祖血汗打下来的,你不过运气好生得早了些,有何可骄傲的?」
撕破了脸,聿书说话丝毫不客气,「你真以为你多厉害?」
从来没人敢与他这麽说!他是这皇朝嫡子,父皇已欲封他东宫,他会是这江山未
来的帝!区区一宫奴居然妄言顶撞?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扇了聿书一巴掌,拂袖离去。
「你晓得吗?我最瞧不起你这般傲!」身後,聿书嘶声力竭大吼,「你以为这般
就留得住我的心吗?别自以为是了!」
那是他,最後一次见到聿书。
母后不知自哪得知了消息,藉口父皇寻他支开了他,一盏毒酒,赐死了聿书。
返回之时,早已为时已晚,聿书尸首旁,母后轻浅笑著,避重就轻责备,要他好
好想想,他可是这皇朝未来的帝,怎能有这般愚行呢?这次她就当没瞧见,未来可别
又犯了。
母后嘴角弯起的血腥笑意,让他不寒而栗。
直到母后离去,他僵直的双脚才一软,跪坐在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是他亲手害死自己心仪的人,是他害死的!
那之後,他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