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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喏,现在这个样子……
“睦和,你是我的,你的名字也是我的……”李璟固执的拉着苏慕雁的手,不依不饶的说。
“你……”这还是在宫中,仔细看看这条宫道偏僻四周没有人,知道和喝醉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只和应付的说。“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
“嗯!”李璟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把捧住苏慕雁的面颊,飞快的‘啵’了一个,苏慕雁脸颊同一时间上了飞红,“他们谁都不能抢。”
“好好好,不抢。”脸红的回应李璟,虽是知道他现在喝醉了,但是苏慕雁的回应却是不同于刚才的敷衍。
今夜太子表哥和容华都有些失了往日平素里的谨慎,苏慕雁也能明白,李璟当初以为是苏惠妃害了自己的母妃,对太子有所怨恨,三年前就有所疏远,在甘露殿中,两人起了争执,更是让这两个昔日里一起长大的亲密兄弟有了间隙,现在真相大白,表哥设宴,这是一个契机,一场欢饮,也消了容华心中的愧疚之感,两位好兄弟恢复如初。
其实本来是打算要留宿宫中的,毕竟宫廷之中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风平浪静,两位皇子夜饮醉酒,极易遭人猜疑,可是吃醉了的容华却是执意要回府,执拗不过,苏慕雁只得搀扶着他回府。幸好,明日是休沐日。
忽然李璟停住了脚步,苏慕雁拉不到他,叹了口气,回头哄到,“又怎么了?”
“睦和……”一声‘睦和’换得苏慕雁全身过电般一瞬间战粟发麻。
“说!”恼意,羞意涌上心头。
李璟俊颜上显出委屈之色,醉意朦胧的眼眸竟然孩子般眨了眨,声音也是委委屈屈的说道,“脚疼……走不了了。”
呃……自己这算不算自作孽,算不算‘一失足成千古恨’。无法,只得无奈的将李璟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撑起李璟的半个身子,远远看去像是苏慕雁在靖安亲王的怀里。
好沉,怎么这么沉呢?李璟常年征战习武的身子自不是苏慕雁一书生负担的起的,苏慕雁心想,自己该不该庆幸,李璟还未醉的失去意识,知道不将所有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压倒在地上。
“睦和,你喜欢那个琼花么?”李璟的声音在苏慕雁耳边响起,混着酒香的炙热气息喷洒在苏慕雁的耳边,红透了玉雕般小巧可爱的耳朵,“我向大哥讨了,只是他不愿给,说是苏母妃的生前最为喜爱的花株,他是在苏母妃薨逝后,自紫宸殿移栽过来,精心养育的,哼苏母妃最疼我了,我要一定给,太子哥哥小气鬼,小的时候就欺负我!”
李璟不依不饶,声音中带着难得的稚气,“我告诉你哟,睦和,大哥明个一定会亲自将琼花送到那个叫‘暮合’的人手里,哼,讨好他,”
说到和自己心上人相同读音的名字,李璟不爽的撇了撇嘴。伸舌舔了嘴边的耳垂一下,惹得苏慕雁差点没把李璟给甩出去,却被李璟紧紧的抱住。
“不让我讨好你……”声音委委屈屈。
你……唉……苏慕雁好笑的使力提了提李璟下滑的手臂,不可否认,心中暖暖的喜悦。
☆、太子宴请东宫殿(下)
“也不知道能让大哥倾心的会是什么人呢?”李璟继续在耳边嘀咕。
嗯,我也想知道,以太子表哥的性子,会是被一位什么样的人收了心呢?只是,不对!琼花是姑母生前最为喜爱的,种植在紫宸殿,莲池也是姑母常去之地,暮合琼花,绊离香草,这……苏慕雁惊诧了眼睛。甘露殿里,自己虽然说出当年的一些事情,可是却总觉得有很多疑点尚未解开,莲妃娘娘素来心善怀柔,纵使再对情有绝望,可是又怎么能舍弃腹中胎儿呢?有失为母之道,莲妃娘娘是在入住冷宫后半年生了死志,这其中不乏在一次次的等待中生出绝望之感,可是这个孩子……
苏姑母身体一向康健,却是在莲妃死后,身体渐渐虚弱,太医诊治亦毫无所察,对自莲妃娘娘死后,苏姑母常去莲池缅怀,而绊离和暮合……师傅的《花草药性志》上记载,‘暮合,琼花,产江南秀琼山,花开五月……花香有安神镇痛之效,适宜庭院栽种,切不可过量,忌水合,木鸢,绊离香草同植……与绊离草香相混有致五行失和,脏腑衰竭之效,长期嗅之,甚者身体虚而衰竭……’
“哎呦,睦和,好痛,你为何摔我?”李璟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原来苏慕雁心中越想越惊,手臂无意识间松开,将李璟摔倒在地。
“啊,容华……”苏慕雁蹲下搀起李璟,“你没事吧?”
“你怎么了?”虽是还有些醉意,李璟还是看出苏慕雁面色不同,关切的问道。
“无事。”苏慕雁安慰的对李璟笑了笑,李璟有了醉意,也未作深想。
绊离香草,暮合琼花,这是个巧合,还是……不,宫中怎么会有什么单纯的巧合!看来,自己过几日要回山谷一趟了,但愿,还是自己记错了为好。
“苏定员,需要小将帮忙吗?”
到了宫门,正是门禁,宫门关闭的时间,一位守城的小将走了过来,就着宫灯朦胧的辨认,眉眼清秀,娃娃脸,尤其一双眼睛大而明亮。是裴小将,曾经父亲的手下一员,后立军功,被圣上调到宫中守卫皇宫,作了一名统领。
“这是……”仔细辨认出苏慕雁搀扶的人,裴小将急忙叩拜,行了个军礼,“宫门守将裴柯……”
“罢了,”李璟单手托住裴小将手臂,止住了他的行礼,“吾今日参宴,吃了些酒,有些醉意,行得晚了些。这便离去,莫耽误了宫门下钥的时辰,牵连你们受罚。”
“是!”裴柯一声应下,靖安亲王不愧是武将,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单臂竟有如此气力。
心中对李璟的崇拜更深了一重,裴柯陪同李璟和苏慕雁出了宫门。
“睦和”离了宫门的视线,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李璟踉跄几步,压在了苏慕雁的肩膀上。
“你装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苏慕雁没好气的拨开李璟环在胸前的手臂。
“我没装啊,睦和,”李璟委委屈屈的说,“刚刚的确醒了些酒意,只是这晚风一吹。酒意就又上了头,脚下有些发软。”
“睦和……”到这撒娇的口吻让苏慕雁心软,虽是半信半疑,却也好好的撑着李璟沉重的身体,任他的气息包围。
夜风习习,不知何时天空飘来一片薄云遮住了月亮,朦胧了月色,幸得靖安王府离得并不远,已经看到王府朱红大门前高高挂起的红灯笼。苏慕雁松了一口气,却是被一股力道拉进了一旁无人偏僻的小胡同。
“唔……”将要开口的话语被吞噬在李璟炙热混着酒香的口中,李璟唇舌熟练的翻搅出一阵热浪。
良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苏慕雁大口大口的吸着得来不易的清新空气,“睦和……”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今夜天色已晚,莫回去了,留在我府中……”
话未停息,李璟被苏慕雁一把用力推开,苏慕雁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落荒而逃。
“睦和,你这次逃了,可是不会再有下一次逃跑的机会的哟。”李璟微微扬声喊道,前面的那只白衫‘小兔子’弹跳的更为慌张了,‘呵呵’,李璟的笑声低低的传来。
眼前的白影消失在拐角,李璟严肃下声色,“影,跟上去,护送回家。”
四周无边的黑暗中悄然无声,李璟却是感觉到自己贴身影卫已经离开,放心的转身回府,晚风吹拂,李璟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光洁的额头,这晚风一吹,还真的涌上来几分醉意,额头隐隐作痛。只是,刚刚在宫中,睦和失手将自己摔在地上,神色明显不对劲儿,绝不可能是他口中的‘无事’。是上次的案子又出现什么隐情吗?
李璟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缓步走入王府大门中。
☆、风云长安有情深
宴后没多久,苏慕雁便暗中消失了几日,重新回到长安城时,却是发生了一件举国震动的大事,突厥与吐蕃联合,侵犯李唐西北,西南疆域,西北,西南一些重镇已经相继沦陷,一时间,朝堂之上,百姓之间,人心惶惶。
往年突厥部落侵犯边境多集中在冬春季节,吐蕃更是素来与李唐交好,而今却是忘恩负义与突厥部联合叛乱。此时夏季,边疆驻军虽有防范却没有冬春是严谨,所以突厥和吐蕃大军侵犯让李唐部队措手不及,西北西南重镇相继沦陷,其势如破竹,李唐部队节节败退。唯有西北的武安,靖安亲王李璟的属下驻地有徐怀诚等将军坚守,不过情势严峻,已近孤城。西南的咸泽,安夷重镇有苏家两兄弟驻守,亦是情势危急。
国中良将,其皇三子李珣和皇四子李璟势头正盛,苏老将军虽有盛名,却是不敌岁月无情,年纪已近花甲。早朝时,立政大殿上皇四子靖安亲王自请为将,征讨蛮狄,平息战乱。苏老将军亦上前请愿,愿重披戎甲,为君征讨平乱。祚亲王李珣沉默垂立,眼眸中一片阴鸷,而后亦是在大殿中朗声自请,愿为父皇鞍马,征战疆域。龙座上的和帝抚须而笑,一脸欣慰。
朝后,和帝宣见皇三子李珣,皇四子李璟,和苏老将军,苏慕雁入宣政殿,此处为批阅奏折皇帝日常处理政事的地方。封李珣为平戎大将军,统领十万兵马,出征西南,李璟原就是靖和大将军,而今加调十五万兵马,出征西北,由司天台测良辰吉时,而后皇上亲自于承天门执酒相送大军。苏老将军虽是再三请战,却被皇帝拒绝。
出宣政殿,苏慕雁只是与李璟相互深深的望了一眼,便随父离开。今日两人还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心中虽有话,却只能藏在心里。谁知刚到府邸,圣旨便传来,复立苏将军之权,封大将军,统帅二十万大军,于三日后辰时三刻奔赴西南。这是……
圣旨宣读后,苏慕雁微诧,而后请宣旨的安公公上座奉茶,询问得知李璟依旧是按安排出征西北,父亲顶替的是皇三子李珣。
“公公,这是……”苏慕雁面上显出疑惑看向安公公,在甘露殿时,皇上所做的安排,随侍一旁的安公公是知道的。
“苏小公子,老奴只能说,甘泉宫。”
是皇后娘娘,李珣的生母。苏慕雁明白了,心中却是暗自思索,此危急之时,父亲和容华外调,朝中留下李珣,皇后娘娘是单纯的心疼儿子?还是……
谢过安公公后,将安公公送出府门,苏慕雁回到正厅,父亲神色端肃的伫立一旁,母亲坐在一旁暗暗垂泪。
“爹爹……”苏慕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父亲鬓角处的斑白,心中不禁恻然。
“雁儿,”苏培岩将军注视着慕雁,开口道,“军人,自当征战于沙场!爹爹是军人,一辈子是军人!”
“爹爹,让我代替你出征吧,我这便入宫请旨。”苏慕雁说罢转身,却被拉住。
“说什么傻话!你哪里懂行军打仗,爹爹戎马一辈子了,你还担心爹爹?再说你大哥二哥便在西南,爹爹不会有事的。”苏培岩将军拉住苏慕雁的手臂,眼眸露出欣慰之色,只是深处却掩藏着一份说不明的神色。
“夫君,我这便去整理你的战甲。”苏夫人擦净眼泪,起身说道,神色已无刚刚的脆弱,眉目间流露出坚韧之色,也是,作为一朝将军的妻子,丈夫戎马一生,妻子又怎会逊色?
明日便是出征之日了,苏慕雁放下手中的书籍,而后揭开手边的茶盏,一种有些奇异的混合香气,茶水色青隐隐泛淡淡紫光,实为有些怪异。
“谁……唔”忽然惊觉有人进来,苏慕雁站起,却在下一瞬跌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口中也被一张大手给捂住。
是他,紧绷的身子放松开来,抬手握下捂住嘴的手,却被那只手在离开时故意的蹭磨给惹红了脸颊。
“你怎么来了?”还是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
“想你了呀!”耳边火热的气息带着隐隐的调笑,让苏慕雁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不对,苏慕雁收起唇边的淡笑,有血腥味。
猛然转身,手肘碰到身后的胸膛,惹得来人一声闷哼。
一身绣金纹宣云玄袍,看不到触目惊心的红色,不过胸前却是已经湿了一片,急忙扯开李璟的衣襟,动作虽然急促,却是小心的避开那浸染的地方,里面是白绸里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手下染血的衣衫,骨节泛白,眼前的人还是一脸不在意的笑意,温柔的看着自己,“想不到我家睦和这么心急。”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有一种蛊惑的感觉。
都这样了他还有心调笑?手下控制力道的拍了下他的胸膛,惹得李璟又压抑的闷哼一声。
“说!怎么回事?”
眼看着眼前的人已经要发怒了,眼睛中都泛起心疼的水色,李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