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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慕雁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珣竟然有谋害自己亲生父皇之心,“是你,是你进献给皇上的丹药?”
“呵呵,怎么这样想呢?”李珣两只修长的手指夹住丹药在苏慕雁光滑的脸蛋上滑动,艳红似血的丹药,雪白温润的肌肤,“吾想起一句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吾征战在外,没有看到当年苏小公子打马游街,桃花映面艳动长安的情景,实乃人生一大憾事,不过没关系,忍耐一日,吾成事后,吾让人在大明宫种满桃花,待到桃花艳放,你便在桃花缤纷下和乐而舞,岂不是人间一胜景。”
无视苏慕雁恼怒的目光,李珣将丹药置在苏慕雁绯润的唇瓣上滑动,手禁锢住苏慕雁下颌,“这丹药,可是父皇诚心求化外方士冶炼而得。不过是些金屑雄黄曾青丹砂之类的东西,噢,好像还听仙道长说起,里面还有幽蘼,呵呵。”
幽蘼?!性毒,衰弱身体,迷惑心智。
“他自觉辜负了莲妃和你的姑母,这两个绝代好女子,仙道士说服此丹药可以通阴阳,便依赖丹药寻求安慰,这有什么办法?”
“哼。”李珣冷哼一声,菲薄的唇角不屑的抿起,“他辜负的女子,何止莲妃和苏惠妃,这后宫三千佳丽,哪一个不是听着别殿的丝竹欢乐,夜夜垂泪!”苏慕雁看得分明,李珣的眼睛中闪过恨意。
“慕雁,”李珣注视着苏慕雁,狭长阴鸷的眼眸中竟然带着真挚的诚恳。“你若答应,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我为你建一极乐宫,你我二人在宫里日日耳鬓厮磨,夜夜欢情达旦。”
强忍住露骨的话语带来的羞意,苏慕雁冷漠的开口。“你口中说着对我的心思,手上做的却是强迫我的勾当,我如何能相信你?”
李珣的薄唇抿出一抹冷笑,俯身吻舐苏慕雁的玉颊。“你的心不在吾这儿,我一松力,你这个狡猾的小妖精一定会飞的别人的怀里。”唇下温润的肌肤有一种粘连的魔力,纤细的脖颈下,淡淡青色的搏动的血脉,艳若桃花的吻痕,李珣心中十分满意,“不过吾不在乎,只要你人在吾怀里,你的身子任由着吾品尝……”
“你!”苏慕雁看着李珣一脸着迷的嘴脸,心中作呕,身子气得发颤,难道,今日……
两人谁都没有看到,苏慕雁地上的玉白外衫下,露出一块金属制牌,一旁伫立着一直当背景的零沉静的眼眸一瞬间闪过异动。
“王爷,将至辰时。”
身后一人出声,是昨夜听到的声音,李珣口中的‘零木’的人。 “果然是欢情时短,不过没关系,暂且委屈你留在这里,本王很快便会来接你,我们来日方长。”在苏慕雁的唇角留下一吻,李珣起身离去。
待李珣的身影消失后,苏慕雁站起背身整理好衣物,使劲擦拭李珣吻过的地方,白皙的脸蛋被用力摩擦的绯红,隐隐透出血丝。
“可恶!”隐隐含泪,苏慕雁一掌挥向旁边的木架,书架发出‘吱呀’一声晃动了几下,一排书册从书架顶层掉落下来,苏慕雁看向翻开在地上的书页,《起居注》
一旁静静伫立的零木忽然走来,看到这个面无表情的人,苏慕雁心中更是气恼。
“属下无影阁第十七影参见阁主。”零木恭敬的跪拜于地。
苏慕雁手指紧紧攥住,知道无影阁中影最为忠诚,断不会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去,可是心中仍然涌起一阵杀意,待平静了心性,苏慕雁才开口问道,“李珣一身戎衣准备做什么?”
“玄武门。”十七影开口的三个字却是让苏慕雁大惊,便要出藏书阁,去玄武门。
却是被十七影拦住,“阁主不应该去,宣德太子和靖安王爷会安排好一切的。”
苏慕雁紧紧盯住十七影,十七影毫不畏惧的眼眸中坦坦荡荡。明白自己一时感情冲动,“起来吧。”苏慕雁淡淡开口,周身的气势哪还有方才气恼无助的小公子样子。
盘腿坐下,苏慕雁默念师傅教的“清心诀”,待情绪平复,思虑理智后才罢,而后起身捡起地上的书册,开口道,“召京城内外十八影。”
“是,十七影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我就想 要不把存稿全传上来 这样逼迫自己继续写下去……唉……
☆、再现惊魂玄武门
昨夜苏慕雁奉旨进宫,却是一夜未归,如此非常时期,李璟和李瑢自是担心,在派遣的下属来报,苏慕雁昨夜早已经出了甘露殿,却一直不见出宫门。而祚亲王李瑢却是大有异动。玄武门。
李璟和李瑢对视一眼,大军未到,手中能用的只是能听太子命的一些御林军,李璟府中和苏府中一些忠士。情势对己方十分不利。
李瑢沉思良久,“玄武门,我一定要走。”话语中又斩钉截铁的决心。
“大哥,这是为何?”李璟不解。
“当年你为母仇忍痛断情,今日我李瑢为了母仇为何不能以身犯险。”
“当年,误会,误会。”李璟慌忙解释。
“当年是场误会,今日绝不会是误会了。”李瑢狠狠的道。
“大哥,你是说惠母妃……”李璟沉色的看着李瑢点了点头。
两人望向皇宫的方向,红墙碧瓦,高檐雕瓴,“哥,这玄武门,四郎陪你一起闯!”李璟望进李瑢的眼中,满是决然。
“好兄弟。”李瑢满怀感动。
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玄武门,百余年过去了,依旧是城墙巍峨雄伟的耸立在太极宫北侧,当年的血迹早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风烟中,息隐太子贤明也好,无德也罢,后世人看到的不过是一纸皇命史官书写的笔墨。又有谁相信当年李家公子曾是风华动洛京?
朱红的大门洞开,如同张开大嘴吞噬万物的凶恶贪兽,它的诱饵便是身后天下至尊的皇权。纵使那张金黄龙盘的椅子上鲜血淋漓聚集成海,椅子下白骨累累堆积成山。
李瑢和李璟骑在马上,缓缓地走近这个大嘴洞,待两人走进,厚重的缓缓闭合,发出‘轰’的一声,李珣一身银甲戎装立于马上,“啧啧,佩服佩服,皇兄不愧为我李唐的宣德太子,这等气魄,四皇弟亦是不同非凡。”
“哪里哪里,寡人怎比得上三皇弟,兵围京师,逼宫谋反,现在正在准备弑兄杀弟,让这玄武门在百余年后重染血色。”宣德太子李瑢依旧是温润儒雅的笑意,淡淡开口道。
“呵呵,皇兄皇弟俱是面带微笑,如此从容,气度不凡,只是不知道一会儿皇兄和皇弟的头颅还会不会带笑。”说罢,李珣手执弓箭,拉开了弓弦,“对了,忘了说一句,苏家小公子的滋味的确销魂的很,难怪皇兄如此维护,皇弟心心牵挂。”
睦和!李璟一惊,心生怒火,一把紧攥住马缰,勒的马高高扬蹄嘶鸣一声,马嘴都勒出了血迹。
对面的弓箭一触即发。李瑢一掌拍在李璟的肩上,“四郎,冷静!”
说时那快,对面的利箭夹杂一道劲风射来,“小心!”李瑢惊呼。
也不知道李璟做了何动作,只见他手一挥,一扬,迎面而来的利箭已经被射落在地,震断三折,待众人回过神,望向李璟,只见他已经拉弓如满月,弓箭上搭着三支利箭,飞羽雪白,箭簇在阳光下闪着逼人的寒光。“三皇兄的箭法依旧是那么准,只是这力道还欠缺了些。”
音落箭出,夹着劲风力道十足的急速射向对面,‘当啷’李珣头戴的华丽雉鸡尾羽银色头盔应声而落,同时,李珣右手一震,肩胛一疼,待回神,自己的玄铁弓箭已经折为两段,肩胛处笔直的插着一支箭羽,深入血肉。李珣一阵气极,拔出箭簇,用长巾扎住伤口,怒吼道,“众将士,给我杀!”
这边李瑢亦传令。“杀!”
“杀……”
一时间玄武门内杀声震天。两方将士混战一起,太子李瑢和李璟被人团团围住,虽然太子李瑢也会些防身的功夫,李璟更是身手不凡,只是抵不过围攻的人数众多,李璟要保护一旁的太子哥哥,不免捉襟见肘,渐渐不支。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呼喝。“宫门守将裴柯来迟一步,还望太子殿下,靖安王爷恕罪!”只见一员小将口中高呼,一杆银枪舞的炫目生威,英勇的杀出一条血路,赶到太子李瑢和李璟身边,立即减了李璟的压力。
玄武门又一次见证了腥风血雨,杀声不断,刀枪剑戟撞击的声音,刀枪刺入血肉的声音,惨叫的声音……青石铺建的城墙浸染了一层鲜血,还未渗入便又溅上一层,鲜血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颜色,血色的城墙,血色的天空,血色的眼睛。
太子一方虽然英勇奋战,终是人少力薄,倒下的人数越来越多,渐渐不支,忽然十几名蒙面黑衣人自城门上跳下,仿若从天而降,杀向李珣一方,武功更是高强,招式狠辣诡变,如入无人之境。情势急转,偏向太子李瑢一方,最终李璟确定太子李瑢安全后,飞身越过厮杀的士兵,三招两式挑开李珣身边保护的侍卫,长剑一伸架在了李珣的脖子上,侍卫一看主子被制,也犹豫着不敢上前。
“住手,祚亲王李珣谋逆叛乱,弑兄杀弟,罪大恶极。现已被制服,其追随者弃械投降者缴械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李璟的声音带着内力响彻玄武门,声若洪钟。
剩余的将士渐渐停止了厮杀搏斗,慢慢的有些士兵犹豫着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跪拜在地。‘啪、啪、啪’武器被扔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士兵跪拜在地,有个别顽抗者,当即被一旁的士兵斩去头颅,地上的血色又红了一层。
这时,黑衣人却是消失了,如同来时那般神秘莫测,离开时也是悄无声息。李瑢沉思道,“会不会是无影阁?”
无影阁,江湖中第一杀手阁,在江湖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建于唐初贞观年间,距今已经有百年历史,但是至今仍是没有人能道出无影阁的详细情况,是江湖中仅次于缥缈峰的神秘地方。阁中杀手个个武功高强,完成任务后不留一丝影子,是谓‘无影’。
只是他们为何忽然要介入朝堂,帮助我们呢?李瑢和李璟在彼此眼中俱看到疑惑。
无论是何原因,现在都不必着想,首要的是将李珣捆绑后,面圣,甘露殿。
这一战,由辰时三刻杀到申酉之交,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玄武门血色余晖,夕阳似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嗡嗡嗡嗡……留言吧,留言吧,给点意见啊。
☆、甘露殿二述当年 (一)
有亘古的风吹过,玄武门的血色在何时才能凝干?李璟将李珣捆缚好,这便要进宫面圣,却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赶来跪拜于地,李璟心中一惊,召来近前,避过旁人,“太子殿下,王爷,暮合公子失踪了。”
什么?李瑢当即变了脸色,表弟还没有消息,暮合也失去了踪影。
“怎么回事?”李璟立即问道。
“属下接到王爷的命令,立刻去了别院暗中保护暮合公子,谁知今晨有几个黑衣人闯入别院,武功奇强,属下几人虽然拼死抵挡,却是功力不济,让他们带走了暮合公子。”
“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子殿下,王爷责罚。”
是何人?自己派遣的这几人自己清楚,功夫是府中侍卫的翘楚。竟然溃败。
“可知道是何底细?”
“属下怀疑……”侍卫犹豫不言。
“说!”太子李瑢开口。
“看起独特招式,似乎是……大内之人。”
李瑢李璟心中俱是一惊。让侍卫离开后,两人带着李珣走向甘露殿,一路上,李璟看着太子哥哥的面色凝重无比。两边城墙巍峨高大,太极宫气势恢宏,夕阳映照在这座辉煌的宫城,金砖碧瓦。可是李璟却觉得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是如此的压抑窒息。
李瑢和李璟带着捆绑的李珣走进甘露殿,来到殿中,和帝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形色憔悴,精神却显得不错,一双眼眸注视着进来的三个儿子,深不见底,仿佛一瞬间苍老下去。
“父皇,救我,儿臣冤枉啊!”进了大殿,李珣便挣开侍卫的钳制,扑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神色是极度的委屈。
李瑢和李璟垂立在一旁,冷眼看着李珣的表演。和帝的视线一点一点的扫过这三个自己最为杰出的儿子,兄弟反目,同室操戈,是皇家亘古的悲哀。
“冤枉?五万人马包围京师,玄武门弑兄杀弟,起兵逼宫。这也是冤枉?”李璟冷冷开口。
“冤枉,四皇弟血口喷人,父皇,父皇,儿臣自小便由你亲自教导,您清楚儿臣的秉性,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李珣在和帝面前哭诉,声泪俱下。“明明是太子皇兄和皇弟陷害皇儿,太子皇兄,皇弟,父皇是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