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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想跟小人比武?”他有些鄙夷的问,“小人可怕一不留神伤了侯爷。”
“不妨,哪怕你一拳打死我我也敢保证陈将军绝不会责怪你一句。”
“此话当真?”
“当然,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还怕什么。”我眯起眼睛加了一句,“但若你输了,我就要按军法以不敬主帅的名义处置你。”
“你要用刀对付我这赤手空拳?”他盯着我腰间的夕狼。
“完全相反,我空手对你,除了我的刀你可以随意选一样自己顺手的兵器。”说完我就将夕狼除下扔给常副官。
“侯爷,这,这不妥吧,万一伤到您可怎么办。”常副官试图劝我。
“要是连他都打不过我也不必在这燮城待下去了。”
这时那大汉已经选好了兵器,倒没想到他选的是狼牙棒。
周围的人的都是一脸兴奋又吃惊的表情,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副将上任的第一天就是来比武的。
我走到中间的场地,站了不动。那大汉也站定了,等了等见我没有要进攻的样子,一声大吼抡起狼牙棒一跃而下。
说实话他还是很有点能耐的,块头虽大动作却极为敏捷,狼牙棒使起来也并不是一味的耍狠,扑近我后由右面一下就刮了上来。
我使出破军十八式,脚法一变就从容闪开了,旁人连我如何移动的都未必能看清。
看表情那大汉也吃了一惊,但他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顺势反转一棒子迎面落下。
我再次轻易的移开,那棒子直接轰隆一声将地面砸了个窟窿,沙石飞溅,这人是天生的神力。手脚灵活天赋也高,难怪他有些倨傲了。
乘他这一棒子砸下去还没抬起来,我上前伸手直击他面部,趁他转头避开的时候起脚给了他身上一记。
这几招说穿了也没什么,诀窍独在快字上,我练习破军十八式已有半年多,除了那上面精妙的招式,内功的修习之法也是神妙无比。那大汉看起来皮肉结实的很,我也就不客气使了六分力气。
砰的一声那大汉被我一脚踢得飞跌开来,连着撞到了旁边的四五个人。他试图站起,结果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这时去拿鹞子的人已经回来了,大汉看了一眼更是面如死灰,因为那一箭正好射穿了两只鹞子的四目。
“侯爷乃武学高手,我铁人杰服了,甘受军法处置。”
我从地上捡起了那狼牙棒,常副官在一旁轻声道:
“这铁人杰曾立下不少战功,侯爷是不是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一棒朝铁人杰头上击下!咣当一声把常副官的后半句话给吓得咽了回去。
待我松手站起他才看到,铁人杰身边的石头已经被我一棒击碎。
“有人不服想比划我愿意奉陪,但既然我是皇上亲命的副将军,下一次哪一个敢当众质疑我,下场就会如这块石头一样。”
铁人杰虽然看起来无所畏惧,也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
“我虽然年纪轻,但报国之心不输各位,离京的时候我已经发誓,要么收复泷水,要么埋尸于此。不复故土,绝不返乡!还望各位能齐心一致与我一同尽忠。”
“好!”没想到铁人杰第一个叫好,周围的人安静一瞬后也爆发出一阵阵喊声:
“我等愿誓死追随侯爷!”
“还请侯爷带领我们收复泷水!”
“有侯爷在,小小西凉算什么!”
如此,我总算立下威信,也鼓舞了士气。
傍晚陈将军回来听说这事时候,沉默片刻后道:
“你该杀了铁人杰的。”
“我原本确打算杀了他,可动手的时候却可惜他是个人才。”
“铁人杰有勇无谋,否则以他立下的战功我早就该提拔他了。战场上稍一疏忽要丢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你年纪轻轻正该杀了他以立威信,让人以后不敢不服。”
“到底是我手松了,可既然错过时机现在杀他也于事无补。”
“已经过去就罢了,你莫怪我倚老卖老,只是既然来了这种地方就容不下慈悲心肠。”
“将军说的是,凌风到底限于年岁,还望将军多点拨才好。
陈将军见我这么说也就罢了,回到房间我回想一下午的经历不由觉得有趣。慈悲心肠何曾能用于我的身上,只是我刚来燮城急需培养自己臂膀。铁人杰有勇无谋正好是个能用的,经过下午的事情日后差遣他怕是容易不少。
我这么做并不是质疑陈将军的能力,但从见到陈将军的时候我就感到这个人万事国为先,轻易不好通融。眼下的军务是急于收复泷水而非攻占西凉,小舅舅被囚于西凉国都,要救他我怕是得在关键时刻得罪陈将军了。有了自己的人,真逼到得自作主张的时候也方便些。
作者有话要说:
☆、眸色刺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要是有四十八个小时就好了……困
铁人杰果然是个直肠的,我今日试身手不过是为了立君威而已,他对我的态度却与初次见面时迥然相异了,人前人后见了我都毕恭毕敬的。他已经是百长,有了陈将军之前的话我也不好太明显的提拔他,但铁人杰的好处就在于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会计较太多,只要他下次再立功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给他点甜头。
相比起来那个叫徐山的反而令我有些琢磨不透,这个人绝不是凡物,只是缺少机会罢了,当个弓箭手是大材小用,但控制起来估计也没那么方便。现在的问题是我要不要抢在陈将军之前给他个机会……
“侯爷,洗澡水放好了。”
春芽进来说完后就毕恭毕敬的站到一旁。
我瞟了她一眼。
“你若是想回京,随时可以走,待在这里万一战事有变,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奴婢是夫人派来来伺候侯爷的,侯爷去哪奴婢就跟着去哪。”
“你倒真是听话,夫人要你去抹脖子,你也去抹脖子吗。”
“夫人宅心仁厚,绝不会做这样的吩咐,但若是为了夫人,奴婢这条命也不值什么。走之前夫人已经应允过照拂奴婢的父母,奴婢如今无需牵挂,只要一心一计照顾好侯爷就行了。”
“哼,府里那么多人,偏偏派你来,看来你这迷魂汤夫人倒是很受用啊。”
春芽咬唇低下了头。
“夫人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奴婢也不过是能陪着说上几句话罢了。”
“那照你这么说,夫人这么好的人嫁给我岂不是明珠暗投了?”
“……夫人自己心愿如此,也就谈不上暗投了。”
我悠悠的看着春芽。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这丫头不顺眼吗?”
“……”
“之前也告诉过你吧,因为你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总觉得自己看懂了别人。”多日劳顿我也懒得再找茬,“自以为是的女人,最让人心烦,滚出去,换个人伺候我沐浴。”
我以为春芽会如往常一样一声不吭的出去,没想到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说道:
“奴婢虽然卑微,但自己所做的一切无愧于父母,也无愧于自己,大人总是看不惯奴婢,是不是因为嫉妒呢。”
说完后她行礼退下,留下我呆呆的站在原处。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这句话来得出其不意,我一听之下只觉得怒气上涌,正想喝令她站住,全身的真气却受到影响开始紊乱起来。是三时虫发病了,我忙坐下运功,周流了两次已经练惯了的心法,那火龙一般全身周走的真气才有了慢下来的趋势。
利用三时虫的人平日里多半会有些不适,因人而异症状并不尽相同。自从得知泷水失守我一夜未眠开始,就开始定期有了偏头痛的症状。每一次我用真气压制住三时虫后,下一次的偏头痛就会发作得更厉害一些。眼下虽然还无大碍,但长此发展估计会很不妙。
怪不得都说用三时虫的人撑不了十年,照我眼下的发展速度,估计也就五年功夫到顶了——运气真是说不上好。
就在真气渐趋稳定的时候,言良忽然在门外通报道:
“侯爷,霍大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大步流星的脚步声,忙强行停下站了起来。
“嘉远侯。”霍南山一进来就对我行礼。
“霍大人不必客气。”我极力缓和了脸色。
“下官今日在燮城周围巡防,没料到大人会提前到来,有失远迎。”
“燮城事关重大,战争时期这种面子上的事情无需介怀。”
“哪里,”霍南山也在战场待了有半年,书呆子劲却丝毫没有减少。“嘉远侯是奉了皇上的圣旨来的,我等身为臣子,理当恪守礼仪。”
“大人顾虑的周到,是凌风草率了。”我请他坐下,“大人论资历能力都远高于小弟,皇上的意思也是请霍大人和陈将军多多指点在下,以后没外人出万不要对小弟行这些虚礼了。”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霍南山当然也就没有异议。他一坐下就开始认真的将燮城的事情一五一十细细道来。若是往常我自然求之不得,但刚才周流了一半的真气强行终止对脉道刺激不小,原本开始压下去的热流又渐渐沸腾了起来。
我不愿让他发现,只能强忍着。霍南山足足说了半盏茶的时间后终究还是发现有些不对劲。
“侯爷,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行军的时候感染了症候?”
“大概是多日没能好好休息,支不住有些困倦,倒让霍大人见笑了。”
“那下官眼下就先回去,侯爷先好好休息,要不要叫大夫来瞧一瞧?”
“只是疲累,无妨。”
霍南山又啰啰嗦嗦说了一些平日里养生的法子,这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我已经耐不住扶桌站起来酿跄着走到沐浴的侧厢房,那里正有一个婢女在伸手试木桶里的水温,见了我忙道:
“侯爷,您和霍大人商议的时间有些久,水已经凉了,奴婢这就重新加些热水,还请侯爷再多等片刻。”
“出去。”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个婢女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忙掩门退了出去。
我连衣服都没脱直接站进灌满水的大木桶里瘫倒下来。
水一直漫到我的下巴,偏凉的温度让我略好受了些,忙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始运功。
一炷香的时间后,气息终于平稳了。额角的汗顺着脸颊落入浴桶,我干脆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侯爷,您没事吧。”大概是发现我有些不对劲,言良在门外轻声问。
“让人拿干净衣服来。”
将湿漉漉的外衫脱掉的一瞬间,我又看到了胸口的龙泉玉。玫瑰色的玉石在莹白色的锁骨上中央很是显眼,我将它从脖子上取下,握在了手里。婢女进来帮我换衣服,见我手上攥着东西有些不方便更衣就毕恭毕敬的问:
“要奴婢帮侯爷拿着吗?”
“不,不需要。”
换好衣服后我散着发在床边坐下,黑色的发丝滑到前面,柔软的伏在小臂上,我看着手心里那若有血色涌动的玉石叹了口气,重又将它带上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魏光澈临别时对我说的话,来到燮城的第一晚,我梦到了母亲。
在梦中她站在画中那艘画舫上,脸上带着温柔得令人心碎的笑容,似乎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幸福。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流了泪,说不清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我们长得那么相似,流泪的脸看起来是不是也很像呢?
虽然对她全然没有印象,但那副画轴让我明白,她也曾有过那般满足的时光。能让她那么幸福的人,是谁呢?
我霍的站起来走到铜镜前,定定的看着自己,试图从自己的脸上看到她。
自从那天魏光澈告诉我真相之后,我一直没再去想其中的细节。但这寒风冬夜中,那些压抑住的想法忽然一股脑的跑了出来。
在镜中我看到了自己夜色下的眼睛,将手边的蜡烛举近了仔细观察的话,这双眼睛呈现出近乎琉璃质的灰蓝。卫淳山不是我生父,我和他长得也实在毫无相似之处,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都没发现呢?如果魏光澈说的不假,我的亲身父亲曾经作为羌无的质子,羌无并不若中原那般地大物博,能有几个国家遣送质子来羌无?
“长着这种眼睛的人,最是狼心狗肺。”
魏光澈的曾经说过的话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几个点在脑海中火光一现,忽然连了起来。镜子里的我似乎也被那个想法吓得毛骨悚然了。我僵直的站在镜子前,任凭穿过窗缝的冷风将浑身吹得冻透了。
下意识一般,我叫人进来帮我穿戴好,独自一人去牢里见昨天抓到的那个刺客。
牢里除了微弱的火光不时发出的哔剥声,寂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