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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普通人,”那女子手中的刀紧了紧,“你腰上那把剑瞧着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这剑不过是别人随手送的,也算不得稀奇,你不是羌无人自是不懂这些。”
“你怎知我不是羌无国人!”
真天真,我心中冷笑,一套就套出来了。乘她惊愕的瞬间我一抽刀柄击中她腰中穴位,她软软倒下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年轻女子,看着倒跟我差不多大。
靠着柱子勉强坐起来,她倒是抬头硬气的说:
“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的!”
“偷偷摸进宫给你一刀就结了?姑娘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听外面的声音似乎还没搜完,我也就乐得多吓她一会儿。
“按照羌无国的刑律,你这般误入可是要进油锅活活被炸死的。”
那女人听我这么说,脸上一丝血色也没了,我倒没想到她这么好骗。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跟了送水的车子进来的。”
这就是鬼扯了,我“哦”了一声阴森森道,“既然不说实话,那我干脆就把你切成一块块的塞进木桶里再送出去好了。”
她那一头乌发有些卷曲,此时狼狈散下更是明显,浅褐色的瞳仁晶亮,优雅的眉形下是流线型的精致小翘鼻子,看着倒像塞外的人,不过长得甚美,倒连莲珊都给比了下去,此刻她贝齿咬紧薄薄的红唇就是一字不说。
视线下移,看到她腰间挂着的物事我不由心里有些明白。
“真不说,”我拿过掉在地上的小银刀在她脸上比划了两下,“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也不好做得太过,干脆就在脸上划几刀好了。”
“别!”她惊到,“我是因为有东西掉在这儿了才来寻的,真没想做什么坏事。”
“你的东西怎么会掉在宫中,什么东西?”
她又不说话了。
“什么都不说?看来我还真是难得做一次好心人都不成了。”
“你,你会帮我?”她有些不敢置信。
“一般人自是不帮,不过若是人美也不妨考虑一下。”我微微一笑道。
“真的?”
“自然,我若不想帮直接喊人进来不就行了,何须跟你废话。”
那女子想了想说:
“我认识一个宫女,她今天出来办点事不小心把我的东西带了进来,我只是想找她讨回来。”
说着她眼圈一红。
“那是我娘送的一枚石骨钩,她走的早,我就只得这一个念想了。”
后面半句有可能是真的,前面半句却绝对是假的,这丫头看来是不惯说谎话。虽这样我想了想还是说:
“那石骨钩现在何处?”
“我逃跑的时候丢在留禧园了。”
说的时候她不由摸了摸脚踝处。
“伤到了?”我皱眉问。
“嗯。”她点点头。
“有人看见你的脸吗?”
“没有,躲进来之后我才扯下面纱的。”
我示意她禁声,绕到后面去寻了一个被这阵势吓得躲在帘幔后瑟瑟发抖的妇人,将她如小鸡般拎了过来。
“你这是想做什么?”女刺客睁大眼睛问。
我弯了弯嘴角,用她的小银刀一刀割断了那妇人的喉咙,对方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这幅模样一看就是没杀过人的。
“帮你啊,还能是什么。我去外面叫人进来了,想活命就跟她换了外面的衣服,躲到后面去,晚上我再来找你。”
见她一副吓傻了的样子,我又加了一句:
“记得把刀放到她手里,这刺客可是自己眼见逃不过抹脖子的。”
☆、暗夜流光
作者有话要说: 唉,小卫有时候就爱耍性子啊
当我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地上换好衣服的尸体,算她手脚麻利。
“真的就这一个人?”许方然有些不放心。
“当然,里外我都搜干净了,还有就是这里的宫人,都是能互证身份的。”
“嗯。”许方然点了点头,“查出来是什么身份吗?”
“为了不暴露对方都抹脖子了,”我嗤笑道,“不过这衣料颜色虽暗看着倒像是江南布庄的手笔,搞不好是从中原来的。”
“中原?”许方然又自己细细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更多线索,只得说:
“先禀告给陛下吧。”
已经回到大殿听了许方然的描述,魏光澈脸上一丝一毫的动摇也没有,草草说了句:
“朕知道了,这几日多派些人手注意着,特别是太后那边。”
我和许方然领命而去,回去的路上许方然感慨一句:
“孙迟那小子倒是命好。”
孙迟因父亲过世要回家守孝三年,我知许方然为何发此感慨,皇上既然没说赏显然是对这事办的并不满意,特别是这种可能来自别国的可疑人物更要留着活口才好。
“是在下疏忽了。”
“不是你的错,”许方然倒真没怪我的样子,“谅一个娘们也坏不了事,这几日辛苦些注意就是了。”
我点点头,故意放慢了脚步,正想着找借口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道:
“卫大人,太后要见您。”
我停了下来,忽然想到皇后说的话,感觉事情不太妙。
魏光澈是先朝文妃的儿子,但文妃生下他没两年就过世了,也算是自幼抚养在过去皇后如今太后的身边。
说起来太后算是母亲的表姐,大哥成年后还曾进宫去参见过她。自然,我是没见过她的,而且听说她现在一心礼佛甚少如辅政时期那般召见臣子。
“卫大人,皇上让您去上书房。”王公公尖锐的嗓子吓了我一跳。
小太监忙带着笑说:
“王公公,太后这就要召见卫大人。”
“大胆,皇上的命令你也敢违逆!”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葱。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这就是了,皇上那已经派人去跟太后解释,你还不回去。”
把小太监赶开了以后,王公公又换了副口气客气道:
“卫大人快些吧,皇上可是在等着呐。”
到了上书房的时候,已经华灯初绽了,魏光澈似乎有些怔怔的,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后,他问我:
“几天是朕今天第几次见到你了?”
“回禀皇上,是第三次。”
“嗯,第三次啊。”他以手抚额,乌色眼中似乎有无限的讽刺,“早上朕还叫你仔细想了,到了这会儿却又把你招来。”
他抬起眼眸对我伸出了手。
“过来,到朕这里来。”
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当他直勾勾盯着我的瞬间,不知是被他的气势所压还是因为惧怕,我几乎什么都没想的走上前去,他将我拥入怀中,深深的吸了口气。
大概是窗外将暗未暗的光线作祟,虽点了灯可我们的表情都似乎在光与暗的界线中飘摇,不知为何我忽然想到,如果是在清晨阳光照射下的大殿内,我们两个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就让清晨永远不要到来——脑海里忽然划过的想法吓了我自己一跳。
不,我定了定心神,魏光澈是不会勉强我的,可我也不能太过强硬,既然侯爵府靠不住,怎么也要自己搏个功名在身。
“太后若召见你,只管推掉,就说是朕的原话。”
“太后她……”他下巴硌的我肩膀有些发疼,我的手指不由紧紧扣住他后背的织锦衣衫。
“无事,你不必担心,有朕在这里……有,有我在这里。”
听了这句话,我忽然像被烫伤一般的推开了他,魏光澈长眉微蹙,却没说什么。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角像是被锐利切割而成般清晰,那儿似储存着帝王才有的光热。
“陛下,关于今日的刺客,臣之前有所隐瞒。”
跪下来说出这句话,良久魏光澈才“嗯”了一身。
“继续说。”
刚才那让人混乱的气氛消失了,他又变回了那个令人生畏的崇元帝。
“其实臣今日抓住的刺客眼下还留在冷宫里。”
我把自己做的一五一十的禀告了,末了加上一句:
“那女子腰间佩戴的丝条被血沾污了一块,上面凸显出忽兰国的纹样。”
“你看真切了?”
“臣看得很清楚,虽然只是一道很窄的纹样,但那是忽兰未出嫁女子才会系上的,而且她身上有着夜岑香的气味,虽然极淡,但臣自信没有弄错。”
夜岑香是忽兰国的一种香料,据说十年才能制一小匣子,一般贵妇见都见不着。芸妈妈曾从母亲的陪嫁里找出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虽然时间久远,一打开仍能闻到那让人五脏六腑都从容舒展开的来沁人芬芳。
忽兰是西域小国,自从七年前被羌无发兵攻打导致灭国后,那配置香料的秘方也就失传了,从此人间千金难现夜岑香。
魏光澈点了点头:
“若和忽兰相关自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你做的很对。”
“臣私下猜度宫中一定有那女子的内应。”
“这是自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宫人作内应。”魏光澈头稍稍一偏,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子闪了一下。
“既然用过夜岑香,那可不是一般的忽兰余孽,你晚上去冷宫找到她,这几天想办法送她出去,朕自会派人跟着。”
“是。”
那女人倒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就不知道有多少是装出来的,不过脚伤了宫中又加强戒备,谅现在肯定还被困在原处。
晚上暗中进了冷宫,到了白天那处房间,轻轻咳了一声,那女子不知从哪里摸了出来,倒吓了我一跳,黑暗中看她倒像是只猫。
“饿了吧?”我拿出包好的羊腿和一壶水。
“会不会被发现?”她倒先不敢接羊腿。
“真要对付你一掌劈晕也就是了,没放药安心吃好吧,这里是冷宫,都怕来这里沾到晦气。”
我一打开外面包着的油纸那女子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吃了起来,后半句话也不知她听见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铃。”她嘴里嚼着羊肉哼哼唧唧的说。
真名假名无所谓,有个能称呼着的就够了。
“这里有膏药,抹上大概三四天就能好的差不多,到时我想办法送你出去。”
“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小铃眼睛闪亮。
“我最近做错事被皇上克扣了俸禄,想报复一下。”
“你胆子真大,”她摸了摸嘴,“也不怕掉脑袋。”
“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
“嗯,我就算再被抓住也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她很郑重的保证。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担心。
“现在留禧园那边还有人吗?”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估计这大半年那边都要彻底的巡查了。”
“啊,”她一脸焦急,“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帮你拿那个石骨钩?”
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这个风险太大,真拿到了你要怎么谢我?”
“我……你想要什么?”
“要不然……”我不怀好意的说,“你出去了做我的侍妾如何?”
她一惊之下手里的水壶掉在了地上,颤声道:
“这个……这个不行。”
本就是开玩笑而已,但她一副畏之如虎的表情让我心下不痛快起来。
“哼,不愿意就算了。”
小铃犹豫了了一下。
“这个,这个我决定不了,而且,而且我哥哥不会同意的,而且,而且我也不能当人家妾啊。”
“哦,那要不然你当我正室好了,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改天就派人去求亲。”
她脸红像煮熟的螃蟹,我开始担心她会不会晕过去。
“那个……,我……”
“骗你的,不需要你做什么,我明天去试试看能不能拿回来。当然,真要不行你也别再勉强了,尽早离开这儿为好。”
“嗯。”她低下头去,似乎有些失望。
接着随便扯了几句,我正打算离开她忽然又问:
“你已经娶亲了?”
“没有。”
“那你有那个什么,侍妾?”她声音小的我都快听不清了。
“以前有过两个通房,后来都给了笔银子打发走了。”
“为什么,她们不够美貌?”
“不是因为这个。”我想了想给她解释。
“到了年龄给安排通房是我家的惯例,不是我自己要求的,而且,怎么说呢,面对她们有些尴尬。”
“为什么?”
这种事还要刨根问底,真麻烦。
“那两人开始跟着我的时候都是清白的女孩儿,后来我要了其中一个的身子,从那天起那个女人的表情就变了,从一脸羞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变得千方百计想讨好我,生怕我厌烦了她。当时要了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她那一心一计为了将来打算的样子让我有些,有些……,总之,后来我就让嬷嬷趁我不在的时候把两个一起打发走了,还是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