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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向後倾倒的瞬间,席天眼里的无助与绝望,像道利箭,狠狠刺穿濒云的心房。
不是对他没有感情,只是给不起那麽多。不是不爱他,只是无法像他爱自己那般爱他。
他的心已经系在别人身上,纵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但是席天不会想要一颗残缺不全的心,一份无法专注的感情。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濒云闭上眼,旋又睁开,竟眼见席天纵身跳了下来,双手伸得直直的,一心一意,只想投入他的怀里。
为什麽?为什麽要如此奋不顾身?
在半空中交会的瞬间,席天奋力抓住濒云的手,将他拉近,抱在怀里,就像得到什麽珍宝一般,紧紧拥著,生怕被人抢去。
那一夜,不也如此?
这只笨狗,为什麽就是不肯听劝呢?
濒云闭上眼,有那麽一点无可奈何,却有更多的、像是怜惜般的心绪,纷纷然涌上心头。
终於,他伸出手,环住席天的腰,回应他的拥抱。
坡并不陡,但是很长,两妖抱在一块儿,团团滚至坡底一片草地,又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席天摔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濒云被他压在底下,当了他的垫背。
「臭猫,你有没有怎样?」席天大为紧张,笨手笨脚地拉起濒云,检查他的伤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痛?手呢?脚呢?都还好好的吗?」
「我没事。」虽然满身都是擦伤,濒云依旧微笑著,五指轻轻梳过席天沾满草屑的乱发。席天一见到濒云的微笑,就什麽都忘了,傻愣愣地盯著他猛瞧,好像这辈子都没见过他笑一样。
傻孩子。濒云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只笨狗丢下,否则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麽傻事来。
「席天。」d
濒云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蛊惑了席天。席天呆呆应了一声,等候濒云发落。
「我没有办法随时随地待在你身边。」
席天点点头,但其实他不太懂濒云在说什麽。
「也没有办法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席天又点点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将来,你可能会恨我,可能会要求其他我给不起的东西,」濒云顿了顿,嘴角浮现一抹笑,「如果这样你也可以接受的话,那麽我。。。。。。」
那麽我?然後哩?席天慌张起来,他没听懂啊!
「笨狗。」濒云低笑著,一把将席天捞进怀里。「用说的不通的话,那就用行动表示好了。」
行动?什麽行动?席天傻傻的,直到濒云覆上他的唇,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21
吸吮著,深入著。席天晕陶陶地倚在濒云怀里,感觉濒云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手指沿著颈侧画出一条和缓起伏的线,引起一阵电流般窜过全身的战栗,比起濒云灵巧逗弄著他的舌,更令席天双腿发软,脑袋发晕。
揽在腰际的手,贴合的胸膛,隔著衣料互相磨蹭;唇舌交缠间,交换的不只是彼此的体温,更是内心无法以言语明诉的爱怜。
一个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爱上了便爱上了,义无反顾,如飞蛾扑火。
一个是风流倜傥,心有所系,纵使万分怜惜,也无法将一颗心全数交付。
濒云停下肆虐的唇,拥著席天,见席天嘴唇红肿,眼睫轻颤,既似陶醉,又似不安,心下不禁歉疚,却又无法就此放手。
不知何时,这只笨狗已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明知这样做是害了他,却又不能硬著心肠将他狠狠甩开。也不知是哪一世结下的缘份,叫他如今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无法想像未来将会如何演变。濒云本来打算,若是住持继续转世,便重新开始下一世的追寻;若是住持回归天庭,便尽力修仙,追随到天荒地老。
然而,现在多了个席天,一切就都变了样。濒云可以为住持而活,却不能叫席天为自己而活。不承认对席天的情感,是欺骗;承认了,又将成为伤害。
种种思绪在濒云心中交相闪过,令他心烦意乱,拿不定主意。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他所能,好好对待席天。
席天感觉濒云停下,喘著气,睁开眼,嘴巴犹微微张著,呆呆地看著濒云。
濒云见席天那副呆相,暂且将诸多烦恼抛在脑後,轻笑著,抹去席天嘴边残留的唾沫。
「发什麽呆?」
濒云说话本就温柔,现在听起来更加温柔,还多了一股煽情意味。席天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濒云为席天理了理颊侧的鬓发,柔声道:
「走吧,回丰都去。」
再怎麽烦恼,一时之间也解决不了。夜已深,不如找个地方安歇一宿,才是眼前最应该做的事。
席天愣愣地点头,习惯性地让濒云牵著走。正要踏出步伐,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停下脚步。
「怎麽了?」濒云回头,见席天难以启齿一般地垂下了头。
「那个。。。。。。」
「什麽?」
席天嘴巴动了动,说话声音像蚊蚋,细微得几乎听不见。濒云将耳朵凑到席天嘴边,这才听清楚他在说什麽。
「。。。。。。像清风那样。」只听到这五个字。濒云思索了阵,无法理解什麽叫「像清风那样」。
「你在说什麽啊?」濒云不解。
席天的脸红上加红,跺了跺脚,「就是、就是像我上次看到的那样嘛!」
上次看到的那样?濒云努力回想,是了,上次他跟清风独处时,席天冲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难道席天说的是。。。。。。那个?
许是濒云脸上的表情太过讶异,叫席天又羞又怒起来。
「你干嘛那个脸?你都可以跟清风那样了,凭什麽我不行?」
濒云掩著嘴,轻咳一声,「不,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你确定?」
席天重重地点头,一脸寻衅的神色。
其实席天并不是很清楚濒云和清风那时到底在干什麽,只知道是很亲密的行为,世人称之为夫妻之礼,但这夫妻之礼实际上执行起来究竟是什麽情况,席天没看过,自己也没试过,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
只是因为很羡慕,也想要像清风那样让濒云抱在怀里,耳鬓厮磨,温声软语,所以席天便厚著脸皮,开口索求,就这麽简单。
濒云虽不知席天想法,却也猜中了七八分,当下忍俊不住,捏了捏席天脸颊:
「我得先警告你,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喔。」
席天不服输地反唇相讥:
「不好玩的话,你干嘛老是找那个什麽清风啊珠雨的玩?」
唔,这话还挺有道理的。濒云苦笑,莫可奈何。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再一次,濒云将席天拥进怀里,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同时,风起,将他俩团团围绕,遮蔽所有外来的窥探与打扰。
白天的酒意早就散光了,席天却觉得自己醉醺醺的,四肢百骸一丝力气也没有。鼻尖闻到的尽是濒云身上衣物的薰香味,嘴里则全是濒云的气息。濒云吻著吻著,沿著席天下颚,一路吻至喉头,一手熟练地解下席天腰带,一手拉开席天衣襟,好让他吻上席天赤裸的胸膛。
席天一个轻颤,因为濒云将他乳尖含进嘴里,以齿轻啮,以舌舔吮,弄得他腿都软了,全身又热又烫,某个部位更是该死地胀痛起来。
「等、等一下!」席天忍不住喊停。
濒云抬起头,戏谑地笑著:
「怎麽?怕了?」
席天涨红了脸,「谁会怕啊!」
「那我就继续罗,可以吗?」
席天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其实他的确是怕了,却又不想在濒云面前示弱。怎麽搞的?他可不知道濒云和清风之间还有这样的、这样的玩法。。。。。。
炙热的吻来到席天的小腹,濒云故意在那儿用舌头画圈圈,席天只觉得一阵痒,一阵热,裤裆里某部位更加硬了,羞得席天抓紧裤头,深怕濒云下一步就要剥了他的裤子。
濒云注意到席天的举动,暗暗偷笑。隔著衣料,濒云不轻不重地按揉起席天已有反应的部位,席天低喘一声,惊呼:
「你、你。。。。。。」
「不舒服吗?」
一向温柔的微笑,此刻看起来恶劣得可以。席天咬著下唇,强忍被抚摸带来的快感,以及内心出自本能渴求更多的叫嚣。
濒云手上未停,力道却愈来愈重,直到席天受不了,呜咽出声为止。
「别、别这样。。。。。。」
好软弱的声音。席天自己听见了,更觉得羞耻到极点,根本不敢看向濒云的脸。
濒云见状,凑近席天脸颊,在他耳边温声呢喃著:
「乖,不要怕,交给我就好。」
同时,只手自席天裤头探入,握住他昂扬的勃起,上下圈弄起来。席天无法抵挡这样直接的碰触,快感如烈火燎原般向上延烧,他整个人失去力气,软软地瘫在濒云怀里,全赖濒云支撑住他,才勉强站住。
速度加快,快感也倍增。席天无法遏抑地颤抖,全身似乎只剩下被濒云握住的那个地方还有感觉,而那感觉是如此迷人,却又叫人难以忍受。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他体内蠢蠢欲动,直到快感汇集至顶点,席天顺从身体的本能,用力将那东西挤出去,那压迫全身的压力才猛地消散,只剩下疲惫过後的慵懒占据身躯。
濒云抽出手,让浑身无力的席天缓缓卧倒在草地上。席天脑袋一片空白,直到下身传来一阵寒意,才惊觉裤子已经被濒云脱掉了。
「你在干嘛!」席天想要坐起身,却被濒云制止了。
「乖,别动。」濒云看似愉快,手里正在做的事情却让席天一点都愉快不起来。
席天发觉,濒云似乎正在涂抹什麽东西在、在某个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地方!当下更慌了,想要收紧双腿,不让濒云为所欲为。就在此时,一个异物蓦地侵入他体内,一路长驱直入,直到无法更深入为止。
「你、你做什麽!」席天怕极了,绷紧身躯,同时也将那异物绞紧,痛感显得更加尖锐。
「嘘,安静一点,放松一点。」濒云倾下身,理了理席天的头发,吻在席天颊上。就在席天稍感安心之际,又是一阵被侵入的痛楚,席天张口欲喊,被濒云以吻封缄。
唇舌被安抚了,下身却热辣辣地痛。就在第三次侵入之後,濒云总算放过席天,将手自席天体内抽离。
「你跟清风。。。。。。」席天喘气连连,冷汗直流。「你跟清风,都是这样吗?」
都这时候了,怎麽还要跟清风比较?濒云又好气又好笑,没有回答,只是挺起身子,用某个热烫的物事抵住席天刚刚才被折腾过的地方。
「会有点痛,忍耐一下。」
如此警告也无济於事。在濒云进入的瞬间,席天只觉得好像有人用钝刀刺进他的身体,一寸寸,一分分,缓缓挺进,才忍过一阵痛,下一阵痛又席卷而来。濒云所过之处,全都火烧似地痛,相较之下,刚刚以手指侵入的痛,根本不算什麽了。
「濒云,好痛,真的,这样好痛。。。。。。」席天也顾不得面子了,眼泪直接流出来,哭著喊痛。
濒云心下不忍,亲吻席天膝头,尽可能忍著不动,直到席天能够适应为止。再怎麽说,席天毕竟未经人事,一下子就进行到这地步,倒是濒云鲁莽了。
「乖,没事的,再忍一下,再一下下就好。。。。。。」
在濒云的安抚下,席天的身体渐渐放松了。清冷月光下,只见席天肤色泛著阵阵粉红,眼眸含泪,反射月光,晶莹剔透。濒云内心一动,情不自禁地往前挺,又深入了几分。席天咬牙,本以为又要受痛,没想到竟已不怎麽痛了。
「可以吗?」
面对这种问题,席天不甚自在地点点头,「。。。。。。应该、可以吧。」
席天闭上眼,专心感受濒云在他体内进出的感觉。痛感过去之後,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麻麻痒痒的,既被摩擦得热辣生疼,又有点像是刚才被濒云握著套弄的感觉;有什麽东西在身体内部一点一滴累积,渐渐的,开始觉得舒服,开始觉得热,开始心慌,开始无法忍耐。
「濒云,濒云。。。。。。」席天的手在草地摸索著。虽然知道濒云就在他体内,和他连结在一起,但他还是想握著什麽东西,心里才能踏实。
濒云的手,找著了席天的。m
「我在这里。」濒云低头一吻,吻在席天的手背上。身下动作愈来愈激烈,席天紧紧握著濒云的手,哭求:
「濒云。。。。。。」
濒云明白席天的意思。纵使他俯下身去,会害席天痛得更厉害,但他还是这麽做了。两具身躯贴合在一起,温暖的体温驱散了席天的不安,绵长的吻彷佛永无止境,或者仅只是席天的期望。
席天环抱著濒云肩膀,从濒云肩头往上望,能够看见高空上一轮幽幽冷月。
似乎只有此刻,才会觉得月光是这麽凄清,这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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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涓滴照进屋内,洒成一地清冷光辉。
青年在啃骨噬髓的寒意中醒来,眼前模糊一片,皮肤似有火在烧,体内却像是塞满了冰块,令他牙关打颤,全身发抖,一冷一热,内外煎熬。
为什麽要醒来?就这麽一睡不起,不是很好吗?
青年绝望地闭上眼,试图重新坠入黑暗,却无法如愿。一旦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脑海,令他悲愤交加,痛不欲生。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一头撞死,或是咬舌自尽,也好过躺在这儿,任人羞辱。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