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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柳妃娘娘见了,一定会替太太出头的。”
皇帝的后宫可不是这柳翩翩说进就进的,在小年夜之前,她又是要管教儿子,又是要看着丈夫,还要提防着那几个小妾的耳边风,分身乏术,倒是便宜了郭湛安和霍玉二人,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着小日子。
这一日,贾欢进书房来找郭湛安:“少爷,外头来了个人,说是暖玉轩那边掌柜派来的。我看着眼熟,的确是两年多在暖玉轩那见到的伙计,这会儿我正让他在门房那等着呢。少爷,可要让此人进来见一见?”
郭湛安点头道:“我原本以为年前是见不到了,把人带进来吧,你顺便让福全把玉儿请过来。”
贾欢心中有数,怕是郭湛安在暖玉轩买了什么东西给霍玉。
他刚前一脚踏出书房外,突然又听到郭湛安在叫他:“等等,你先别让玉儿过来,免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倒是让他白高兴一场。”
贾欢忍不住想笑出来,又生生忍住了,说道:“是,少爷。”
那伙计进来,先是作揖道:“见过郭大人。”
郭湛安应了一声,问道:“我要你家掌柜找的东西可是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这不是刚请老师傅雕琢好,掌柜的就立刻要我送来了。”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暗红色小匣子,交给贾欢。
贾欢接过,颠了一颠,里头的东西倒并不是太重。他转头去看郭湛安,只见郭湛安向他伸出手,就忙把匣子递了过去。
郭湛安打开这匣子,从里头拿出来一个平安扣,转身走到窗边,借着窗口射进来的阳关细细观看。
贾欢跟着郭湛安这么多年了,连皇宫也有幸去过一次,皇宫里头赏赐下来的宝物见过不少,这样的白玉平安扣却是罕见。
他忍不住探头去看,只见这平安扣在阳关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上面还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配上平安扣上的那根红色细绳,愈发显得这白玉洁白无瑕,如凝脂一般。
“倒是好东西。”郭湛安将这平安扣放回匣子里,又问那伙计,“你家掌柜不是说,这一两年的羊脂玉不好得么?”
“可不是嘛!”这伙计一脸假装出来的懊恼样子,说道,“郭大人,您可不知道,这羊脂玉啊,历来都是供不应求的。您小半年前来的时候偏偏不巧,就您派人来的前两天,西北那边一阵地动山摇啊!咱们主人家的玉矿都损了好几个嘞,还折损了不少人进去。不过幸好托了郭大人的福,半年前掌柜的得了一小块上好的子玉,就用这子玉刻了个平安扣。剩下的料子,掌柜的看这块子玉的皮子颜色还算不错,就又让老师傅雕了小知了,也让我一起送来了,就是不知道可入郭大人的眼了。”
说罢,这伙计又拿出一个更小的匣子来,递给贾欢,对着郭湛安说道:“这东西实在是太小了,掌柜的怕拿不出手,在我来之前可是三番两次交代了,‘这郭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寻常东西是入不了他的眼的,要是郭大人还看得上那平安扣,再把这玉蝉拿出来’。我看郭大人对那平安扣是喜欢的,这才敢拿出来呢。”
这一番溜须拍马,饶是郭湛安都有些受不住,笑骂道:“你嘴巴倒是伶俐。”
他打开那小匣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玉蝉躺在一片深绿色的叶子上。他把这玉蝉拿出来,才发现这绿叶竟然是用这块玉的皮子雕成的。绿叶上的玉蝉虽然只有大拇指指甲片那么大,但蝉的一双翅膀微微展开,正好与微微凸起的腹部分开,而双翅上头有着清晰的脉纹,看得出是下了大工夫的。至于被雕成绿叶的皮子,更是根根脉络分明,特别是皮子上有一块半颗米粒大小的黄色斑点,老师傅在这上面刻了半圈凹凸不平的线条,倒是像极了蝉啃食叶子后留下的痕迹。
这伙计察言观色的水平可是一流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暖玉轩的掌柜派来给郭湛安送货。他见郭湛安虽然面上不显,但双目专注地看着这玉蝉良久,眼中不见半点不悦,显然是十分欣赏这玉蝉。
他也不急,等郭湛安道了声好,才笑着搭腔道:“郭大人喜欢那是再好不过了。这玉蝉啊,寓意是一鸣惊人,若是送给读书的学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鸣惊人也不是非要读书才行。”郭湛安不欲多做解释,将这一大一小两个匣子放在一边,又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贾欢,说道,“转告你的掌柜,这次的东西我很喜欢,在原本的价格上再多加两成。贾欢,你带他去账房里取钱,再给他一两银子做跑腿的。”
伙计听了,眉开眼笑地又是一长串吉利话,心满意足地跟着贾欢去领钱了。
郭湛安自己在书房里站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拿着这两个匣子去找霍玉了。
霍玉这会儿这在书房里挑菜单呢,因为郭湛安已经发话了,这次过年和霍玉一起不沾荤腥,他又不能年夜饭还让郭湛安和自己一起吃着水煮萝卜之类的,所以这两天就让会写字的小厮去把厨房的几个厨子的拿手菜都记下来,交给自己一个个挑。
郭湛安进来的时候,就见霍玉看着眼前的几张纸发呆。他赶紧握拳挡住自己的嘴,免得笑出声来,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霍玉身后,冲着霍玉耳后吹了口气。
霍玉只觉得耳朵一痒,还没回过神来,就下意识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郭湛安的一张笑脸,虽说是每天都见过不下百次的,但霍玉还是小脸微红,说道:“哥哥怎么来了,都不让福全通报一声。”
“怎么?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不成?”郭湛安一边笑着问道,一边拍了拍霍玉的大腿。
霍玉起身,把椅子让给郭湛安,刚想去旁边把还有一张椅子搬过来,结果就被郭湛安一把抓住,拍了拍自己的腿,斜眼问道:“怎么,坐那么远?”
霍玉干咳了几声,脖子都快红了:“哥哥,我太重了。”
“哪里重了?几个月没沾荤腥,我这两天摸着都觉得瘦了三四圈了。”话虽如此,但郭湛安还是放开霍玉,让后者去旁边搬了张椅子坐到自己旁边。
“虽然没碰荤腥,但我也有多吃饭啊,”霍玉替自己解释了两句,问道,“哥哥这两天不是忙着计划许州开春后的农耕么?写好了?”
郭湛安有意逗他:“那个不急着这两天。倒是我今天得了个好东西,眼巴巴拿着来送给你,结果你倒好,净把我往外赶。”
霍玉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对京城不熟,这两天一来下大雪,二来身上戴孝,三来不想多给郭湛安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就呆在这院子里。他要么就是领着下人里里外外准备过年的诸多事宜,要么就是找来几本郭湛安的画本游记看着打发时间,早就无聊透了。
这会儿郭湛安说得了好东西,霍玉心里头痒得很,忍不住起身说道:“哥哥我错了,快给我瞧瞧。”
郭湛安指了指自己的脸:“诚意呢?”
霍玉脸红着,可依旧无奈地在郭湛安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下好了吧,快给我看看。”
郭湛安收了甜头,也不多逗弄霍玉了,把一直藏着的匣子从身后拿出来。
霍玉眼前一亮:“我说呢,进来的时候一只手背着我,坐下的时候也没坐全,原来是藏在后头了。”
郭湛安笑眯眯地看着霍玉,扬起下巴:“先把大的打开看看。”
霍玉依言打开那大的匣子,看到里头躺着的一个平安扣,带着八分激动一分期待一分疑惑去看郭湛安。
郭湛安见霍玉这样子,伸手捏了捏霍玉的下巴,说道:“当然是给你的。除了送你,我还能送谁呢?”
霍玉将平安扣放在手里把玩着,他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山寨毛孩子了,跟着郭湛安这两年,霍玉见多了各色珍品,现在虽然不知道这平安扣到底是什么玉做的,但他知道这平安扣一定价值不菲。
“哥哥,这太贵重了。”
“怎么贵重了?”郭湛安欺身上前,脸贴着霍玉的脸,说道:“早就想送你样好东西了,戴在身上,就好像是我陪着你一样,也免得以后你出类拔萃了,忘了你我今日的恩爱。那锦囊里的玉佩你是不要戴了,正好戴上我送你的平安扣。你之前的十几年我不能陪你,以后的岁月我会一直陪着你,虽然不能许你一生的荣华富贵,但只要有我郭湛安在的一天,便报你平安无忧,可好?”
霍玉咬着下唇,眼中蓄起了泪光:“哥哥真是太过分了,这不是生生要逼我哭么!大过年的,我哭得那么丑,我才不要呢!”
郭湛安哄着他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玉儿,我替你戴上?”
霍玉点点头,将平安扣交给郭湛安,自己又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郭湛安解开平安扣上的红绳,替霍玉戴上,随后从后头一把搂住霍玉,轻轻在霍玉嘴唇上啄了一口:“这下可是被我套住了。”
霍玉点点头,轻轻说了一声:“早就被哥哥套住了。”
☆、第105章 伎俩
小年夜的前两天,宫里终于传来了消息,所有嫔位以上的妃子,家人在京城的,都可以递折子上去。按照规定,这后宫中妃子的家人若要进宫,这折子一定要经过皇后的眼,得了皇后的允许才能以觐见。而且,这能进后宫的,全是女眷,或是七岁以下的男童,否则就是在宫外头把自己弄成阉人,都进不得。
柳翩翩虽然和柳妃只是堂姐妹的关系,但柳家这一辈里只有她们两个女儿,其余皆是男子,所以在小年夜的前两天,她就特地去了一趟柳府,见了柳元亨和柳文华二人,将二人的嘱咐每个字都记在心里。
等见了柳元亨和柳文华,柳翩翩才能够从柳府后院的门出去,绕了个弯,去一处小院落见自己的父母——自从柳文华成年后,柳元亨就将柳府后院一片地划出来,砌了一道墙,再把那片地又隔成两个小院落,分别给自己的两个庶子。
柳翩翩的父亲柳文卫因为自己女儿的原因,比自己另外一个兄弟运气,以前在主家的时候就能多得柳文华的注意,分的院落也要比另一个兄弟大一大圈。
听说女儿要回娘家,柳文卫和妻子朱氏早就翘首以盼了。眼看着过了正午,日头渐渐西沉,沏好的茶换了一盏又一盏,准备好的吃食也是换了又换,可还是没见着自己的女儿。
柳文卫不免有些不悦:“这好歹是我的女儿,难得回一次娘家,我这个亲爹都能见到呢,就跑去见我那大哥去了!”
朱氏是随遇而安的人,靠着自己的女儿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她自己又不大出门,自然不用看柳家主家人的脸色。窝在自己的院落里过着贵太太的生活,朱氏当然不像柳文卫火气这么大,听到自己丈夫的抱怨,不免劝道:“老爷,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咱们家女儿能够被老太爷看中栽培,那是她的福气,也是咱们的福气呀!今天就要递帖子进宫了,要是没老太爷帮忙,这帖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放在最上头,让柳妃娘娘早些看见不是?都说要以大事为重,舍小家顾大家,那大禹为了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咱们女儿不过是晚些回娘家罢了,老爷何必动怒呢?”
“哼,你倒是好脾气,”柳文卫心中有一把算盘,当然分得清轻重,听到自己妻子这么劝他,他心中那点子因为迟迟等不到柳翩翩的火气已经熄了,现在不过是嘴巴上不饶人而已。
正说着呢,家里的小厮一溜烟跑了过来:“老爷,太太,姑奶奶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朱氏大喜,起身出门去迎,柳文卫也不落后,紧跟着去接自己的女儿。
柳翩翩一路被众人迎着到了院子里,又见自己的父母亲身出来相迎,心中的骄傲愈发浓了:“爹,娘,女儿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二老出来相迎呢。”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你可是咱们的心肝宝贝儿,唯一的女儿,光这点啊,就足够了!你说说,这都几个月没回娘家看我们了?要不是怕姑爷面子上不好看啊,我和你爹真是恨不得亲自去郭府接你回来多住几天呢!”
说话间,众人进了大厅,依次坐下。柳翩翩用手将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半是无奈半是哀怨地说道:“我是早就想回来瞧瞧您们二老了。可是啊,这家里头每天送到我面前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天到晚连喘口气的机会都少。眼看着要过年了,我还要给老爷那些同僚亲朋打点年礼,这娟儿和妧儿啊,年纪也是一年大过一年。不怕爹娘笑话,我呢,是有心想都留这两个丫头两三年的,但是我家老爷说了,他那边好几个同僚和亲朋在打听这两个丫头的婚事呢。我也不求她们能大富大贵,只要她们能嫁个知冷知热的姑爷我就满足了。还有安儿,老爷说了,虽然咱们家是官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