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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泓泉突然感觉到自己应该说句话,「康少爷,东家是做生意的,怎么会跟钱过不去呢?要嘛你现在就往上加,不然就甭罗唆了,」他狡狯的勾起唇角,「快不要让凋叶为难了,虽然他怕得罪你,但恐怕也很忌惮我呢。」
康云狠狠的瞪着他,像是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一般,「凋叶!」他低吼,「你倒是说句话啊!」
凋叶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人总是要问一些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缓缓起身,下了木台,望了康云一眼,柔声带着遗憾的说道:「康少爷,晚安。」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康云难堪的呆立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凋叶竟做出如此的选择。
李芳生似乎也对凋叶的应对有点意外,轻咳了两声,「康少爷,真是失礼了,凋叶今天起重新挂牌了,您也不用急于一时,过两天再来,凋叶一定会盛情接待您的。」然后他转头,作了个手势,「蓝少爷,请。」
四周有些吵杂,但是蓝泓泉并不在意。他让下人收了银票,瞥了一眼康云怨恨的表情,觉得得意又心痛。
他得意的当然是他争过了康云。
他心痛的是,如果今天不是他身上多带了点银票,取得这个权力的,就不会是自己。
更悲哀的是,他很了解,今夜之后,凋叶会卖身给更多人,为了存钱换取自由。
一个下人领他上楼,到了一间空房。
房内有桌椅床铺,还有琴塌、书桌,但是没有衣柜等东西。
「请在这里稍候,凋叶公子一会儿便来。」
蓝泓泉看看这间房间,好奇的问:「这儿应该不是凋叶的房间吧。」
下人噗哧一笑,「蓝少爷,您果真没上过青楼。艺伎不会在自己的寝室接待客人的。这儿只是凋叶公子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说完,下人笑着离开了。
蓝泓泉在桌边坐下。
这十五日,他思念极甚,巴不得凋叶早日重新挂牌,好见他一面。
方才看凋叶,虽有些远,但看出他气色不差。现在,他只想要将凋叶紧紧在怀中。
一会儿,曲空推开门,凋叶缓步走进房间内,曲空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少爷。」他微笑着唤。
极度的思念让蓝泓泉立刻起身,伸出双手将他拥紧。「我真想你。。。。。。。」
凋叶的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
蓝泓泉低头吻住他,吸吮着他的唇舌,热情的掠夺着他的气味。
凋叶将他抱的更紧。
吻发出水润的声音,蓝泓泉吮着他的蜜液,闻见他身上的香气。在吻中他喘息着低语:「我简直不敢想像如果我今天败给康云。。。。。。我一定会思念而死、嫉妒而死。。。。。。」
「但是我知道会是您,」他伸出手轻轻的捧着蓝泓泉的脸,露出笑容,「我知道一定会是您。。。。。。」
「为什么?」他喘息着,却仍然贪婪的吻着他的额头、脸颊、眼角。
凋叶淡淡笑了一下,「我就是知道。」
不管花多少钱都值得──看见他的笑容,蓝泓泉冒出这样的想法。就算之后他会为了存钱赎身而继续卖身,今夜仍然比他之前、往后卖身的任何夜晚都来的珍贵。
因为他预期着自己的到来。
而且他预期自己的胜利。
§
他们并没有熄灯,房内有着温暖晕黄的烛火。
窗外风雪并未减弱,窗扇发出遭到吹打摇动声。
但是床架摇晃的可比窗户厉害的多了,房内当然也有更大的声音。
「嗯啊。。。。。。啊啊。。。。。。」凋叶扭动着身体,俊美的脸仰起,「少爷。。。。。。」他弓起一条腿缠上了蓝泓泉的腰。「呜。。。。。。唔嗯。。。。。。」他用手背掩住了嘴,「嗯。。。。。。哈啊。。。。。。」
蓝泓泉低头吻着他的眉心,身体摆动着,狂肆热切的与他结合交缠。
身体热的彷佛炎夏一般,汗水铺满两人的身体。
「嗯。。。。。。唔。。。。。。」他吐出热息,「少爷。。。。。。快一点。。。。。。啊啊啊。。。。。。」蓝泓泉如他所求,看着他弓起的身体,裸露的胸口上粉红的乳尖、诱人的可爱肚脐,再往下,是他挺立、发红,颤抖着泌出热液的男身。
竟然有人连那个部分都令人入迷,淫靡同时又可爱,蓝红泉不禁伸出手握住了他,随着摆动着的腰上下抚弄着已经被热液滑润的性器。
「不、啊啊。。。。。。」凋叶发出求饶般的喘息声,「少。。。。。。少爷。。。。。。啊。。。。。。好热。。。。。。太、太热了啊。。。。。。」
腿根、臀部摩擦交接的地方发出拍击的声音。。。。。。
「不要了。。。。。。嗯啊。。。。。。」
「凋叶。。。。。。」他喘息着,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软径似乎一抽一抽的在收缩,他知道那是达到巅峰前的前奏,「凋叶,」他伸出手抚摸他热烫的脸,凋叶一面喘息着,一面轻泣着。。。。。。他低头吻着他的泪水,抽挺的动作放慢了些,立刻感觉到凋叶的身体因为饥渴而难受的扭动起来。
蓝泓泉用手拨开他汗湿的长发,一面吻着他的脸,一面轻语:「我爱你。。。。。。凋叶。。。。。。」
凋叶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出原本虚掩着嘴的那只手,抚上了蓝泓泉的脸,眼神迷蒙温柔,令人无法确知他使否清醒。他轻轻的抚处着蓝泓泉的脸,然后仰起头吻了他。
凋叶的主动令蓝泓泉不可自抑的疯狂回应着,掠夺着他的呼吸、气息,彷佛要将他抽空一般、近乎粗暴着回吻着他,两人的津液湿润的交融着,舌尖舔着彼此的唇舌,交缠难舍。
当双唇终于分离,蓝泓泉意犹未尽的大口喘着气。。。。。。身体也并未停止令人疯狂的交合。
「嗯嗯。。。。。。啊。。。。。。」凋叶发出甜蜜的声音,前端的热柱终于喷发出所有的欲液,于此同时,蓝泓泉也在他抽颤的热穴内注入了热烫的欲望。
「哈。。。。。。哈。。。。。。」凋叶喘着气,胸口起伏着,蓝泓泉别过头去,以免又被他诱发兽性。
他轻轻的滑出凋叶的身体,臂弯中的人儿轻颤了一下,「唔。。。。。。」
「凋叶。。。。。。」他低头温柔的吻着他湿润的眼角,凋叶侧过身,于是蓝泓泉从身后拥着他,在他身边躺下,感觉到凋叶尚未平复,因此并没有将他抱的很紧,只是用脸轻轻的蹭他仍热烫的肌肤。
凋叶仍在喘气但是轻轻的笑了起来,「少爷。。。。。。好痒。。。。。。您真像撒娇的小狗。。。。。。」
他挑起眉毛,「你见过这样威猛的小狗?」
凋叶扭过头,含笑望着他,「真不害臊,」
他用鼻尖轻轻蹭他的脸,「凋叶,你舒服吗。。。。。。?」
凋叶粉红色的脸突然变的更红,「您真讨厌,」他笑着,「难道我除了演奏还擅长演戏吗?」
蓝泓泉高兴的将他抱紧,温柔的将吻落在他的脸、头发、肩膀上,两人的身体赤裸裸的紧贴着,厮磨着。。。。。。
如此温存一会儿之后体内的欲望也慢慢平复,只剩下倦意,他就这么静静的拥抱着凋叶,闭上眼睛。
他喜欢这样从背后拥抱着凋叶,可以闻着他的发香。
「大少爷允许您在这里过夜?」凋叶轻声问。
「大哥不管我这个的,他只叫我不准天天来。」
凋叶轻轻的笑了一下,「您果真从不上青楼是吗?」
蓝泓泉凑近他的脸,「怎么?我犯了规矩吗?」
「少爷,现在是丑时了吧,」他翻过身面对着蓝泓泉,「艺伎也是要睡觉休息的,通常这个时候,已经完事,我们就会送客人出去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肩膀、胸口,可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蓝泓泉并不是毫无经验的少年,他很明白纵情后仍然可以这样温存甜腻,才是最珍贵的,对于凋叶没有情事一结束就将他赶下床,他感到十分开心。「我打扰你休息了?嗯?我已经抱着你睡觉习惯了,可好一阵子没睡好呢,难道不能通融我?」
「想将我折腾整夜的人才会过整夜哪,」他笑着说,「我想沐浴了。。。。。。」然后他垂下眼,手指轻轻的滑过蓝泓泉的颈部,他挪动身体靠近他耳边:「一起洗吧。。。。。。」
「我会变成野兽呀,」
「我可不想跟满身汗水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凋叶如此说着,起身下了床铺,披上衣服。
他的步伐似乎没有不稳,这让蓝泓泉恨恨的想他是否很习惯了。
「曲空,叫人搬大浴桶来。」
曲空一双大眼惊讶的看着他主子,「大浴桶。。。。。。公子。。。。。。」他瞄了里头一眼,「蓝少爷还不走啊。」
「呸,客人面前少放肆了,」他瞪了曲空一眼,却因着情欲的红潮未退显的艳丽妩媚。
曲空乖乖的下了楼去喊水房的下人,凋叶则回到室内。
蓝泓泉起了身,也披上了衣服,坐在床边。
凋叶在他身边坐下。「朱名可好吗?」
「好,」他淡淡回答,「还是早上练唱,下午陪雪星,」他伸出手拥着他的肩膀,让凋叶挨在他身上,「现在他是大哥的人,又是雪星的伴儿,厨房小心的很,不愁他又吃了什么怪东西。」
「采英呢?」
「老样子吧,」他笑着叹口气,又轻轻的摆弄他,让凋叶躺在自己腿上,凋叶由着他。「怎么,你才走十五天,也不是远行到哪去,竟然问起家里?」
凋叶笑了一笑,「随便聊聊,不然您想聊什么呢?」
「聊聊你,凋叶,」
凋叶一怔。
蓝泓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拨开他的长发,「你的过去是怎样的呢?我只听采英说过一点,你告诉我吧?」然后彷佛怕触到他的痛处似的,又补上一句:「只要告诉我你想说的就可以了。」
凋叶一笑,「您是把我当成陶瓷杯子了?一下就会打破似的。」他别过头望着房间,「我的过去也没什么。七八岁的时候我没了爹娘,只好自己去找活,那时寻欢楼正在找下人,我就去寻欢楼打杂。」他抬头看见蓝泓泉眼中似乎有心疼,笑了一笑,「您是富家少爷,所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多的是,也没什么好特别怜惜的。」
这个时候,外头有人敲敲门,「公子,水烧好了。」
凋叶起身,「抬进来。」
曲空打开房门,六个男丁抬着可容纳两人的浴桶进了房,放在桌前的空地上;然后搬来小梯放在桶边;接着六个人又轮流将提到门外的水倒进浴桶中;又有一人捧着皂角粉、毛巾和干净的里衣进来,放在桌上。
众人退出去以后,凋叶走到浴桶边,看了桌子上摺叠整齐的衣物一眼,笑道:「曲空倒是机伶,去跟东家借了件干净的衣服来,少爷,您不介意吧?」
蓝泓泉挑起眉毛,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怎么?您不想穿别人的衣裳?」凋叶歪着头问。
「我奇怪你怎么认得东家的里衣。」他淡淡的说,
凋叶一怔,难堪在脸上一闪而逝
蓝泓泉走到他身边,脱下了身上的外衣,爬上小梯下了水。
凋叶低着头脱下衣服,蓝泓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凋叶的优美应该是天生的。。。。。。他望着凋叶脱衣、下水,心中这么想。
意外的是下水之后凋叶投入了他的怀中。
「凋叶?」他吃惊的看着怀里的人。
「您怀疑我跟东家有关系。。。。。。?」他的语气犹豫又有些苦楚。「您就这样看待我吗?」
蓝泓泉心疼,可他确实又在意,低声道:「又不一定是你愿意的,我。。。。。。我不是把你看成那种人,可我就是在意啊,」
凋叶抬起头,「我和东家是清白的,从来也没有过关系。你或许将他看作逼迫我的恶人,但他跟我做的是银货两讫的生意。我卖身,他给钱,就是这样而已。」他低声说,似乎对这样的误会极不能接受,「他是我的恩人。」
蓝泓泉没有回答,撩起浴桶边的毛巾,一手撩起凋叶的长发,沾了皂角粉帮他擦洗起来,「他怎么会是你的恩人?」
凋叶像是一愣,然后露出淡淡苦笑,「我遇见紫织、为了葬她而卖身,这些事儿您都听采英说了?」
「嗯。」
凋叶像是看着他帮自己洗澡,又像发呆出神,缓缓说道:「紫织是我母亲、长姐一般的人,她教我音乐,教我读书,有什么好的总是留给我,我是她的下人,她却这样对我好。。。。。。光说我爱着她,那是不对的。她给人买去,我也替她高兴,我一点儿也不嫉妒那个人。」他停了一停,「紫织回来之时,已经十分憔悴,被人卖回青楼的艺伎身价一落千丈,所以我也不能去伺候她了。」他苦笑了一笑。
蓝泓泉已经帮他洗过两手,现在慢慢的擦洗着他的身体。
「但是真正让紫织上吊,不是身价低落之后的种种羞辱,」凋叶垂下眼,「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自己却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流产了。」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当然会流产,她是伎,只要接待一两个粗鲁一点的客人过夜,孩子就保不住了。。。。。。这件事情只有寻欢楼里头几个人知道而已,所以采英不知道。」
蓝泓泉没有插嘴,他放下毛巾,伸出手将他拥进怀中。
凋叶咬住嘴唇,似乎在忍耐。
好一会以后,他才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