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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丈夫,我们应该有个孩子的。”
一种温馨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蒸腾而出,宇闻晟闵知道,此时的华阳紫陌确实是对他动了感情,之前,无论是在平时还是床第之间,不管他是诱哄也好,威震也罢,华阳紫陌一直是对他用敬语,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你、我、丈夫”诸如此类的平常人家的夫妻才会用的字眼。他想了想,说:“那天,朕不该动手打你,朕是一时情急,你不要放在心里。”“皇上放心,臣不敢的。这普天之下谁不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要打要骂还有谁会说‘不’字。”“听听你这话,明明就是还在怨恨朕。朕打了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你若是肯乖乖的听话,哪里还会挨得了那些打,你那么精灵剔透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多年还没看明白。”华阳紫陌本想分辨两句,可是一想宇闻晟闵贵为九五之尊,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在向自己认错了,自己再说什么反而又惹怒了他,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忙改口说:“臣,谢皇上的教诲。臣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既然知错了,以后就不要对着朕一口一个‘臣’的,朕可没有同臣子上床睡觉的嗜好。”宇闻晟闵说完,戏谑的看着他。“是,华阳知错了。”“这还差不多。朕前面还有事,你再躺一会儿,你父亲送来的药可要按时吃。”
宇闻晟闵说完,把床帐给他散开,招呼洗漱太监进来伺候了,径直往前面去了。
华阳夫人见他离开后,忙整了整衣服头面,从廊柱后面转出来,对正在院里修剪花草的流珠问道:“你们主子在屋里吗?”
“在呢。夫人稍等等,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流珠见是她,忙行了礼,匆匆的进去了。过了片刻,流珠笑盈盈的走出来,对她说道:“主子请夫人进去呢。”
华阳夫人进去时见到华阳紫陌脸色微红,双眼微微间似有水波流动,长发用丝带扎成一束垂在胸前,穿件蜜枣色的单衣,齐腰盖了床玫红色的薄纱被,靠坐在床上笑着对她说:“我今早起来有些头晕,又躺了一会儿。”华阳夫人方才刚目睹了屋里的情景,见他此时神态缱绻,身上透着一股股诱人的媚意,心里暗自诧异:方才瞧他那样子像是难受的紧,这会儿却看着如刚吸饱了水般的花儿那样娇艳,难不成这男人也像女人那样离不开男人的滋润不成?这男人之间的情事竟有这样的妙处——把个当初如青竹般干净透亮的少年,变得像如今这样娇艳动人?她心里虽诧异,脸上却不动声色。“有没有找个御医过来瞧瞧?这好好的怎么就头晕了?”
“不碍事,躺会子就好。可能是昨晚太闷热了没睡好。”
“可不是嘛,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热得这样厉害。我记得往年七、八月间也不过才这样。”
“谁知道呢。”
华阳紫陌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问道:“母亲,您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华阳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方才你父亲差人来,说是家里的姨娘生了个儿子,让我赶紧回去。可怜我只有你和洛宁两个,如今你在这宫里几年也没回去一次,洛宁下个月也准备成亲,你说我这日子要怎么过。”华阳夫人说道这里只觉得一阵心酸,不由得落下泪来。
华阳紫陌见状忙安慰她:“母亲放心,我和洛宁总归都留在京里,还是能照顾您的。她姨娘不过是生了个儿子,还能爬到您头上去。”
“你父亲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还不得把她当活菩萨宠上天去。”
华阳紫陌闻言一凛,急切的问道:“您说父亲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华阳夫人自觉失言却不肯再说了,只是模模糊糊的遮掩他,“我是说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你入宫,你父亲觉得后继无望,一直盼着再有一个儿子。为这他娶了多少房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华阳紫陌冷笑道:“是了,我终究不是你们家的人了。”
“流珠”,他朝门口喊了一声。
流珠闻言忙赶了进来,“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遣几个小太监送夫人回去,再带上两封银子,说是我给华阳大人的贺礼。”
“是”,流珠忙出去操办了。
“母亲,您也快去收拾吧,别误了时辰。”华阳紫陌说完后,一赌气掀起被子躺了回去。
华阳夫人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还想再宽慰宽慰他,便说道:“陌儿,我毕竟是你亲娘,没有哪对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的,我们当初把你送进宫来,确实是处于无奈。当年你被人使坏掉了孩子,受了那样大的罪,我们不是不心疼,你父亲何尝不想站出来为你撑腰,可他当时确实没能力,你和洛宁一样,都是我的心头肉”
“母亲,我乏了。烦您回去转告父亲,我会尽量说服皇上去为洛宁主婚。”华阳紫陌背对着她,冷冷的说了一句。
华阳夫人见状,只好无奈的起身离开。她在迈出房门时,忍不住含泪对着华阳紫陌僵硬的背影说了一句:“陌儿,你何苦要与为娘生份到如此。”
章 二十一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二十一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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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夫人神色黯然的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里,此时的她还在被满心的忧虑困扰着:自己与华阳遥川虽是夫妻,可是当年自己对他毫无感情毕竟是出于无奈才下嫁于他,而且华阳遥川对此心知肚明,他也是因为苏家的财富和权势才娶的自己,这么多年下来两人之间的感情始终如杯子里的白水一样,起不了一丝涟漪,自己不过是徒有一个“华阳夫人”的头衔而已。而二姨太阮氏一直凭着年轻貌美,会使手段在姬妾中深得华阳遥川的宠爱,平时就不服自己的管教,如今她又生了个儿子,恐怕她日后要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可怜自己生养了两个孩子,却都只靠不上。思及至此她不禁忧从中来,竟也不顾坐在身侧的丫鬟绣珠,掩面而泣起来。
绣珠看了看一旁垂泪的华阳夫人,只当她是因华阳紫陌伤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只是觉得心里难受便陪着默默垂泪。这时她听到驾车的刘伯一个劲的喊,“让开点,让开点,大家都让让,看惊了马”,便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忍不住扭头对华阳夫人说:“夫人,您看,老爷使了几个小厮当街撒钱呢。”华阳夫人闻言向外瞥了眼,高声对驾车的刘伯说道:“老刘,让马快点。”刘伯听她这么说,也不怕撞着人了,扬起马鞭一抽,从围拢的众人中硬是挤了出去。
华阳夫人刚下车便被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管家吴伯领着众人簇拥着迎了进去。吴伯急急的对她说:“小公子四更就出生了,老爷高兴的不得了,一大早就命人扎了门楼、装饰了匾额,让小的挨户的给亲戚朋友家送信,又命小的急忙递醒您从宫里请回来——各家来道喜的女眷都在内室等着呢。”
华阳夫人满脸堆笑的对他说:“吴管家,做得很好,辛苦你了。老爷毕竟是老来得子,确实是要大大的庆贺一番。”
“夫人夸赞了,这是小人该做的。”吴伯擦擦额上的汗紧跟着说,“老爷很命人请了戏班子,说是从明日起要摆三天的流水宴,连唱三天的大戏。”
说话间已拐进了二门,吴伯没淤往里走,仍自到门口迎接客人去了。华阳夫人到了内庭少不得与前来道喜的各位女眷相互奉承一番,不过她们所在意的并不是刚出生的小公子,而尸里的端华贵妃华阳紫陌和即将同新科探花正三品官大理寺卿王勉成亲的华阳洛宁两兄妹。
转眼间,忙忙碌碌已至夜间,华阳夫人换下衣服卸了钗钿刚想躺下休息,不料久未到她房内的华阳遥川却来了。华阳遥川见她一副吃惊的样子,笑着对她说道:“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没事,不过年纪也确实是大了,动一动就浑身难受。”华阳夫人忙起身对他说道。见他坐下了,才又坐回去。
“我今晚就在这儿歇了吧。咱们夫妻好好说说话。”
华阳夫人心想他来找自己无非就是想打听打听华阳紫陌的情况,却仍旧装作不知的说:“老爷整日忙碌操劳,自然是没有时间来我这儿。”
华阳遥川装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拍着她的手,安慰她说:“是啊,我这段时间是忙了点,冷落了你。不过咱们夫妻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谅解。”
华阳夫人却被他触及了藏在心里的往事,感慨的说道:“是啊,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洛宁都快要嫁人了。咱们得把给她的陪嫁合计合计。”
“这不急,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会亏待了她不成。我是想问问你陌儿的情况。”
华阳夫人听他提起华阳紫陌,不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才说道:“这孩子心思是越来越重了,他过得究竟如何我这做母亲的竟也看不出来。不过,我猜他过得也未必舒心。”
“你这话就不对了,他如今深得皇上宠爱,有什么不舒心的。”
华阳夫人听他这么说,不由的冷笑数声,说道:“哼,深得宠爱。老爷我倒要问问你什么叫‘深得宠爱’?我进宫去见他那天,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两边脸上有个鲜明的五指印,难道那不是被皇上打得。”
“那也是他那个倔脾气上来自己找打。”华阳遥川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华阳夫人听他如此说,不由的一阵心酸,抹着眼泪黯然的说道:“老爷,即便陌儿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他毕竟叫了您二十多年的父亲,想他在家的时候晨昏定省,对您毕恭毕敬,好歹求您看在此处,稍疼他一点,千万别再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华阳遥川听到这里,忙脸上堆笑,遮掩的说道:“瞧你说的,我心里一直把他当亲生骨肉待,我何尝不疼他。我今日过来不过是想问问你,陌儿的身体怎么样,到惹出你这么多埋怨的话来。”
“怕不是吧。我心里也明白,老爷不过是想知道送去药起没起效。”华阳夫人恨恨的说。
华阳遥川被她一语戳中了心事,手“啪”的往桌子上一拍,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听谁乱嚼的舌根,我往里送什么药了?与内苑私通物品这样的罪名查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华阳夫人气他不过,站起来高声说道:“没有?那你说陌儿一个男人当年是怎么怀上孩子的?你现在不过是想让旧事重演罢了,还不承认。”
华阳遥川见她高声叫嚷,怕人听见,忙上前一步将她的嘴捂了,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我也不怕你知道,我今日且告诉你,这些事情全是照皇上的意思办的,你若敢传扬出去,这人头首先落地的可就是你。你最好乖乖的让这些事烂在肚子里。”
华阳夫人被他捂的两眼直翻,双腿在地上不住的乱蹬,她慌乱的点着头,嘴里不住的发出“嗯嗯”声,表示她以后再也不会提及此事了。
华阳遥川见她答应,把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推,拍拍两手说道:“你生的野种果然也和你一样,不吃点苦头是怎么也不肯学乖。我且问你,他到底怀上了没有?”
华阳夫人摇了摇散乱的发髻,哽咽的说:“还没,御医说日子尚浅,还诊不出来。”
“我可告诉你,”华阳遥川在她身边蹲下来,威胁她说,“陌儿一旦生了皇子,我可就竖丈了,你最好不要坏我的好事,否则我一纸休书休了你,看你拿什么脸面见人。”
华阳夫人不敢再言,只能含悲忍气的点头应了。
华阳遥川见她答应了,便洋洋得意的开门离开,不料却看到女儿洛宁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华阳遥川停下脚步问她:“这么晚了还不睡,跑这儿来做什么?”
华阳洛宁抬眼看了他一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晚上睡不着,想来找娘说说话,不料却正好碰上爹娘争吵,我怕下人听到,就站在门口没敢离开。”
“哦?那你都听到什么了?”华阳遥川问道。
“什么也没听清。一开始只是模模糊糊的听着娘亲叫嚷了几声,接着就没声音了。”
“真的什么也没听清?”华阳遥川狐疑的问道。
“嗯。女儿确是什么也没听清。”
华阳遥川只道女儿在他面前从不撒谎,听她如此说,便笑着拍拍她的肩说道:“你娘亲正在为了嫁妆的事和我赌气呢。我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八十抬也就够了,可你娘亲不依,非说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着也得嫁的风风光光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