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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诚恳,倒不像是假的。
只是将杨氏所为归结于行事随意,却也有些太轻了,看她派要置黄婆子于死地的态势,使人板子打死杜娘子的那种狠戾,便是一匹凶性十足的母狼,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狠绝。
杨氏的恶毒,不是皇后三言两语便能推卸得去的。
但明萱却只是笑笑,“娘娘说得重了,母亲免了臣妇的晨昏定省,用膳时亦免了臣妇替她布餐,静宜院里有奴大欺主的奴婢,臣妇到底是新嫁,不敢处置,也是母亲雷厉风行,替臣妇处置了的。”
她微顿,笑容愈见明媚,“母亲这样仁爱慈和,哪里为难了臣妇?这些疼爱,臣妇又非木石,心里可都记着呢。”
在裴府可以跟着裴静宸只称杨氏为夫人,但在宫中皇后娘娘跟前,却不能,否则岂不是自打耳光?明萱知道,虽然她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与皇后有所交好,可若是一个不慎,与皇后明面交恶了,那绝非好事。
称谓不过是个代号,称杨氏为母亲,亦是常理,她并没有特别在乎的。
皇后似是舒了口气,“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她不再纠结,将话题转移,开始闲话些家长里短。
明萱一一答了,心里却有些觉得奇怪,皇后似乎真的只是宣她进宫闲话家常的,既没有训斥她,连一点为难她的意思都没有看到,可她与皇后素无交情的,前段时日又与杨氏闹得剑拔弩张,皇后便是真的闲极无聊想要找人聊天,也绝对不会寻她的。
正当这时,殿外响起一阵细碎脚步,盈秀姑姑从外头进来回禀,“淑妃娘娘来了!”
淑妃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薄纱宫衫,脸上妆容素淡,与雍容华贵的裴皇后相比,她便显得十分清雅动人,犹如一朵洁白无瑕的玉莲花,在闷热夏日,带来一阵清新的凉意。
她身上也的确带着淡淡香味,莲步轻移,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
明萱闻出来这是长姐明蓉最喜欢的零陵香,她脸色一变,若她记得没有错的话,零陵香有避孕和堕胎的效用。
淑妃已怀有身孕,身上戴着这香,是十分容易小产的,她虽然不甚喜欢淑妃,可到底姐妹一场,腹中婴孩又是无辜的,心中便默默想着若等无人时,该要提醒一句,免得生出什么悲剧来。
皇后亲自将想要行礼的淑妃扶了起来,仍旧端着慈和笑脸说道,“妹妹刚诊出有孕,正是最娇贵的时候,不好好在殿内躺着,这大暑天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快莫行礼,这些虚礼,自家姐妹,何必呢?快到榻上歪着,莫要累到。”
淑妃也笑着说道,“虽然皇后娘娘体恤,但规矩礼仪不可废的。”
她转过身子,满脸惊喜地望向明萱,“我听说七姐姐来觐见皇后娘娘,想到我们姐妹好些日子没见,很是想念,所以特来叨扰皇后娘娘,也好跟姐姐说些贴心的体己话,诶,你我姐妹,不必行礼,那样就生分了。”
明萱却不敢不将大礼行完,淑妃虽是她本家堂妹,可如今身份有别,她是二品妃,深得圣宠,又身怀龙嗣,连皇后都对她礼遇有加,明萱不过是不入品秩小官员的妻子,身上没有诰命的,又怎敢真的将自己当一回事?
这是在坤宁宫内,她绝不能让人捉住一丝错处的。
等正正式式地行完了礼,明萱这才敢抬头望向淑妃,她脸上笑容沉静,既不十分热烈,亦不显得冷清,有着恰到好处的谦卑,“淑妃娘娘多虑了,您和臣妇乃是一家姐妹,自小一块长大,多年感情,哪会生分?”
皇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我看是我在这里的缘故,害得你们姐妹二人不自在了,也罢,盈秀,扶本宫去水阁,这里让给淑妃和大奶奶叙话,她姐妹两个这许多日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说。”
她扶着盈秀的手臂,徐徐走到明萱跟前,亲热地说道,“今日与大嫂相见,颇是投缘,以后若是无事,便就进宫里来陪我说说话,淑妃的和鸾宫离这里不远,正好你也能与姐妹叙话闲谈,岂不是两全?”
明萱忙称是。
皇后笑着摆了摆手,“我去水阁歇会,稍会若是你姐妹叙完了话,自有宫人将大嫂送出去的,镇国公府的马车便在安和门处候着,大嫂不必忧心。”
她将话说完,便袅袅婷婷地去了,诺大坤宁宫的正殿,只剩下淑妃与明萱二人。
明萱无法掩饰住心内的震惊,这坤宁宫,可是象征着皇后极权的所在啊,正殿……皇后竟然能将正殿让出来给淑妃与她叙话。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95章 当枪使
淑妃开门见山,“七姐姐你要帮我!”
明萱愈加惊愕,这样坦白直接,倒让她心里隐隐明白,这次皇后突兀地宣她进宫,也许便是为了淑妃,可淑妃怀着龙嗣,便是有什么难处也有皇上做主,实在不济,她总是永宁侯的女儿,腹中这胎若是皇子,亦是永宁侯府的荣耀。
而她不过只是镇国公府不受待见的一名儿媳,能帮得了淑妃什么?
淑妃拉着明萱入了座,满面愤色地抱怨道,“我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虽然养在母亲跟前,可我一早就知道她不会真心待我,旁人瞧着她对我如亲生一般宠爱,其实我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母亲对我好,一来是为了做给外人看她的贤惠,二来则是要压着九妹和父亲那外室。”
她冷哼一声,“我是她养大的,这些年来成全了她多少好名声,若是不与她的利益有所冲突,她自然是对我百依百顺,但一旦要是碍着她的路了,我便就成了绊脚石!”
原来是要抱怨大伯母的。
可这话明萱不好接,她只得尴尬地笑笑,劝慰着淑妃,“娘娘新孕,最好心平气和,不要过于激动,免得惊吓到腹中的宝宝,那便不好了。”
淑妃拍了拍胸口,又抚了抚腹部,表情显得更委屈了,“七姐姐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
我怀了龙嗣。这本是件天大的好事,不论腹中这个是男是女,都是天家骨血,将来我也算是有了依靠,谁知道就惹三姐不高兴了,自家姐妹,身上同流着父亲的血。我得宠了她日子也比从前好过不是吗?谁料到她……”
她又气又怒,“谁料到三姐竟然纵然着她宫里头的婢女到处乱传我的闲话,说我和皇上老早就勾搭上了,说我水性杨花,这些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我入宫才方一月便有了身孕,说不得这孩子还是不是皇上的。'~'”
明萱微怔,她依稀记得周朝皇帝每次临幸嫔妃都是要记录在档的,以此为依据,才能辨清皇嗣正统。
先帝时曾有位低阶宫嫔用偏门旁法引得先帝与她行了。岂料那日恰是初一,原该是皇后的日子。先帝宠爱皇后,又害怕皇后因此不悦,并没有令内监记录进册,谁料到那宫嫔竟一举有了身孕。但口说无凭,先帝又不敢认下,后来那宫嫔便被灌了汤药,发贬了出去,下落无踪。
淑妃进宫才一月便诊断出了喜脉。确实令人生疑,可她若果真做贼心虚,便不会将这件事大喇喇地说与自己听。
明萱暗自心想。这些不雅的传闻不该是贵妃授意,正如同淑妃所言,贵妃淑妃同是永宁侯顾长启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抹黑淑妃,对贵妃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更别提污了淑妃,将那淫。乱不贞的名声扣在她身上,那么受害的将是整个顾家,就算贵妃可以不去管尚未出嫁的明芍和那些庶妹,但她却不能不理会世子顾元昊所出的女儿,那可是她嫡亲的侄女。
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一千的傻事,不可能是贵妃做的。
明萱张了张口想要将自己的推断徐徐说出,可话到嘴边却又有些犹豫起来。
原本以为淑妃能有模仿明蓉来获取帝王宠爱的心计,想来应该也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可现在见淑妃那样恼怒愤恨不似作伪,看起来竟然是真的对贵妃恨入了骨髓,若是这样,此时说出自己的看法,只会起到相反效果。
还是再看一看吧。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家姐妹,不至于此的,娘娘是不是弄错了?”
淑妃却恨恨说道,“菊绯都亲口承认了,那可是三姐从侯府带过来的贴身婢女,她都承认了,三姐还能抵赖得掉?她是嫡女,母亲源源不断地递银子进来给她,就算她只生了个公主,给父亲闹了好大一个笑话,不也还安稳地过着么?
我呢?除了皇上的宠爱什么都没有,天大的幸运有了腹中的孩子傍身,她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偏偏皇上问起时,我还只能替她说好话……”
她其实觉得有些憋屈的,虽然如今她是后。宫第一人,被皇上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可她如今模仿的是最是好性子的元妃,绝不能做出恃宠而骄的事来,憋得她想要张扬一把都没有法子,便是受了委屈,也只能含着眼泪故作大度地说没事,还要想方设法替别人说话。
性子相左的两个人,扮一时不难,扮一世可太难了!
明萱不知道该是同情淑妃,还是该笑话她,披着别人的外衣生活,这原本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享受了扮演元妃带来的荣华富贵,那些憋屈烦闷自然便该埋在心里,一并接受。
至于什么菊绯亲口承认的事,这年头连亲生的姐妹都靠不住了,被个陪嫁丫头背叛也算不得什么,这事显然是有人想要陷害贵妃,可这手段这样明显,连她都看得清楚了,偏偏淑妃却被蒙在鼓里,让人牵着鼻子走。
这样的性子,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智商,要在内宫争斗中活下来,可真的不太容易呢,淑妃,想来是走不长远的……
明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其实并不关心淑妃的前程,只是她的哥哥元景尚还未娶妻,如今永宁侯府也还未曾分家,若是淑妃出事,难免不会波及到她哥哥的身上,所以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淑妃。
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娘娘身上熏的香味煞是好闻,倒有几分像零陵的味道,我记得我姐姐在家时也最喜欢这味,不过她出嫁后,却就改了,零陵香虽然好闻,亦有活血安眠的功效,可女子常闻却容易妨碍有孕,孕妇闻了更容易小产。
不过定是我多想了,娘娘这样着紧腹中的孩儿,是不会用这香味的。”
淑妃脸色大变,忙将怀中的荷包远远地扔了,她神情紧张地立了起来,紧紧捏住明萱的手臂不放,“七姐姐,这荷包里放的正是零陵香片,你说这香味能令得人小产,这是真的吗?”
她急忙将手护在腹部,“七姐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已经被害死了?”
还未待明萱回答,她又重新恢复了狠戾颜色,“这也是三姐姐做得好事!前些日子我诊断出了身孕,她派了菊绯来给我送东西,菊绯便跟我说,能一举得龙胎虽也是好事,可女子十月怀胎,到底难免会失了皇上的心,若是能将皇上常留我宫中便好了。
亦是她跟我说,皇上最喜欢的便是这味零陵香,因为从前的元妃娘娘宫里成日熏这个的,我还特地派人去问过元妃从前的旧人,都是这样说的,我才安心用的。谁知道,三姐姐竟然是这样的居心!”
明萱眉头轻皱,“娘娘不必忧心,这香不过用了几日,还未对孩儿造成伤害的,只是您以后便该在衣食饮水上多用几分心,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她微顿,“说句僭越的话,娘娘怀了身嗣,又深得帝宠,这宫里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您凡事可得有个分辨,不能偏听偏信,任谁跟您说什么,你就都信了,得揣摩揣摩别人的用心,凡事多想几个为什么。”
明萱觉得淑妃的性子无常,不敢将话说得太重,这里是坤宁宫,有些话她也不好在这里说,只能含含糊糊地谏言几句,希望淑妃能够听进去,撇开那些旁人的误导,自己好好想明白菊绯的事情。
一个人钻牛角尖的时候,有些事,旁人的劝说是听不进去的,唯独有自己想明白了才行,她不想管宫里头的淑妃的事,可是又害怕顾元景被连累,也有些怕祖母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操这些心,所以才会这样想方设法地提点淑妃一些。
可到底结果如何,她其实并没有抱希望的。
只盼着回去给祖母和哥哥递个话,接下来的事便不由她管了。
谁料到,淑妃听了这些却忽然流起了眼泪,“七姐姐别见怪,我这是激动的,不瞒您说,从小到大,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母亲都只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