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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我爹转身道,“不能带男人。”
“为什么不能?不带男人,粗重的活谁干?”
我爹沉声道,“你嫁去郡王府,还用得找考虑这些?本来大户人家嫁女,陪嫁小厮也是常事。你嫁去这么远,理当给你准备些壮丁或者长工什么的,免得到了婆家被人欺负。可介于你现在名声被外面传得很不好听,静兰王看得起我们家,挺着骂名娶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万一他再退婚,你就是二嫁都嫁不出去,我们王家颜面何存?你只许带婢女!”
我哥手枕头,躺在床上笑得跟偷腥猫似的,“爹爹说的极有道理。妹妹听话便是。”
“听个屁啊!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他妈清者自清,管他外面传的什么八卦!”我气得肺都想炸了,指着我哥道,“我跟你没完!”
我哥冷笑地盯着我,“甚合我意。”
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想过来跟他和好。他眼里、心里根本只有阿牛哥的美色,哪还有半点我这个做妹妹的地位?
真烦,不想再看见他了,胸闷啊……我捶胸顿足跑出了门外。
回到自己房内,一个晚上在床铺上打滚,每隔一个时辰从床上爬起来一次,望向窗外。
丫鬟被我折腾得也睡不好,打着哈欠问我,“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我哥有没有派什么丫鬟或者小厮来过?”
丫鬟摇摇头,“没有。小姐你找少爷有事吗?奴婢去给你传话吧。”
“哼!”我翻身朝床里躺下,“不必,谁找他啊,他不跟我道歉,我才懒得理他!”
第二天静兰王真的来了,我太捉摸不透这臭和尚的想法了。唯一肯定的,就是这厮吃多了,闲得无聊,非玩死我,他才开心。
但我始终想不通,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报不可?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已经走来我面前,笑盈盈地看着我,很有猫看老鼠的味道。
一屋子人见到他,都是阿谀奉承的笑。
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安安静静站在我娘旁边,余光扫了一圈屋内,转头问哈欠连天的丫鬟,“我哥呢?怎么没来?”
“少爷还没起呢。听说昨夜吃饱就睡下了。”
哼!他还成天到晚说我是猪!到底谁才是猪啊?那么能睡?在家怎么不见他赖床啊?天天早晨跑来吵我!分明是故意的!做得真绝,亏我做了他半年妹妹,他居然无情无义到最后一面都不来见我!
静兰王跟长辈寒暄完了,走回我身边,眉头一皱,“你气色好像不大好。”
“昨夜没睡好。”我实话实说。
静兰王略一愣,随即笑得很灿烂,“第一次离开家,难免会有些伤感。我明白的。”这话听在耳里,此刻竟有些别样的滋味。
他收了扇子,过来牵我的手,怕我躲,手在离我很近的半空中略停了下,方才落在了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牵起来握在手心里。
以往我哥也经常牵我,在我们不吵架的时候。
静兰王的手,跟我哥的很不一样。我哥的手总是干燥而冰凉的。静兰王的手暖烘烘的,手心甚至有点湿。
切!他整个人都很湿好不好?从前做和尚的时候,他就是个大湿!
我抬头对他面无表情道,“我们走吧。”
他朝我粲然一笑,如同我第一次在庙宇门前远远见他,惊艳似天人。
一路无话,虽然静兰王就坐在我对面的软垫上。
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干脆挑开车帘,望窗外的景色。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可以逃跑?前后都是他的亲兵,带刀的……
我这越狱也忒难了点吧?
我怎么跑,也只有两条腿;他的兵可都是骑马的。我就算是刘翔重生,也跑不过马大哥的修长四蹄吧?
马车在崎岖的官道上颠簸。窗外风景倒是不错。可惜我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脱身的法子。
突然,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伸手摸摸,下意识回头,看到原本闭目养神的静兰王,此刻正慢摇扇子,看着我微笑。
我心下一‘咯噔’,警惕地趴在窗口,盯着他不动。
妈的,不会在我头上放虫吧?这家伙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我赶紧在头发上一阵摸,结果摸到一只发簪,扯下来一看……
BL圣花……
泪流满面……
“呜呜……总算又见到你了……啵啵……”我爱惜地亲了亲它。总算让它和百合发簪,兄弟团聚了,好歹HE了一对,也不算造孽。
“哈哈哈哈……”静兰王在一旁笑得好像动画片里的第一大反派,扇子越摇越快,“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我家里有好多金银首饰。等咱到了家,我全部赏给你。”
“……”
“不相信?有一屋子呢。你就是每天拿一个去当,都够你卖一辈子的。”
“……”
“这就是嫁给我的好处哦,永远不缺钱花。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让你这丑不拉几的小妞捡了个便宜。”
他说就说嘛,还动手动脚,手指在我脸上轻佻地刮了一下。
妈的!你哪来的流氓脾性?!怎么这么像我?你跟我哥不会是抱错了吧?我看咱俩比较像亲兄妹。
我道,“我家也很有钱。我不嫁给你,也够一辈子吃穿不尽了。”说的时候,有点心虚。因为我不敢确定我哥那个不念旧情的东西,会不会在爹娘死后,把我头上插根稻草,拉到集市上当奴隶卖掉。
操!卖我的钱,还是他得!
想到这点,我气愤地一跺脚,车厢地板被我弄得‘砰砰’直响。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一句雷死无数fans的台词出口,果然把身旁的静兰王靐呆了半晌,扇子才又慢慢摇起来。
“你这句话打击面也太广了。全天下的人,被你打击去一半。”
我抹了把脸,看着地面不说话。他的声音,笑笑的从头顶上方传来,“我作为男人,就蛮好的嘛。”
“哈?”我吃惊的抬头: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一会儿看看车窗外,一会儿理理袖口,手中的扇子摇得呼呼直响,“我难道不好吗?还是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
完美?呕……
我突然想到什么,拉他袖子问,“怎么没看见植物四公主?”
静兰王一愣,随即笑道,“哦,你说‘梅兰竹菊’四位小姐?我娶了你,自然把她们都‘咔嚓’了。你想想,谁家大小姐愿意跟你争宠啊?说出去太丢面子了。唉……本王可是被你害苦咯……”
他说的凄苦委屈,我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不会……”我指着他,手指不停地抖。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蓝胡子?喜欢收集妻子的尸首,放在地下室,做成木乃伊……
“啊啊啊啊!”我还很年轻,不想死哇……我双手合十,在胸口不停地画十字。
静兰王斜我一眼,“不知道你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突然大叫,把本王吓一跳。要不是本王与你在民间生活了一个月,想听懂你说话,还真是不容易。唉……你不嫁我,还能委身于谁?恐怕全天下就只有我能理解你咯。”
“呃……”不,其实理解我的,大有人在。我本想告诉他,梅兰竹菊四小姐,还有我家春表妹,跟我都会很有共同语言,但想想还是算了……
我眯眼瞧他,试探性问道,“你干嘛娶我?我横竖想不出个所以然。”
静兰王把弄折扇,“逗你玩呗。”
我也不恼,嘴角一勾,坐过去,执起他肩膀处的一缕碎发,凑近鼻子下闻了一闻,抬眼望他,“既然是逗我玩,自然要开心,说句‘你爱我’来听听?好歹成亲也是一辈子的事。”
静兰王微张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看向别处,逐渐坐立难安,脸颊也因羞愤而通红,“谁……谁要说这种轻佻话?本王想说什么话,还用得着你来插嘴?没说过,不会!”
我冷笑地丢开他的头发,靠进软椅背里,蔑视他道,“装什么清纯?光是在京城,我看见你上妓院都好几回了。我就不信你跟烟花之女上床嬉闹的时候,没说过类似的?小气!”
静兰王被我戳中短处,气急败坏地用折扇指着我吼,“你……你你你……太没羞耻了!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口出污言秽语?”
“污言秽语?”我撑头看着他冷笑,“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污秽?反倒怕人说了?如果我说了是嘴脏,那你岂不是全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
“大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顶撞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流氓!!!”
“妈的!我现在就流氓给你看!”我一把抓住他的肩,按住他就低头亲了过去。他还想躲,结果马车刚好一晃,我的嘴正好晃到了他的唇上。
老娘索性豁出去了,气大伤身,我吃肉补回来!咬住他的舌头,轻轻重重的咬,直到累了才豁然推开,大口深呼吸几下……哈,爽了!
坐回去看着他大张着嘴,呆在原地,瞪着毫无聚焦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放下僵硬的手臂,却不捡地上的扇子,摸了摸嘴唇,委屈地自言自语,“我只是被京城权贵请去喝花酒的……”可怜兮兮地朝我望来。
我冷哼一声,“关我屁事,我才懒得听。”扭头去看窗外倒退的风景。
“吧唧!”突然脸上一阵湿热,我下意识捂脸,回头瞪人,“你干嘛?”
静兰王不知何时坐过来的。车内那么大位置,非要挤我,还亲我?
‘豆腐不能白被吃,即使被吃也一定要讨回来。’的理论,他也晓得?看他这死性不改的色魔嘴脸,简直跟我如初一则!
我气愤地转过身面对他,心想:这回我要怎么上下其手才能调戏够本?他倒是振振有词,“是你先亲我的。再说你既然愿意跟我走,名义上就已经是我的夫人了。我提前亲你一下有何不可?反正到了陕西,咱俩拜堂还不是迟早的事。”说完还满脸羞红地看我一下,又低下眼帘,抿着嘴笑。
我心里那个憋屈,他这副模样是何意思?分明等着我再去回亲他!我靠!我才不干!下着套子让我钻的事,我能上当吗?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如何才能逃出升天嗷嗷嗷!
心神一晃,马车也跟着晃?
我一不留神,没抓牢,整个人往下载,眼看就要来个脸先着地。
“小心。”一只手及时的接住了我。
我待身体定住时一看,静兰王半蹲半跪在车内。半跪的大腿上,搭着的,竟然是我的腿。
他一手由后托着我的背;另一手居然还在摇扇子。
妈的,大冬天的,你不摇扇子会死啊?!
我整个人都坐在他怀里了,他不觉得重的啊?这么轻松?还不忘记摆酷!
他低头朝我一笑,“娘子,本王帅吧?”
我白眼一翻,差点见阎王了。
第 40 章
“贱人!你给我出来!!”马车外传来一阵骚乱,伴随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o⊙)……这个嗓音,好熟悉……
不是吧……阴魂不散啊……他就这么执着于把我浸猪笼吗?
我摇摇头,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嗖!’门帘外吹进一丝劲风,擦着我的脸颊飞过,被我身后的静兰王用折扇一挡,牢牢插在马车后壁上。
我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气。那犹在震动的,不是飞镖是什么?伸手一摸脸,一手的血。
哦……破相了……
“啪!”恍惚听见马车外,传来唐兄扇人巴掌的声音,“谁叫你出手的?”
外头一片刀剑吵杂之声。我大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给你,你试试?
我可是出生在和平年代的,虽说穿回冷兵器时期,我可是一点不想经历个什么满地滚头,血流成河的战争场面。吃饱穿暖就行,人生不就是吃喝拉撒睡么?搞什么多事干什么!
我身后的静兰王从头至尾没看我一眼,一直盯着他被飞镖打坏的折扇,皱眉叹可惜,“啧!碍手碍脚的!”然后厌烦地将我丢进马车角落,塞给我一条白手帕,“你给我老实呆在这儿,不许出去。要是被人划花了脸,我就不要你了。”
我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正合我意。他就掀开车帘,跳出去了。
溜吧?多好的时机啊……现在不跑,还待何时?
我眯着眼睛,悄悄将车窗帘子掀开一点。
唐兄带着一群妖魔鬼怪正在和静兰王的亲兵们打群架。
一个秃顶又满脸疙瘩的老汉,嗜血地盯着站在马车外,淡定地弹袖子上灰尘的静兰王,转头对黑马黑衣,皮肤透白的唐兄道:
“教主,我想杀了他!”
唐兄高傲地俯视死伤惨重的亲兵中间,依旧风轻云淡摇着破扇子的静兰王,歪着嘴角,吐出两个字:
“请便。”
“不可啊!”一个拿拂尘的白胡子老头,突然从唐兄的魔教队伍中跑出来,一下跪倒在唐兄面前,“七皇子,请三思啊……静兰王杀不得,杀了边疆会大乱的!”
“……”(⊙o⊙)
这八卦可真够劲爆的。
怪不得我爹那个讨厌凤凰男的奸商,会选他做女婿,果然老奸巨猾。难怪唐兄可以随意进出朝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