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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和尚还没心没肺的和我开玩笑。到后来也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血流得太多,要就义了。
天亮时,我扶着他走进最近小镇里唯一的当铺,取下头上一支金簪,换了点银子。我也没精力计较老板是不是狠敲了我一笔竹杠,领着嘴唇发乌的和尚去看大夫。
当时我要是知道一时的好心,会换来之后一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救他的,我会一石头砸死他!要是他死得不彻底,我甚至可以不吝啬地补上几脚。
一个月后……
我穿着笨重的粗布衣衫,头发随便用布条绑了一下,搭在左肩上,住在镇子里一个最偏僻的小院。买院子的钱,还是我用头饰去当的。
和尚的腿没断,只是扭到了。大夫那句:伤筋动骨一百天。让我跑来跑去,整整伺候他到现在。
和尚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从清晨起床就开始忙。打水,生火,买菜,做饭。他吃完了,我还要洗碗。下午重复。晚上还要烧水,之后伺候他擦洗身体。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成亲,可如今过的生活,让我有种结婚十年的麻木感?
我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手里抚摩着我唯一剩下的蔷薇花头饰。
“这支发簪是我最喜欢的。想当初,为了把它从我哥手里抢回来,我还出卖了色相……”
和尚劈柴的刀一歪,哎哟!差点砍到我。
“喂,你小心点,会死人的!”
“你这个发簪怎么来的?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哦,就是原来在家里时,我哥跟我玩,把它抢去了。我想了好多办法把它弄回来。什么趁我哥出门就偷跑进他房间找啦,或者夜里趁他睡着了就夜袭等等。不过都没成功。后来我哥看我实在喜欢,就叫我亲他一下。然后就还给我了。”
我拿起发簪,嘟起猪嘴,亲亲……蔷薇花哦,BL圣花。耽美大神我爱你,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哈密,我是瓜,爱你爱到八十八!
和尚撇嘴,“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回了陕西,这种东西多得去了。”
“唉……你回去才有,顶个屁用啊!现在咱俩就只剩这最后一样可以当的东西了。我去衙门这么多次,怎么还没有人来接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饿死,就是等死。您自求多福吧,我已经尽力了。”我拍上和尚的肩膀。
和尚眼神闪烁,“你……你不是说你最喜欢这支发簪……你要当了它?”
我不舍地看了看BL圣花……
不要紧,腐女精神无论在哪儿,都可以开花结果。即使我跟它分开了,但我们的信念是一样的。
我将发簪揣进怀里,拍拍和尚,大义凛然地跨出门槛……又猛然回头,“喂!记得烧水,我回来要洗澡的。还有,把菜捡了。等我回来煮。饭已经在蒸了,不要让它糊。还有,你不许偷吃昨晚剩下的回锅肉!”
和尚咬牙切齿道,“你快点走吧!还没老就这么啰嗦!”
第 16 章
所以说,人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想当年我练习写H的时候,别人都说我自甘堕落;等我想改写清水了,读者又说我装B。
我出门的时候明明是朗朗晴空,万里无云;回来的途中却毫无预兆地变成了雷电交加和疾风骤雨。
靠!老天,你让夏天和冬天同房了吧?生出这种鬼天气!
我淋得眼睛都睁不开,门板就快给我捶断了,和尚才慢条斯理地踱出来给我开门,俯视我良久……
我亦盯着他:你想干啥玩意啊?
和尚道:“我越看你就越觉得……”
“?”
“你长得太对不起我了!”
“操!”我要暴走了,我捞起已经湿嗒嗒的袖子,将钱袋往桌子上一丢,“老娘今天不揍你,你就不知道……”我才说到一半,和尚眼睛一亮,抓过桌面上的钱袋,倒出来乐呵呵地数,“其实你还是有蛮多优点的。”
我一句话憋在胸口,硬生生卡死在喉咙里了。
懒得跟你这种极品光头一般见识,我去洗澡。
啊……热水啊……浴桶哇……现下你就是我最幸福的享受了……
可惜我洗到一半,总觉得窗口外边有眼睛,每次回头,又没看见人。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许窗口外路过一只隔壁家的阿猫阿狗或者鸡鸭鹅之类的,可越怀疑越觉得不对劲,伸头朝门外看。
和尚正坐在屋檐下,一边听雨一边数钱,本来很富诗情画意的美感,给他市侩的嘴脸破坏得一干二净。
“喂,好象有人偷看我洗澡。”
和尚眼都不斜一下,挑了挑眉,“是么?那你赶紧把窗户打开。”
“……我疯啦?”
“让他看清楚,下次他就再不敢看了。”
我……
我为什么会救这种人?太圣母了……找抽么?严重鄙视自己!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天已经晴了。和尚背着手站在屋檐下。院子里站着十多个军装佩剑,带着头盔的男人。为首一人,满脸大胡子,体态彪悍。迈步上前,对和尚一跪,单膝着地,抱拳道:
“下官陕西都尉张有义,携属下十五人,前来护送静兰王回府。”
“……”场面很严肃的模样,好像不太适合我……退场……
我刚想转身,和尚背对我道:“花儿,你过来。”
“呃……”所谓民不与官斗。我还是过去吧。“什么事?”
和尚低头对我笑。我一时有点呆。因为他第一次用这种笑容面对我。他指着院子里的一棵树,“花儿,你看那是什么?”
“啥?”我傻里傻气地伸头朝树上望,突然后颈一痛,眼前就黑了。
再醒来时,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床。我娘坐在床沿,泪水涟涟。一屋子丫鬟都在哭,好像奔丧。
@奇@靠,我不会又死了吧?那我现在是……阿飘?
@书@我坐起来摸摸腿……切,热的。我娘也在同时回头,叫过偏塌处坐着的爹和……
@网@“哎哟,老哥,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耶……”
我哥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处青涩的胡茬让他显得有点憔悴。我爹一直叹气,看着我不停摇头。我娘哭得更厉害。
“喂!你们干嘛?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又没缺胳膊少腿!”
“花儿……我苦命的花儿啊……”我娘干脆扑过来,抱着我一边哭,一边拍背。搞得我好像不附和着嚎两声,就对不起观众。
我哥眼睛也红了,眨了眨,走出屏风叫进来一个大夫。我爹扶着我娘,叫她放开我,让大夫给我诊脉。
我赶紧拉住我哥的袖子,“我怎么回来的?”
我哥低头看我,走过来坐到我身侧,抓过我的手,递给大夫,“听话,先诊脉。”
“唔……”我乖乖照做,又回头看他。我哥握着我另一只手,手指抚摩我手心的肉,摊开来一看,握得更紧了,“妹妹受了不少苦吧?”
“可不是。那秃驴太坏了,老欺负我。整天叫我做这做那,他自己躺在床上,啥事都不做。”我委屈极了,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烧火妞生涯,嘴一撇,扑进我哥怀里,“哥,你不知道,晚上我睡不着,老想你呢。”
我哥吸了吸鼻子,脑袋在我肩窝处蹭,“乖……”
其实我想问:你蹭来蹭去,该不会是在我身上擦鼻涕吧?
我哥又道:“我和爹一直在找你。前天有人敲我们家大门。管家去开,人没看见,倒发现你躺在府门口,身上穿得全是最下等人穿的衣服。叫了你几声,都不见你醒。我抱你回来,你睡了三天。爹和娘都担心坏了。”
“哦……”醍醐灌顶。我抓抓头,“那个臭和尚,说我们家是奸商,勾结朝廷贪官谋害皇族。哥,咱家真的混黑道?”酷!
我哥道:“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谁知还是把你牵连了进来。是为兄无用,对不住你。”
“到底是什么事啊?”鸡冻,萌动,还有冲动。你快点说呀,我想听!
你是不是和贪官家的大公子勾结在一起,然后他不仅扑了你,还把你当杀手用?哟,搞半天你是忠犬攻呀?那我的前未婚夫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是群P关系吧?这未免也太□了!我纠结来纠结去你们几个的CP,到最后你们全部搞到一起去了,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脑细胞?
璧虎道:“静兰王生性冷淡,不问政事。静兰王的母妃和我们的爹早年是发小之交。他母亲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所以叫我和唐兄假装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派来害他的杀手。为的是让他醒悟,出家逃避并不是最好的自保方法,使其回封地自立。”
“哦……”原来你们玩无间道啊……好前卫哦……
门口突然出现一个极好看的男人,虽然很久没见,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分明看到我哥见到男人走进来的瞬间,目光一闪,神情有点不一样。
有奸情……!
“唐兄?”我哥看到那个休我的未婚夫,立刻放开抱我的手,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哟,你是不是想解释?哥,你真是一点小心思都藏不住。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妹妹,我不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炮灰我的渣攻,再当着我的面虐我哥。
“喂,你还来干什么?我的闺房,前夫与狗不得入内!”
面瘫男闻言,一反常态地抽了抽面部肌肉,让我非常寒冷地误解他在冷笑,而且那笑看起来就像……生化变异人加电锯杀人狂。
我抖……并且很没用的往床脚缩了缩。刚才的气势瞬间成了负数。
我哥还是很够义气的,看我这样,立刻把面瘫男赶了出去,然后丢下情郎进来陪我。
好感动哦……
我躺在床上对他笑,“哥,我错了。”
我哥也对我笑出秀气的酒窝,“得了这次教训,以后不敢乱跑了吧?”
“不是,我以前一直觉得你重色轻友。现在看来,你还是挺够哥们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米虫似的蠕动到他大腿边,“你人真好,我以后会努力使你幸福的。”和尚人品太差了!配不上你。我再帮你找个更好的。阿牛哥怎么样?
第 17 章
我哥这人真是一点都经不住表扬。接下来的日子,对我好到我一看见他就脊梁骨发寒。
现下,我哥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盅燕窝,用勺子舀出来吹凉,伸来我嘴巴前。这么低声下气?有阴谋……我这么腹黑,你休想整我!哼!╭(╯^╰)╮
“哥,你到底有什么事求我?你就直说了吧。你老这么待我,我……我好不习惯。”囧,难道我是□虐受体质?
我哥的眼神,纯洁到我刚说完话,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他动作极优雅地收回勺子,低下头舀了舀汤盅里的燕窝,一边吹凉,一边道:
“妹妹你这么久没回家,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这回的意外也是为兄的疏忽,让你吃了不少苦。你没有怨我,也没有被吓到,已是万幸。我生怕你疯症更严重,连我和爹娘都不认识了。”
“呃……”为什么我哥明明在骂我是疯子,但是我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像浓密的黑色小扇子印在白嫩的皮肤上,我就……流口水了。
于是我哥怎么喂我一口口地吃燕窝,我都不记得了。我唯一记得的是,我能下床了之后,我一定要去看一下阿牛哥。好久不见了啵。不知道他的皮肤是否还是那么健康的古铜色?
我抬眼看看我哥。我哥冲我一笑,酒窝浅露。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摸摸……哟,好好玩,圆圆的,我戳戳……怎么变红了?
“妹妹……别玩了,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就出去了。你休息吧。”
我哥怎么搞的?突然脸红彤彤的,好像猴子屁股。我抓抓头,正琢磨呢,斜眼看到面瘫男一身全黑长衫,气质神秘地踱进门槛。
哦……
我□地用手肘捅捅我哥的腰,“这样你就不好意思了?以后更亲密了怎么办?”
“啊?妹妹你别想歪……我没……”我哥看我一眼,忽然连耳朵根都红了,慌张撇开脸,咳嗽两声。那手足无措的模样,无论谁一看,丫都一受!
我觉得很有意思,弯腰伸头,趴在他大腿上,抬眼去看他好似喝高了的桃红粉面。我哥坐在床沿,娇羞得仿佛待字闺中的含春少女,老不好意思的,见我瞧他,嘴角又忍不住笑意。哈哈,太有意思了!男人娇羞起来,果然比女子更诱惑。
“呵呵……”我想起我哥的情郎还在屋内,不要玩得太过火了,等下面瘫男误会我哥。吃醋是小,我就怕他突然暴走,把我哥拖进随便哪个房间,从天亮奸到天黑,又从天黑玩到天明。把我本来活碰乱跳的哥糟蹋得出气多,进气少,双腿都并不拢,红肿的嘴唇除了呻吟就喊不出别的声音。到时我哥失禁到生活不能自理,每次都非要借助器具插入□才能□,我们家岂不是要断后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美得惊动党的帅锅锅沦落为……天下第一美公公。
我哥是我家长工阿牛哥的!!!面瘫男你不要垂涎我哥,我已经赶走了和尚,再逼走你一个也不嫌多!炮灰就要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