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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
又过了好一会,胤禟见对方还没有回应,心一横,快速驾马上前,与对方差不多同步时,又叫道:“八哥……”
还是没有回应,又在胡思乱想?想想最终还是纵身跳上对方的马背,伸手拉住对方,用劲一扯,道:“你在想什么,叫你也不吱声,这样很危险。”
谁知胤禩本能的反应,一掌挥过去,胤禟侧身躲开,一个不稳竟拖着人一齐向后翻去,二人双双落至地面。
胤禟下意识的将对方护在怀里,一个吃痛,不由的哼了一声。
胤禩赶忙抬头,迎上对方的黑眸,一种奇怪的感觉闪瞬即逝。
胤禟看着怀中的人,过于俊秀的外表,乌黑的辫子垂在身后,身上穿的是平日里不曾见到的金色,与其交相辉映,却并不显得突兀,对方身上淡淡的熏香和着身下小草的清香扑入鼻中,竟平添了几丝暧昧的气息。
将人往怀里抱去。
纵然极端,纵然不为众人所接纳,纵然没有人祝福,可是我放不了手,也不会放手。
正如十弟所说,他是我的劫数,是我的魔障。
“九弟。”
有那么一瞬间,在胤禟的眼里,好似全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但这一声‘九弟’却把一切又重新带了回来。
为什么我们身在帝王之家,为什么我们是兄弟。
感受到对方的挣扎。
“别动,就一会,一下下就好。”真是无奈啊,
无可奈何,就这四个字,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
八哥,你可知道只要你愿意,就算倾尽所有我也会带你离开。
半响,胤禟放开胤禩,纵身上马,惯常的神态,惯常的语调,好像刚刚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你还要在地上坐到时候,难道你真的想被亲。”
“当然不,所以还希望九弟你能多多帮忙。”胤禩也像没有发生过那一幕似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跨上马背道。
“哼,要九爷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两人同催马向前走去。
“代价?九弟刚刚坐庄买的是我赢吧。”胤禩虽然是问他,但用的是肯定句。
“那又怎样,九爷我说要就是要。”胤禟微微眯眼,挑眉道。
“九弟还真有做奸商的潜质。”
“话说无商不奸。”胤禟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了胤禩一会,突然笑道:“奸商……这也是条不错的选择,看在你这次替我出主意的份上,就不用代价了。驾。”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嘛,只要不打到我身上来,就随他去吧。
不远处。
“十三弟,将我的猎物都送给十弟吧。”
“四哥。”看着他相反方向走去,胤祥叫道。
“不需要了,不是吗?”胤禛看着前方,道,语气里有种寂寞,发自内心的寂寞,还有略微的哀伤。
毫无疑问的这次狩猎一胤禩第一名告终。
第十八章
围场上灯火通明,喜气洋洋,这是难得的盛会。
每个人都在笑着,放肆的笑着。
但是这样的场景看在胤禩眼里不知为何,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所以他走开了。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走开了。
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所以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累了,便到最近的一处凉亭旁休息。
其实亭内本就放有石桌石椅,但是胤禩他却偏偏选择了在亭子旁的一棵大树下坐下,望着树林的方向,愣愣出神。
做什么好呢?
等吧,等着天亮,天亮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只是,等待,真的很长,很长。
酒劲缓缓的上来,只觉得头晕,靠着树干上想着此时远在皇宫的额娘,和镇守边关的二叔。
真好,在这种时候还有值得自己想念的人,我该知足了。
小的时候,额娘就曾经说过,人活着不可能没有同伴,不可能只是一个人,总有一天我会遇到的,脑海中浮现九弟和十弟的身影,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在瞎闹腾吧,精力旺盛的两小子。
每个人的身边都会有一个守护自己的天使,如果有一天,天使看到你很难过很落寞,那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来到你身边守护着你。额娘讲这句话时温婉的笑容在脑海中出现,静静的闭眼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有只手覆上额头。
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微略惊讶的眨眼,是天使吗?天使看到我寂寞了,所以出现了。
“喝多了吧,你啊,一喝酒就会头晕,以后不要贪杯,别跟着那群小鬼瞎闹腾。”胤禛叨叨絮絮道。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日子,好像这两年的岁月,都只是梦境。
现在梦终于醒了,他的四哥回来了。
酒意涌上脑海,朦胧的双眼。
“你啊,就是让人不放心。”胤禛抚着胤禩的脸颊道。
真的是四哥。
“四哥。”胤禩红着俊脸,对胤禛笑道。
此刻他正微红着双颊,浅浅的冲对方笑着,他没有醉,起码没有真的醉倒,胤禩知道,自己还是很清醒的,只是上等的女儿红,后劲十足,所以他放任自己的思绪,不去想它,就这样,脸颊也不可抑制的染上了诱人的红晕。
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暮然间只觉喉间干涩,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印上那张带着艳色的薄唇。
出乎意料的柔软。
淡淡的酒香自对方唇通过舌传了过来,夹杂着胤禩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人有一种想要继续探索下去的欲望。
两人就这样靠着树干,紧紧的拥吻着。
霸着上方,彼此的身体紧紧相叠。
是梦吗?
是梦吧。
……
或者,其实事实上,胤禛他很清楚,这不是梦。
但是,他却宁愿相信这只是个梦。
因为,唯有在梦里,他才可以大胆,可以勇敢,可以不顾一切。
人生命原本就是这样,是由巨大的幸福和悲哀组成的,但是这种夹杂了幸福的悲伤,带着疼痛的快感,往往令人欲不能罢。
清晨。
看着被搂在怀中沉沉睡去的人。
胤禛有些恍惚,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将他拥在怀中,看着他略带害羞,踟蹰却欣喜的神色,看着他讲那句话是脸上的落寞,以及那单纯无辜的睡脸。
在往后的岁月里他曾无数次的想,要是能重新换回他曾经的笑颜,他愿意付出一切,甚至于自己的生命。
可是回不去了,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在阻止。
所以,只要活着,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小八,你可知道,从相识的那天起你就控制了,我的思想,我的精神,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胤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身旁,身上还盖着那人的披风。
他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不管是真是假。曾经他的一切对于自己都充满的吸引力,因而才会一个不小心就跌进在他的笑容里。
人活在世上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苦难。
很多时候,痛苦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刹那间的撕心裂肺,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另外一种不用说就是长痛,天长地久,好似将疼痛的感觉一寸寸的嵌入骨髓,肝肠寸断、百转千回。
也许,四哥他曾经有那么一刹那是喜欢我的吧,但是喜欢只是喜欢而已。那个时候我们还是那样的年轻,而且又是兄弟,那样的关系可能有用未来吗?所以他在面临抉择的时候迷惑了,最终他放弃了我。
也,也许,并不是这样。
但昨晚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溢出来的情感,所以拜托让我抱有那样一丝希望,只要是曾经的一瞬间就好。
但……回过来想想,一切都真实的让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身上还盖着对方的披风,和披风下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胤禩真的会觉得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罢罢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八哥。”刚到住所门口就见到了神色冲冲的胤禟。
“九弟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胤禩略带打趣的问道,很少见他有这样的一面。
“你昨天到哪去了?”胤禟并没有回话,反而反问道。
“我……”胤禩撇过头,道:“没去哪里,就在围场随便走走。”
撒谎。但是胤禟并没有说破,他身上的这件披风他认得是四哥昨晚穿的,你昨天一夜都在和他一起,对吗?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其实也是在意我的,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只是弟弟。
胤禟流露出受伤似的眼神,让胤禩不由得心中抽痛。
“九弟,我昨天其实……”胤禩正想开口告诉实情,却被胤禟打断道:“你还不快去洗漱洗漱,再过半盏茶不到的时间,皇阿玛可是要集合了。”胤禟又恢复了常态,眼睛狐狸似的的挑起,仿佛刚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胤禩看了他好一会,悠悠进门,差身而过的瞬间道:“胤禟,谢谢。”
“哼。”
我说过喜欢你是一件事,你什么态度又是另外一件事,所以你的道谢我不接受。
院子里静静的,像是整个世界停止了运转,其实要是此刻时间停止转动也不错啊,最起码他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胤禟心想。
但是天不遂人意又在此时充分的体现到了胤禟的身上。
“八哥。”人未到声先到的自然是我们的十阿哥,看到胤禟一副我很清楚的样子道:“我就知道九哥你也会在。”
知道你还来,胤禟在心里怒吼道
这是胤禩从房内出来,又是一袭青衫,超凡脱俗。
“十弟怎么了?”
“八哥九哥不好了,快去前厅,有人上奏说杭州知府为官三年内贪污数百万,而且朝中大臣各个和他脱不了干系,现在皇阿玛正为此时大动肝火,要我们所有人立刻前往前厅不得有误。”
胤禩和胤禟对视一眼,此事没那么简单。
胤禩道:“那我们快去吧。”
第十九章
大帐内。
气氛十分紧张,在场的宫女无不秉住呼吸。
忽然见康熙扬手猛的就将面前桌上的杯子、盘子“轰”一声掀到了地上,噼噼啪啪掉了满地,吓得身后的梁中浑身打了个哆嗦,低着头不敢作声。心想道:好好的一次狩猎又被一份加急文件搅和。
帐内的宫女太监见此情形,纷纷跪下,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众阿哥大臣也纷纷起身,作势要跪下却被康熙阻止。
手一甩,将刚刚的加急文件丢在地上,“杭州太守上任刚刚几年贪污数十万粮款,不要告诉朕你都毫不知情。”
众大臣和几个知情的皇子一愣,继而跪下,动作一致,像是事先彩排过了一样。
胤禛、胤禩还有几位年幼的,并不知情的皇子见状,暗中对视,也纷纷跪在一旁。
康熙暴怒之后,静静的看着一屋子跪着的人,目光最后锁定在胤禩身上,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良久说道:“小八,这次朕就派你到杭州走一趟,务必要将事情查明追回余款。”
胤禩错愕的抬头,看向康熙,其他人也并不能理解康熙的用意。
为何偏偏让毫无后台的八阿哥领此差事。
一切似在意料之中,又似在意料之外。
但是在胤禩看来,他明白,也许离他心中所想,并不远矣。
“儿臣遵旨。”
不能错过这次机会,绝对不能,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这是胤禩当时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多年后,胤禩回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那种心态的话,一切是不是也可以不一样呢?
但是时光从不等我们从头再来,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如果二字。
“八哥,皇阿玛他为什么要派你去。”胤礻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次的事件,比预期的早了半个月回京,好好的一次狩猎就这么被毁了,胤礻我沮丧的撅着嘴,都怪那写奏折的人啦,什么时候上奏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十弟,你不可以那样想。”胤禩轻轻呵斥道:“那些因为天灾或人祸失去了家园的人,有些甚至失去了自己做人的尊严,自己的名字,只为求一顿温饱,那些粮款对于他们来说可以换回很多东西,我们是不会懂的。”
“哦。”胤礻我应声道,但是他并不服气,正如胤禩所说他是不懂的,但因为是从小所敬爱的八哥讲的话,所以他并没有反驳。
胤禟一直驾马在旁,没有说话,这次的事件没有那么简单,定和不少朝中权贵扯上关系,甚至于太子爷,那皇阿玛为什么要让八哥去呢?比八哥年长的皇子也并不是没有,而且在众多皇子中也就只有八哥没有强劲的后台。
既然这样,那皇阿玛为什么还要让八哥去?
“皇阿玛自有皇阿玛的意思。”胤禩拍拍胤禟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