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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不敢丢了气势,抬头挺胸,一字一句道:“盘龙玉坠,太子给了我这个!”想想,自己除了夏侯天桓的剑,只认得那个藏了好多个地方最后藏在了肚皮上的玉坠。
“盘龙坠?!”凌妃骤然出声,她黛眉一挑,不可置信道,“你见过那块玉坠?”
闵妃显然不知情,她比凌妃晚几年入宫,并不知道威武皇后把传国宝物盘龙玉坠交给了夏侯天桓,盘龙玉坠即代表皇权。
萧潇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盘龙玉坠的呢?凌妃大骇。
“嗯,在通州,我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就把玉坠给了我……”萧潇这次实话说的有些发抖,她不敢迎着凌妃锐利的目光。
“姐姐,休要听她胡说,我看这丫头是不见丫头不落泪。”闵妃伸手勾起萧潇的下巴,啧啧道,“你该不会说太子答应纳你为妃吧?”
凌妃心绪烦乱,她将萧潇的话仔细回想了一边,忽然记起通州郑东流在书信中提到的一个小女孩,年纪相貌似乎都和信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她抿唇问道:“你是不是卧月楼里的丫头。”
萧潇面对凌妃这句几乎是陈述的提问,没有多想,点头称是。
“住手。”凌妃呵止了闵妃抬手扇萧潇的动作,低声道,“妹妹,这丫头恐怕真的与太子关系匪浅。”
闵妃不解,但凌妃语势坚决,不得不作罢。萧潇放下挡脸的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是想不通凌妃如何单凭一个盘龙玉坠就轻信了自己的谎言,难道她不再追查盘龙玉坠的下落么?
第129章心思迥异
翌日清晨,等武德皇帝上朝之后,黄天云才来东暖阁给母亲黄莺请安。行过问安礼后,立即有宫女搬了凳子,请他坐到黄莺身边。
“我儿今日怎么了,可是身子哪里不适?”黄莺察觉出黄天云的神色略显紧张,扶着他的肩膀,十分担心道,“你一向体虚,是不是近日天凉,旧症又发了?”
随着黄莺话音落下,黄天云张了张口,忽然呛进来一口风,猛地咳嗽起来。
“诶哟喂,怎的又把窗子开开,不知道十殿下在么!”门外走进来东暖阁的主事太监林忠,阴阳怪气地冲屋里服侍的宫女们呵斥着,完全不顾黄莺和黄天云在场。
黄天云剑眉紧蹙,缓过劲来正要发作,被母亲挽住了手臂。黄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开口。
屋内众侍女、公公得了林忠之令,立即跑去关上了敞开的门窗。黄莺重获圣眷之后,武德皇帝安排敬事房新挑选了一个老成的太监来伺候,原本那个倦怠差事的公公因此被打发去浣衣局管着一群洗衣婆娘。林忠办事干脆利索,但是毫不留情面,一是一,二是二,规规矩矩过了头,明里暗里都为东暖阁招来不少骂名。
“林忠是敬事房新来当差的公公,因为和威武皇后娘家有些关系,故而……”等林忠给黄天云行了礼,亲眼看他走出门,黄莺这才压低声音告诫黄天云,“姑且不管他是不是受了皇后的指使来东暖阁伺候,这些日子正因为有了他在宫中料理,才不至于年前年后手忙脚乱。”
“他根本没有将您放在眼里!”黄天云忍下咳嗽,滞气道。他最看不惯奴才依仗主子的权势,颐指气使,到处横行。林忠虽然是在东暖阁做主事太监,却关系到黄莺在各宫妃嫔中的名誉威望。
黄莺明白儿子的心思,只是她在宫中势单力薄,毫无靠山,将黄天云抚养长大已属不易,更无能力帮他谋得封王的荣耀。
世人眼中,黄天云这个十皇子近乎一种悲剧的存在,在皇宫外漂泊无依,连处安身立命的宅子也没有,只能在十八都夏侯天明府邸附近落脚。若不是武德皇帝同意他进宫陪伴黄莺。他那身落魄的装束估计连皇宫城门都进不来。
“你们先退下。”黄莺屏退左右,她许久没有和儿子单独相处,今日难得空闲。就拉着他同自己说话。
黄天云扫视屋子里每个角落,确认所有宫女和太监都出去之后,毅然拥住了母亲的胳膊,声音开始颤抖道:“孩儿想去荣华宫要人!”
“谁?”黄莺被儿子搞糊涂了,她讶声问道。“荣华宫?那不是闵妃的地方么,你,你何时惹了那个女人!”
“是救萧潇。”黄天云沉声道。
“绝对不行!”黄莺醒悟过来,厉声阻止了他的天真想法,睨见黄天云低落的神色,她稍作犹豫。忍不住再度安抚道,“东暖阁眼下已经陷入是非纷争当中,如果横生枝节。哪里应付的过来。我知道你想救出萧潇的理由,眼下你父皇对我还算有情,不至于一下失了恩宠。”
黄天云叹息一声,他拗不过母亲,只好故意说自己会就此作罢。不去掺和宫廷斗争。黄莺眉开眼笑,以为儿子真心顺了自己的意思。即使她十分惦记萧潇那个鬼丫头,却还是出于安身立命的考虑不愿趟这趟浑水。
黄天云压抑着心中的郁闷,继续陪着母亲说了会儿体己话。等林忠进来传话说已经到午膳时辰了,两人才一起去了侧厅进食。
“孩儿告退!”
黄莺命人整理出一些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交给黄天云,细声叮嘱道:“拿去宫外变卖了,折些银两,去把屋子修一修,宫外那些人的话,娘也听到了……只是让你一个人在宫外住着,娘于心不忍,你要安分守己,切莫做傻事,也不要行有伤皇室尊严之举,莫说胡话。”
“这些怎可变卖?”黄天云推拒不收。
黄莺冷声道:“你在宫外三年,不懂得宫中实事变迁,如今不备些银子防身,将来更难行事。”
黄天云哑口无言,他猛然记起萧潇也说过类似的话,钱非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他木木的结果了那包沉甸甸的东西,咽了咽干涩的喉头,惭愧道:“孩儿无用,让母亲在宫里受苦了!”
“说哪里话。”黄莺急忙扶起跪下叩头的黄天云,俯身为他掸去前摆的灰尘,笑道,“你若肯发奋苦学,娘替你向父皇请一位师傅好好教导,往后凭本事封官拜爵,再也不用听人闲言碎语。”
“嗯!”黄天云抿唇点头,他眸色鉴定,声音洪亮道,“孩儿一定不负母亲所望,必勤奋好学,将来功成名就,为母亲正名!”
黄莺凝着儿子眼中那抹毅然执着的神情,心中十分宽慰,舒心地叹了一口气,扶他起来,叮嘱出宫以后要万事小心。
别过母亲,黄天云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东暖阁,紧赶着避开黄莺派来跟踪的两个小太监,抄小道去了闵妃荣华宫后殿。他借助一旁枯树,艰难地爬上后殿高高的墙头……
荣华宫内,凌妃和闵妃两人对坐弈棋,一黑一白,择子而下。
萧潇被反绑着双手,那绳索又勒得特别紧,以至于浑身酸痛。她站了许久,终觉腰酸腿麻,抗议了两声,凌妃只捏着一颗白色棋子别过头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戏谑道:“怎么了?太子妃有何见教么,说来听听。”
“哼。”闵妃轻哼一声,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色棋子,笑道,“太子妃?凌妃姐姐,这个鬼丫头的话你竟然当真么?我看,是太妃吧,哈哈哈……”
凌妃没醒悟过来,不解地抬眸望着对面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
“我不肥,不肥,进宫已经瘦了很多下来。”萧潇把头摇成拨浪鼓,她连声为自己的体重辩白道,“我现在只是腰还没瘦下来,真的,比进宫前瘦了好几圈了!”
闵妃低蔑地看着萧潇浑圆的腹部,她一眼竟没发现腰的位置,不免的笑得愈发放肆,咯咯道:“本宫有孕时也不见你这般圆滚,太子妃,你可真有福气啊!”
萧潇被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奚落弄得筋疲力尽,她再也站不稳脚步,“哎哟”哀嚎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凌妃睨着闵妃,疑声问道:“妹妹怎的也叫她太子妃了?”
闵妃旋目略作思量,笑道:“凌妃姐姐思虑周全,妹妹方才并未想到,既然姐姐说了,这个丫头是太子从宫外特意带进来的,那一定有了皇后娘娘的恩准,我们可不能轻易动了她,免得惹祸上身。”
“皇后?”凌妃眸色一凛,不屑道,“她么,本宫倒不怕。”
“姐姐与皇后分庭抗礼多年,未决高低,妹妹十分羡慕。只是一点,皇后毕竟是皇后,我们可没有那个本事撼动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的确,在帝王家,结发夫妻的情感远胜于别的莺莺燕燕。凌妃闻言,黛眉一拧,语带不悦道:“妹妹此言差矣,若皇后在皇上心中分量足,也轮不到本宫去争宠……”
萧潇两只眼珠子一直在两个牙尖嘴利的女人身上打转,她甚至可怜起深宫的女人,自恃高傲,其实所有的日子都在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家族荣耀而活。
闵妃虽时刻摆出自己愿意位居凌妃之下的态度,却仍被凌妃所厌恶,言辞看似客套亲近,实则各成一家,互视为敌。
“皇后不过是依仗母家荣耀进宫,自诩会些功夫,便屡次请求伴随皇上御驾亲征……呵,后宫诸多姐妹,敢怒不敢言,本宫实在看不惯她佛面蛇心,只要挺身为妹妹们挡一挡灾祸,跟那老女人斗一斗了!”凌妃扔了棋子,叹息说自己又输了,然后慵懒地斜倚在海棠递过来的暖枕上,闭目小憩。
“姐姐,小心隔墙有耳!”闵妃低声提醒言辞愈发无礼的凌妃。
那凌妃久久不语,貌似睡着。闵妃自觉没趣,便没打扰她,命人收拾了棋盒棋盘,又想了一个由头支开海棠。
“本宫准备了些精致糕点,就在荣华宫后殿小厨房里,海棠你去替本宫取来,我正打算要送给姐姐。”闵妃向一脸狐疑的海棠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快去吧,有我陪着姐姐呢!”
海棠不好抗命,为自家主子凌妃披上一件斗篷后,依言退出正殿会客厅去了后殿。
“姐姐?”海棠走后,闵妃试探性地推了推伏在暖枕上休息的凌妃,见其神态不似犯懒,以为她已经睡着,便蹑手蹑脚地走下炕来,接近萧潇。
“喂!”萧潇将闵妃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两个女人貌似神和,其实各怀鬼胎。
“嘘——!”闵妃竖指在唇上,示意萧潇噤声。她每凑上来一步,萧潇就紧张地向后缩一点,直到被逼到门口,再无处可避,萧潇才妥协地吐了吐舌头。
“……”萧潇扁了扁嘴,眼神无辜,传达着自己想要保命的意思。
闵妃唇角一弯,十分自得,她俯身接近萧潇,压低嗓音,和颜悦色道:“本宫不想取你性命,只是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第130章拆穿(上)
萧潇咧嘴发笑的动作僵住,暗道:妈的,天下本压根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内心挣扎,明知答应帮助闵妃争宠可以保住自己性命,却又排斥介入后宫斗争。
“怎样?你只要留在本宫身边,自然保你性命无忧,宫外亲眷还能安享荣华富贵。”
“啊。”萧潇故作讶然,表现出十分向往的模样,双眸闪烁道,“娘娘说的是真的么?”
闵妃哽住,立即竖指要她小声说话,继续和蔼道:“本宫怎会骗你?只要你肯留下来,本宫自然能派人去宫外安顿好你的家人。”她眸中划过一丝自得的神色,
萧潇凝着她心机深重的眼眸,牙关打架:幸好我穿越而来,在宫外没有半个亲戚,这闵妃要是查到我在宫外有牵绊,铁定会去找人,安端的好不好不晓得,借此要挟萧潇乖乖献计争宠是迟早的事儿。
“饿了吧……”闵妃略一皱眉,听到了萧潇腹腔里发出明显的咕噜噜声,抿唇起身道。“等着,本宫去后厨看看。”
萧潇早就饿得两眼冒金星,此刻听说有饭吃,激动地一把抱住了闵妃刚抬脚准备迈出的那条腿,仰着头无比感激地望着她蛾眉紧蹙的面容。
闵妃眉目一抬,敛起不悦之色,向萧潇递了一个眼色,又回头扫了一眼暖炕上闭目犯困的凌妃,轻轻地输了一口子,旋步转身离开。
闵妃一走,萧潇赶紧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这具七岁小女孩儿的身体的确好用,说哭就哭,那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小儿细皮肉嫩,她一拧大腿,就能痛得咬牙切齿。
萧潇目送任务完成。转身向着暖炕上假寐的女人拜了一拜,轻声道:“娘娘,闵妃刚走。”
暖炕上的凌妃蓦地睁开明媚的眼眸,淡淡地扫了萧潇一眼,旋目观察四周后继续闭上,嘴上懒懒的,语气虚弱道:“怎的,闵妃有意抬举你,说让你全家上下享福,你却不答应?”
“娘娘一定知道我在宫外无依无靠。那些许诺有何用。”萧潇扁了扁嘴,她进宫已经好几个月了,料定凌妃第一次见到自己之后就派人专门调查过身世。莫说生成八字,就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出生地和被人贩子拐卖进卧月楼的路线估计都打探清楚了。
凌妃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