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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
“好,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莫说三年,就算是三十年三百年我也会等你!”
“不要,那岂不成了彼岸花,你可知道曼珠沙华可是生生世世相错永不相见。”岂不知道,这是一语成谶。
他将她一把拥进怀里。
“瑶瑶不会的,老天不会如此残忍,我们经历了生死,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即使天妒人怨也无法分开我对你的情。”
赫舍里芳儿决定了不要与三千佳丽去争一个男人,她要真心真意对自己的一个人足够,至于那个皇后的位子对她而言陌生的很。再说,那个金銮殿上的人是想害她全家的,就算她去了估计也是最不待见的。既然如此,她边舍弃了那万人瞻仰的位子吧。
晚饭后,听到院子里闹得厉害,女人的哭声尤为突出。
“小翠,你去看看闹什么。”
小翠回来,一脸的得意:
“听说是今天老爷跟侧福晋说既然芳儿格格回来了,还是由芳儿格格出嫁,结果菲儿格格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家正劝着呢!”
芳儿听了却没有半点得意:
“小翠,你告诉我额娘和阿玛在我不在的几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格格,福晋说奴才要是说了就割了奴才的舌头。”
“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如果你说了,我进宫的时候带你一起,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经不起诱惑的小丫头就巴拉巴拉的把这几年额娘和阿玛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体听了一遍,她便明白了,事由。因为她的事情,长辈将所有的错归在了额娘的身上,额娘本来就自责,天天哭泣,阿玛安慰也没用,然后爷爷就让阿玛去姨娘的房里,然后……丽娟怀孕了,而额娘则成了被忽视的正福晋。
可怜的额娘,她要保护额娘,不让额娘再受任何委屈,在心里默默的许下心愿。
☆、第二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倔强的赫舍里芳儿,即便是失忆了依旧痴情,可是他们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了。
第二十七章
晚上宫里派教养麽麽来了,送嬷嬷过来的时候,额娘扶起嬷嬷的时候芳儿看到额娘顺手将手上的镯子撸到了她的手腕上。
然后她还看到额娘将一个钱袋送给了她。所谓是,收人钱财,给人自在。教养嬷嬷虽是宫中指派过来的,但是并没有传说中的刻意为难她。
毕竟那人服侍的未来的皇后,没有刻意巴结她就算是有点令人尊重了。她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但是从说话到吃饭,从坐到走……还是一点点的给她纠正。
她决定,抽时间跟额娘说说,既然菲儿这么想去,就由她去好了,她对这个后宫之主实在是缺乏兴趣。第二天到庙上上香,为了让额娘跟阿玛联络感情,她只好自己改乘另一辆,给额娘和阿玛和好的机会。
跪在佛祖面前她潜心的许了三个愿:一愿阿玛额娘重归于好;二愿我跟容若情相依;三愿师傅师兄身体健康。她捐了香火钱,然后抽了签,上上签。
赫舍里芳儿不得其解的求师傅给解签,师傅只是摇了摇头,提笔在纸上写了一段字:情至此便当断,当断不断受其乱。他年若得再相见,回首已是沧海间。一笔前缘一缕烟,终经流年成箴言。
她看着那张纸条突然心里顿时翻滚如潮。提笔,在后面写了几个字:我欲与君长相守,人各天涯断肠愁。难相望人彷徨,相思一夜泪两行。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长空遗失天涯郎。
看着自己写的字露出一抹苦笑,连和尚都在摇头,是啊,她自己都纠结又何必再来给佛徒增烦恼?
突然有个东西打到了她的后背,她回头地下滚落一个纸团。
她展开纸团,上面写着:
“曾经在菩提下焚香,只求芳影回眸一笑;曾经在千年古树下等候,只为等一世轮回的相遇。”
“切,跟我来这套!”
“请问大师,佛堂里或者附近可有千年的古树?”
“施主果然神算,在寺庙后院里有五株千年古银杏树,五株通‘悟’,常年听着晨钟暮鼓自然是最有灵性的。”
“谢谢大师。”
估摸着这人应该除了纳兰容若再无其他人,所以她还有种偷情的感觉,看到阿玛跟额娘的表情,显然已经纾解开了,她悄悄的朝后院走去。
所谓,偷情都是令人激动的,所以,她有些心神澎湃。
高高的银杏树,竟有那么粗。她抬起头,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眯起,忽而渐渐合上,她朝着天边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感觉到了大自然的无限生机。
她抿嘴笑了,天空中的蓝是她看过最美的颜色,团簇的云朵是洁净的白色,纯蓝纯白,格外的令人心旷神怡。
“好美!可惜好多东西都不能完美。”她将手中写着解签的纸放在属下,在上面放了三枚银杏叶。
“景美,人更美!”
“你是谁?”
“有缘人。”
“别闹了,再闹我可走了,纳兰性德!”
不再有回复声,听到小翠找她,她便转身离开。
银杏树地出现两个人,男的走到银杏树底捡起刚刚她放下的解签纸,特别是下面的两行娟秀的小字,眉头紧皱。拾起刚刚她遗落的一块手绢,放在鼻下。却在看到手绢上绣着的字时,眼神倏地阴沉起来。
芳儿把自己当心事说给额娘听了,额娘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要和阿玛商量后在跟她说。
她发现自己的手绢不见了,恼的很,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才绣出一个容字,而‘若’字也不过是绣出草头。
今晚,是两人约好一起出去夜市玩的日子可是很晚了她依旧没有来,她趴在窗前,直到天放明。
“格格不好了!”
“怎么了?”
“格格,府里到处传您不愿意嫁到皇宫去,所以……”
她什么也没想,只感觉到心头一颤,早晚要来的,她既然不想嫁过去,看来是躲不过的。
到了大厅,全家人都聚在房里,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不知道是谁摔的,她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正堂上坐着的老人自己的爷爷索尼,知道这场仗是没有硝烟的,不过估计得见红了。
“还不跪下!”她抬头说话的是自己的叔父索额图,自从她回来他就对自己很不爽。
“叔父,芳儿何罪之有?”
“还倔,你明知道如果妹代姐嫁罪可欺君,你还怂恿你额娘和你阿玛来这求情,这还不算罪吗!”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赫舍里芳儿半边脸生疼生疼的,她倔强的抬起头,看向她的叔父索额图,这真是一个很喜欢落井下石的小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爷爷您也要这样做吗”
“阿玛,你不要听她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
索尼捋了捋胡子,看向她的表情高深莫测:
“你叔父说的没错,你是如何分解,说来听听。”
“爷爷教训的是,这错芳儿应下,但这件事和我额娘无关,我确实不想嫁,也绝对不会嫁给爱新觉罗玄烨,如果真的要我嫁,你们要么就抬具尸体去好了。”
“胡闹!”索尼拍案而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可是这场姻缘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谁应下的谁去好了。”
“你现在竟然还执迷不悔,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而是你必须嫁!”
“我不嫁!”
“来人哪给我家法伺候!”
芳儿始终没有见到她额娘和阿玛,心里有些担忧,额娘该不是吃苦了吧,她看了眼小翠,时间久了小翠越发机灵,转身走了去。
她安心了,就在长条凳上趴下。
“嫁还是不嫁?”
“谁爱嫁谁嫁!我赫舍里氏芳儿绝对不嫁!”
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臀上,疼的那么具体,她咬紧袖口,始终不肯屈服。
“我能做的就是做到对你的不离不弃,我答应你的就一定做到,我会等你的。”
她脑海里是纳兰容若的笑容,他带她在林间穿行,她倚着他听他迎风吹笛。他对她说: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他说要带她浪迹天涯,不需等待,她要的只要他有他都舍得给……
昨夜一夜冷风,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现在一顿板子直打得皮绽肉开。看来自己要撑不过去了,她早知就该再过来前看看师傅的锦囊。
晕死前,她朦胧的看到自己的叔父在爷爷耳边说了什么,爷爷捋着胡子点头,然后张嘴说了句什么,她再也听不清楚了。
醒来后,除了疼还是疼,她趴在那里,痛彻肺腑的疼,额娘就在旁边哭,阿玛坐在桌前唉声叹气。
“额娘……”
“芳儿……”
“额娘,他们把你怎么了?”
“你可知道额娘和你阿玛在柴房里听见你的声声……额娘揪心……”
“芳儿,放心,额娘会保护你的,你想做什么额娘都支持你,人活一辈子,额娘既然都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你,你也一定可以。”
“枝蔓,你做什么要这么不懂事!你这样岂不是要和我决裂……”
决裂,芳儿心头咯噔一下。
“阿玛,绝什么裂?”
“如果你不肯高高兴兴的进宫,我就要休掉你额娘!”
他们真是不择手段,想出这样的方法来,真的是让她没有选择。
“芳儿,你不要想这么多,好好养着,早日养好身子,也好做打算。”
额娘已经稳定下来,她微微笑着看着芳儿。
“等伤养好了,让芳儿的意中人带她离开,远走天涯,永远不要回来。”
“枝蔓你怎么那么傻,莫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他们俩真的逃了,岂不是给了皇家理由来铲除我们全家,你莫怪阿玛如此逼迫你我,如果只是有关你我,大不了我们俩单独背负了这些……”
“我们夫妻一场,已有近十五年,这辈子无法报答夫君的……”
“枝蔓……”
“放心,我会好好活着……”
“额娘……阿玛,你们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她抹掉眼角的眼泪,打开第一个锦囊。只有一张小字条,她打开。
“舍得。”只有两个字,她的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此刻的心痛比身体的疼痛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
这一夜泪水濡湿了枕头,她的心也碎了一地,他与她策马奔腾在林间穿梭,她依偎在他胸前以为那就是永恒,去不知道永恒原来是那般的难以成全。
师傅是要告诉她,舍得,舍——得,不舍如何能得。
泪水悄悄的从她眼角滑落,可那双黑眸却闪烁出了一丝光芒,也许她真的应该心平气和的去面对现实,她也只是个凡人,有什么可以让她承受不了的,只要活着没有过不了的桥,走不过的路。
从那夜醒来后,她开始开朗起来,任何小事她都会很开心的笑出声,所有人都知道她想开了,荣华富贵谁不稀罕?
他亦是再不曾出现,她苦笑或者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不知不觉到了中秋佳节,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她承认自己抑制不住的思念他,可又不知道即便是见了他她又能说什么。
她说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和大家一起吃团圆饭,尽管长辈脸色不好看,亦是没有刻意为难她,她现在的状态已经让大家很满意了。
坐在院子里她感叹着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瑶瑶……”
听着久违的声音,感觉到身上伤口的疼痛,她眼睛有些晶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不,你该相信我,我一定会来。”
☆、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痛了的人不是单方的,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