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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该相信我,我一定会来。”
☆、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痛了的人不是单方的,我已经开始心疼芳儿了……她的苦是别人看不到的情深。做不了后妈,收藏吧。
第二十八章
他的出现亦是在两人相约后的一段时间,她刚刚逼迫自己做了人生最难的抉择,而后他又出现如何能够不搅乱一池春水。
他从身后抱着她娇小玲珑的身段,她却放慢呼吸,感受着身上没有痊愈的伤口一个个的迸裂的声音,疼痛慢慢袭来,让她不可抑制的流出眼泪。
恰巧此刻远处传来小翠的声音,她不动声色的抬手用宽大的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
“像从前那样带我出去走走吧,好想念那种无所顾忌的感觉。”
“好。”
此时天已经转凉,她却只穿了白色的流苏锦衣。他带着她腾空升起,越过冰冷的高墙别院,衣摆隔空飘扬美不可方物。
“天哪,格格,格格,小翠刚刚看到嫦娥奔月了,你上次讲的故事是真的……咦,格格呢?”秋千上早已没了踪影。
“瑶瑶我知道你怪我失信于你……阿玛替皇上查鳌拜结党营私的事情……我额娘又恰巧……”
“好一个恰巧啊!”
赫舍里芳儿此刻面苍白如纸,双眸黯淡无光甚是死灰,脸部表情冰寒犹如深秋的晨霜,彷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让她无法看到希望与未来,但是她心里却无比的清楚着,这些不能怪他,以他的家族与当今圣上乃是无法相抗衡的。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坚强的面对与承受,才是她应该做的。她脱离他的怀抱,往后退一步,抬起头对上他闪躲的眼睛。他亦是心里藏着自己的,否则不会连撒谎都缺皮少肉,漏洞百出。
秋风抚过,额前的几缕青丝随风飘起,颦起的眉头舒展,白色里衫单薄如丝随风而起,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她窄窄的肩夹骨让他突然觉得有些哽咽。
她挺直了腰杆,此刻桃红樱唇轻轻开启,露出整齐白亮的荞麦齿,
“嗯,没有关系,我没有怪你不来找我,这些日子我也挺忙的,每天忙着从教养麽麽那里学宫廷礼仪……你知道的,我空长了一张精明的脸,对于这些大家闺秀举手投诉的礼仪我却着实学的辛苦。”她说的很幸福,像是一件无比轻松快乐的事情,拿与他分享。
“瑶瑶……”
她没有被他打断,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你也知道的,再有些日子我就要进宫了……”
他看着她瘦弱无骨的身子,终于忍不住的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瑶瑶,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气我这么久不来找你,当日未能赴约真的有我的苦衷,可是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你等我,等我进宫求太后给予恩典……”
等待,是最苍白无力的誓言,他与她的努力都是无可奈何的苍白。她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怀抱,将他附于她身上的手收回,她伸出的手指纤细透着冰凉,抚上他近日消瘦的很的脸颊。
挤出一丝笑容,可是笑容很陌生,有些冰冷,让他觉得不像是那个单纯狡黠的瑶瑶。
“容若,不要傻了,那些日子我被你的真情所动摇过,我承认自己心动过,也曾沉浸在你给的甜蜜中幻想有天可以记起我所遗忘的一切。”
“可是,我同样无比清楚的知道过去就是过去,再也不会回来了。皇宫虽冰冷,但是那也是众多女子向往的地方,我这人没有什么大的志向,更不能一下便艳冠群芳,你要知道昨天爷爷才告诉我,我进宫做的可不是普通的妃嫔,圣母皇太后竟然开金口说不用选秀做妃,直接升为皇后……你可知道这对我们赫舍里氏是多大的荣耀……这同样代表我的孩子会是下一任的真龙天子,会永垂青史……那种吸引力你是不会懂的。”
“你不用骗我,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瑶瑶,你骗我的,你说你是骗我的。”他伸手抓住她单薄的肩膀,她再一次给他拨开。
“容若,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不过是想趁没有入宫前找个俊俏的男子做个伴,毕竟皇上后宫将冲纳三千佳丽,寂寞空虚在所难免,如果你肯继续与我苟合……我定当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她眉梢都是妩媚,笑意仍在唇角,只是她的手在袖筒里颤抖,深深的掐进掌肉里,疼痛满眼全身伤口。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是这样看待纳兰容若……”
“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大清才子会连点功名都没有?一官半职没有将来如何可以养家糊口?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堂堂议政大臣的孙女会跟你去浪迹天涯?纳兰性德,你阿玛明珠大人说的没错,你的确是胸无大志,百无一用!”
“瑶瑶……”透着月光从衣领处她纤细的脖颈,清瘦却不失了一丝逐渐成熟而有的妩媚。
“有失便有得,得的是整个天下,我即将母仪天下,受万人敬仰叩拜;失的是我无法再过惬意的生活,无法拥有自己想要的那种……不过,你付出了感情我自然是不能让你什么都得不到的。远处的好处封官进爵,现在的好处便是……”
她伸手在腰间的衣带处轻轻的一拉衣结,白色的及地里衣便随风散开,她一扬便落在了地上,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胴体上,整片露出娇好的身躯。红色的肚兜刺得他眼睛泛红,仿佛充满了血一样。
“情债肉偿好不好?”她笑得不再天真,而是充满诱惑,她不过是刚入青春的少女,却有了极富吸引力的美妙身躯,顿时风情无限。
“何必挣扎呢?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看得出来的,不用忍耐。”
她伸手拉肚兜上面的绳结,他的手滑到她的颈后,已然将自己的披风围在了她的身上。他后退一步,眼睛呆滞,像是傻了一般的苦笑两声。
“你赫舍里芳儿从来都不曾亏欠我纳兰容若,是我傻……一切与你无关……既然你与我缘尽,留玉笛与你不再做信物……”
他将笛子放进她的手,在她那样冰冷的笑容里转身。明明是心如刀割的感觉竟然连半滴眼泪都没有,或者还是不够痛吧!
“情已断,还留什么纪念,我赫舍里氏芳儿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既然你我缘尽,留玉笛不过是徒增斩不断的过往,你带走你的玉笛,从今往后你我君臣相待!”
他没有回头,继续缓慢而沉重的往前走着。
她举起玉笛一掌劈成两截,他听见玉笛断后跌地的声音,颓然止住了步子,却没有回头。
他离开了,就这样一步一步像是写着绝望的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是过了很久。她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茫然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那丝笑容早已僵硬住,变得既苦涩又难堪。声音哽塞:
“对不起,容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即便是忘了过去,现在的我依然爱你。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既然这些伤痛一定要有人承受痛苦,那么绝情的人就由我来吧!你,一定要好好的……即便是恨我,我也请你忘了我……”
想起他临走前说的: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她终于无力的跪了下去,满眼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肆虐。
看着眼前断成两截的玉笛,她用鲜血淋淋的手掌捧着断裂的玉笛,她仰头大声的恸哭。
林间的鸟兽受了惊吓,纷纷扰扰的飞出,她依旧在哀嚎。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丛林间有个白茫茫的身影,锦衣玉袍,俊逸潇洒,一直默默的站在那里,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听着林间女子的哀嚎,剑眉紧锁。
赫舍里芳儿哭够了,颓废的握着两截断笛。中秋佳节家家户户团圆饭赏月,街上空荡的很,她到了一家卖酒的摊前。
“来二斤好酒!”
“呦,姑娘这么能喝,二斤就算彪形大汉……”
“给我两斤酒!”
看着她阴郁的眼神,掌柜紧闭了嘴。
她像是口渴般的往自己的口中灌酒,直到醉的不醒人事。
“姑娘,姑娘,我们要关门了,你这还没付钱呢!”
“这些银子够不够?”
一锭银子放在她趴倒的桌前。
“够,足够了,公子慢走。”看着穿着华丽皓月耀空的尊贵男子,老板点头哈腰的送走不速之客。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男子。
“老板,来两坛好酒。”
“呦,客官,我们要打烊了……”
“怕我付不起银子!”啪的一锭元宝扔了过去。
“今晚真是好日子,姑娘小伙的都自己出来喝酒,刚刚那个小姑娘哭的俩眼跟杏胡似的……”
“老板你刚刚说什么?”
“刚刚有个长的挺秀气的大小姐模样的姑娘,来就要两斤好酒……看上去遇到伤心事了,跟白开水似的往死里灌,也不知道谁家的千金,看穿着不像是咱汉族姑娘,倒像是满族的。”
纳兰容若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老板指的方向,在桌底下有半截遗落的玉笛。
“她走了多久了?”
“刚刚有个气宇不凡,风采过人的贵公子替她交了酒钱就朝那个方向走了。”
他立刻起身,朝老板指的方向离去,老板打好酒回头除了孤零零的元宝依旧在桌上,人早已没了踪影。
怀中的女子白皙的脸颊上带着酒醉的红,不是绝顶的美,却黛眉如月,俏鼻朱唇,怀中的身姿如玉柳卓然,风姿如高岭幽兰不容侵犯。她不似从前的口无遮拦,如今虽不似千娇百媚的花骨朵,却像是带刺的玫瑰,倒是愈加的引人注意了。
他拔了拔她手中攥着的半截玉笛,虽然沉睡却依旧握的那么紧,让他心里不由得一紧。
“我该拿你怎么办?”
抱着赫舍里芳儿的人的确长了一张英俊非凡、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他的脸却再说这句话的时候阴沉,偶尔看向怀中的沉睡的女子,眼神变的深不可测。
“对不起容若,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我也有阿玛额娘,我要保护他们,我不能让皇上杀了他们……我不能……你要原谅我……”
“容若……纳兰容若……”
在听到她的话后,男子狭长的眼睛似是能冻结人心般,薄薄的嘴唇噙着冷酷。
穿着不凡的男子抱着芳儿从索尼府后的花园进入,片刻后又从高墙跳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片刻后,纳兰容若从昏暗墙角处闪出。
眼中若有似无的看着白衣男子离开的身影,握着手中仿佛是已然发烫的玉笛,终于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他开始明白,有时候,爱她就是转身离开。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是走到了这一步,很快就要入宫了。
或者,她的生活会变得换快一些,尽管有块地方为他保留着,但是进入的新人新事还是不会放过她。
第二十九章
赫舍里芳儿醒来已经是晨光酝染处,她推开窗户,光晕渐渐扩散,逐渐撒遍大地,感觉掌心不适,这才低头发现自己的右手掌被上乘的布料包裹着。
她解开布料,伤口上已经敷了上好的金疮药,伤口也已经结疤,手心中俨然没有了疼痛的感觉。伤口结疤后就真的可以不再痛了,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吗?她摇头苦笑。
小翠推门而入。
“格格,你昨夜去哪了?小翠在您门口睡着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心头‘咯噔’一下,昨夜她明明是在树林中才对的,颦起眉头,试探着问道:
“昨夜额娘可曾过来?”
“福晋昨晚小酌了几杯,早早的歇下了不曾过来。”
“我手上的伤口可是你给包扎的?”
“不是啊……格格您的掌心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
“没有多大事,就是昨天不小心在池塘边伤着了。”看来不是小翠给她包扎的,昨夜她用肉掌劈玉笛,伤了手心,然后她还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喝酒,然后这白色的布料却让她想起了她身后同样的一个身穿白色袍子喝酒的男子……俊朗的背影,却不知道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