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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较真的模样,玄烨终是破功笑了起来。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都不肯信那朕就没法子了!”
“臣妾本来就是女子,不是大丈夫。”
“果然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赫舍里芳儿替他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他伸手在她的鼻尖上一点。
“真是输给你了!”
她得意的看向他,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将他踹唠叨的仇给报了。
她伸出的手指纤细如同青葱,他笑了笑然后伸出自己的手与她击掌,两手相对,他的手掌比她大了整整一截,他转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眼神让她不懂,她抽了几下没有抽回,颦起眉头,顿时,她的耳朵不自觉的泛红,红焉一片。
看她极不情愿,他松手,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伤口,有些微痛,她轻呼出声,眉头紧锁。
“还知道疼啊,当时往下跳的时候没有想好将要受到罪吗?”
“这些和皇上没有关系,是臣妾自个不小心跌的,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臣妾乏了,就此恭送皇上。”说着往上拉了下被子,闭上眼睛假寐。
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以为他已经走了,睁开眼睛发现他那双桃花眼正复杂的看着自己。
“赫舍里,以后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没用的,这些年朕的某些习惯已经变成了雷打不动的条例,不会因为谁的出现而改变,妄图改变只会让彼此的关系更加恶化,也只会更累。”
累吗?她不知道,决定进宫的那刻她就没有期盼过什么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臣妾谨记皇上教诲。”
她不会告诉他是皇太后让人领她去的跑马场,更不会告诉他如果她不出点事,她就得拿出皇后的威仪过去抓住小三狠狠的整治一番,然后再与他闹僵。
皇太后自然是会站在她这一边,估计皇太后也不满那苏茉儿很久了,而索尼自然对于他身边的苏沫儿也是略知一二的,她维护自己便是顾全了索尼的面子,反过来说,她不想因为这苏茉儿与孙子公然闹翻,便将她推出来,让她做这个恶人。
他的眼神专注的让她好笑,他专注的眼神不过是向她表明心志,绝不妥协,更同时他是在变相的提醒她,他的心已然长在了那个人身上,所以她就算是用苦肉计也不要妄想拉回他的心。
玄烨望着她,灵秀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点都不惧怕,仿佛清透的泉眼,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或者更是在提醒自己吧。
芳儿却在心里算计着,好吧,善妒就善妒吧!以后干些无法无天目无法纪的事情,也可以推在她吃醋,做妒妇身上。
躺在那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她太累了,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只是在梦境里有个人长长的叹气,那个看不清脸的白衣人过来抚摸着她的眉头,让她舒展开紧锁的眉心。
或者,又梦到他了。玄烨说的没错她的确是累了,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半夜凌晨醒来,室内静悄悄的,把守夜的唠叨赶回了房间,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披上衣服,刚想推门出去才想起,经过作个这事皇上把这坤宁宫加派了人手,恐怕保护是假,监视是真。哎,这种夫妻过的也真是辛苦的很!
她打开窗外,院内静悄悄的,一片黑暗,古时候没有表,也没有听到打更的声音,天已经很深了,那些宫人应该也都睡去了吧。
这入宫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穿越后的茫然到几次死里逃生,无论是喜悦或者受惊她都挺过来了,为何现在却格外的不安起来,而让她不安的也只有一人。
秋意渐浓,这样的夜色她觉得格外的孤独,心境也如同窗外无边的黑夜,冰冷沉默的将她空旷的心全部包围。
第二天,赫舍里的爷爷索尼接到皇太后的懿旨看望孙女。一见面,索尼立即给她跪下。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爷爷这是要折杀孙女了。”
当着众人的面她自然做足了戏份,伸手将爷爷挽起,然后迎进屋内,给他先是拜了一个。这之后,索尼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开了。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还是要恭恭敬敬的给他索尼磕头的,里子面子全有了,自然亲近起芳儿。
“爷爷,孙女甚是想念家人……”说着遮面开始抹眼泪,暗地里却给唠叨使眼色。
“老爷,您是不知道格格在这受得委屈……浑身都是伤口,天天喝药,都快成药罐子了,这才进宫几天啊!”
“胡闹,都出来了怎么还能叫格格,要叫娘娘。”
索尼虽对下人严格,但是一旦进了宫的下人也自然是格外高看一眼,所以对小翠也只是嘴上不满训斥了几句。
唠叨把她的袖口子拉上去,露出一块白洁的手臂,上面青紫块块。
“老爷您不知道皇上都是怎么对我们家格格……娘娘的……”
“唠叨你出去一下,本宫有几句话体己话要跟爷爷说。”
“是,奴才遵旨。”
“芳儿,怎么皇上他对你不好?”
“很好,只是自己不知道照顾自己,以后孙女会注意,绝对不会给赫舍里氏丢了脸面。”
索尼点点头,很是满意她的识大体。
“爷爷,孙女只是想家了,先回家住几天。”芳儿暗笑,以您老人家只手遮天,处处棋子密布的能耐,她发生的这些事岂能逃得过他的耳目,装傻不过是官场上的一贯作风,他既然装,那么她就陪着好了。
索尼这老狐狸估计也是在等着皇上开口相求,方把自己的姿态摆高,现在她开口求了,他可以放下姿态了。
索尼捋捋胡子,芳儿抬头看他虽年过不惑,但仍风姿俊朗,气度雍容。可是现在在她眼中,他过多的就是亲情的冷漠,对于权利的执着。
“爷爷定会肯皇上请恩让你回家多待些日子。”
看到已经把索尼引上这次会面的主题了,她起身踱到门前。
“爷爷,皇上说了只有在他亲政之后才许本宫回家探亲……”她这话说给索尼听,同样说给门外的人听,恐怕现在听到她说出了主题,可以给各宫的主子们回话了吧。
“皇上亲政是早晚的事,昨个我还跟你阿玛叔父说起来,明天早朝,爷爷就上奏折提议让皇上早日亲政好管理朝中政务。”
“爷爷,最近朝中可还顺利?”
“鳌拜的事情最为棘手,现在在外面圈地卖官,恐怕连最近的科举考试他也要从中作梗谋取私利了。可惜,这事议政大臣意见不合所以……”
“这事不难,不过是皇上没有亲政,自然是有心无力,爷爷,只要皇上亲政了,您说皇上还能不仰仗您吗”
“孙女说的对,这进宫没几日你果然长进不少。”
芳儿抿嘴,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褒扬。自从踏入这个后宫,她恐怕就早已是难以全身而退。
果然,第二天早上传来话说爷爷与叔父等索尼党皆上奏折奏请圣上亲政。光奏折都那么厚厚的一沓,皇上却干净利落的以自己年幼不适亲政为由拒绝了。
芝子姑姑给她梳着头,一边若无其事的说:
“您说这是多好的机会,主子都已经提出来了,皇上如此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您说,难道是皇上更本就玩心未泯,不想过早的进入繁琐要务,而不肯亲政吗?”
“不是不想亲政,正是太想了所以要放慢脚步。”隐藏一片叶子最好的方法是放入一片树林,他拒绝是假,想通过这次亲政分清楚哪些人对自己还有异议是真。
“奴才实在是搞不明白。”不是她搞不明白,而是她的主子质疑她赫舍里芳儿的话倒是真的。
“君心难测,自然是尔等不该猜测的,不过明天早朝恐怕要乱起来了,备笔墨,帮本宫办件事。”
第二天,上请奏折要求圣上亲政的奏折多了一半。但是,他再次拒绝了,他这两天都没有到过坤宁宫,而她除了每日向皇太后请安便是一盏青灯,一卷古书,别有一番于世不相容的清风傲骨。
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是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已然成了一枚棋子,自己的阿玛作为国丈,又是内阁侍卫统领大臣,全家族的人因她荣耀,同时她又是牵制着家族的另一端。
“如何?”她没有抬头,眼睛继续盯着书上。
“今早皇上又推了奏请。”
“嗯,退下吧。”
看到来人离开,她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举起掌心望向天空,丝丝缕缕的光芒,他果然是不容小觑,可是他可真是会演戏,要不是自己对清朝历史略知一二,岂不是真要被他所蒙过去了。
喃喃自语:
“恐怕,还是有个人没有递奏折。”
☆、第四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初期,挑衅的人啊……
第四十一章
赫舍里芳儿心里透彻的很,玄烨他不过是在故擒欲纵,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暗暗助他一臂之力。
“娘娘说谁呢?”唠叨端着杯子走了进来。
“唠叨,你近日嘴巴是越来越松懈了,下次再如此鲁莽……”
“挨板子嘛……刚刚是奴才不懂规矩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芳儿放下茶杯,她发现自己的威严劲是越来越强了,可是她深知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她也只是想保护她罢了,心里又有丝苦涩,连她自己都是前途未知,谈何保护别人。
这时,唠叨嘟着嘴又开始了她唠叨的本色,伸手夺过她手中的书。
“娘娘,您别老是坐在这里看这些,有什么用啊,您倒是出去听听外面都怎么说。”
“怎么了?外面哪些风吹草动又惊蛰我们唠叨大小姐了。”芳儿摇摇头,下人里恐怕也就她敢夺下自己手里的书。
“娘娘,您倒是正儿八经的把奴才的话往心里拾一点,外面都说皇上这些天一直都让一个叫苏茉儿的侍女在殿内伺候着,白天晚上呢!您才是嫡亲的,也不拿出威严劲,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知道谁才是这个后宫真正的主子。”
“芝子姑姑您怎么看?”
芳儿眉心微颦,扭头看向芝子姑姑。
“奴才愚见,娘娘初入后宫,该是尽了孙媳的本分再尽人妻的义务比较妥当。”这些话含义就是说让她先去靠拢了皇太后,得到有力的靠山后,才好走下一步棋。这个芝子姑姑果然是心思慎密,很是合她的胃口,若不是她的主子另有其人,留于自己用更为恰到好处。
看来,她是真的不能这般过的清闲了,我不犯人又怎么能够阻挡人来范我!
“姑姑说的甚好……唠叨,上次本宫让你去跟太医院要的药草可备齐了。”
“都按娘娘说的用了药酒泡着呢。”
“好,现在捞出来用石墨碾药草,然后将药汁用瓷瓶装好,本宫有用。”
爱新觉罗玄烨在朝堂上终于接受众臣的奏请,决定亲政,并择良日举行亲政大典。这个消息报到慈宁宫的时候,赫舍里芳儿正在院子里给孝庄染发。
“刚刚芳儿给老祖宗涂在手臂内侧就是看看老祖宗是不是会有不适。”
“哀家真是想不到我们芳儿如此心灵手巧。”
“孙媳第一次见皇祖母的时候,是在进香的那日,被皇祖母的威仪所震撼,却又觉得那黑发中间夹杂的根根银色格外的刺目,后来孙媳就参阅了李时珍所著的《本草纲目》,看到植物五贝子有助于染发,是天生染发良剂,遂拿来试验了一下,果然持久不褪色且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孩子,皇祖母没有白疼你,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赫舍里芳儿给她用梳子顺开涂抹上的染发汁液色,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挺好,当然这个却不是从什么《本草纲目》看到的,只是她与师兄有次采药的时候,师兄告诉自己的这种近似银杏树的植物不仅可以治冻疮,还可以用于染发。
头发染完后,孝庄照镜子看着满头乌发合不拢嘴。
“老祖宗今个高兴了,说吧丫头,老祖宗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赫舍里芳儿立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