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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激动的上去抱住他:子清(少儿不宜,自动略过5000字)……啃猪蹄……船儿飘啊飘……
不要pia飞我,如果结局让小玄子跟子清那货……没人扔臭鸡蛋吧……我躲……第六十七章
孝庄极为平静的对她说出‘为国请辞’,就像在说今日天气如何一般无关紧要的话,赫舍里心里虽是不可抑制的波澜起伏的,可是她心里越乱,表面却装的越是波澜不起一帆平静,手心里的冷汗偷偷的泄露着她的内心。
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孝庄的眼神深四海,看不透心事的那种旋涡状,而赫舍里则显示出不符年龄的沉稳,如死海般沉寂。片刻后,赫舍里的唇角率先上扬:
“为国请辞,好高尚的词汇,那么为此吊件?”她转移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缎黄色双彩凤纹花盆底鞋那略尖的鞋头,手指头不自觉的去抚摸椅侧的雕饰。纹路清晰,上好的木材才能雕的如此栩栩如生吧!
“条件就是你们离开皇宫后要隐姓埋名,出宫计划也得按哀家的计划来,而且一旦出宫后,就永世不得返京。”
赫舍里唇角一直是上扬的,这样的表情才能让孝庄猜不透她的心情,跟这种城府女人玩的就是攻心计,如果一个现代人还玩不过这些腐朽的千年之前的人,她岂不要贻笑大方。
不过当孝庄说到这里,她心里还是不可思议的狠狠震了一下。她竟然让自己诈死!
“听太皇太后的口气,仿佛万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她抬起手,拧了几下自己的指套,说起来她极为不习惯这么长的指套,以前每次到指甲美容店里,对方问要不要嫁接水晶甲她都笑笑拒绝,现在不得已的竟然也做了很多违背自己喜好的事情,原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能在哪里。
“哀家也不瞒你,就等你一句话。”
“身为皇后突然离开这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吧?你准备让我怎么消失在这布局严谨的皇宫高墙内?”
“既然是诈死,本宫自然会天衣无缝的将你突然离世的过错怪罪到鳌拜父子身上。”
好一个一石二鸟,既让自己这颗碍她眼的棋子丢掉,又能顺其自然、名正言顺的与鳌拜开战。看着孝庄有把握的神情,她突然脑海里闪现一个画面,就是玄烨得知她离世时的表情,该是有所动容的吧……想起他对她说过的话,她是他唯一的妻,仅此一个。她眼眶突然一热,声音降了调:
“前段时间皇祖母还一心除了芳儿而后快,如今却要放我自由,总该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理由或者很可笑,哀家也是个女人,这一生也曾经爱过一个不能爱的男人,那日你从慈宁宫离开后哀家想了很久,正如你所说,那人也曾经是哀家真心爱过的,哀家与他也曾经有一生一世的誓言,可是最终还是负了他,他是一根针,一根扎在心头的针,这么些年过去了,哀家每每想起他,都会心绞痛,你知道吗,芳儿,女人到底是心软的,特别是我们这些辅佐一个君王的女人,故作坚强的外表下都有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这枚针早已埋进了肉里。”
赫舍里没有说话,静静谍着她说着。她总觉的无论一个女人无论多坏,她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或者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而孝庄是想试图用自己的故事来改变她。
“作为一个帝王身边的女人,让世人都觉得高高在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打扮的婷婷威仪,却不知道这浮华的外表下都有一颗早就千疮万孔的心,既要管理繁杂纷乱的后宫,给皇帝营造一个看似最温馨的生活,完美的后宫是没有争风吃醋,没有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的,可是,那些家长里短的纷争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让我们学会周全的有容乃大。”
“不是每个女人都天生心胸宽阔的,除非你不在乎,可是无论你多在乎你都要亲自帮他选妃,看着他夜夜宿在不同的女子寝宫,然后却又假惺惺的装出大方得体的模样,在第二日清晨接受侍寝女子笑颜如花的装模作样的炫耀般端上茶水……”
“有时哀家也会想,还不如做一个宫外以妖媚出卖色相的青楼女子……不会动心就不会伤心,总比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男子永远都是共享的……一生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天下苍生,可是呢,谁会记住你,谁会知道你也会爱上一个真正的英雄,却只能任由那人变成心头的一根刺,越刺越深,最后长进了肉里,成了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天下人都说哀家布木布泰是足智多谋的老祖宗,哀家看似享受,可是谁知道哀家是如何走到今天的,那日你觉得哀家城府深,哀家心狠手辣,是,哀家不否认,这些年一路走来也的确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你听过什么叫做‘一将终成万骨枯’吗?”
赫舍里没有说话,可是她不认为这些是她做错事后开脱的借口。她自顾自的又说下去:
“你知道的再多,恐怕也不知道哀家曾经做过凡人所不耻的以色侍人。哀家色、诱洪承畴的时候那是多少生死的挣扎,你以为哀家愿意,哀家也是个女人,也想保全自己的心上人,当在太宗皇帝已经开始怀疑哀家与多尔衮有私的时候,哀家为了让太宗相信哀家情系他一人,愿意为了他的江山社稷请缨去色、诱洪承畴,说是为了伟大的帝国事业,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保全那个人……那日,多尔衮知道后,哀家永远忘不了她一口黑血吐在哀家面前,当着哀家的面自刺胸口一剑,说让心爱的女子如此来护自己周全,他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孝庄哭了,这一刻她不是个高高在上,被人称作足智多谋的阴谋女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因爱而殇的人。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果然野史上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听当事人说起才发现那种苦楚真的是彻骨帝。
“后来太宗逊位后,他为了娶哀家,逼迫哀家下嫁于他,不惜逆天下之大不韪要废了福临,甘愿做一个乱臣贼子。受世人唾骂……他是那么在乎名节的人,曾经也是人人称道的满蒙第一猛士,是真真正正的英雄,哀家不想他变成千古罪人,哀家为了顾全大局,对他撒了第一次谎。答应他在他生辰那日嫁与他,可是他却在回去喀喇城后的当晚突然吐血不止……哀家永远忘不了那是顺治七年十二月……你可知道哀家亲手给他下药的时候是如何的心情,那是一种自残般的伤痛,还不如亲自给自己一刀痛快;在得知他临死时握着哀家绣给他的荷包喊着哀家的闺名,说:布木布泰,你最终还是不愿做我的福晋……”
“哀家那刻心如刀割般的痛,你不知道哀家多想随了他去了,当他的部下将带着沾有他血的荷包呈给哀家的时候,你可知道哀家那种心情,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赫舍里突然觉得手背上一凉,伸手一摸脸,她竟然流泪了。这是两人撕破脸皮来,她第一次对孝庄没有敌意的表情:
“皇祖母,我想好了。我愿意出宫!”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听从皇祖母的安排。”
“好,这样也不枉费哀家费尽心机,你出宫后与纳兰要改姓埋名,哀家会替你们打点好出宫后一切生活所需。”
“什么时候出宫?”
“十日之后是皇上的寿辰,寿辰之后你方可离去。”
“好。”
不知为何,一个‘好’字她竟脱口的如此疲惫,如此沉重。她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为何当孝庄告诉她只有十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时间好短……她难道已经开始留恋什么了吗?不,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经历孝庄那些,可否就这样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罢了,一念放下,才能万般自在!
孝庄前脚离开,李德全就来传旨,说皇上一会就过来一起用晚膳。她接旨后,难得的在下人们暗暗欣喜的互望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玄烨一整天做什么心情都好的不得了,巴不得早点能够过去坤宁宫——
“李德全,什么时辰了?”
“皇上您这都第八回了,到了时辰奴才一定提醒主子。”
“德全,行啊,伶牙俐齿跟朕嫌烦啊。”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掌嘴!”
说着,李德全就扬起了巴掌朝自己脸上扇过去。
“朕什么时候说要你掌嘴了,朕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谢主隆恩。”
“德全,朕让你去办件事,你办妥了,朕重重有赏。”
玄烨从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李德全不断的轻微点头表示记下了,玄烨说完却转身背朝着他轻咳两下,腮上一抹红晕。
这时,门外有人传话,说梁九功求见。
“德全,这件事要慎重,你即刻就出宫,不要耽误了。”
“奴才遵旨。”
李德全跟梁九功打个照面,用手比划了圈,两人的暗语,龙颜大悦。然后伸出食指中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梁九功心神领会,皇上差他出宫办事。
无暇去猜测君心,这位主子虽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转眼间已经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帝王,比起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聪颖竟也让自己这帮子贴身伺候的奴才生了一股子陌生感,已经进了养心殿,扑鼻而来的墨香气,梁九功弯着腰跪在距离玄烨几米开外的地方。
一段时间不殿前侍候,竟然腿也有些发憷,手里托着的锦帕竟然。
文章正文 第六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PS:玄烨出了坤宁宫直奔御花园,看到那抹月白色的细长身影:容若,对不起,朕让你伤心了。
纳兰:没有关系,我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还会这样温柔的抱着除了微臣以外的人……
玄烨:朕宠爱的人有很多,可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纳兰:皇上可当真?
玄烨:君无戏言。
纳兰:子清,你听见了吗?皇上只爱我……
扑通……
玄烨:谁在那?
纳兰:不好,子清跳湖殉情了……
芳儿:你们这是何苦,男人何必为难男人……本宫只爱女人……第六十八章
玄烨还沉浸在自己对温柔乡的回忆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梁九功早已跪了多久,他越是不说话梁九功越是紧张,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就跟下雨一样,心里暗叹:德全你个兔逮子敢骗我,这也是龙颜大悦
当玄烨回过神来,这才看到梁九功跪在地上,举着托盘的手在发抖,他伸手接过:
“这是什么?”
“回皇上,这是苏姑姑托奴才呈给皇上的贺礼。”
他伸手接过,打开锦帕上面栩栩如生的鸳鸯格外的逼真。看着上面的两行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他突然静默了:
“苏茉儿的绣工是越来越了得了,最近她在那如何?”
“胃口大不如从前,吃的少睡得也少,夜里长长失眠多梦……睡不着了她就会绣丝帕,说要给皇上做寿礼,苏姑姑说皇上拥有天下她一个奴才没什么可以拿出出手,唯有这心,还望皇上莫要嫌弃鄙陋……”
玄烨叹了口气,她在埋怨他,近些日子在他因与皇祖母置气,也未曾去过她那里,她才能做了这样一番凄凉的语气,心里竟然不敢见她,或者他是心虚的,原来只以为一生一世唯一人,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赫舍里芳儿,甚至后者的位置远远的将他的心占了去……他即便是无数次的告诉她告诉自己这苏茉儿是无人可取代的,可是他为何没有勇气说出口?!
看皇上脸色不好,梁九功立刻转移话题。这皇上的禁忌,他可是心里笔笔算的清楚:
“近些日子瓜尔佳敏格一直在太皇太后身边……”
“皇上可有话要奴才转告苏姑姑?”梁九功小心试探。
玄烨龙袍一角还没闪出养心殿,脚步微停片刻:
“让她好生照顾自己,朕近日公事繁忙,改日去看她。”
看着年轻的君王黄色的影子慢慢的淡去,刚刚下人一说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皇后娘娘那边传话说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恭候圣驾。看到皇上的眼睛神采奕奕,显然就没有了兴致听他汇报慈宁宫的事情。
他草草的捡了几句重点,显然这宫内谣传的皇后虽然禁足却是圣宠正浓,这苏茉儿如何和皇后娘娘相抗衡。
梁九功年纪不小,在宫内混了这些年看的比谁都透彻,这苏茉儿是有些心机的,可是这皇后娘娘倒不是手段高不高明,而是她本身就是一座迷山,任谁都躲不过的靠近……
“哎,终是帝王恩宠无时限,朝宠暮倦就得换……连一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都算不上!”
赫舍里芳儿第一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