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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你怎么了?”
“被你气的朕胃疼!你给朕揉揉!”他毫不避讳她的抗拒,伸手牵了她的皓腕,将她的掌心按向自己的胃部揉动。
看着他的样子,明显不是假装,虽对于他口中的‘气得’不置可否,但是却没有拒绝,伸手给他揉着胃部。
“你还好吗?实在挨不过就召太医问诊吧。”
“用不着,朕最烦太医了,朕就算是打个嗝也会说朕晚上没有休息好,害的皇祖母都不许朕来你这就寝……这好不容易抽点空暇来看你,你还惹我生气。”他一副孩子的赌气模样,惹的她那冷面女王也挂不住了。
“你这人还真是记仇,不过给你芝麻大点的脸色就让你形容成天这么大的错误,都说宰相肚子能撑船,你这皇上好歹也得承几十艘船了吧?”
“跟朕用比喻句了,愿意搭理朕了,总算是不生气了,走,朕今天说过要给你个惊喜的,现在马上就去送你。”
“你胃不疼了?”
“即便是天下奇药,不抵赫舍里一个笑容有效。”
她被他的无厘头彻底弄笑了,顺从的让他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两人上了马车,然后驾车的是梁九功。到了宫门,梁九功下车亮了牌子,他们一路通过各种检查就这么走了出来。
“梁九功亮的什么牌子,连轿内都不用查?真神气!”
“朕的扳指。”她低头这才发现他拇指上那个扳指玉不在了,她忽然想起某些东西,她质疑,难道他并没发现自己的配饰不见了?于是装作不经意的问起:
“皇上一直戴在身上的挂饰怎么不见了?莫不是送给哪个美人了。”
他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耳绵丝磨:
“那是朕打小带身边的,怎么?皇后喜欢?只要是皇后喜欢的,就算是朕已经送了旁人,也会放下身段和面子去讨回来给你。”
“给了旁人的东西,再要回来,我也不要了。”
“朕非要给你你也不要?”他故意的板起脸,一副怒火冲天的架势,可是看着他冰冷的水眸她毫不在意,只是更加凝重的表情:
“不要,如果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多,我同样不会要。”如果做不了最特别的那个,那就只能是最苦涩的自我折磨,干脆舍弃或者比较洒脱。
他无奈的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深深的吸一口气,他不就是喜欢她这份与众不同吗?为何此刻却让他觉得无力追寻……过了片刻,仿佛颇为无奈的妥协:
“赫舍里,你总是让朕无言以对,朕该说你口才好呢,还是说你真的是朕这辈子的小冤家。”
“冤家?看来臣妾说话要小心了,让皇上不爽了,一个不小心可就是掉脑袋的差事。”
“放心吧,你的脑袋跟你的人一样牢固,除了朕,谁都要不起。同样,朕绝不会给,除非朕死。”
她突然愕然,这何尝不是一句誓言,她要不起这样的承诺,无论兑现与否。
“皇上,可听过,情深不寿?”
“朕一国之君连‘强极则辱’都不在乎了,还在乎那几年寿限?这么说起来芳儿你倒是要给朕努力生几个皇子才是正事,等朕老了,或者倦了,就早些退位,然后带着你,寻一处无人山涧峡谷间,建一木制小屋,每天清晨采一束野花放在房内,铺一条娘子你喜欢的青石小路,而后与你每日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赫舍里突然眼睛一热,她借侧脸偷偷的擦去泪珠。繁华尽处,真的有她的幸福吗?为何,这刻她如此自私的忽略了他的真心?
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自顾自的牵着她的芊芊玉手,继续描述着:
“朕自你进宫就明白了,其实一世功名最终还不是三尺黄沙,权倾天下怎么比得过与你相守天涯。你午时问朕的问题,朕没有回答是因为朕真的觉得没有必要,朕不知道为何苏茉儿对你说这些让你误会的话,朕对她的确除了感激还有情,那是一种依赖,当年如若不是她,朕恐怕早已成了一缕幽魂;但是那不是爱,是一种态度,朕爱的人只有你,即便是世间爱有尽,但朕心意终无涯。”
他紧握她的手,十指交缠,她与他四目相对,她竟然狠不下心,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目光浓了又淡淡了又浓,她心中免不了稻息:终是来不及,体会你所有的好!我走后,愿君,一世安好!
片刻,她打破那种暧昧的对望:
“皇上,要不送臣妾块腰牌吧,多威风啊……”
“做朕的皇后就够威风了,给了你腰牌你跟朕闹小别扭就往外跑,朕天天追逃妻,那这国事朕还要不要理了!不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辕上的梁九功略带疲惫的声音有种解放后的舒畅:
“三爷,夫人,到了,请下车。”
她抬头,他笑伸手点她鼻尖:
“过会要叫三爷知道了吗?”
“知道了……”
他率先跳下马车,她探出头,却看到李德全趴在轿前,以前看电视没觉得怎样,现在轮到自己了,竟然无法安心的踩上去。
看她颦起的眉头,玄烨猜的透彻,打趣道:
“德全还不谢谢夫人,你家主子心地善良不忍心飞燕踏马啊。”
“小的谢过夫人,尽管踩,虽然小的瘦,可是后背平的很。”
他这样一说,赫舍里更迈不出步子去了。
“朕看明白了,夫人是在等为夫抱她下马车。瞧瞧爷这愚钝的脑袋!”
她脸颊绯红,埋在他的怀里,被他一路抱进了一个大门。两个下人正在门口说话,忽见他们的到来,立即面露喜色,失礼后叫了声‘三爷、三夫人’然后将两人迎了进去。
门外普通不已,进了门却发现格外有另一片天地。这是一座极为雅致的别院,小院子花木扶疏,处处精雕细琢。桌椅门窗样式都十分古朴,一尘不染,转过回廊便有道小门,直达后园,踏进宅邸深处的后院,假山、竹海远处高空悬挂一轮明月,就连空气都是清新而淡雅的,仿佛那山、那水、那竹,都静静的沉溺在那雾气朦胧中,就连她那漫不经心地心思也在瞬间,如水墨丹青般徐徐展开。温柔的一塌糊涂,心事竟全变虚无。
他执了她手走到亭子里,座位早已经设好,桌上放着数碟鲜果点心,她打量着四周,园中花草不多见,而多的是高灌树木,初春不久到处是郁郁葱葱一片,干净的地面显然刚刚扫过,却又散着几片落叶。
亭外的小路上不时有三五成群的丫头仆人经过,却也不施重礼,只是微微折腰,让她一头雾水,没有害怕的神情,只是亲切的问候,每一张真诚的小脸都让她觉得十分温馨,心情更加好起来。
看她抿嘴外头微笑,他勾起了唇角,将她一拉揽到了怀里,她竟也不挣扎:
“三爷?她们并不知道三爷真实的身份?”
“知道。”
她仰头看向他,不可思议的表情。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
“三爷,这么漂亮的女子定然是三夫人喽,奴婢见过三夫人。”这一下竟然有六七个漂亮的女子过来盈盈下摆。
“你们几个不要老贪玩耽误了正事,三爷可是会责罚你们的。”
赫舍里的眉头微皱,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绝对有猫腻!这玄烨明明是清凉淡漠的语气,却带着温醇的笑容和如痛明月映水般的眼眸。
“呦,这园中的哪个女子不期待三爷的责罚,要不是三爷对三夫人用情太深,也不至于这里的怨妇越来越多啊……哪个又不羡慕我们三夫人的驭夫之术,是不是啊,姐妹们?”
为首的红衣女子一看就不是个善类,赫舍里脸红的同时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这貌似电视剧上老鸨们的统一习性。
天,他竟然领她逛妓院!她胳膊肘子往后一顶,他也没躲开,挨了一下,吸了口冷气,嘴角的笑容却更加饱和了。
文章正文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玄烨知道赫舍里她看到这么多的美女一起出来自然而然的是心生妒意,她越是计较他唇角笑容饱和度越高,心情大好。
赫舍里看着他跟这院子里的莺莺燕燕眉目传情,当下不悦,可又抹不开面子,于是她笑着点点头,等她们倩丽的身影远去,她才奴起嘴:
“三爷,您的爱好还真是雅俗共赏的很。”说完,将他推开,自己逃离了他的束缚,远远挑着眉看她。
“我们家娘子吃醋了,这可如何是好!”
“吃醋?你想的美!我懒得跟你说,三爷您在这温柔乡里继续,如若无其他事,就不打扰您了。”
他伸手拉过她,那眼神闪亮闪亮的,笑的像偷到了葡萄的狐狸。
“你可是三爷的首位入幕之宾,怎么光想着逃离呢?你可是要对爷负责哦!”
她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却停了下来。
“这些女子该是出身风尘吧?”
“夫人慧眼。”
“倒不是出身风尘就如何,但是总觉得她们有些不同。”
“没错,刚刚这些你看着长相不错的男男女女都是曾经受鳌拜欺压过的人。”
“这些男女都是从鳌拜府里逃出来的?”
“不,很多的少年都是学子,苦读诗书指望考取功名,却因为没有钱供养监考老师,很多连考场都进不了。”
“舞弊?”
“是。还有,从官场下下来的,因为上不贿下不络,开罪了鳌拜党的人。”
“可是这些女子?”
“她们虽是青楼女子,却是有节操的女子,卖艺不卖身,如今让她们来是与这里的壮士婚配。钱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你送死,但情可能让人为你舍生取义自甘进棺材。”
赫舍里联系到历史上的鳌拜集团的倒台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要利用这些心中对鳌拜日久堆积所形成的仇恨去杀了鳌拜?”
“是,朕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不要无辜的人成了亡命徒一定要除去他!”玄烨的一双细长眼眯起,那散发出的灼灼光芒,加上他本身就带的邪魅气度,让赫舍里无法正视,无法呼吸。
“所以,为了你的救国大计她们就活该做牺牲品?你让这些女子来这婚配,然后为他们留下后代,为了你的江山社稷去送死?你可曾想过当她们怀有身孕却面对着死去的丈夫,会是何种心情?”她突然觉得他好残忍,甚至开始同情那些和她一样曾经被当做弃子对待的时候。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可是同样的一念之慈,万步皆输!你以为朕愿意?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他突然咆哮了起来,他闭上眼睛看向一边,她看到眼泪从他的脸颊上落下。
他是难过的,他的表情是痛苦的,他竟然在自己面前第二次流泪。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其实我该明白你的苦衷,爷志当存高远,不是我这等妇人可以理解的。妇人之仁在这个时候是不需要的……”她自嘲,2那个时候她用比喻让他慢慢的小火慢攻对付鳌拜,却不知道,自己间接地害了这么多的人。
他突然转过身子,眸子半睁着看向她。
“芳儿,朕自知这辈子定是要欠了这些人,朕等到了另一个世界,朕可以再谢他们,可是朕现在别无他选!”银色月光下,玄烨的那张脸越发清俊,她竟然不受控制的伸手摸上他的侧脸。
“我懂,可是,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夜愈深,栏杆旁风愈大,竟然也带了些许寒意,刮得人脸上有些冰。他将她揽进怀里,把她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上。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国捐躯他们是勇士,朕代表大清子民感谢他们。”
她笑了,是她误会了,原来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而非蒙在鼓里,至少他是坦坦荡荡的男儿,不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远处飘来一艘画舫,水晶帘落,纱幔垂曳。
梁九功轻轻的咳嗽两声:
“三爷,夫人,船来了。”
他放开她,回头看了眼梁九功。然后,转向她:
“今天,本想让你高兴,却没想到惹你动怒了,走,让爷带你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
“好。”
她伸手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握。他一滞然后,望向她的眼睛明亮的一如雨过奠空。她有些不要意思,瞪了他一眼:
“还不走!”
他的手心竟然出汗了,她故意的将他的手举在眼皮底下仔细的打量,他倒也大方将另一只从她身体腰一侧也探出来:
“夫人很喜欢为夫的手?”
“嗯嗯,好好研究一下。”这可不是别人的,是康熙大帝的手,这一下倒是轮到她的手心出汗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