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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你的好姐妹瓜尔佳敏格随她额娘要去进香,昨个托人捎信来,要你一定一起随额娘同行。说是,想你了,还让人给你捎来这个。昨夜你睡下的早,才拖到现在。切记,说话一定要谨慎,万不可牵扯到你阿玛与你爷爷……”
肖瑶瑶接过绣的精致的荷包,细密的针脚,一看就是个绣工了得的女子。上面一面绣着‘金兰’二字,另一面绣着‘芳敏’,显然是两人名字的合称。
很明显是她的好朋友,像前世她与苏颖一般,可是,对这个所谓的瓜尔佳敏格是何人物她的确是不晓得,但是看母亲这般小心翼翼的,便知道自然是不光牵扯到两人的友情,和背后彼此的家族也是扯不断的。
于是便乖乖便点头应下,吃过早饭后,有丫鬟帮她收拾妥当了,前段时间阿玛跟额娘给了她一匹上好的料子抱到她的面前,阿玛还说是送给额娘的礼物,额娘却没有舍得用留给了她。
想到额娘对自己的宠爱,她也不自由的想讨额娘的欢心,便专门让丫头准备了这匹料子做成的衣服,穿上给年轻的妇人开心一下。
那是一种雪白的纱料,摸起来手感也很好,很柔软、精致,有种白衣胜雪的感觉。伺候她梳头的小丫头递给她一摞草纸,她接过,竟然是各种发型的草稿图。
“我每次都是这么挑的……?”她哑然?她所在的身子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有这么臭美吗?
“格格,您忘了吗?以前您最喜欢让奶妈帮您梳头……”
“奶妈?”她看到一个稍大的丫头朝刚刚提奶妈的丫头瞪眼,便不再问其中原委。
“就这个最简单的吧!”她指着一个名字叫“小两把头”的画图。她本身不喜欢佩戴那些叮叮当当的金银首饰,便自己伸手在首饰盘子里选了一枝粉红色的朱钗别于发间。
“格格,这样太过素雅,被福晋看到会不喜欢的。”
“这不同出去游玩,花枝招展的哪适合去庙堂,倒是可以去春游了。”
“可是……”
“没有可是……放心吧,额娘那如果说起来我自然会解释。”一边说着伸手摸摸鬓发,平日里懒散着的披肩发此刻如堆云般挽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古人还真是将就的别扭;
面对着明晃晃的铜镜,照出她那张圆鼓鼓的脸颊,伸手捏了捏,典型的娃娃脸,倒是有趣的很。她对自己的长相一点都不好奇,本来就不是个在意容貌的人,她注重的是内涵,即便是在这个充满世俗规矩的清朝年间。
收拾妥当,便由丫鬟陪同着到了主院。
还是初春天气,日头虽晴暖,但是却依旧夹带着一丝凉意,不过和风熏人让人的心情依旧暖洋洋的。
庭院里静而无声,只有廊下的鹦鹉与画眉偶然懒懒地扇动翅膀,啼叫两声,一阵微风吹过笼子下面缀着的小金铃便一阵乱响。
她左右打量着,四处□渐浓,家眷几十人全部出动送行,其他几房妾侍是不能同行的,但是按规矩都必须出门送行,以表家庭和睦。肖瑶瑶不禁感叹,看来这家族大了,这家规也真的很严格,同时这倒是给她增加了繁琐的事项。
不过,她的到来好像是非常的引人注目的,原本其乐融融的一院子人全都嘎然而止,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看到别人瞅她的表情是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还好她的额娘以为她胆怯了,过去牵了她的手。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脸颊的碎发,柔柔的说:
“怎么打扮的这般素气?不是说喜欢繁花促紧的缎子外衣吗?”
“喜欢归喜欢,但是这个料子也是极好的。再者说额娘送的芳儿自然是最爱不释手的,今个出门专门穿出来给额娘瞧瞧,可好看?”她离她一步转了一圈,笑得烂漫。
“好看,我们芳儿格格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额娘宠溺的伸手在她的鼻尖上一夸,她摸摸鼻翼,笑了开来。
她抬头扫过周围的人,那种眼神她看清楚了,也看真切了,是厌嫌甚至还有鄙夷。传说中的和睦根本就是假象嘛!自己与额娘只要没有阿玛在,就是极为不受喜欢的嘛!
说起来,她除了见过阿玛与额娘,其他人一概陌生的很,就连那个传说中“神气”的在朝中做大官的爷爷大人也都没有见过,此刻这么满院子都是人她又不好装作不认识,便一个劲的抿嘴笑,眨巴眼皮挨个都不落下,最后实在是连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举动有些傻了,瞬间红了脸。
“我们家芳儿丫头长的是越来越标致了……”人声传来,人群自动分列两边,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却挡不住那深邃明亮的亮光,年老但看上去却很有精神,头发打理的甚是整齐,整个看上去一丝不苟。
那双被岁月的沧桑深深埋藏了的眼睛里,她从里面看到的除了一种对孩子的宠爱,还有一种近乎老狐狸般的狡黠。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塌地有声。
“是啊,我们格格真的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清秀可人,以后一定是我们赫舍里氏的金莲花!”
“金莲花是金贵啊,就怕到时候不知道天有多高,蒙古草原有多阔了……”
这话是从另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嘴中说出的,她画着与年龄极为不搭的妖艳妆容,但是从她身后丫鬟的穿着不难看出是自己那个老实憨厚的阿玛的某一房妾。
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金莲花是什么,但是一定是溢美之词就没错。可是,此刻显然并不是在夸赞她,挑衅的意味十足。
额娘握着她的手一颤,脸色有了郝色。显然,家和万事兴的局面也只是演给外人看的,关上门万千景象才算是真真的呈现出来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是非非,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笑里藏刀。
她偷偷从丫鬟口中打听过,她这个爷爷对自己的额娘不甚喜欢,不仅仅是因为额娘低贱的出身,更是因为阿玛对额娘的专宠,所以子丁并不算旺盛,而这对于一个有望的家族正是最为在意的。
该称呼为‘爷爷’的男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显然大家都趁阿玛不在,欺负她们母女。
她笑笑,觉得她们娘俩好欺负就是她们错了,如果以前不把她们娘俩看在眼里,那么从她肖瑶瑶做了这个赫舍里氏芳儿,她便要正儿八经的把这名门格格坐正了!
她赫舍里氏芳儿可以被人欺负,但是她肖瑶瑶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人!
如此,她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让他觉得自己该给对自己那么好的额娘争点什么了。不发威的hello kity发起威来一样可以很老虎!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亲们呢多支持一下,第一次写古文,不过是想圆自己一个清穿的梦,大家莫不要不理不睬,最好是不离不弃……呵呵
第十一章
她一脸的不服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决定要为自己为自己的额娘争回该有的东西,这其中包含的最为重要的便是自尊。
可是她刚要往前走便被她的额娘给拉住了,她转头冲满脸担忧的妇人笑笑,一个十岁的孩子露出这样的笑容却是让人不解,甚至让枝蔓都觉得此刻自己的孩子那种表情让她顿时有了陌生感。此刻,她不是肖瑶瑶,她已经完全的决定做赫舍里氏芳儿。
她慢慢的走过去,抱住所谓爷爷的半边胳膊,轻轻的摇晃了两下,撒娇味十足,声音却清晰可鉴:
“即便是谁都不认识,爷爷是绝对不可以忘得,额娘经常对孙女讲‘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孙女可是一直记得清楚呢。”
“哦?”老人听完她的话显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后面的这个‘哦’字,显然是不认同。肖瑶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词再来解释。
“呵呵……”看到肖瑶瑶搪塞,刚刚那个妇人笑得花枝烂颤,手绢一扬,那捂在嘴上的长指甲染着血红的豆蔻,格外的刺目,再加上那母鸡般的笑容,笑得那叫一个欢腾。肖瑶瑶看到额娘那暗淡的表情,显然是有人要揭她伤疤了。
“真不知道枝蔓姐姐还有这等文采,把我们芳儿格格教的这般伶牙俐齿,真是令妹妹好生羡慕,想当年姐姐在集市上效仿赵飞燕赵合德姐妹当街卖草鞋,可不记得有这般的文采……”
肖瑶瑶看向自己的额娘,她紧紧的咬紧下唇,脸色变得苍白,双手绞的都泛白了,却显然是无力反抗这样的亵渎,她是红颜没错,但是又如何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仅肖瑶瑶怒了,作为赫舍里芳儿她的心疼了,当初如果不是阿玛执意娶额娘,而这个固执的爷爷又如何最终做出让步肯出手将她交与正黄旗的世伯家作为养女……这些年即便是有阿玛的爱她一定也是活的倍是辛苦吧。
肖瑶瑶略微僵硬了一下,便又笑了开来:
“姨娘,这样说就不对了,所谓慢人亲者,不敬其亲者也。既然你称我额娘为一声姐姐,自然该明白你不尊重你的长者,自然是不值得我们晚辈尊重喽?”
“你……这是讲孝,不是说义。”
“那姨娘你就错了,孟子曰:“亲亲,仁也;敬长,义也。”
看着那个花枝招展的姨娘气的脸色变成了五色花,她心头暗爽,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继续把自己的天真无邪,童言无忌发回的淋漓尽致——
“爷爷,你说芳儿说的对不对?”
“巧舌如簧!如果你能说出《二十四孝》里面的五种以上我就承认芳儿说的对。”
肖瑶瑶抿抿嘴,低下头看着鞋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锋芒毕露……偷偷的看了眼额娘,满脸的担忧,之前的难过已不见,哎!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她这个小棉袄也着实单薄了些。
“怎么?不会了吧?满口的仁义孝心,也不过是口头谈兵,而且这兵谈的也是稀里哗啦的嘛!”招摇妇人在催促,得意的模样不亚于打赢了仗的大公鸡。
“哦,也不过是《二十四孝》,又有何难?我额娘在我三岁时已经让我背过了,要不是爷爷太忙,我早就跑去爷爷那里炫耀一番了。”
“听好了……一、孝感动天 二、戏彩娱亲 三、鹿乳奉亲 四、百里负米
五、啮指痛心 六、芦衣顺母 七、亲尝汤药 ……”
源源不断的从她口中出来的词,让招摇妇人呆了眼,连自己的额娘也是吃惊的模样,她暗暗向她眨巴眨巴眼,让她不必担心。
“爷爷,孙女背的可对?”
“爷爷真的老了,我家芳儿都能将这《二十四孝》背的滚瓜烂熟,值得拿出来显摆显摆,看来爷爷是该退下来养老了……”
“谁说的,爷爷虽然已年逾古稀,却仍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我爷爷可是清朝最老当益帥,最最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人,我最崇拜的人就是爷爷了!可惜我生了女儿身,否则一定会比那替父从军的花木兰还要流传千古!”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肖瑶瑶几句话便把对爷爷功绩的表达了崇拜之情,又表明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却不忘那颗时刻谨记的孝心。
果然,刚说完,老人的眼睛中便有一丝光彩闪过,那光彩围绕着她流转着,而老人的表情似乎回到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童年。
“爷爷像我家芳儿格格这么大的时候,金天聪元年我随清太宗攻锦州,侦敌宁远,被清太宗封为一等侍卫,紫禁城外百姓奇呼喝彩,十里锣鼓唢呐相随……那是何等荣耀……”
肖瑶瑶仿佛看到了一个随王争霸,为王献策的忠义之士,即便是此刻已到垂暮之年,依旧风采依旧。
他所讲述的那一切,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此刻的老人他像个孩子一般的向她讲述着那曾经一度的辉煌,苍老的声音几乎有了一丝无邪的童趣。
“爷爷,您是我们一家的荣耀,永远的荣耀。芳儿以爷爷为荣!”
老人笑了,眉眼间之前的嫌隙终究是片刻就不见了分毫,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宠溺,他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
“哟,爷爷老了,以我们家芳儿的文采,以后定是要芳名远扬的。倒是让爷爷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