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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沉迷此中的时候,忽然感觉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只见他正半抬着头盯着我,嘴巴大张着,有些唾液从嘴里流出来,脸上有些惊异之色,双颊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而涨的通红。
我眯眼瞪着他道:“看什么看,继续!”
这一声厉喝倒是把他失神的思绪给喊了回来,不容许他再有失神的机会,我将他的头复又狠狠按了下去。
随着严广的尽心侍弄,那处积累的快意越来越多,简直就要达到巅峰,我狠狠抓住趴在身上的严广的头发,他大约是被我抓的痛极,闷哼了一声,不过摄于我的手段不敢停下口中的活计,甚至于配合我此时粗重的鼻息和因为快感而微颤的身体,更加卖力地舔弄迎合,这也不知算不算是变得听话的迹象。
很快我便在他口中释放了出来,那浓稠腥臭之物喷了他一嘴,甚至从嘴边的空隙中溢了出来。我喘着气从床上起身,胸口的伤口因为刚才过于激动又作痛起来,此时已经是十月暮的天气,竟也出了一身的汗。
我起身去看严广,果不其然见他一脸呆相,不知是否是这羞辱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他那嘴巴大概因为较长时间张开,一时难以闭合,那些白浊之液正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我皱起眉头,从枕边拿起一块帕子就盖在他嘴上厉声道:“吐到帕子上,别让这东西滴到床上。”又将他反捆在背后的双手解开。
严广将嘴里之物吐尽,突然好似醒悟一般,两颊涨的通红,就连眼里都爆出怒火来,突然他欺身过来张开两只胳膊就要掐住我的脖子,一面厉声喊道:“张道任你这龌蹉狗贼,我绝不放过你!”
我本来琢磨着是否还要再用他一会儿,现在见他发疯似得朝我扑过来,不由得皱起眉来,道了声:“聒噪。”便一掌劈晕了此人,随即将他一脚踢到地上,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倒不用担心人摔在上头会磕碰坏。
不过眼下这房中都是些麝香的气味混杂着燃烧的油脂的味道,连床铺上都溅落不少液体,我摇摇头,赤着脚走下床,拢了拢袍子朝外头喊道:“来人!”
却是怡青在外头应道:“教主有何吩咐?”
我道:“怡青,这里不方便你进来,你去休息吧,招几个下人进来就是了。”
怡青应了声是,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却是林宜风领着几个人进来,他甫一进来便闻到里头的气味,脸不由得沉了下来,又见到严广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将两条腿□在外,便瞥了我一眼,我淡淡地与他直视,不置可否。
林宜风上前要去探严广的鼻息,我开口道:“人没死,不过被我打晕了而已,把他拖出去,让人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一套新的,再去给我打桶热水来,我要沐浴。”
林宜风叫了两个下人来将昏迷的严广抬了下去,却是对我道:“教主你身上有伤,不宜沾水。”
我扫了他一眼道:“你是教主还是我是教主,我要干什么,你只管听令去做就是了,废那么多话干嘛?哦,”我装作恍然的样子,“林坛主身居教中高位,怎能被我呼来喝去当做仆役使唤,林坛主你这么晚来见我,有什么公事吗?”
说完也不等着他回话,走到桌子上将那摆着的酒壶拿在手里,摇了一摇,仰头对着壶嘴喝起来。
林宜风劝道:“教主喝酒伤身。”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瞥了他一眼道:“没有公务,林坛主请回吧。”
林宜风却揪着不放道:“教主,你白天也喝酒,晚上也喝酒,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忌酒忌(房)事,你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叫做属下的如何不忧心!”说完便要上前夺我的酒壶。
我冷哼一声将酒壶抛转到左手上,右手与他上前相夺的手搏击在一起,只见他一脚踏前,左手捏住我的手腕,右手反倒去抓此时挂在我小拇指上的酒壶,我右腕一转便从他捏着的两个手指之间挣脱出去,随即暗运内力,与他对了一掌,在自家人面前何必留底,这一掌实打实带了我十成内力,料他也不敢疏忽,果然林宜风抽回了去抓酒壶的右手,随后与我掌心一对,两人就僵持在一起。
我暗惊一声,心道这小子也不可轻看,不过几个月未交手,内力似乎又涨了一筹,此时我若不使出十足的功力来,恐怕还真要败在他掌力之下。
我与林宜风两掌灌足内力击打在一起,已经过了十息的功夫了。我因耗费内力,胸前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我与张复月一战,不光左胸中了他一剑还被他用掌力打伤,受了不小的内伤,此时内外伤未愈,又与人动起武来,倒是处在劣势了。
不必与林宜风在僵持下去了,这念头在脑中一转,然而下一刻却是对方先撤了掌。没有林宜风的掌力相逼,我纵身到一旁,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去管胸前的痛楚,将依旧挂在小拇指上的酒壶扬起,对准嘴巴灌了下去。
却见一边林宜风又来相劝:“教主,别喝了。”
我怒哼一声,心道真是阴魂不散,这婆婆妈妈爱管闲事的个性还真不像个男人,随即将酒壶抛掷空中,脚下一点朝对方迎了过去,他要管闲事,我便奉陪,左右不过一顿拳脚罢了。
这回我与他可不是比拼内力,反倒是手脚并用,在屋子的地毯上对打起来,你击我挡,你扫我踢,过了十招之后,我纵身一脚踢向他大开的胸口,随即左手一扬去接那落下的酒壶。可惜错算一步,那踢出去的右脚反被他一手抓住。我当时进屋时为了方便,将鞋子连带足袜一并除去,现在光着一只脚想要从他手中脱出,却被他抓得紧紧的,触不及防间,被他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拽了过去。
他一手缠在我腰间,一手将酒壶从我手上夺去,我岂能甘心这样落败,此时酒意上涌,管不了许多,反倒伸手将酒壶从他手间劈下,只听“嘭”一声轻响,却是那酒壶打落在他头上,将剩余的酒水浇了他一头。
这样的结果非是我有意而为之,他此时头发被酒浇得湿透,那些酒渍顺着他的脸庞慢慢地流到脖子里去。我看了他一眼,他却并不急着用袖子去擦拭,反倒神色平淡地看着我。他那注视着我的眼神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将自己现在的狼狈样放在心上,反倒是我被他这么一瞧心中微微一颤,将手负到背后,撇过脸去,不再与他对视。
因为喝了不少酒,又与人打了一架,此时醉意涌上头来,脑子有些熏熏然。我平时不大喝酒,酒量并不算好,近来以酒浇愁,反倒是喝得最凶的一段时日,酒喝得越多,人就越加冲动,连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我心中隐隐有些悔悟,然而此时醉意阵阵涌上头来,哪里还容得我保持清醒慢慢细想。我不过踉跄了一下,便跪倒在地,等整个人都沉入那醉酒带来的睡意中,却感觉身体被人轻轻抱起,有人在耳边轻唤“教主”,我却是做不出回应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那日头也升得老高,我慢慢从床上爬起,不光身上的骨头酸痛得厉害,那额头痛的更甚,这便是昨晚上打斗兼醉酒的后遗症。我从床上坐起,将两边垂下的帐幔拂开喊了声来人,外头应了声,接着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打开,那满院的阳光从开启的门扉中散射进来,原本昏暗的房间顿时变得亮堂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的双眼不由地微眯了起来,身上已经被人换了套衣衫,原先的被褥也撤了下去。只是我此时身上仅穿了一件袍子,里头连中衣都没给我换上,那胸前的伤口倒是换上了新的绷带,想必昨晚已上了一遍药。身上没有发汗后的黏腻感,想必我酒醉之后有人给我擦洗了身体。
此时怡青已带着几个侍女从门口进来,将洗漱之物摆放好,走到我身前福了一礼道:“教主,你身体可有不适?”
我摇摇头问她:“怡青,昨晚我醉了之后是谁把我扶到床上去的?”怡青虽然是我的婢女,不过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罢了,一些太过亲密的事我反倒不会叫她来伺候,毕竟男女有别,我只把她当妹子看待,可不会有那龌龊的念头。
谁知我这话问出,她将手掩在嘴上,眼中却满是忍不住的笑意,我不解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发笑。只见她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禀告道:“是林坛主把教主扶到床上去的,教主醉得不省人事,怡青不敢儹越,教主的衣衫是林坛主换的,伤口换药这事也是林坛主做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笑道:“倒真把他堂堂一个坛主当做家仆来使唤了。”
☆、第 3 章
第三章
下午我进到书房中去处理教内事务,又叫人将严广押到书房内来。严广与其说是武人,倒不如说他是书生更合适,平日里只会赏花弄月,吟诗作词,他那两三招三脚猫功夫,自保都难,不要说在我教中掀起风浪来了。此时被我两个手下押着一路过来,脸色十分难看,文人最看重脸面,想必他对这像囚犯似的押解模样十分不耻,所以一进到书房内便对我怒目相向,又加上昨晚上我逼他办的好事,一看到我便忙不迭地大骂起来,无非是些“狗贼妖人,不得好死”之类的言语,无甚新意。
我对那两个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这两人道了声遵命便恭敬地退了出去,还将房内给带上。
我走到严广面前,此时他正被点住穴道坐在桌子旁一只绣墩上,虽想用破口大骂来为自己壮胆,可脸上的心虚任谁都看得出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听说你不肯吃饭,要跟我死磕到底是吗?”
严广听完我的话,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不作言语。
见他不回话,我轻笑一声,又喊道:“严广,严亭云!”
果然这回他将头转过来正对我,恶狠狠道:“张道任,你不配叫严某的字。”
亭云是严广的字,平日间张复月为表亲昵,总是以“亭云”二字相称,此番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自然没有那亲昵之感,反倒充满一股嘲讽之气,他向来心高气傲,怎么会不出口斥骂我?
我站在他跟前拿根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不肯吃饭也好,我教中也能省下不少粮食来,像严公子这样的大家少爷,平日里珍馐美味吃的不少,饿两天,清清肠胃也好。”
我这话本来也没别的意思,不过他听在耳朵里忽然脸涨得通红,怒骂我道:“张道任,你真是淫虫上脑,整日里都不忘那些龌龊勾当!”
我愣了一下,很快倒是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没错,饿干净了,用起来也就省功夫了。”
“你!”严广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对外头道了声“来人”,便有侍立在屋外的下人应声而进,我对他们道:“去厨房那些茶水糕点来。”
“是。”那仆人得了命令便躬身退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就拖着一个盘子将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地摆在桌面上,那严广看了看桌上面的这些东西,撇过头去瓮声道:“张道任你省省吧,严某不会吃这些嗟来之食的。”
我也不接他的话,挥手让下人退去,随后坐到书房窗口边那书案前开始翻阅那些堆着的案卷书文,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有些送来的财物账簿需要核实,还有跟几大门派的书信往来,设立在各大城镇中的分坛坛主每日里传递来的江湖消息种种。我从笔挂上取下一支笔来,蘸了蘸砚台中已经研磨好的墨,开始翻阅核对起这些案卷来。
却见严广在一旁嚷道:“张道任,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我要回房!”
我淡淡道:“闭嘴。”
可惜他仍喋喋不休道:“你让严某闭嘴,严某就要闭嘴吗,严某凭什么要听你的号令,我就要说,张道任,张道任,张道任……”
他一口气喊了我七八次名字,到最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嗤笑一声道:“严亭云你慢慢骂,等骂累了,你的嘴巴自然就歇下来了。”
他这聒噪声并未持续多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没了声响,我暗道:“这么快就静下来了,肯定是饭没吃饱,没有力气骂人了。”朝他那处一瞥,果然人已经倚靠在桌沿上,脸上有股虚弱样,这绣墩没有靠背,他又被点住穴道,一个不小心朝后仰去,却是要摔个七荤八素了。
没过多久忽然听到房门上传来叩击声,却是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