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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东方不败之日月奇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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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棉线轻绕,打好了一个结,东方不败看向黄裳,嘴角含笑,却是不答反问:“你去玉石店了?”

  见这人神情淡然,黄裳也不戳破他的心思,便是颔首,走至东方不败的跟前,俯身将人一把抱起。

  “裳弟。”被黄裳总是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无措,东方不败轻斥道,“作甚么!”问罢,脸颊不经意地染上绯色。

  黄裳哈哈大笑,低头狠狠地咬了口这人的脸,暧昧低语:“你还未盘发,为夫这不是准备替夫人画眉吗!”

  顿悟到自己多想了,东方不败面色更红,遂用力地剜了眼这厚脸皮的青年。

  “鬓云欲度香腮雪……”黄裳低头,手指抚弄着东方不败的长发,轻声呢喃。

  东方不败笑睨了他一眼,手上灵活地将长发绕成髻。在东方不败梳好头发的同时,黄裳已经将火玉钗头拿了出来,动作温柔又笨拙地将钗头插上了对方的发间。

  华丽的火玉,果真是最适合东方不败了。黄裳喟叹着,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人圈在了怀里:“我的夫人真美,正所谓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虽然知晓是黄裳夸张了,东方不败听了还是欢喜。每每被黄裳双臂用力紧搂的时候,他就如同众多女子般,会为心上人的赞美与迷恋,而羞赧,而幸福。

  “言词轻佻、举止失度,裳弟都快成登徒子了!”

  黄裳低头,在这人漂亮的脖子上亲吻了下,长叹一声:“夫人怎可以这般妄自菲薄?”

  东方不败莫名所以,不等他细问,却听这青年继续道:“宋子渊曾言道登徒子‘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我若成了登徒子,夫人你……”

  东方不败顿明黄裳言下之意,气得就要挥出绣花针,却又忽然被人吻住了耳根后,酥麻瘙痒,直让他身体发软。黄裳边吻着他,边笑道:“夫人莫气,你可比宋子渊东家之子更美三分,是我这个登徒子死皮赖脸地攀上你,夫人万不要嫌弃小生。”

  东方不败被若轻若重地碰触着,身形禁不住地颤抖起来。他轻咬着下唇,心火不消,哼了声:“谁是你的夫人,本座可没答应嫁给你!”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脖间被人猛地咬了口,他忍不住地轻吟了声。

  黄裳又凑近东方不败的耳畔,轻吹了下那小巧的耳垂,听到怀中人抽了口气,便是戏笑低语:“昨夜里,是谁……”

  东方不败顿时烧红了耳根,嗓音不由昂扬了几分:“裳弟,你要再胡说,小心本座拔了你的舌。”

  黄裳没忍住,爆出大笑声:“好!好!我不说了,夫人莫要恼羞成怒!”

  这个冤家!东方不败被作弄得喜怒不得,终是懒得再理会这个人,推开对方,便自座椅间起身,身形飘移,转眼间到了门口,开门便出去了。

  ……把人气跑了?黄裳噙着笑,追了上去。

  逢源客栈的花园装点得几分雅静,适才又下了点春雨,满院子的花草沾了水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别有一番韵味。东方不败立在假山之旁,听得身后的跫音,轻道:“我离教多年,对教中事务几乎都是撒手不管。”

  黄裳走到他身边,静静地倾听着。

  “那杨莲亭倒是有些本事,弄了一个教主替身,”东方不败语气平淡,“也无人察觉蹊跷。几年来,他在教中大肆揽权、作威作福,惹得不少教众怨愤不满。”除了极少数的心腹手下,黑木崖上当真没有几人知晓东方不败早早就不在教中了。

  黄裳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东方想怎么样便尽管放手去做。”

  沉默了少刻,东方不败缓缓地侧过身,主动地依偎进黄裳的怀里,低声道:“若……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做呢?”离开福建的时候,他本就有些不愿,这一路上想到,他不在的几年,日月神教照样是屹立江湖,声名赫赫,那么他又何必再去理会那些烦心事呢?只要保住日月神教不亡,他这个教主的责任便是尽到了。

  黄裳顺着对方的举动,将人轻纳入怀内,微笑:“夫人应知,黄裳是不在意甚么人甚么教的,夫人想做的,我都会鼎力支持的。”

  东方不败弯了弯唇,故意道:“即便我做的都是错的?”

  “世间之事,何所谓对错,多半是利益立场之分。”黄裳放柔嗓音道,“何况,就算东方你做错了,我便陪你一同去改正就是了。”

  闻言,东方不败沉默了许久,才缓声开口:“我不会陷裳弟于苛难之境。”转而道,“等衡山派事了,我们就回黑木崖。待我整顿了教务,选定几个教主承继者,两三年后将教主之位交出去。”

  “到时候就跟随裳弟四处游历。”东方不败脸色微红,“等裳弟你攒够了聘礼,就举办婚礼,娶我为妻。”

  忽然听到这么一句,黄裳有些意外,遂是忍俊不禁。

  东方不败说完了也有些羞赧……自从那日黄裳说甚么嫁娶,他当真就一直记在心上了,可发出的话,又不好随意收回。抬头对上黄裳了然而包容的笑眸,他佯怒道:“裳弟笑甚么?”

  黄裳顿时正经起来,轻咳了声,道:“因为夫人答应会嫁给我,我才欢喜得忍不住笑了。”

  复将脸埋在黄裳的肩窝处,东方不败轻声道:“本座也说了,若做不到我的要求,我是不会嫁的。”

  黄裳哈哈大笑:“夫人安心,不出三年,为夫定要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家来!”

  东方不败听了,唇角的弧度渐大了。

  随即,两人在花园里又笑说了几句才再度回屋。一回房,黄裳想起玉石店掌柜的话,便问:“东方,那玉佩,你拿走了?”

  “我正要拿呢。”东方不败笑得有些狡黠,惹得黄裳几分不解地看着他打开梳妆台抽屉的动作,“我见裳弟喜爱这个,便把它分成两块了。正好你我一人一块。”

  鸳鸯戏水,莲花与鸳鸯都是按照青玉、白玉的纹路雕成,如今分作两块,恰好是一白一青成做一对。

  黄裳接过青色的那一半,戏言:“东方这可是硬把一对鸳鸯拆开了。”当然,他心中清楚东方不败这么做的意思。

  东方不败偏了偏头,语气是理所当然:“反正我们在一起,鸳鸯就不算分开了。”

  黄裳遂不语,含笑的眼温柔地凝视着这个美丽的男子。他喜爱东方不败,愿意包容宠溺,奉上最好的一切;但能够得到这人不作矜持的情感回报,让他不免为心上人的直白果断与敢作敢为而骄傲自得。

  第23章 二三、高山映流水

  在江湖中人心思各异的观望、期盼中,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终于要到来了。各门各派,各路散人,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直朝刘府而去。

  东方不败与黄裳两人没有刻意易装,自然是扮作一对夫妻,跟着那些游侠散人的步子进了刘府。他们都是一些“慕名而来”的散客,安排坐席时,都是一些边角的座位,只还不等坐席安排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铳响、锣鼓、鸣乐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有官差踏入了大厅,继而可闻一声“圣旨到”。

  这一串的变故,让所有人都莫名所以。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转眼就对上黄裳满是兴趣的目光,不由得微微勾起嘴角,传音道:“裳弟看什么呢?”

  黄裳笑看着刘正风接了圣旨谢恩,回道:“看戏。”

  其后发生的事情,果真是精彩纷呈,比得梨园上演的大戏还要跌宕三分:先是刘正风与朝廷牵连,被皇帝封了个“参将”,继而是“洗手”被嵩山派的弟子拿着五岳盟主的令牌阻拦下来;在众人还没理清事情缘由后,刘正风便被按上了一个与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勾结的罪名。

  大厅内混乱一片,嵩山派的人正挟着刘正风妻儿逼迫刘正风。

  听得这刘三爷问“孩儿,你怕不怕死?”,黄裳不由得凑在东方不败耳边,轻道:“这嵩山派的作为,可真不像名门正派。”

  闻言,东方不败是一声冷嗤:“好一个‘鬼蜮伎俩’!”他日月神教真要对付这些名门正派,何须费这等精神,派曲洋以音律诱…惑一个小小的刘正风?!

  士为知己者死,这刘三爷倒也是汉子,只是可怜了他的家人。黄裳暗想,遂又问:“曲洋是你教中的?”

  “他乃我神教长老。”东方不败面色略寒,“此先本座也曾听闻曲洋与刘正风有往来……”

  “东方也不必恼怒,”黄裳笑了笑,道,“听那刘正风之言,他们倒是好比那伯牙子期,纯为音律之交,想那曲长老也没算背离神教。”

  东方不败点头:“我也不想插手此事,且就如裳弟所言,当做看戏,我今日倒是瞧瞧,这些名门正派,是如何个正义法!”他说着话,目光就落在那嵩山派狄修身上,见对方直将短剑刺入了刘夫人身体里。

  黄裳摇了摇头,心下隐约感觉到,嵩山派的那甚么左盟主心思真是不简单。

  “可怜可怜。”他叹息着。

  东方不败听在耳里,瞪了这长吁短叹的人一眼:“你倒是好心。”那刘正风可是为了知己与气节,眼睁睁地看着一家人死在面前。

  黄裳笑,悄悄地说道:“我可怜的是,藏在屋顶上的人哪!”原本看戏的心情,倒是淡了些许……他猜测藏在那里的人定是曲洋无疑了,可怜为了一个誓言,只能隐忍着不能出面相帮、发作。

  听黄裳的说辞,东方不败微愣,神色遂变得有些难看:“曲洋!”这里有千余号人物,又极是喧哗,加上他一心注意刘正风那边,竟没注意到曲洋甚么时候潜伏在屋顶上了。

  “虽然曲长老武功不错,”黄裳看了看混乱的场面,“这里尽是正派人,他便是现身了,怕也是难以挽回局势。”说罢,他瞅着东方不败,“东方有何打算?”

  “五岳派本座往后必会收拾的,”东方不败冷声道,“今日就暂且放过这些伪君子。至于曲洋,他既是说‘肝胆相照’,本座倒要看看他能为‘知己’做到哪一步?”说至最后,已是极度不悦。他日月神教的人,何时竟去顾及这些“正派人士”!

  黄裳点头,便也不再多问,只通过屋顶上任极其细微的气息波动,心知对方怕是快忍耐不住,今日这刘府当真免不得一场恶战罢!不过东方不败既然只冷眼旁观,他当然也不会瞎操心甚么!

  果不出黄裳所料,在刘正风准备拔剑自刎时,曲洋自屋檐飞下,以“黑血神针”挡住正派人士的围攻,拉着刘正风逃出了刘府。二人这一逃,惹得场面愈发混乱,嵩山派那几人也是立即追了出去。

  “东方,我们要跟过去吗?”黄裳看着东方不败紧蹙眉头的样子,说道,“曲洋毕竟是你神教长老,我适才见他受了一掌,怕是有可能损及了心脉。”

  东方不败也没有犹豫,点头道:“裳弟说的是。”这嵩山派欺人太甚,故意往神教身上泼脏水,挑起各门派对神教的仇恨。如今当着他东方不败的面,想要屠害日月神教的长老,绝没有这番道理!

  黄裳与东方不败本就是名不见转的散客,便是趁着这喧闹混乱的当头,二人悄悄地离开了刘府,追索曲洋与刘正风的踪迹。没多时就在城郊发现费彬,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悄然地跟踪了过去。

  待行至一处瀑布,黄裳听到瀑流声中夹着的旋律,乃是琴箫合奏之曲,想起那刘正风所说的话,便给东方不败传音道:“这曲子倒是新鲜。”

  东方不败睨了他一眼,一直冷凝的面色舒缓了些许,勾起嘴道:“裳弟若想要,我便替你讨来就是。”

  黄裳失笑,遂跟着东方不败小心地避在了石壁后,等那刘正风与曲洋合奏完了曲子,正唏嘘叹息时,费彬杀了出来。

  “那边还藏着两个人。”黄裳抵着东方不败耳边说。

  东方不败微颔首,正是知晓那边藏着身份不明的人,他才不着急现身,且待看看都是些甚么人。便这时,费彬与曲非烟几招下来,将曲非烟掀到在地要下杀手,藏着那头的一男一女喝了一声,跑出来阻止了。

  再一细看,那女子可不是个尼姑!东方不败嗤了声:“五岳派的人快得聚齐了。”说罢,在那几人挥戈争执间,他脚下轻点,便跃了过去。

  黄裳紧随其后,恰看到费彬持着长剑将要刺向动弹不得的曲非烟,便是身形一晃、指尖轻弹,僵持的几人都没看清他的身形,就听得原本恶形恶状的费彬大嚎了一声,滚到地上,身体痉…挛抽…搐着。

  刘正风与曲洋俱是一惊,这定睛一看,才发觉了这如凭空出现的一对男女,看似应是一对夫妻了。

  “你们是何人?”问这话的是险些丧命、被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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