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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小猫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正文
《丫环有点腐》试读章节
首腐:
夏无霜万万也没想到,人走衰运那是挡也档不住的,就这么个小小的任务她也没能顺利完成。就在凤丫一进一出的这段时间内,五分钟不到的光景里,一件足以改变她下半生命运的事情发生了。
改变她命运的,是一个华美而精致的少年。
夏无霜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少年看,她刚在角落里站好自己的位置就看见他了。
他是在几个贴身奴仆的跟随下拧着眉头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一进来就直奔厨房而去,脚步稳健,目不斜视,显然是有目的而来。
膳房大院里进进出出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多,每一个人都是盛装打扮,面带笑容,看起来跟迎春花儿一样光鲜亮丽,可是这少年混迹在这些人之中,依旧似玻璃堆里的钻石那般闪亮,又如屹立在鸡群中的白鹤一样挺拔出众,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来,轻喊一声“公子”。
夏无霜微吸一口气,眯起眼睛,眼睛被他的光芒扎得有点儿疼。有多久没见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生物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穿越以来,整天打交道的那些人物要么跟柴火堆一样粗糙,要么美则美矣,却如一株生病的梅树一般,看不出任何生趣来。
自从看到这少年,她的眼睛又才活了起来,锦衣华服,如玉少年,这才是人间啊,生而为腐女的意义,不就在于凝视和崇拜这样的美少年,并且滴下三尺的垂涎吗?
是的,就这样,虽然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和他的人生也没有任何的交集,却可以这样站在一个被时间和众人遗忘的角落,默默的关注他,疯狂的意淫他,透过衣物赏析他,通过意念蹂躏他,腐女的人生啊……就在这样的YY中得到圆满。
因为这种YY进行的太过投入,所以,当那少年猛然改变行进的路线,转而走向她的时候,夏无霜吃了一大惊,及时将思维从活色生香的画面中收回,可是由于惯性作用,眼睛还在微眯着,脸上还挂着淫荡的贱贱笑。
那少年从没见过这般猥琐露骨地表情。尤其对方竟然是一个婢女。微惊之余地同时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再定睛一看时。眼前这个乌衣素面地女子。已经换了安宁地神色。安宁之中还带着一种温柔地谦卑。这种谦卑使少年感觉很舒服。心下暗想。方才一定是看错了。
夏无霜地谦卑却是发自内心地。在这样地闪亮生物面前。她地渺小感油然而生。灵魂深处地奴性更是被完全地激发。此时这少年和她地距离不过半尺。摄人地气息扑面而来。夏无霜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想起方才那些人对他地称呼。非常乖巧地叫了一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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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腐:
夏无霜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地穆王爷。
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穆王爷地样子。他一定是好色地跋扈地。同时又是阴沉地。不可一世地。一言蔽之。因为闵柔地缘故。夏无霜对这王爷地印象糟透了。
所以,当第一眼看到眼前的那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忘记了自己待罪的身份,目光在他身上尽情的肆虐。
这是一个长相极其出色的男人,年纪也是超乎想象的年轻,顶多二十五六的模样。
眉的形状和距离均是无可挑剔,一个男人的五官,最重要的就是眉型。别的不论,只要眉长漂亮,几乎就可以弥补所有其他的不足,堪称美男子了,可是拥有一双傲人双眉的穆王爷没有偷懒,他脸上的所有器官,都生得无可指摘。
眼睛修长而深,瞳仁如星子般璀璨,又如墨玉般深沉。偶一眯起,那灼灼光芒,那邪魅气度,让人无法正视,无法呼吸。
鼻子挺拔,赋予面部一个立体感极好的轮廓,从正面、侧面、各个方位,俯视、仰视、每种角度,都是无可挑剔的绝好形状。
唇形更是好看得不像话,不是那种薄成一线的冷酷之相,而是相当质感的丰泽妖唇,顾名思义,妖精级别的男人才配拥有的那种,唇角一个轻轻上扬的弧度,就可以令众生目眩神迷,找不到回家方向的那种……
这样的眼和唇,司牧狐也有,两人的长相其实颇有想象之处,但是穆王爷显然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若说司牧狐还是一个娇嫩的花骨朵,半开半闭还没有完全张开,那穆王爷就是一朵怒放的夜玫瑰,惊艳到了极处,因了年岁的熏染,打磨出这朵钻石级别的金典男人……
天,天,天……
夏无发现自己将要不能自拔,如果再这么看下去会因为长时间忘记呼吸而自毙,于是连忙倒吸了一口冷气,收回目光,垂首凝思……
为什么?为什么?
世界上竟有如此妖魅的男子存在,叫女人还怎么活?
这样的男人,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他会倾城,他会倾国,他会让男人女人都为之而疯狂,君将不君,臣将不臣,一切的战斗都是以他的存在为起源,所有的历史将会因他而更改。
有这样容貌的人,他不需要有多高的出身,就算他生在尘埃里,也能开出惊世绝伦的花来。
可是,他竟然是王爷,万人之上的王爷。作为一只妖孽,他完全不需要有这样显贵的身份,可是他有了。倾国的权和倾国的貌,独有一样就能睥睨天下,笑傲众生,可是他,两样都占全了……
这再一次证明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公正和天理可言的,也再一次证明了人人生儿平等只是一句用来麻痹衰人的屁话。
有此绝色妖孽,必将祸国殃民啊。
夏无霜不禁为这个国家的命运深深担忧起来。
也为自己的膝盖担忧起来。
自从被召唤进来,她已经跪在这冰冷冷的青石地板上有半个时辰之久了。穆王爷却兀自和他的娇客吃着喝着,喝着吃着,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说到穆王爷的那位娇客,却是一位妖娆之极的女人。那女子的长相也堪称完美,本来也值得用千百字好好渲染铺陈一番,但是因为有了某只妖孽的存在,这女子就如月光下的萤火虫一样,靓得不是地方,可以自动忽略不计。
而显然是被拉来做陪客的司牧狐,全程只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板着脸儿不说话,小脸越板越冷;第二件是光喝酒不吃菜,小脸越喝越白。
穆王爷却似乎并不计较,和那女子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那女子的表现和她的长相一样,堪称完美,却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除了她偶尔丢给司牧狐的几个大白眼……
而夏无霜则利用这段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司牧狐之所以迁怒于那盏血燕,纯粹是出于嫉妒。
多么玄妙的三角关系啊。一个美男,一个美女,共同争夺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
这样的暗战,不见硝烟,不动声色,却丝毫不影响它的激烈程度。
只是可惜了,她这个被当做炮灰的无辜之人。
因为膝盖被硌得疼痛难当,夏无霜便微微挪了挪身子,谁料刚抬起眼时,却见穆王已经将一双清明的眸子投到了她的身上。
夏无霜的身体,在甫一受到这双眸子的浸润时,竟然像过电一般,轻轻的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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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腐:
不过司牧狐给她的感觉的确是这样,古怪中透着神秘。他对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到了令人结舌的地步。而他对自己所有内务的事必躬亲,以前她理解成勤劳,现在看来,何尝不是他谨慎的表现?
作为一个男宠,这个得到主子如此的厚爱,几乎每一夜都召到他处笙歌流连的美少年,本可以在某人的庇护下,过着理所当然的恃宠而骄、声色犬马的生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享乐一天是一天。但在司牧狐身上,却找不到一星半点的这种优越感。
相反的,他所过的,是一种相当自律的简单生活。
他每天都要练剑。完全不似第一天舞剑时的那种随意和散乱,他的剑法一望而知是遵循着某种高明的套路,严谨而庄重。
这种剑法整套练完要半个时辰。他早起练一次,晚饭之后练一次,每日如是,雷打不动。
他吃饭永远只吃两小碗,每样菜夹的次数都不超过两次,夏无霜知道,清朝皇帝就是这么吃饭,为的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吃哪道菜,从而没法看菜下毒。
白天的时候,他除了应召到穆王处消遣,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书房里看书,写字。
晚上若不外出,多半的时间也是在书房里消磨掉了。
他的字很漂亮,清俊飘逸。夏无霜略练过书法,知道练成他那样,至少要有十年功。而司牧狐才是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而已。
他没有养鹰犬的习惯。花园里那么多花草,全是花匠们的活。但他格外珍爱一盆翠绿的君子兰,每天都要定时浇水,将那兰花叶擦得干净透亮,晴时避晒,阴时避雨,睡觉时还要搬到自己房间里,应该不是为了绿化房间或者给室内增加氧气。
他睡觉的时候,所有通向他房间的门,必须确保紧闭,并且栓上两道以上的门闩。
他不习惯有任何人靠他靠得太近。
他不喜欢和无关的人打交道。
他甚至连话也说得很少。
……
和司牧狐解除得越多,夏无霜越是感觉到他的神秘,并且感叹她的狗屎运——司牧狐这么一个孤立排外的小怪兽,竟肯主动接纳一个“无聊的外人”(这是他常说的话),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第一章 一碗莲子汤
夏无霜懒懒的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变成了一个红彤彤的咸鸭蛋黄,慢悠悠地往山下坠着,院子里中午那炽热得让人难以忍受的温度,也随着太阳声势的衰减连降了好几个等级。
这一觉睡的是又香又甜,梦里不知身是客,就在这茂密的葡萄架下,她愣是把盛夏这最难熬的大暑的下午给消磨过去了。
夏无霜满足地抹了抹嘴边的哈喇子,依旧懒懒的不想起来。起来也是没什么事干的,屋里的那个闷葫芦,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她才不管呢,这太阳已经快把她身上的水分蒸腾干了,再看到那个蔫蔫巴巴的人,她只会更难过。
此时虽是盛夏,可这是穆王府里最冷的偏院,这院的名字倒还很闷骚,叫什么“蔷薇稼”,听起来好像是什么风花雪月的浪漫地,其实就是一冷宫。里面住了一个被穆王爷忘却的侧妃,叫做闵柔,以及一个被忘却的婢女,就是她夏无霜了。
闵柔自从被摒弃以来,就一直蜗居在这蔷薇稼下,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除了她这个贴身丫环以外,半年多了,没见过别的人一面。
被人遗弃本来就是很悲惨的事情了,她这么自暴自弃,自闭自绝,根本就是往犄角里走。无关的人,像她夏无霜,除了对此掬一把无关痛痒的同情之泪,还能干什么?
懒得再去想,夏无霜伸了个懒腰,侧身在藤蔓上摘了一串葡萄,丢了一个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嗯,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可惜就是温乎了点,要是拿井水镇一下,冰冰凉凉的就更好了。
正吃的过瘾,忽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蚊子似的哼声,正是在叫她的名字:“无霜——”
一听到这软绵绵的声音,夏无霜便似被勾了魂一般的跳起来,手中兀自提溜着那串葡萄,“哎哎”地答应了两声,身不由己地便往里面跑。
当丫环的就有这点悲哀,就如同家养的狗一样,对主人的召唤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夏无霜三步两步便飚了进去,喘息未定的站在闵柔面前,恭恭敬敬道:“夫人,有何吩咐?”
闵柔脸色一如既往地如黄豆芽般。缱绻在床上。半个身子斜斜地探出青色地绡帐来。
夏无霜斜眼看地清楚。这么三伏地天里。闵柔身上毅然盖着不算薄地锦衾。脸色却依然不见半点红润。那病怏怏地模样。看了令她也觉得浑身没力。
就算病成这幅模样。那青白枯瘦地指间。还在不断地捻着一串碧玉地手珠。因为。这是那个高高在上地穆王。留在她身边唯一地信物。
夏无霜觉得荒谬极了。那男人怕早已把这手珠连并它地主人一道。都忘到爪哇国去了。她却还心心念念地不肯放手。看地比自己地性命还重。
“无霜。今天不知怎么。忽然想吃点莲子汤。”闵柔地声音透过绡帐弱弱地传过来。半点精气神也没有。“你能不能想办法……”
话没说完。那帐中地玻璃人儿已经捂着胸口虚弱地咳嗽起来。那种竭力想要遮掩。却又无法抑制地咳喘声。像是钉子一样。一点一点地钉在夏无霜地胸口。好闷。
夏无霜叹口气,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