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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雅正夹着一条鱼尾巴吃得津津有味,见司牧狐进来,正要打招呼,却被他抢步过来,劈手夺取了碗筷,一连声地问:“萧雅,这鱼你吃了多少?”
萧雅一脸迷茫:“三条啊,你不会这么小气,要跟我算账吧?”
忽然,她面色一变,猛地捂住了肚子,面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萧松也察觉出事态不对,放下碗筷道:“萧雅,怎么
萧雅的小脸已变得煞白:“肚子好痛……”
司牧狐看了她一眼,颓然坐了下来:“三条……三条!”
然后,他捏起拳头使劲地捶在桌面上,回头朝夏无霜大声道:“我不是说了,一定等我回来吃饭吗?”
夏无霜从来没见过他这等颜色,鼻头立刻酸了起来,却也已经知道事情不好,顾不得自己地情绪,颤声道:“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
而那边,萧松一脸严肃,萧雅则一脸茫然加紧张,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司牧狐身
司牧狐咬住唇,面色晦暗:“那鱼里有毒,是我下地。”
三个人都愣住了,萧雅已经埋首吐了起来,萧松则站在一旁给她拍背。
夏无霜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我用银筷子试过了,根本没有毒!”
司牧狐抬起眼,眸光暗淡:“你以前和我说过,不是所有地毒都能用银试出来的。这种毒就是其中一种。我本来是想用借此要了赵之阑地命,可是……”
他闭上嘴巴,望了一眼已经干呕得面色发白满眼泪水的的萧雅,痛苦的将自己头埋在双手之中。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司牧狐,你告诉我,下的是什么毒,我妹妹还有救吗?”这个时候,萧松的声音虽然也有些波动,但却是这几个人里面表现最镇静的。
司牧狐摇了摇头,面色惨白:“我只制出了这种毒,却没有制出解药。我故意的。我想让赵之阑死得更彻底一些。”
第二十五章 谍中谍,计中计(下)
“哇……”萧雅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双手捏成拳头,暴雨般地打在司牧狐的身上,“司牧狐,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边哭边呕,又不忍用力捶打司牧狐,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她的样子让夏无霜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上前抱住萧雅,哭着道:“萧雅,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吃这盘鱼,我害了你,我这就陪你一起去……”
说罢,就要起身抓那盘没吃完的鱼,却被司牧狐死死地抓住了手腕:“无霜,别干傻事,这不是你的错,我吼你,也是一时情急。”
话未说完,他的衣领已经被萧松一把抓住,咬牙切齿道:“你真要毒死赵之阑,为何要在自己的食物里也下毒?是不是算准了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将我们也一并毒死?你安的什么心?说啊!”
司牧狐面色惨白:“只有将自己也置于相同的境地,才不会引起赵之阑的怀疑。而且这毒用普通的试毒方法根本试不出来,我想,他这次是必死无疑……”
“他死了?”萧松的声音里带着急迫。
“不知道,我不能在他那里停留太久,不过,回来之前,我亲眼看见厨娘将鱼送了过去,至于他吃与不吃,只能看天意了——但我不能因此就放过谋杀他的机会。”
“这么说,他还是没有死!”萧松温雅俊朗的面孔有些扭曲起来,一双玉色眸子也变得微微发红。“说到底,你们还是亲兄弟。我跟萧雅、云国才是你的敌人,是不
说到激动之处。他另一只手腾出来,从腰间摸出一把根本看不出藏匿之处地匕首,抵在司牧狐的喉咙上:“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活着出流风轩!”
司牧狐惨然一笑:“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来,何来毒害你们一说?这盘鱼虽然有毒。如果我在,你们吃了是不会有事地。我手中有强克此毒功效的药粉,可以完全化解鱼种所含地毒素,本来我准备在吃饭之时将药粉化在鱼汤之中,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偏偏你们没等我回来……”
夏无霜眸中一亮,抓住司牧狐的胳膊:“那药粉既然能克毒,就一定也能解毒。你快拿出来给萧雅服下啊!”
司牧狐缓缓摇头道:“没用地。克毒不同于解毒。此毒一旦进入胃肠。无药可解。萧雅顶多再挺半个时辰。身上地毒性就要全面发作声。跌坐在地上。眼睛失魂。表情落魄。哽咽不成声。
似是被妹妹地惨状刺激到。萧松手中地匕首。更进一步了司牧狐地喉头:“司牧狐。你将这套说辞编地密不透风。我信还是不信?今日之事。是意外也好。蓄谋也罢。我只知道我唯一地妹妹即将要丧命在你手里。你若是拿不出解药。就拿命来偿吧!”
司牧狐抬头望着他。眸中透出悲哀来:“萧松。你终于肯说出来了。你其实不信任我。是不是?自我杀了冯大哥地搭档。你们就对我起了疑心。对吗?萧松。你告诉我。老头子此次派你们来。究竟是探望我。还是处置我?”
萧松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刀子依然没有半点松开地意思。
司牧狐将脸转向萧雅:“别哭了。萧雅。擦干眼泪站起来吧。其实你没有那么难受。是不是?”
夏无霜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待望向萧雅时。却见她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角虽依旧挂着泪花。却没有先前地怯弱了。取而代之地。只是微微地脸红:“你怎么看出来地?”
司牧狐浅然一笑,笑得冷清:“我自然知道。因为这鱼里,根本没有毒。”
“胡说,你交给那个厨娘地景泰蓝瓶子里,是不折不扣的毒药!”萧松脱口而出,然后碰上了司牧狐嘲弄地眼神,顿时有些狼狈。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说,那毒药是你亲手放的?”司牧狐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不是就是那瓶子?”
夏无霜定睛一看,这只瓶子分明就是早先司牧狐交给她,她又交给凤丫地那只。
怎么又回到了他手中?
他们说的厨娘,难道是凤
萧松已然是面色大变,再也顾不上绕圈子了:“不可能,那厨娘一出流风轩,就将瓶子交给了我,我亲手将毒药换进去的。”
“其实,我交给那个厨娘的,真的只是香草粉而已,只不过我特意用了景泰蓝瓶子,那是我一向装毒药的专属器具,你们就先入为主地认定我在里面放了毒,要对赵之阑下手,于是就将你们带来的毒药放了进去,这样,一来,他赵之阑必死无疑,二来,用了自己的毒药,你们还可以接着演第二场戏。”
说到这里,他看了面色惨白的萧雅一眼:“我干脆替你们全说了吧。你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除掉我,而且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一石二鸟,连赵之阑也一并除了。你们想到的办法,也堪称绝妙。
“昨晚你们就到了穆王府,摸清了我今天的行程,得知我今天下午要陪赵之阑钓鱼,就安排了一个详尽的计划。你们知道钓鱼后必然要选鱼、吃鱼,便事先以重金贿赂了厨娘,看着她将鱼送过来选了之后,便在拐角处将药粉调换。
“后来的事情便简单了。你们设法让萧雅吃下放了有毒的鱼,吃的同时把解药也一并吃了。但只要我回来,萧雅立刻就作出毒发的样子,你就可以趁机发难,取我性命。你们没想到的是,在你们来流风轩之后,我借口去见赵之阑,而其实只是去了一趟厨房,将那厨娘手中的小瓶换了一个,你们该清楚,只要我愿意,这件事我做起来,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我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才回来。本来还抱着希望,但愿我的怀疑只是多余,可是回到流风轩,一切如约上演。萧雅果然是提前饿了,利用无霜对她的好感,越过我的叮嘱,提前开了饭。而且从不吃葱的她,破天荒一连吃了三条葱烧的鳊鱼。萧雅,你做这些事的时候,难道忘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这些小习性我比谁都要了解?”
萧雅的脸顿时红一片白一片,说不出的狼狈。
萧松死死地盯着司牧狐的脸:“那么说,赵之阑还是没
“他会死,但不是现在。我对你说过,我有详尽的计划,你们自认为聪明的举动,只会干扰我计划的实施。”司牧狐轻轻拨开萧松捏着匕首的手,回复到一脸的冷然,“我对云国的忠诚不会变,但是,对你们二人,我是不敢再信任了。今晚过后,便请回
说着,拉起夏无霜冰冷的手,柔声道:“无霜,我们出去散散步,你不明白的事情,我一点一点解释给你听。”
夏无霜在一旁早已听得入怔了,由得他牵了自己的手,木然地往外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萧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怯懦。
司牧狐没有回头,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我们的?”
“从你对无霜的态度。”司牧狐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一丝温度,“你是一个极度自我中心的人。在云国,你多次征我为驸马,遭到我的拒绝之后,多次对我在暗中进行报复,同时阻止我跟任何女子的接触。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就将我拱手相让给无霜?何况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丫环,这种人死一百个在你手里,你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而你竟然叫她无霜姐,还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你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只有我死了,你的欲望才会停下来,而无霜,只是一颗被你利用的棋
说完这句话,他便牵着夏无霜的手走了出去,再没有做任何停留。
第二十六章 怀疑
如果一个人的脑子,在短时间内被强塞入大量的信息,是会短路的。
夏无霜的脑子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司牧狐带着她走到曲径通幽的一处小园,一路上夏无霜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司牧狐找了处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此时,暮色四合,躁乱了一天的穆王府,一点一点地安宁下来。
司牧狐的指尖在她手心轻轻摩挲,望向她的目光里,则是一派温柔的沉寂。
夏无霜知道他在等她开口,他准备好了回答她的一切问题。
而夏无霜只是愣愣地看了他半晌,费力地吞了一口唾沫,想起方才波诡云谲的那一幕,依旧是觉得无法置信,可是,千头万绪,又无从说起,末了,只是自嘲地笑笑,道:“我都有些懵了。”
司牧狐将她的双手并拢,罩在他的手中:“如果想不明白,就不要费力去想了。”
夏无霜摇摇头,怔怔地看着花圃中怒放的夏花:“别的我都可以理解。萧雅,萧松,他们的阴谋和伪装,我都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对我,是认识不到半天的陌路人,无论他们怎么做,也不会伤害到我的情感。可是,凤——我跟她认识了认识了这么久,在你之前,她几乎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而且送鱼过来的时候,她还跟我谈笑风生地说话来着——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只要办一件举手之劳地小事,就可以收取数量可观的酬劳,这样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住。我们在这世上行走,永远要面对形形色色的诱惑,一不留神。就和魔鬼做了交易。无霜,凤丫不是坏人,引诱她的那个人才
说这话的当儿,司牧狐弯下腰去,在花圃中揪了两根狗尾巴草,将它们打成一个纠缠地活结,递给了她,夏无霜也就无意识的拉拽着那两根草:“那么说,你不怪凤丫?”
司牧狐摇摇头:“谈不上。但是这种没有原则的人,你以后还是少跟她来往的妙。”
夏无霜低下头想了想。低声道:“我相信。如果知道这件事为我所知。凤丫是不会去做地。她一定认为这只是你们之间地恩怨。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司牧狐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道:“你能够保持这样地心境。未尝不是好事。你地生活不被打搅。你地想法不被影响。这是我最乐意看到地。”
“我地心态好得很。不会轻易受影响。”夏无霜眨眨眼睛:“倒是你。我向你坦白一件事。你不许生气。”
司牧狐眸中闪过一丝好奇:“我不生气。你说。”
夏无霜长吸了一口气:“那个。你将装着香草粉地瓶子给我地时候。我怀疑你了。因为瓶子是要交给凤丫地。而在厨房里。凡是之类来路不明地添加物。都要经过严格地检验。我又想起你某一天问过我跟凤丫地关系。所以当时。我怀疑你要利用凤丫对我地信任。在给赵之阑地食物里下毒。因为如果瓶子是我交给她地。她应该会省去检验地那一步。”
“哦。你地小脑瓜里想地东西也不少。”司牧狐也学着她地样子。眨了眨眼睛。“既然推论得这么有理有据。你还不阻止我?”
“可是,我很快又想到。鱼是我们跟赵之阑都要吃的,如果那真是毒药,我也会是中毒的一个。”夏无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很想看看,你到底准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