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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镇01云龙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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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骂归骂,看颜三将手里的核桃一抛一抛走远的背影,秦灿已经手脚冰冷,心里开始发毛了。
    「呕呕──」
    黑云九龙寨后山的坟坡,颜三带人将云娘的棺材重新起了出来。
    瞥了眼在一旁吐得稀里哗啦的人,颜三转头问岑熙,「他要吐到什么时候?不就看了一眼,而且才露了半张脸而已。」
    岑熙摇摇头,「大约再一个时辰吧。」
    颜三挑了下眉,大约是被一个时辰的时间给惊到了。
    那边两人说着风凉话,这边秦灿吐得脚底发凉,即使已经做了一夜的心理准备,但甫一看到棺材板缝隙里露出的云娘那半张腐烂的脸,秦灿就觉得胸口被人重重一击,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跑到一旁抱着树吐开了。
    至于会不会被颜三笑话,此刻的秦灿已经无暇去想。
    冀州这里少雨干燥,故而云娘的尸体败坏得并不很严重。岑熙让人将云娘的尸体从棺木里搬出来,放在较为平整的地上。
    秦灿感觉肚里的东西都吐完再没有东西可吐了,便回过头来,却冷不防和云娘的尸体对了个正着……败坏的皮肉,有些地方已经烂到露出了骨头,还有阵阵难以形容的恶臭。
    「呕──!」回头开始吐酸水。
    岑熙实在看不下去,过去拍拍他的背。
    「她这样已经算是保存得很好的了,之前我爹经手的那案子,那人被五花大绑在压弯的四根毛竹上,然后凶手松开毛竹……
    「你也知道竹子的韧劲,那人大概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就被回复原状的竹子给撕开,当时肠子啊内脏啊血的流了一地,给弄回来的时候,是堆成了一堆像是搁在砧板上的猪肉一样。」
    秦灿恨啊,你这哪是在安慰人?一想到那个画面……秦灿觉得自己半年内可以不用吃猪肉了。
    「还有……」
    「别!」
    见岑熙还要说,秦灿连忙抬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了,用袖子抹抹嘴,然后逼着自己回过身去面对云娘的尸体。
    岑熙便也不再管他,撩起衣袖开始验尸体,才揭开云娘身上的衣裳,看到那些伤就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怎么了?」秦灿用手挡在脸前,透过指缝看向那边。
    岑熙只是疑惑了一下,却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严肃着表情将云娘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
    岑熙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去和颜三说,「云娘的尸身上有疑点,麻烦把她先搬回山寨,我要再细查一遍。」
    颜三点头,做了个手势,他带来的人便把云娘的尸体搬到棺材板上,盖上白布抬走了。
    秦灿和岑熙回到山寨,用醋熏过全身祛了尸臭,待周围没人了,岑熙关上门对秦灿道,「云娘的死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秦灿一直低头在闻自己身上,大约还是觉得有味道,故而没有注意到岑熙的神情,「不会是云娘死不瞑目,于是走尸到乌西山,硬是将阿良带走,死后当一对鬼夫妻?」
    「云娘身上的伤是生前所致,而非死后被人辱尸再弄上去的。」
    秦灿闻着自己身上的动作一停,抬头,「你肯定?」
    岑熙认真地点了下头,「生前留下的刀伤,切口不平且皮肉卷凸,有血荫四畔,而死后留下的则皮肉如旧,切口的皮不会紧缩,血不灌荫……我觉得云娘的死是因为全身刀伤流血过多所致……」
    秦灿凝眸忖了一忖,「按照你这说法,那就是黑云九龙寨的人说谎了?他们说云娘好端端地下葬,刀伤是从乌西山抬回来时才有的,但其实云娘就是被砍死的。」
    「所以方才在颜三面前,我没有把这个说出来……」
    岑熙说完这个后就没再出声,秦灿也沉默地在心里琢磨岑熙发现的真相,房里安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门板被「咚咚」拍响,把两人吓了一跳。
    「菜菜、熙熙,陪我们玩!」
    又甜又软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放下提吊起来的心。
    秦灿开下门来,就见小酒酿抱着个大藤球,仰着脑袋看自己,大大眼睛水光光的,里面盈满了期待。
    秦灿再不耐烦小孩子也禁不住他的可爱,弯腰从他怀里接过藤球,往空中一抛,小孩子们纷纷跑去接。
    「云娘不过是和阿良相恋,就算再反对,也不至于对她下杀手,还是用这样残忍的方法……」
    岑熙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两人靠着门边轻声说话,藤球飞过来,秦灿就给他们踢回去。
    「你的意思是,其实云娘没有死,下葬什么也都是假的,主要是为了骗阿良,让他死心?」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
    「菜菜,球过去了!」
    「不过什么?」秦灿头也不侧地抬手,将藤球打了回去。
    「如果我们猜测的是真的,云娘没死,是黑云九龙寨放出假消息骗人,现在颜三要你出面解决两个山寨间为此造成的矛盾,他难道没有想过云娘死讯这个谎言会因此被我们给戳穿?这样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菜菜,球又过去了!」
    秦灿再次将球打回去,「那样就是要我们死,如果我们不想死,就只能乖乖听命于他们……」
    「果然,虞万二人是空有一身蛮力的粗人,而颜三才是……」
    「菜菜!」
    秦灿抬手正要去挡,谁知这次的球飞得很快,直接打在他脑袋上,「砰」的一声响,落在地上后还滚了好长一段距离。
    待到眼前的金星都散光,秦灿还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被藤球打到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
    他回头看去,就见那个惹他肝火心火一并上来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后院和小孩子们一起玩球,而自己和岑熙讨论事情过于投入,以致都没有发觉。
    「他祖宗十八代的……」
    秦灿跑过去捡起那颗藤球,回来的时候被岑熙一把拉住胳膊。
    「忍住,没查到真相前先别撕破脸,你是官他们是匪,他要不忌惮你,也不会搞出这些事。」
    秦灿点头示意岑熙放心,「我知道,本小王爷还准备回京城继续享乐,才不要把命丢在这种地方。」说罢将藤球抛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拼力一踢。
    藤球直直飞向颜三,颜三退了一步用胸口硬接下来,藤球打在他胸口,接着朝后院外头弹飞。
    小孩子们一见球要飞走了都失声叫了起来。
    颜三淡淡道了句「没事」,便脚下一踮起身跃起,来了个水中捞月,长臂一伸将藤球勾了回来,抱着藤球稳稳落地。
    小酒酿他们欢呼着蹦跳起来要抢那颗球。
    秦灿看到颜三看向自己这边,「哼」了一声,拉着岑熙退回房里。
    之后几日,岑熙将云娘的尸体重验,想看看能不能发现更有用的线索,秦灿怕看到之后又吐得天昏地暗的,死活不肯去。
    「菜菜,为什么会有白天和晚上?」
    「因为太阳其实是王母娘娘养的一只三足金乌,王母娘娘把牠放出来了就是白天,过段时间又要让牠回笼子里休息了,那就是晚上了。」
    「这个什么三足金乌可以吃吗?」
    「可以啊,只要你抓得住牠。」
    「那菜菜帮我们去抓!」
    「我飞不起来哦。」
    「切!三当家功夫好,也许他会飞。」
    秦灿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看那帮小鬼头撅着屁股蹲在地上打珠子玩。
    小鬼头们的好奇心出奇地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秦灿就应付着回答,不知道的就现编。
    听到他们提起颜三,秦灿便问他们,「你们觉得三当家是好人吗?」
    小酒酿第一个抬头嚷嚷,「当然是好人,咱们全山寨的人都是好人!」
    秦灿啧了一声,又问,「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吃的、用的、身上穿的,都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如果我现在把你吃的用的身上穿的抢走,你们会觉得我是好人吗?」
    小酒酿看着秦灿,扑闪扑闪的眨眼睛。
    对于这么小的孩子,也许这个问题过于复杂,他们这个年纪是连是非都还没分清的时候,又怎么知道什么是「行恶」?
    小酒酿眨了会儿眼睛,然后噘着嘴低下头去,嘟嘟囔囔的小声道,「如果他们不去抢,那我们不就没有吃的用的……也没有衣服穿了……」
    秦灿就又问他,「那别人没有吃的用的和穿的就可以了吗?」
    「笨猴子你在和他们说什么?」
    颜三的声音落在耳边,秦灿回头就见一个人影逆光站着,下一刻背上挨了一脚,整个人从台阶上飞下来摔在地上。
    「三当家,三当家,菜菜说我们抢别人的东西是坏人……」
    颜三对着小孩子们还是很温柔的,像个处处疼爱他们的大哥哥一样,他蹲下来,用手摸摸小酒酿的脑袋。
    「在这个世上呢有些人更坏,他们有好多好多的银子,有着吃不完的山珍和海味,衣服穿坏了就扔掉,从来不需要补,他们这些也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但是他们从来不关心身边人的死活……
    「我们不过是从他们那里拿一点,送到更需要的人手里,这样很多人就会有吃的,也有衣服穿了,比起那些人,我们算是做了不少好事了。」
    孩子们听完,眼里水光闪闪的,纷纷发出「哇!」、「哦!」的祝旧簟�
    「所以你们不要听那只笨猴子胡说八道,他就是我说的那种更坏更坏的人。」
    小鬼头们一听忙都躲到颜三身后。
    颜三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有点凶的面孔,「你们今天都练字了没有?待会儿我要来检查,没有练的要受罚!」
    小孩子们一听他这样说,像是被赶回窝的小鸡那样一溜烟地往房里跑去。
    秦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你怎么能这么和小孩子说?」
    颜三变脸如变天,那些小鬼头的身影一消失就一扫刚才温柔大哥哥的表情,转眼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人的那眼神活生生就像个能喝人血嚼人骨的修罗。
    秦灿心里哆嗦了一下,但嘴上仍是不服输,「就、就算是劫富济贫的侠盗,那也是触犯了朝廷律法,要被朝廷通缉的!你对这么小的孩子说那样的话,让他们早早就形成了抢夺的想法,你这根本是害了他们!」
    颜三的脸色很难看,难看到秦灿有种下一刻自己就会脑袋分家的错觉。
    但幸好颜三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然后道,「那你准备告诉他们什么?告诉他们,他们的父母被大水冲走是因为修缮堤坝的钱款被官员给克扣了下来,堤坝连年失修,才会在洪水之后决堤?
    「还是要告诉他们,他们的玩伴相继死在饥荒里,是因为沿路的官员把救命的灾粮给扣了下来?再或者,应该告诉他们,为什么你是青花镇上新来的知县?因为前几任不是贪赃枉法被我手刃,就是过于心虚弃官而逃了……你想让他们知道这些?」
    秦灿被这些话给堵得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从何辩驳,闷了闷才反驳他,「固然有什么贪官污吏,但是你别忘记了,朝中还是有很多宋遥这样的好官!」
    颜三的嘴角微微弧了起来,勾起的那抹笑意冰寒碜人,「但可惜你不是宋遥,况且,宋遥身上背负的人命债,并不比那些贪官污吏少……」
    颜三口中的宋遥,是当今皇上的祖父少文帝时的工部尚书。
    宋遥一生清廉明正,在担任工部尚书期间,凭着他对防洪抗涝的经验,治理了不少水患,被百姓广为称颂。
    但宋遥年轻的时候曾为一位叛王效力,在担任江州知府时侵吞了修缮堤坝的款项,造成江堤决裂,水淹江州,江州城内死伤过万,此成为了宋遥一生中唯一的污点。
    在被刺配云州后,宋遥又因不惜性命为云州百姓请命,而被召回朝廷,是一个有点传奇的人。
    宋遥一生毁誉参半,但他后半生致力于为朝廷为百姓谋福,故而百姓更多的还是称颂,却没想到在颜三眼里,却只看到了宋遥过失的那一面。
    「你简直是……」
    见颜三转身要走,秦灿追了上去还想继续和他理论,但颜三显然不想多跟他罗嗦,手腕一转,将那柄刀身银亮、散着寒芒的青犊刀往两人之间一横,刀刃对着秦灿的颈脖,没说话,但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你要再上来一步就让你吃刀子!
    秦灿在原地站着不动,看着颜三走远了,才不爽地「哼」了一声。正准备回房,谁知一脚踩在什么骨碌圆滚的东西上,他脚下一滑,四仰八叉地朝天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不轻,秦灿躺在那里哼唧了半天才回过气来,一侧头,就看见那些害他摔跤的罪魁祸首散在四周,是刚才小鬼头们在玩的珠子。
    午后的日光落在碧绿的珠子上,让它们看起来晶莹通透、鲜绿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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