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世遗手上的黑子“啪”地一声放在了棋盘上,紧接著莫世召就看到他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莫世召丢下白子也赶紧从窗户跳了出去。
莫世遗没有到前院去,他站在自己的屋顶上等著来人现身。一个人影从远处而来,他踩著树枝、屋檐、亭角直逼莫世遗。不过和前两次不同的是,来人穿了一身黑衣,除了脸庞依旧脏兮兮的看不出模样之外,身上到显得乾净了不少。
莫世遗没有上前迎战,而是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快速而去。莫世召惊讶地跟过去,世遗是打算到那边去吗?来人并不觉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对他来说在哪里比武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莫世遗就行了。山庄的管家带著人也跟了过去,可他们刚刚跑到湖边就被几片树叶给拦了下来。
“本庄主与月不由比武,除莫世召外任何人不得围观,违令者戳瞎双眼。”管家大惊,怔怔地看著远处那个站在树上的人。
“还不速速离开?!”莫世遗的千里传音带了极强的内力,管家捂著胸口後退了两步,虽然他很不想离开,但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只能离开。
月不由回头看了看那些人,眨了眨眼睛,似乎这也察觉到了莫世遗的一点异样。不过随後他就把这些疑惑给抛开了,现在对他来说只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在管家带著人不甘地离开後,莫世遗看向莫世召,莫世召明白地点点头,他不会让任何“外人”有机可趁的。
把这里交给莫世召,莫世遗又转身快速离开了,隐没在了树林中。月不由直接踩著湖面追了上去,双剑已出鞘。眼睛紧紧盯著莫世遗的背影,还没有与对方交手月不由就已经异常兴奋了。莫世遗刚刚的那声千里传音中透出的浑厚内力似乎比去年又精进了不少。想到莫世遗每一年的功力都有所增加,月不由为自己能遇到这样的高手而激动,这辈子他似乎不用再早早地跳崖投胎了。
听到身後的人紧追而来,莫世遗猛地转身,剑在手。身体仍在向後退,莫世遗的左手猛地抬起,几片树叶直奔来人的门面。这是莫世遗第一次用到剑之外的东西,月不由在短暂的惊讶过後身体灵巧地闪过树叶,在他落地时,他也回敬了对方几片树叶子。
挥剑轻松地斩断那几片树叶,莫世遗飞身跃起,双脚种种地踩了身旁的树干一脚,借力使力地袭向月不由。月不由毫不退缩地迎战,两人手里的剑撞在了一起。双方又一次的对决开始了。
今天的天气其实挺不错的,称得上是风和日丽,微风拂面。不过莫世召却远远地坐在一棵树上。树林中,两抹身影穿梭,树叶翻飞,好似狂风在林中肆虐。莫世遗穿了一身青色衣衫,月不由是一身黑衣,两人一青一黑,打得是难分难舍。
月不由更厉害了,莫世遗也是毫不逊色,两张同样看不到容貌的脸上却有著相同光亮的双眸。对这场比武,期待的不仅仅是月不由。
发誓今年一定要看到莫世遗的脸,月不由手里的剑不断地往莫世遗的面具上招呼。莫世遗严密地防守,不给月不由半点的机会。在月不由的又一次猛攻时,莫世遗跃起,月不由双腿往地下一跪,从莫世遗的身下直接钻了过去,丝毫不在乎他钻了别的男人的裤裆。
莫世遗在空中转身,可是月不由比他快了半拍。就在莫世遗转身的那一瞬间,猛地起身的月不由回身就给了莫世遗一剑。
有什麽轻微的响了一声,这种轻微声完全可以被任何声音掩盖下去。可是莫世遗听到了,月不由也听到了。
脸上的面具松了,莫世遗冷静地再次转身,身後却传来一声痛苦的“哎呀”声。难道他伤了月不由?!莫世遗心中大惊,顾不上掉落在地上的面具,他又转了回来。然後,他站在了那里。
“嘿嘿,我看到你的脸啦,哈哈哈哈……”
月不由哪里有半点的不适?就见他站在那里神色得意地仰天大笑。莫世召从树上跳了下来,莫世遗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眼中却是被“暗算”的愤怒,还有一丝他说不清的复杂。
没有任何徵兆,莫世遗手里的剑直接朝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刺了过去。比莫世遗低了几乎一个头的月不由稍显狼狈地闪开,脸上还带著令人更加愤怒的得意。
“你脸上明明没伤干嘛戴个面具吓唬人,你的面具又不好看。”
“闭嘴!”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你管不著。”
“……你找死!”
“哼哼,不是我小看你,要杀我,你还没这个能耐。”
“那咱们就试试!”
赶过去的莫世召紧急停下并迅速往後退了几步。莫世遗的动作明显比刚才多了几分杀气,月不由也不笑了,认真应战。
前两次二人的交手已经是高手的对决,而此刻两人的交锋却绝对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然,这是莫世召的感觉。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月不由不会杀死莫世遗,盛怒中的莫世遗也绝对不会杀死月不由。莫世召有点明白莫世遗为什麽要来这里比武,为什麽不想让别人看到了。这样的世遗如果被王家人知道了恐怕会更不安心吧。尤其是月不由看到了莫世遗的脸。
难道世遗知道今天月不由会取了他的面具吗?莫世召立刻在心里摇头把这个猜测摇走。
无数的叶子牺牲在了两人的三把剑下。就在莫世召想著今天这一战两人会纠缠多久时,令他震惊的一幕再次发生。
月不由在避开莫世遗的一剑之後跳到了树上,紧接著一把剑脱手而出。追来的莫世遗身体一转避开飞来的剑,就是这个空档,月不由朝著远处狂“飞”而走。
“明年再来!”
“月不由!”
莫世遗稍一怔愣,立刻追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喊出月不由的名字,但他不想让这个家伙就这麽再次跑没了踪影。
月不由当然不会停下来,把莫世遗的面具取下来的他有点心虚,难道留下来让莫世遗砍吗?这次他又输了,不过没关系,他起码达成了一个目标,他终於看到莫世遗的脸了。
黑衣人就如鸟儿一般眨眼间就没了影子。莫世遗停了下来,急喘气,在轻功上他自叹不如。虽然他的脸上仍是没有特别的表情,但眼神却泄露了他的懊恼与无奈。对月不由二话不少就逃跑的无奈。这人何时能像个真正的江湖男儿那样堂堂正正的?地上的树叶沾染了几滴鲜红的血水,莫世遗看到了,心里的感觉更加复杂。他不想伤月不由。
“世遗。”
又看了眼月不由逃走的方向和那几滴鲜血,莫世遗转过身。要明年的今天他才能再见到那个家伙了。
莫世召跑了过来,手里拿著月不由丢下的那把剑。他直接交给莫世遗,并说:“这家伙,去年丢了自己的包袱,今年丢了自己的剑。我看明年这家伙得把他的另一把剑也丢了。”
把自己的剑入鞘,莫世遗紧握著月不由的那把剑,眉头紧了紧,剑柄上油腻腻的,这家伙难道从来不洗手吗?莫世召看出了莫世遗的嫌恶,他笑著摇摇头:“什麽时候见他都是这副脏兮兮的模样。世遗,他看到了你的脸,下回应该你看到他的脸了吧。”
谁知道呢?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除非他自己洗脸,不然别人也没办法吧。吐出一口说不清的闷气。莫世遗往回走,他的面具还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找到被割断了绳子的面具,莫世遗捡起来看了好久。莫世召站在他身後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心情从这场比武中平复下来,莫世遗把绳子打了个结绑好,重新戴回脸上。抽掉发簪,让散落的头发遮住那个绳结,莫世遗拿著月不由的剑往外走去。
“世遗,月不由又如约而来,这回京城肯定更坐不住了。”
莫世遗的脚步停了下,随後他接著往前走,冷冷道:“除了我,天下无人能杀了他。”
想想也是,莫世召笑了,并好奇地问:“那你会杀他吗?”
莫世遗反问:“我为何要杀他?”
啊,他似乎问了个蠢问题。莫世召上前两步一把揽住莫世遗的肩膀,小声说:“这次又赢了,晚上喝一杯?”
“这次没有输赢。”莫世遗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他刺伤了月不由,月不由也取下了他的面具,谁都没占谁便宜。
“不管怎麽说都值得喝一杯嘛,而且我也难得来一次。”
“你那边怎麽样?”
“都挺好。放心吧。晚上喝一杯?”
“好。”
莫世遗头发披散的回来了,除了莫世召外没有人知道这场比武的结局是什麽,莫世召也没有透露一个字。回来後,莫世遗好好泡了个澡,并把月不由丢下的那把剑也泡在水里好好洗了一遍。而清洗剑柄的过程莫世遗绝对不想再回想一次。
要明年才能见到那家伙了……莫世遗对著铜镜擦拭自己的湿发,心思飘远。那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感觉就像孙猴子一样,凭空就出现了。只是可惜了月不由那身高强的功夫,行事作风却比无赖还无赖。
“世遗,你好了吗?来喝酒了。”
“好了。”
任头发披散著,莫世遗心情稍显轻松地出了卧房。他,又开始期待明年了。
※
味如嚼蜡地啃著白馒头,月不由窝在乾草堆里对著天空发呆。他的剑少了一把。当然,这不是他发呆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居然被莫世遗伤了两次。莫世遗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月不由第一次有了那种遇到克星的感觉。不过对於月不由这种越战越勇的人来说,遇到克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只是……为什麽辛苦地大打了一场的他只有白馒头可以吃?
活动活动受伤的手臂,月不由并无愤怒,他岂会不知这只是莫世遗的误伤。高手交锋,这种误伤是很正常的。对月不由来说,莫世遗是一个和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的一个特殊存在。先不说他这副身体和莫世遗的关系,在他来到这里之後他每天听到的最多的名字就是莫世遗,甚至是牢牢地记在心里。而莫世遗也没有教他失望,他能留在这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莫世遗的存在。很不甘地啃完馒头,月不由从地上爬起来。他要吃肉,抓只鸡来烤烤吃。
夜晚,独自在屋里的莫世遗手拿月不由的那把剑在房里挥舞了几下。雪谷莫家出来的剑自然不错,但莫世遗却在心里摇头,这把剑不配月不由。如果月不由能有一把和他那样的好剑,他的剑术会更厉害。
把月不由的剑放起来,莫世遗出了屋。来到莫世召的房门口,他敲敲门。刚刚躺下的莫世召纳闷地来开门,一看到他,很是惊讶。
“世遗?”
推著莫世召进屋,莫世遗关上门,压低声音直接说明来意:“你给爹写信,我要一把可以和魄月媲美的剑。”魄月是莫世遗的剑。
“啊?你也要练双剑了?”莫世召第一个反应是这个。
莫世遗抿抿嘴:“我要给月不由。”
“啊?!”莫世召直接傻眼。
(19鲜币)画堂春:第十三章
“这个月不由又去找世遗了!”愤怒地把刚收到的密信丢在桌上,王皇后可谓是气急败坏,“世遗是想做什麽?!哀家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不要再和这个月不由见面,他不仅当成耳旁风还又跟月不由比试了一场,他到底想做什麽?!”
太子成棣拿起母后丢下的那封信看了看,脸上平静。把信烧了,他道:“母后,此事依儿臣来看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儿臣听说这个月不由轻功了得,就是世遗都追不上他。他要去找世遗,世遗也拦不住。别人都找到面前了,世遗也不能不战而退。何况世遗整日里呆在山庄也是无聊,有这麽个人找他比比武,也算是一种调剂。这件事母后就不要再管了,孰轻孰重世遗应该清楚才对。”
王皇后不敢相信地看著太子,惊呼:“你是病糊涂了吗?以世遗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注意到他越好!这个月不由已经把江湖搅得乱七八糟,那些江湖人难保不会因为他而注意到世遗,注意到云海山庄。万一叫那个月不由知道了世遗和你的关系,更是後患无穷。你怎麽连这些都想不到。”略显严厉地训斥了太子,王皇后一拍桌子。“不行,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想了想,王皇后看向太子:“你亲自去江南一趟。这阵子你的身子总是时好时坏的,离开京城也许会好一点。你父皇不是正想派人去江南巡视麽,母后去跟你父皇说让你去。到了江南一来你好好散散心,那边气候好,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二来,你去告诉世遗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要再让他不当回事。”
太子笑笑:“也好,儿臣正有去江南的意思,免得父皇见儿臣的身子总是好不了,忧心。”
王皇后点点头,让太子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