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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世遗这麽一听心里放松了不少,但想到月不由每天都要喝三次药,他又心疼。莫世遗毫不掩饰的心疼惹得月不由笑弯了眼,尽管嘴巴里还有苦味,他却豪爽地说:“没事没事,不就是药嘛,一点都不苦。何况对练功还有好处,我多喝点。”
爱恋地摸了下月不由的脸,莫世遗问:“那还要喝多久?”
许清水回道:“至少还得喝三个月。”
“三个月啊……”那麽久。
许清水拿走莫世遗手里的碗出去了。月不由立马跳到莫世遗的怀里,对方也立刻抱紧他。
“没事,没那麽苦。”
拢拢月不由向来不爱束起的头发,莫世遗恳求:“不由,答应我,以後不管什麽事都事先跟我商量。哪怕你闷了想要出去走走、找人比比武,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压下心里的难过,月不由用力点头:“听你的,都听你的。”
莫世遗在月不由的嘴上亲了一口,对方嘟起嘴,显然觉得不够。莫世遗自然不会拒绝,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正是亲热的时候。
许清水和波松被秘密转移到了莫世召的店里。本来莫世遗想把他们送出京,正好莫世召悄悄到了京城来看望莫世遗。知道了许清水和波松的来历以及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後,莫世召让他们安心留在店里。一来,两人住得太远莫世遗和月不由来回太折腾;二来,大隐隐於市,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何况莫世召的店铺因为与京城达官贵人交好,反而更不容易引起怀疑。就这样,许清水和波松从一处大宅子搬到了另一处大宅子。
成谦的女人竟然就是八羌寨的公主,许波认得对方,对方自然也认得他,为此,许波也不去东宫了,怕给成棣惹来麻烦。成棣瞒著母后暗中布置一些事情,但每晚他都会抽空到这边来,这一处秘密的天地越来越成为几个人商量大事的地方,也是成棣心里最安心的窝。
躺在莫世遗的怀里,月不由闭著眼睛心里却想著一件事。许清水今天说他至少还得再喝三个月的药,那就是说至少三个月後许清水和波松就可以为莫世遗和成棣治疗了。作为药引的那个人越健康越好,许清水也说过他有功夫,到时候还可以帮助成棣度过最初的危险期。挠挠自己的心窝,月不由向後靠靠。
“不由?没睡著呢?”
月不由很大力地翻了个身,一手摸上对方的心窝:“没。你呢,困了?”
“没有。”轻抚月不由的後背,莫世遗问:“怎麽了?这阵子我总觉得你有心事。”
月不由的心里一惊,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是不是成棣的治疗有什麽问题?”莫世遗在月不由今天刚洗乾净的头发上亲了一口,“有什麽不能对我说的?你今天也答应了什麽事都跟我商量。”
月不由把自己的脚丫子塞到莫世遗的腿间,半天不吭声。
“不由?”莫世遗低头看去。
月不由仰头,却答非所问:“莫世遗,咱们来做生孩子的事吧,这几天你都没和我做,你是不是腻了?”
莫世遗哑言,然後嘴角不是太自然的勾起,翻身把月不由压在身下,亲亲他的嘴:“怎麽会腻?最近事情多,你又在调理身子,我不想你累。”
“我又不是大闺女哪那麽娇弱。你不骗人?”
“不骗你。”
莫世遗已经解开了月不由的衣服带子,月不由的眼睛弯弯的了:“我早就想了,可每天晚上你送成棣回去後都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是躲我呢。”
“不由。”莫世遗蹙了眉头,让月不由感受自己的灼硬,“我想要你,绝对不是勉强,为何不愿意相信我?”
“你做给我看我才相信你。”
莫世遗抿抿嘴,略带怒气地吻住月不由,不懂这人为何总是怀疑他。稍显粗暴地扯掉月不由的亵裤,莫世遗把对方的手拉到自己的裤绳上。月不由比对方更急切地脱掉他的裤子,双腿勾住对方的腰。
“莫世遗莫世遗……”如果你知道我这具身体和你的关系,你肯定不会要我了。
“不由……”
察觉到身下人的心绪不宁,莫世遗曲起月不由的腿,让他股间的那抹稚嫩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接著想也不想地低下头,伸出舌头。
“啊!”大叫一声,月不由抱住莫世遗的脑袋,嘴里嚷嚷:“你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离开我?”
莫世遗的回答是舌尖探入那处令他悸动的菊口。月不由的身体瞬间红了数倍,他的脚後跟在莫世遗的後背上敲打,嘴里还嚷著:“你会不会不要我?会不会不要我?”
舌尖带著那里需要的湿润前後抽动,莫世遗的手无奈而又激情地抚摸月不由的身体,月不由比他年轻了许多的身体。为何这人会不安?是不是他做了什麽让这人不安的事?脑袋里暂时保留一半的清明仔细回想最近的种种,却怎麽也找不到可疑之处。
“不要舔了,进来进来……”
推拒莫世遗的脑袋,月不由只想这人快点进入他的体内,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属於这人的。
“不由啊……”
叹息一声,莫世遗的唇舌沿著那嫩色的囊袋一路向上,含住他战栗的挺翘。月不由又是一声大叫,双腿在莫世遗的身上磨蹭,心窝却更闷了。
“我喜欢你……莫世遗莫世遗……我喜欢你……”
含著月不由分身的莫世遗无法回应,他只是更卖力地取悦对方,让对方能相信他。拇指在过紧的蕊道里缓缓抽动,莫世遗注意著月不由的反应。
“莫世遗……莫世遗……让我舔舔你,我想舔舔你……”
用力推开莫世遗,月不由快速爬起来,莽莽撞撞地直接扑进莫世遗的怀里,捧住他胯间的欲望就张口就含住了。
“不由!”
莫世遗并不喜欢月不由为他做这种事,他想宠这人,想爱这人。月不由却含著他的东西摇摇头,一手抓著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不由……”莫世遗跪坐著,眼里是欲望的火苗。赤裸的人以卑微的姿势趴在他的面前,骨节分明的脊椎让这人看起来更加的精瘦。
似乎是要记住莫世遗的味道,月不由尝得很用心,他也知道自己的技术差,只敢用舌头,生怕牙齿弄疼了莫世遗。
“不由。”
心疼地唤了一声,莫世遗捧住月不由的脑袋往後退,撤出自己。他那里是很舒服,但心里却很不舒服。被“抛弃”的人抬头,脸上是不满。
“不由。”
把人重新推到,莫世遗亲吻他的嘴:“我不喜欢你这样做。”
“你可以为何我就不可以?”他只是想多记住这个人的味道。
“因为……”看著那双充满了不满还有一点委屈的眼睛,莫世遗狠狠吻住月不由的嘴,扶著自己的欲望不由分说地撬开对方的身体。
“为,唔……为何?”执意要答案。
“因为……我爱你。”
不再给月不由询问的机会,莫世遗一鼓作气地挺进月不由的体内。对方疼得抽了口气,莫世遗始终吻著月不由,待他的身子没那麽紧绷了,他的腰部开始用力。
莫世遗莫世遗……
不由,我的傻不由。
十指扣紧,床上的激情冲破床帐的阻拦飘出屋外。莫世遗的胸口,那块狰狞的凸起也似乎因为太过的激情而微微蠕动了起来。月不由的双腿紧紧夹著莫世遗的腰不让对方离开自己,莫世遗一次次把自己的欲望挺入月不由的身体最深处,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爱。
究竟是什麽让他的不由会不安?他不是不喜欢不由舔他的那个地方,而是今天的不由,却让自己不忍他那麽做。
月不由的嘴里发出一声声愉悦的喊声,同时伴随著一声声“莫世遗”,那是他心底的渴望,心底最强烈的渴望。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莫世遗知道了他与他的另一层关系,莫世遗会恨他。没有人会愿意和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他是不懂男女之情,但他懂得人事伦常。
可是,他不悔,哪怕莫世遗恨他他也不悔。两辈子除了娘之外,只有莫世遗对他好,只有莫世遗心疼他。他喜欢,喜欢啊,喜欢的心好疼好疼。
做药引……有可能死。那,如果他死了,莫世遗是不是肯原谅他。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瞒住一辈子。
“莫世遗莫世遗……”
灼热喷洒的那一瞬间,莫世遗在月不由的耳边低哑地说:“不由……我爱你……莫世遗,只爱月不由。”
“莫世遗……”喘息著,月不由的双腿更加用力,“还要,我还要。”
“好,我给你,都给你。”
不由,为何要不安呢?不管你要什麽,我都会给你。
一室的激情直到窗外隐隐有了亮光才停了下来。饶是身体强壮的月不由最後都是昏睡在莫世遗的怀中。亲吻月不由的眼睛,莫世遗满目的忧思,他的不由,怎麽了?
※
虽然头一天晚上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但隔天下午月不由睡起来後却又和平日里一样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了,还有心情跟许波开玩笑。成谦的大婚要到了,京城这阵子涌入了许多人。成棣故意放松了京城的守备,等著一些人上钩。莫世遗要忙这件事,私下叮嘱许清水多注意注意月不由,若对方有什麽异常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许清水岂会不知道月不由的心事是什麽,但他也只能敷衍莫世遗。这件事只要月不由不说,他和波松是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因为前一晚做了几乎一夜,腰挺不起来的月不由躺在榻上。许清水端了汤药进来,月不由直接问:“是不是三个月後就可以治疗了?”波松最近闭门不出,他知道波松找到了合适的蛊虫。
许清水把药递给月不由,在他身边坐下,犹豫了片刻之後,他开口:“不由,那件事,你不说,我和波松不说,谁都不会知道。你不要有什麽负担,既然你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世遗,现在又何必烦恼呢?”
“我没烦恼。”月不由一口喝下药,抬手擦擦嘴。莫世遗不在,月不由的袖子就脏得特别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有预感,他的身份瞒不了一辈子。
月不由不愿意多说的事,就是莫世遗都没法子让他开口,许清水叹息一声,不多嘴了。
“波松要闭关练蛊,他说至少需要三个月。这三个月你的身体也会调整到一个最佳的状态。只要波松的蛊虫弄好,我们就可以开始。你放心,这种蛊和殿下、世遗体内的蛊虫不同。进入殿下的心脏後,它就成了殿下的一部分,可以说是用蛊来弥补殿下心脏的缺陷。”
月不由点点头:“那就好。这种事只要折腾一次就够了。那我呢?心里头会有虫子不?”
“不会。虽说是连心蛊,但其实只是一只蛊,但需要你的心血来引导。身体越强的人,心血越旺,对殿下的治疗也就越有效。这种蛊不是普通的蛊毒,还要配合各种草药,算是药虫吧。”
“药虫,嗯,比蛊虫好听多了。”
把碗还给许清水,月不由很不害臊地说:“那个药又快用完了,你多给我配点。”
许清水的脸瞬间红了,站了起来:“啊,我现在就去配。”说完,他就落荒而逃。月不由揉揉自己的屁股,不懂早就和波松做过生孩子的事的许清水为何一说这件事就紧张。
太子府里,刚从皇宫回来的成棣看了几眼莫世遗,挥退左右,低声问:“怎麽了?今天你一来我就觉得你心事重重的。不由呢?怎麽没来?”
莫世遗看向成棣,想了想,还是说出:“不由有心事,但他不肯告诉我。昨晚……我抱了他一夜。”
“抱了他一夜?”难怪月不由今天没来。如果成棣会吹口哨的话他一定会吹一个。放下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摺,他伸个懒腰,说:“要给你取虫子,他再放心许清水和波松,也难免会担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爱惨了你。”
莫世遗的眼里滑过幸福,是啊,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到那人爱他,爱得胜过爱自己。不过真是因为这样吗?莫世遗放松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那家伙啊,只要涉及到你,就不是平日的他了。他不止一次跟我提过取虫子的时候会很疼,我估计你也不会太好受,你说他能不有心事麽。若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疼也不会让你疼。”
“成棣。”莫世遗的心尖又疼又甜,“你说我该怎麽做?怎麽给不由幸福?怎麽能让他每天都笑呵呵的没有心事?我觉得单单对他好根本不够。我想……我想宠他,宠得他根本不知愁是何滋味。”
他这个兄弟同样也是爱惨了那家伙啊。成棣笑了两声,摇摇头:“你问我,我怎麽能知道呢?我这辈子没爱过谁,更别说宠谁了。”不过难得见到自己的兄弟如此徬徨,成棣还是提了一些建议。
“不由不是要打败你麽,你就跟他比武呗。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