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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於莫世召的愤怒,莫世遗则是脸上带笑地看著某个很是高兴的人。那人手持一把剑,挥来挥去,眼睛弯弯的,嘴里不停念著:“好剑好剑,真是一把好剑。”
来到这里之後莫世遗就赶紧让莫世召把他要送给月不由的那把剑拿出来。果然,月不由特别的高兴,他的高兴直接传染给了莫世遗,让他把那些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爱不释手地收了剑,月不由走到莫世遗跟前,莫世遗笑著伸出双臂,月不由眼睛弯弯地跨坐在他的腿上,手里还拿著剑。
“莫世遗。”
“嗯?”
“除了我娘,没人送过我东西,就是一块糖都没有。”
莫世遗心疼地亲亲某人嘟起的嘴,拿过他手里的剑放到桌上,再亲亲:“以後我每年都送你礼物。喜欢这把剑吗?”
“喜欢喜欢。”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月不由的心窝生疼。环住莫世遗的脖子,他的声音有点哑了:“在冰屋的时候,我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我能听到你说话。我听到你来了,听到你说给我做了一把剑,但我没想到会是这麽好的一把剑。莫世遗莫世遗,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啊,怎麽办?我喜欢你……”
“傻不由。”莫世遗抱著人站起来,往床那边走,“那就一直一直喜欢我吧。不由,我们做生孩子的事吧。”
“我要做我要做,做一晚上。”某人极不害臊。
“你明天不是要跟我进宫吗?做一晚上你就下不了床了。等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做一晚上。”
“……”月不由闭上眼睛,等这件事解决了,你就不要我了。
放下床帐,莫世遗解开月不由的衣裳,吻随之落下。月不由抱著莫世遗的脑袋忍不住又一次问:“你会不会不要我会不会不要我?”
“傻不由。”让月不由感受自己的心跳,莫世遗在他耳边坚定地说:“我不会不要你,我只怕你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快点快点。”
月不由的双腿紧紧夹住莫世遗的腰,他要记住这一次,记住这可能是最後一次的生孩子的事。
一件件衣裳从床帐的缝隙处丢下,很快,月不由的呻吟便传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大床晃动,一人一遍遍地喊:“莫世遗莫世遗莫世遗……”一人一遍遍地唤:“不由,不由,不由……”
双手在身下这副稚嫩却又总是不被爱惜的身子上留下自己的气息,莫世遗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这人不再不安。是不是他看起来令人无法安心,所以这人才总会认为他会离开他?
不由啊,不要去想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什麽模样,是什麽感觉根本不曾在他的心里留下过任何的痕迹。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的不由带给他的悸动,他的不由带给他的温暖。
充血的男根在那稚嫩的肠道内抽插,只要想到身下的人是谁,莫世遗就快要射了。他的定力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麽好,他只能藉著抚摸这人亲吻这人的举动来支撑自己岌岌可危的毅力。这副身子,是他的;这个人,是他的。不由不由,别离开,别再一声不响地离开。
门外,刚要敲门的一人举起的手在距离门板不过半指宽的地方猛地停了下来。屋内隐约出来某种“非常时刻”才会发出的声音。他的身子震了下,迅速向後退了几步。
“啊啊啊……还要还要还要……”
“不由不由……”
“啊啊啊啊……”
倒抽一口气,那人赶忙离开,暗呼自己反应及时,不然那一下子敲下去他可是打扰了某种好事啊。回头看一眼还亮著烛火的屋,他摇摇头,接著又笑了。原来他这位兄弟也有这麽“激动”的时候。如果说最初他曾担心月不由的出现可能会对自己的兄弟带来什麽麻烦,那麽现在他则是异常的感激月不由的到来。如果没有月不由,他的兄弟很可能会孤寂一生,幸好幸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世召脱了夜行衣,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水,他摇头自语:“也许我也该找一个伴了。”
双手双脚都缠在莫世遗的身上,月不由的眼角红红的。充满了温柔爱恋的吻不停地落在他汗湿的额头和脸上,令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没有退出,莫世遗翻身让月不由趴在自己的身上,他继续抚摸月不由的身子,亲吻他。
“不由。”
“唔。”
“嫁给我吧。”
没精神的人立刻抬起了头,眼睛灼亮,但瞬间又变得黯淡。
给月不由擦汗的手顿住,莫世遗的脸上浮现不明显的担忧(面部表情仍是无法完全表达出来):“不愿意吗?我以为……那,你娶我吧?”他以为,不由会愿意“嫁给”他。
月不由的鼻子酸酸的,双手捧住莫世遗的脸,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愿意娶我?”
莫世遗淡淡一笑:“我说过,莫世遗不会骗月不由。不由,我想娶你,你若不想嫁我那,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娶吗?”
点头点头,随後又摇头摇头,月不由快要忍不住了。低头把自己埋起来,他闷闷地说:“我想嫁,也想娶,只要是你,都想,怎麽样都想。莫世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比喜欢我娘还喜欢。”
莫世遗放心了:“那,我们成亲吧,好不好?等成棣醒了,我们先订亲,待京城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去塞北,在我爹娘的见证下成亲。我不要委屈你,我要风风光光地娶你。”
月不由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抱紧莫世遗:“你,你都不问,我的来历吗?”
莫世遗失笑:“你已经告诉我了,你忘了?”
“那,那你都不问,我这副身子的来历吗?你就不怕,不怕我是江洋大盗或,杀人犯?”
莫世遗更笑了:“我知道你是月不由就行了,不管你这副身子是什麽身份,你只是月不由。不由,好不好?”
好!死死咬住嘴,月不由快难过死了。怀里的人不出声,莫世遗又担心了。
“不由?”
“莫世遗。”
“嗯?”
狠狠咬了一下舌头,月不由闭上眼睛:“如果,如果明天过後,你还愿意娶我,我就嫁!我一定嫁!”
莫世遗蹙眉:“为何要明天过後?”说著,他就要抬起月不由的脑袋,这人不对劲。月不由不抬头,更紧地抱住他:“你先别问。”
亲了亲月不由的头顶,莫世遗深吸了口气:“好,我不问。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许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他,他不敢保证。
“不由,答应我。”
莫世遗用力抬起月不由的头,心下惊讶,为何这人一脸的难过?
“不由,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摇摇头,月不由咬牙:“我答应你。明天过後,明天过後如果你还愿意娶我,我,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你赶我走我也不离开,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身边!”
扣住月不由的後脑,莫世遗重重地吻住他,直到怀里的人气喘吁吁,直到怀里的人脸上没那麽难过了,他郑重地说:“不管发生了什麽事,不管你有什麽顾虑,莫世遗这辈子只会娶月不由。不由,如果你再一声不响地离开我,我就不得好……”那个字被人紧紧捂在了嘴里。
月不由眼眶发红地用力点头:“我答应你,绝对不偷偷离开。”
不多问了。这人的不安也许明天,哦不,也许等天亮了他就可以知道了。抽出自己,莫世遗把月不由放到身边,下床去端水给月不由清理。躺在床上,月不由如小媳妇般死死咬住被子,第一次害怕天亮。
※
越害怕的事情往往来得越快。这一觉月不由睡得很不安稳,莫世遗也睡得很不踏实,因为他怀里的人心中不踏实。早上起来,两人沉默地吃了饭,换了一身衣裳,莫世遗拉著月不由的手出门,因为月不由看上去明显的有心事。
莫世遗不问,问了月不由也不会说,反正不管月不由在担心什麽,他都不会放手。没有易容,就那麽牵著月不由的手,莫世遗带著他走到东宫太子府的门前。包围著太子府的宫廷侍卫们一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後齐齐下跪:“太子殿下——”
这声喊把月不由从自己的思绪中叫醒,他抬头,发现自己站在太子府的门前,立马打气精神,把手从莫世遗的手里抽了出来。
莫世遗没有阻拦,而是冷冷地看著守卫说:“本宫不过是微服出巡一趟,你们这是做什麽?”
“太子殿下,皇上有旨,您回京後立刻进宫,不得有误。”
“出了何事?”莫世遗抬脚往前走,被人拦下。
“属下不知,但皇上有旨,请太子殿下速速进宫。”
“难道你要本宫穿著这样一身衣裳进宫面见父皇吗?”极具威严的一句立马令那位拦住莫世遗的侍卫後退了两步。看一眼“太子”身上的便服,那名侍卫让开身子:“是属下疏忽了,还请太子殿下不怪。”
看一眼月不由,莫世遗往里走,月不由紧紧跟著他,一副好奇模样地四处打量。侍卫们看月不由的眼神是惊讶,这人长得跟太子殿下好像啊。
进了太子寝宫,立刻有人来为莫世遗更衣,成棣的那名心腹统领也到了。莫世遗一边任侍女为他换衣裳,一边对那人吩咐:“待会儿你跟不由一起随本宫进宫。”
“他?”方统领很意外,更意外莫世遗没有隐瞒月不由的名字。
“对,我也去。”月不由拍拍那人的肩膀,“记住我的名字啊,月不由。”
“你……”有外人在,方统领不好问。
莫世遗虽然也很想知道月不由为何一定要跟他进宫,并且强烈要求一定要用他的本名,但他知道月不由不会乱来,所以他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
“不由要跟著就让他跟著吧。”
衣服换好了,莫世遗往外走,月不由和方统领跟在他的身後。月不由小声嘀咕:“还真像啊。”
走在前方的莫世遗勾勾嘴角。
一出太子府,莫世遗就上了太子的玉辇,月不由和方统领上马。守在太子府外的侍卫们跟随,看似跟随,其实也是监视。大队人马没有从东宫与皇宫相连的那条路而去,而是直奔皇宫正门。这是莫世遗的要求,太子回京,要堂堂正正。
太子回京的消息在他一出现在太子府时就传了出去。在太子换衣裳时,谨王成安、四皇子成聪也马上进宫,皇帝下令太子进宫後直接到御书房,同时,皇上命王皇后也到御书房来。这阵仗一看就是要对质什麽。
接到圣旨,王皇后冷静自若地命侍女为她精心打扮。穿了最美的华富,尊贵的王皇后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前往御书房。此时,太子殿下的玉辇已经抵达了宫门口。太子是储君,不必下车,一路赶来的成安和成聪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太子的马车一路驶进皇宫,他们则必须下马步行进入。
在正宫前下车,太子殿下神色稍显不悦地带著两名侍卫在太监的引路下前往御花园。在一处廊道内,太子殿下与前来的皇后正好相遇。王皇后在惊讶过後,眼圈瞬间红了,激动地喊了声:“太子……”
太子的嘴抿了抿,躬身行礼,不是很清楚地喊了声:“母后。”
王皇后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她上前一步:“这麽久没有你的消息,母后很担心,待会儿你父皇问你话,你好好跟他说,不管什麽事都别急。”
“儿臣知道。”藉著直起上身太子避开了皇后伸来的手,指指御书房的方向:“母后先行。”
王皇后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麽。擦了擦眼角,她越过太子先行。直到她走出几步了,太子才跟上。月不由很大胆地盯著皇后,在心里撇嘴,哼,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娘!
王皇后走在前面,好几次忍住回头的冲动。三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好好看过那个儿子的模样,长得跟成棣……竟是那麽的像。挺直腰背,王皇后逼回自己的眼泪,她没忘记还有一场硬仗等著她。这一次,她说什麽也要保住这个儿子!
“皇后娘娘到——”随著太监的通报,御书房的门帘掀开,王皇后留下跟来的侍从独自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到——”接著又是一声通报,掀帘子的太监根本没放下手,等著太子殿下进入。
太子进入了,不过有一人也跟著太子往里走。
“你不能进去。”
月不由被人拦住了。
“我要进去!”推开对方,月不由直接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知道这人是太子的人,门口的几位太监冲上去又拦下月不由,“除了殿下之外,其馀人只能在外头候著。”
月不由的腮帮子鼓鼓,看著莫世遗:“我要进去!”
莫世遗才不问月不由为何要跟著来,更不会拒绝月不由。他转身,看向那几名拦著月不由的太监,眼神越来越冷:“他是本宫的人,本宫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