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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纤纤冷汗直冒,拼命想摆脱他,“不,不准你碰我,放开我——”
她的一切反抗都只是变本加厉的撩拨起他疯狂的冲动,让他粗鲁的撕裂她胸前的衣服。
他一直发狂的要她,霸道却不失柔情的占有她,一次又一次,似要以此来证明她是他的——从过去到未来,永远是他的!以抚平心中的恐惧与强烈的不安。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我!
当一切恢复平静,上官展云从衣柜中取出一件为她量身订作的纯白旗袍,轻轻柔柔的替她穿上。
董纤纤像具失心的木偶,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坐着,动也不动的任他摆布。
上官展云一厢情愿的说:“从现在起,你就住下来。等我谈完公事,我们就回家去,乖。”这么一来,一切便会恢复,回到她眼里只有他,没有其他男人的从前。
董纤纤终于开口,以幽幽遥遥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希望的是彼此尊重、两情相悦的婚姻关系……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想法和我的意见……我——”
“别再胡闹了——”他轻轻捂住她的嘴,强势的道:“你只是被外人带坏了,一时胡涂了。等我们回去,你就不会再胡思乱,乖——”
“我希望你用心和我好好的沟通,听听我的愿望、我想要的生活方式——”她执拗的说。
“我叫你别闹了——”他口气变得严厉,气得起身背对着她吼。
“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好好谈谈?”
“够了,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你——”
“闭嘴!”
“我要和你离婚!”她淌落完全绝望的眼泪。
他骇然地回眸正好迎上她幽怨却坚定得慑人的泪颜,想说什么,声音却发不出来;想阻止她离去,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杵在原地不动。
他只是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她关上门,绝尘而去。
程步云步出电梯才发现擦肩而过、进入电梯的是脸色苍白、泪痕交错的董纤纤,因而回眸——
“纤纤,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了?”当他惊觉不对,想阻止电梯的门关闭,可惜迟了一步。
程步云呆愣了一秒,便火速的冲去向上官展云兴师问罪——一定和他有关!
“展云,你把纤纤怎么了?她怎么会来这儿,又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程步云一进门劈口就问。
上官展云却一点也没有反应,依旧呆愣在那里两眼失神的喃喃重复。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我不要离婚……”
程步云注意到他的怪异不寻常,挨近他一听,不禁心头一紧,狠狠扯住他胸口的衣襟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事,为什么纤纤要跟你离婚!?”天!事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糟?
“不会的——我不要离婚——”上官展云完全疯狂的抓住程步云的双臂猛烈的摇晃,激动崩溃的狂吼。
程步云被他晃得天旋地转,骨头都快拆了,不得已只好狠狠揍了他一拳。
砰!
“你给我清醒一点,不准再装疯卖傻,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董纤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赖着不走”的,只知道瞥见楚楚关心万状的奔向她、撑住她时,她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无力而绝望的泣诉:
“我要离婚……我想要真正的幸福……所以我要离婚……”
她不要再傻愣愣地期待不可能实现的幻梦,那个男人不会改变的,永远都不会……
“你说什么!?你居然那样对待纤纤!?”
程步云真希望所听到的全都是骗人的,这怎么得了?
上官展云心绪极度紊乱的猛抓头发道:
“我真的不想那样对待纤纤——我是因为跟踪纤纤和连振宇,目睹连振宇吻了纤纤,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在刹那间被人抽个精光,脑袋瓜更是呈现空前绝后的紊乱。那时,印在我脑海中的执念只有一个,就是纤纤是我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连振宇抢去,然后我再度回复正常意识时,我已经把纤纤劫回家甩上床——”
上官展云努力的回忆着:
“纤纤一直叫我放开她,拼命的挣扎,那时我好害怕,我心中真的有一股偌大莫名的恐惧,怕纤纤真的不要我、想离开我——她愈是反抗就愈加深我心中的无边恐惧,所以我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透过身体的拥抱占有来证明她还是我的,来告诉自己她还是我一个人的,并没有被连振宇抢走。我只是这么想……我……”他的脑海不断浮现纤纤离去的泪颜和她所撂下的绝情话语,每想一次,他就不住的打一次哆嗦。
“我不要离婚——我不能失去纤纤——我无法想像失去纤纤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我不要离婚——绝对不要——”偏偏他的耳畔不停的回荡着那几个宣判他死刑的无情字眼——我要和你离婚!
“纤纤不会的,一定是我听错了。她不会,对不对?”上官展云狂乱的掐住程步云的双臂,指甲深陷他的皮肤,拼命的想从他的回答中获取安慰。
程步云却狠狠的击碎他的奢求:
“她会!你和我一样清楚,纤纤这次是下定决心离开你了,所以她才会用‘离婚’这个字眼,而不是和之前一样,要你休了她!你很清楚‘离婚’和‘休妻’的差别在哪里。离婚代表的是男女双方的平等,表示她是以和你一样的平等地位向你宣告这件事,这等于是她自己主动下的决定。不像休妻,是男尊女卑地任由你单方面掌控生杀大权!”
他反过来抓紧上官展云的双臂猛晃——
“这代表什么意义,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那就是:纤纤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主见,任由你摆布的小女人了。她已经变了,变得像一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愿望,不再是洋娃娃。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诚心要求你和她开诚布公的谈。然而你却不加理会,完全不放在眼里,一次又一次的断然拒绝她,令她心灰意冷的掉入绝望的深渊,终于决定对你死心,不再和你沟通,而主动离开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自作自受,你活该!”
程步云毫不留情的再给他最后一记重击,“这次是纤纤不要你,她要离开你了,而不再是你休不休她的问题,是她不要你了!你听清楚没?”
“不——不会的!纤纤不会的——”上官展云陷入恐惧的深渊,哀痛欲绝地嘶喊,仿佛想藉此来否定他无法承受的事实。
“她会!她会!她会!”
“不——”上官展云逃命似的破门而去!
尽管天空乌云密布、雷雨交加,疯狂的上官展云都视若无睹。当那恶劣骇人的雷雨是一场无声电影,一点也不受影响的拼命敲着“赖着不走”紧闭的大门。
“纤纤,你开门。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离婚,纤纤你快开门——”任凭无情的大雨如何肆虐他冰冷的身体,他都无知无觉,只是用早已瘀紫破皮沁血的双拳,拼命地敲着门板,喊得声音都哑了。而他全身也早已湿透,变成一根大冰柱。
然而,紧闭的大门,两个多小时下来,都一样完全没有回应。
上官展云不死心的继续奋战——
“纤纤,你不要这样,开开门听我说,我不要离婚,纤纤——”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里头有了回应——
门突然打开了一道缝隙塞出一张纸便又迅速合上上锁,完全没给上官展云抢攻的机会。
上官展云突破不成,颓丧的垂下头,正好瞥见那张纸。
然后,他整个人瘫了,完完全全不动的呆愣在那里,直直瞪视着那张女方已经签字盖章的离婚证书,像石雕一样,动也不动。
一直站在他身旁默默陪着他的程步云至此,终于不再沉默,蹲下去对呆愣不动的上官展云道:
“振作点,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见表哥弄成这副德性,他心里着实不忍。究竟,他和展翔一样明白,展云是深爱纤纤的。一个男人能纯情到对同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三次几乎是奇迹,足以证明展云是如何的深爱纤纤。
只是这个大笨蛋爱的方式大错特错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怎能忍心坐视不管?
“纤纤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上官展云用一种令人鼻酸的声调,啼笑皆非的不断说道。
自他脸上滑落的是雨是泪已无法区别。
上官展云在距离花店五步之外,来回跺步少说有二十分钟以上了,却依然举棋不定。步云说要约女人,送花是一种极有利的利器。问题是,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过花店、亲自买过花送人。
因为在他古老的大男人观念中,总觉得买花是女人喜欢的小玩意儿,堂堂一个大男人进花店买花太不像话,简直有辱九五之尊。
以往于公于私所需要的赠花,全部由手下的人代劳,根本犯不着由他亲自伤脑筋。所以这会儿,他才会在花店门前踌躇这么久。
不过,为了挽回纤纤的心,他下定决心前往花店。
老天!怎么有这么多种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教他怎么选?
上官展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花事”难倒。
“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花?是要送人的,还是自己插?”花店的年轻小妹一看见上官展云这种难得一见的超级酷哥,立即热情的迎上前来。
上官展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买哪一种比较适合,索性随便一指——
“我要这个!”
花店小妹有点诧异的问:“你真的要这个?”她用力指住脚边的黄色玫瑰。
“对,全部包起来。”上官展云行事一向速战速决,已经掏出钞票准备付款。
花店小妹更加诧异,但看在钱的份上,马上就开始打包那一大桶的黄色玫瑰,同时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请问先生是要送人的吗?”
“对!”上官展云用眼睛瞄了那一大束黄色玫瑰几秒……嗯,大约有四十几朵,应该够多了。
“男的,女的?”花店小妹又问。
“女的!”这个店员怎么这么嗦?难怪他讨厌现在的女人,还是他的纤纤最好。一想起可爱的纤纤,他不禁黯然神伤。
花店小妹偷看了他好几眼,在心中想道:果然是要送给女人,看来是要谈分手了。那个女的真可怜,要被这样的大酷哥抛弃了。
“先生,你的花好了。谢谢光临,欢迎再来!”
目送上官展云开车离去,几个花店小妹便开始交头接耳——
“你们猜那个女的会不会哭?”花店小妹甲说。
“一定会的,谁会舍得这么帅气的超级大酷哥?”花店小妹乙说。
“没办法呀!那个男人又酷又帅又多金,像他条件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专情于同一个女人嘛!”花店小妹丙就常理说道。
“说得也是,不过那个男人还真慷慨浪漫。都要分手了,还不忘花一大把钞票,买一大束黄玫瑰送给那个女的当分手的宣告。我如果是那个女的,倒也无话可说了。”花店小妹甲羡慕不已的说。
“那倒也是。”花店小妹乙、丙完全同意的叹道。
“给你!”
上官展云站在“赖着不走”店门口,笔直的伸长右手,把一大束黄色玫瑰送到应门的董纤纤面前。
黄玫瑰!?董纤纤愣了一下,既没开口说话,也没有接受那一束玫瑰。
上官展云见状才惊觉自己的态度不当,太过霸气,连忙亡羊补牢,以较为谦逊的口吻笨拙的重新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买了一束花想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还有我想——”该死,只不过说几句话,他居然紧张成这副德性,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自己。
可是一想到纤纤可能会拒绝他、不理他,他就无法停止忐忑不安的揣测。
董纤纤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凝视着他手上那一大束黄色的玫瑰花。
难道纤纤真的已对他彻底死心,连一点机会也不肯给他,所以才不肯收下他送的花。上官展云不由得全身冰冷痉挛,不死心的再试一次,可怜兮兮的说:
“可以请你收下这束花吗?”
董纤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终于收下那束玫瑰。
上官展云喜出望外的加以解释:
“这是我第——第一次自己买花送人——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花——所以——所以我就选了这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该死!难道他就不能再说得流利一些?这么结结巴巴的,万一把纤纤气跑怎么办?
怎奈他愈想说好,就结巴得愈厉害。
“很漂亮。”董纤纤淡淡的说。
“那我——”
“纤纤,你在门口做什么,是谁来了?”应楚楚的声音由远而近,打断了上官展云接下来的攻势。
“是你?”应楚楚一见到上官展云,表情就好比看到蟑螂一样嫌恶,恶声恶气的吼道:“你还来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送纤纤花——还有要纤纤和我去吃饭——”上官展云发现自己又措辞不当了,连忙加以更正,“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请纤纤答应和我共进晚餐。”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