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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适时走上来,眼见着小香就要遭殃。
羌修云何时见过这般阵仗,这分明是一群争风吃醋的女人才会做的事吧,居然就这样发生在他的面前。
但想要欺负小香,他却是不允许的。
“住手,看清楚了我是谁。”羌修云面上还是淡淡的,但目光凌厉,那婢女顿时不敢再动手。
明公子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优雅,该死的气度。
羌修云抬起手拦住疯狂冲过来的明公子,这是要亲身上阵吗,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理解不了就算了,直接动手就可以。所以羌修云很是理所当然地将人推到了荷花池,打算让他好好清醒清醒,那水极浅,反正也淹不死人。
可是这一幕看在远道而来的昭瘳眼中,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真真是岂有此理。看到明儿在水塘里扑棱着,大声呼救,他的心痛得要死。该死的奴才都是废物,还傻站着干什么?
羌修云顿时心头一凛,知道他躲不过眼前这雷霆万钧的袭击,关键时刻还是护住了肚子,膝盖和小腿传来刺骨的痛,相比之下脸上的感觉早就麻木。
昭瘳环住铭少爷的腰,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丢下来几个字:“好好思过。”这便是要禁他的足了。
说着还爱怜地为明公子擦去脸上的污渍,小心地抱在怀里心急火燎的远去了。那人虚弱地倚在昭瘳怀里,声泪俱下地唤着“瘳,我好难过。”
看着明公子那回过头来恶劣的嘴脸,正在帮着王妃轻拍后背的小香忍不住啐了一口。
“可恶。谁也比不上王妃。王妃,你别难过。”
“好了,先回去吧。”他现在哪里有功夫难过,他的腿似乎有些不妙。
费力地回到依兰阁,羌修云抚摸着肚子,竟然笑了。看来已经有人帮他做出选择了,不需要低声下气去挽回什么,孩子也不会成为筹码,而是他一个人的。
吩咐小香取来压箱底的一个小包,颤抖着双手打开,他以为这张纸永远都用不到呢,却还是重见天日。如果小香识字的话,就可以看见上面大大的休书二字,字迹虽陈旧,所写日期却是超前的,刚好还差大半个月。
真是可笑,昭瘳人品这般不堪,却还敢怀疑他的信誉,这休书竟是早早备下的,可笑他还想着总有一天,那人会亲自讨回,然后一把火化为灰烬,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
我一直都以为,我这么地喜欢你,可以为你不顾一切,你必然也是喜欢我的,可是现在想来,他似乎是搞错了什么事情啊。
童族之人,如果爱必然是深爱,哪怕只有片刻。如果不爱那便是在于半点瓜葛,竟是如此决绝。
他似乎应该早一点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准备呢。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看着食量大增的王妃,小香担忧不已。王妃这样子会把身体吃坏的吧,而且若是变得臃肿丑陋,王爷定然是会嫌弃的。
羌修云淡定地擦了擦嘴:“可是我真的很饿。”
他捂着胸口冲小香笑,他说的可是真的呢。
小香叹了口气,冲阿腊抱怨,阿腊面无表情,好半天才说了一句:“王妃不是饿,而是心痛。等时间久了就会没事的。”
小香恍然大悟。可怜的王妃,心痛的时候只能用食物来填补吗?
☆、第五阶段
羌修云除了食量大增,吃了吐得厉害,却偏偏还要继续吃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而这一点是十分容易得到王府众人理解的。不禁让人对王妃抱以万分同情。
羌修云看在眼中,却是什么解释的话也说不出。罢了,随他们怎么想吧,总之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无非是一场错爱,万般心思都化作流水,徒留心酸。
这让一心想要打压他的明公子觉得很是不舒服,凭什么还可以这般逍遥自在。他总是在期待着更好的机会来临,从而一举让这人再也自傲不起来。
明公子在知道羌修云即将离开王府后,主动承担了送别的职责,当真是尽心尽责,这可是落井下石看笑话的最后时机。
能够看着情敌被正大光明地赶出去,没有比这更让他觉得痛快的事情了。他巴不得羌修云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么轻松地让他得到财物,总是那么让人不够甘心。
羌修云抬眼瞄了一下那人手中的银票,十分不屑和气愤。怎么可能这么少,真当他是没见过世面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吗。
而且昭瘳竟然让明公子这样身份特殊的人过来表现出对他离府的欢送,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走开。”羌修云不耐烦地挥开那薄薄的银票和一脸嚣张的明公子。
“你!”明公子气愤地转身而出。
羌修云对着小香吩咐:“你亲自去一趟,一定要见到王爷。若是他不给,就说是诊费还欠着呢。”
看着小香的离开,羌修云叹了一口气,他如今竟是一眼也不打算见到昭瘳。情意既无,便是陌生人,错过便是错过,而且是再也不会有瓜葛的那种。
于是王府后院的交接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个是无所谓地全都放下,一个是迫不及待地全盘接手。
新人换了旧人,就是如此地快速。有谁还会记得半年前的那场轰动却又简陋的娶亲呢。
御花园内一片祥和,端庄尊贵的太后面色红润,步伐稳健,让人不敢对她的健康抱有任何怀疑。
挥退了随侍的宫女,太后在凉亭处歇下,看了眼满脸喜色的昭瘳,有些无奈和纵容。
“当初是你要娶修云,哀家没有意见,可是这么快就要另娶他人,你把成亲当做什么?玩乐吗?真是胡闹。”
“母后,孩儿是认真的。明儿他是此生挚爱,绝对不悔。往母后成全。”
每一个渣攻都是痴情的种子,不管是在前期还是后期,前期有竹马竹马、梦中情人、初恋情人以及救命恩人。后期如果他不幸幡然悔悟的话,自然还会有小受。
太后无力地摆手:“也罢,哀家虽然喜欢修云那孩子,可也不会阻拦你,只是,你千万不要后悔。”
昭瘳目光坚定。
太后长叹一声,转而说道:“修云特意为哀家把余下的药物和方子都送来,难为他想得周到。这孩子真是招人疼,坦率机敏。你那个明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目光狭隘,自私阴狠,偏偏出身不好,扭扭捏捏的,当真是上不得大台面。哪里能够有修云那般真心实意的讨人欢心。
说到受欢迎程度,昭瘳的确是同意太后的观点的,他仿佛看到了那人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鬼围在中间,却还是游刃有余。把那些让人头疼的小家伙管理地服服帖帖。
真是没想到,那人这般富有心计,临走之前竟还要拉来母后作为说客,幸好他早已经寻到了明儿,把他护得稳妥。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本他以为那人走了倒也就万事大吉,可现在看来,母后恐怕还有些舍不得,大不了把人捉回来放在太医院便是。
昭瘳回到王府的时候,明公子因为昨日赶走情敌,王妃宝座在握,不由兴奋了些,是以一宿没睡,好不容易才眯了会。这会子正在床上躺着。
昭瘳静静看了一会,见他没有动静,这才唤了侍女为他更衣。他伸开双臂,不由想到羌修云每次总会服侍的妥妥当当,上朝回来总能见到他笑脸相迎。
他在书房忙了许久,始终觉得少些什么。
是什么呢?
端起侍女备好的香茗,昭瘳猛然醒悟,是了,早膳。他每日都可以等候到的羌修云送来的早膳。
虽然他向来是看也不看直接让王鎏处理掉的,可是一旦习惯之后,总是让人不够自然啊。真是的,昭瘳抚着额头,奇怪,他为什么老是想起那个已经再无关系的前王妃,难道是母后的表情太过遗憾,所以让他有了牵挂,这才会时不时地想起羌修云。
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昭瘳想了想,还是吩咐王鎏去打探一番羌修云现在的所在,估计他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开京城。
可是得到的消息显然让他很是意外。据京城某些隐藏在暗处的探子说,羌修云去了客栈,却再也没有出来过。等到王鎏进去打探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看来羌修云的确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只是就这样消失不见,真的追不到了,有些遗憾。
而此时的羌修云早已经离开京城那个伤心之地。为了表示同过去的郑重告别,他特意改变了装扮,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顷刻之间意气风发的俊朗少侠走出了城门。
羌修云身体不便,所以骑马是不行的,至于马车本身还是舒适的,但是一旦远离京城附近平坦的大道,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
而且,就算他不怕颠簸,也不想忍受因为孕吐而带来的怪异目光。
羌修云信步在城外走着,直到听见流水的声音,才心头一动。他想到安全行走和避免误解的方法。
再没有比坐船更加合适的方式,羌修云满意地走向船家。
“有劳船家。”
羌修云站在船头,目光掠过两岸的湖光山水。心中郁气一散而光。配上那游侠般的造型,无比洒脱。
那船家年纪大些,心地却是不错的。对羌修云十分关照,船划得又平又稳。
尽管如此,羌修云还是十分不给面子的呕吐起来。
“少侠竟有晕船之症,这可不太妙啊。想来还是骑马更加妥当一些。”船家见他吐得厉害,实在是担忧得很。
羌修云倚在船头,吐得抬不起身来,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我想着既然晕船,不如多尝试一番,总会克服的。”
船家点头:“少侠勇武过人,此话有理。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说着还看了看羌修云手中抓着的梅子枣干小零嘴。得嘞,既然客人准备充足,他也不说什么。
可是羌修云的情况着实严重,船家有些担忧。这都半个月了,您还吐着呢,八成要出人命,他可承担不起。
委婉地表达了意思之后,羌修云露出为难的表情:“呃,实不相瞒,在下,在下晕船,晕马,实在是,实在是……”
船家露出同情的目光:“少侠何不研习水上漂、草上飞之类的绝技,也可缓解一二。”
羌修云:“……”他可不可以说有恐高症。
又过了几天,最后在船家的担忧和劝说中,羌修云还是决定登岸。不是不想寻求家人的帮助,但是他出来历练,倘若这般窝囊地回去,想要再次出来,难上加难。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退出的。
站在高大的城墙前,羌修云抬眼望去,城门之上“宜城”二字巍然挺立。让人心生敬仰。
可谓是宜城山水,宜家宜室宜安胎。
☆、第六阶段
羌修云在宜城逛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心仪的住处,无奈之余将目光放到城外。
清雅宜人的郊外最是合适不过,但想要买下来却是很困难。那些都是别人的私家园林。就算他有银子,从现在开始重新建造,等建成之后估计孩子都出生了。
而且有了住处,他行动又不便,总还是要请人来打理的,这可真不是个轻松的活计。而他又不打算过多地操心。
至于退而求其次建个茅草屋什么的,很快就被羌修云否决掉,他又不是出来找罪受的,而且就算是想要隐居,还是家里那边更加方便一些。
最后,羌修云将目光投向了城外五十里的季家堡。那里一直需要教书先生。据说堡主请来教导弟弟的先生全都被那位无法无天的二少爷给折腾得再也待不下去。是以待遇优厚羡慕了一干人等,却也让人无可奈何。
那位季堡主名唤季施,年轻英俊,手段过人,父母早亡,因此对于弟弟一向娇宠。是城中女子又爱又恨的存在,因为那人有着克妻的毛病。
先是父母亲在世时定下的姑娘因为季家的没落而退亲,后来季施力挽狂澜重振季家堡,似乎有一位看中的姑娘,还未成亲便突然重病,离开季家堡后便大为好转。
后来……
不过这些和羌修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如今身子还不显眼,再加上此时天气渐寒,冬装上身后便更加容易遮掩。只要在生产前的两个月离开此地,然后传信让大哥过来一趟便是,等孩子一出生他就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他。
季家堡啊,最起码吃喝不愁,安全有保障,风景极佳。除了教教小孩子,也不用多管事,甚好。重要的是人多,总比一个人默默地独住要心情愉悦得多。
季家堡对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