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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个人的喉管,他们连最后的叫喊都发不出,就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血如小蛇般在地上蔓延。洛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庆功宴在下个月月初举行,希望大家都来捧场,地点待定。好了,大家可以下去做事了。”那五个人的尸体被清理走,洛和令清的视线对上,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其实耍人挺有趣的,这个招数还是苏秋渃给他们出的呢。
“鬼丫头,还是你的点子多!”默达听他们说完,大笑着掐掐苏秋渃的小脸。不想那丫头脸色一沉,打掉他的手,奸笑着问:“你想不想也接受一次恶作剧?”默达只好尴尬地收手,换了个话题:“明天我和恕要回去看我爸,老爷子不干了,说我没良心,唉,真是麻烦。”
洛也靠在甄凡身上,认真地说:“我也要和凡回A市看他的父母,这段时间组织就交给你了,清。”令清只好点头。苏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令清:“清,你没有父母吗?”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有点尴尬。令清沉默了很久,才支支吾吾道:“有是有,但……”“清你竟然有父母?!”气氛再次被默达这句话调到0度以下。最后,洛把组织暂且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强烈提倡清要知恩图报,带苏沫回去探望父母。在大家的威逼利诱下,令清只好点头同意,他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等苏沫回来后好问问他父母长什么样。
“喂……不会迷路吧?”苏沫在野外开了半个小时车还没到,终于耐不住了,“他们家在哪啊?”“按我说的走吧,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十年,路是不会错的。”令清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无聊地望着窗外变换的景色。“你好像很不情愿诶。”苏沫奇怪令清去看自己父母怎么还这么不高兴。“我不想回去,十多年没回去了。”苏沫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又开了很久,终于看到一所二层木屋,令清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可眸子却亮了起来。下了车,令清就躲到苏沫后面,怯怯地说:“苏沫去按门铃,你就说是我的男朋友,看他们什么反应,假如反应激烈的话,我就不进去了。”“那怎么行?”苏沫不由分说将令清拽到门前,可按响门铃后,他又溜到后面去了。打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的男人,苏沫暗暗称赞令清的父亲保养得真好。“你是?”男人迷惑地看着门前帅气的男子,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人拜访?“我……”苏沫转转眼睛,还是说了出来,“我是清的男朋友。”男人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喜笑颜开,焦急地往苏沫后面看:“清清呢?”清清……苏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苏沫跑到房后,硬把令清拽了过来,令清看已经躲不过了,支支吾吾地叫了声“妈”,之后苏沫就短路了。“瀚!清清回来啦!”男人朝屋里喊了一声,之后招呼他们俩进屋。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随之一个看起来和这个男人一样大的男人就冲了出来。然后令清撒腿就跑,夺门而出。不等苏沫追出去,那个男人先出去了,一边追一边骂:“你小子还知道回来!都不学点好的,老子当什么你就当什么啊!”屋子里的男人扶额叹息,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呢,连忙露出微笑问苏沫:“你是清清的男朋友?”苏沫点头。“呵,这小子还说长大绝对不和我们一样呢,现在不也是变成gay了么。”男人低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抬头又问,“那你俩结婚了?”苏沫摇头。“咦,不打算结婚吗?”“本来都订好了,谁知发生了些事情……放心,我们近日就结婚。”“那就好,那谁是新娘?”这问的真含蓄,想知道攻受就明说嘛,绕这么大弯子干嘛。“清。”“啊?这小子怎么做了杀手还……”突然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没关系,我知道清是杀手。”“哦,那就好……”“砰!”门再次被撞开,令清猛扑到苏沫身上,之后害怕地缩在他怀里。后面追着的男人来势汹汹,作势就要把令清拎起来,苏沫眼疾手快把令清护到了身后。男人见苏沫身手如此之快也愣了一下,皱眉不悦道:“你让开,我要教训他。”苏沫也明白了个大概,看来令清是被收养的,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令清的爹地了。他瞄了一眼坐着的那个男人,轻笑道:“假如是清的妈妈被这样追着打,你会让开么?”男人又怔住了,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躲在苏沫后面的令清。“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屋里坐着的那个男人不满地瞪他一眼,回过头作自我介绍,“我是清清的……呃……算是妈妈吧……我的名字是晏柠,那个是他爸爸宁瀚。你叫什么?”“苏沫。”晏柠和宁瀚听后均路出惊讶的表情,还是宁瀚脾气暴,一下子站了起来吼:“原来就是你把清带坏的!”
“你小声些,人家是受害者!”晏柠再次给他个白眼,之后回来小心翼翼地说,“你小时候被袭击过吗?”“嗯……被袭击过一次。”“被多大的孩子袭击的?”“比我小一点吧。”“他怎么袭击的你,你还记得吗?”“他把一把银色的小刀插在了我左胸口,差一点就插到心脏,之后听说他以为我死了,之后就消失了一样。”晏柠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问:“那你恨他么?”“恨?那到没觉得。”苏沫不好意思地笑,“怪我当时手贱,我看他好像迷路了,本想帮他,没想到他见到我就跑,我怕他走丢,就追着他跑了好远,还是没追上。第二次在见到他,他正在哭,我想给他擦泪,刚蹲下去就被捅了一刀。”苏沫没有看到,他身后令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毕竟是生活了十年,过了一会大家就和睦了,一起吃了晚饭。本想把他们接到别墅去住,但晏柠和宁瀚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所以苏沫决定每星期来看他们一次。回去的路上,令清的呼吸急促,很兴奋却好像又有心事。苏沫试着问他:“当时你是为了什么离开家?”“……因为我当上了杀手。”“为什么要当杀手?”“……每次进市里买必备的东西,都是他们带我去,所有人都用异样地眼光看我,出去以后还有人向我们吐口水,小孩子也欺负我。最后我们被冲散了,我迷路了找不到家,在街头睡了一夜,等天亮了才走回去。我很愤怒,就当了杀手。还有就是他们的王很欣赏我。”“为什么欣赏你?”令清没有再说话,一路都沉默着,苏沫也不好再问什么。回到家,上了二楼卧室,要上床睡觉的时候苏沫被令清抱住,感觉背上湿湿的,转头一看,令清哭了。苏沫慌了手脚,坐到床上,让令清躺在自己腿上问:“你怎么了?”“苏沫……原来我伤害过你那么多次……我都不知道……假如那时候我真的插中你的心脏,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了……”“……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你小时候碰到的孩子……”死一般的沉寂充斥了整个屋子,良久,苏沫站起身,走到抽屉旁翻找着什么。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项链,令清认得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战的时候苏沫脖子上戴的银十字架。苏沫温柔地将项链戴在令清胸前,把他拉进怀里:“这个十字架是我用那把银质小刀改铸的,我一直想还给你。知道吗,我注意那个孩子很久了,小时候我很喜欢他,长大了也是一样,直到碰到你为止。”令清摸着那条项链,破涕为笑,假装生气道:“原来你还喜欢过别人!”“你也太可爱了,自己和自己吃醋啊。”苏沫刮刮令清的鼻子,认真地说,“听着清,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会一如往常的爱你、宠你,保护你。明白吗?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跑了。”“嗯,我再也不跑了。”令清幸福地笑。他以为自己的孽造多了,上天不会再给他幸福的机会,可生活就是这样多变,上天让他改过自新,他就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他突然想到以前自己想过的问题:一人向左,一人向右,他们只会越走越远,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可现在他改变了观点——一人向左。一人向右。不会越走越远。他们会在地球的另一端相遇。岁月流逝磨掉年少轻狂。而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也舍不得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