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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微微愣住了,去局里?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回去了?
“苏沫!”
“啊,在!”
“我命令你一小时内务必到达局里!”
“是!”
月朗星稀,空气中多了丝伤感的味道,仿佛听到远处山坡有动物在悲鸣。山风带腥,这个夜晚似乎要发生些事情,好让鲜血点燃那轮皎洁的月。
“唔……”令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往身边看,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望见苏沫甜甜的睡脸,“咦……苏沫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也好,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换衣服,准备装备。待一切都完成后,令清跳到阳台上,留恋地望了望身后的房间,之后坚定地转头带上面具,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呢。
同一个月夜,两个人却在不同的场景,怀揣着不同的心情,想念着对方。可眼下,都有着不可违背的命令,这场搏斗注定要有说再见的人。当然都不希望是自己,因为家里还有一个等待自己回来的人。
“苏沫!”
苏沫刚踏进大门,昔日的兄弟就围拢了上来,那些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好汉,眼里都有着晶莹闪动。
“苏沫你小子太不够义气!一走就是三年,你想让我们得相思病啊!”苍穹热泪盈眶地冲上来,给了苏沫一拳。
“苏沫你怎么那么倔!非要保持不败纪录!你追捕的那位可是黑帮里的上层人物,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你抓回来!你当人家是傻子啊!”
“对啊,为了争那口气至于吗?抛弃昔日的兄弟,退出我们的组织,就为了抓一个不可能抓到的人?”
“苏沫你也太绝情了吧!既然你追捕的那个人能把你的不败纪录破了,就证明他不是一般的人物,何必较真呢?”
苏沫一直站在吵嚷的人群里沉默着,没错,自己是太绝情了。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的过错能让这帮好汉后悔三年,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拉住自己。他是不是太幼稚了,他们说的没错,他追的那个人不是傻子,自那年交手,那个人就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掉了,在黑帮里销声匿迹了,他苦苦追寻三年之久,也只找到一些没用的凤毛麟角。
那个人不是傻子,可他却像傻子一样追了那么长时间。真是,太愚蠢了。
突然,人群里挤出个小个子来到苏沫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沫哥,这下你如愿了吧!这三年兄弟们一直在帮你找,终于获得了点消息!”
“什么?”久不开口的苏沫惊异地盯着眼前这个小个子,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
“没错!”苍穹勾上他的脖子,“老大和我们一直再帮你找,终于获得了点消息。那边黑帮的眼线传来消息,他们的左护法,也就是你要追的那个人最近浮出水面,好像是上头交给了他什么重要任务,重新让他出动。其实这三年那个人也在做任务,只不过不留声响,听说做完任务连他们的组织都不回,直接回到藏身之处,这也是你找不到的原因。还有,一个人孤军奋战怎么行?这不有兄弟嘛!苏沫你小子太见外了!”
“谢谢你们……”苏沫觉得自己像重新面临春天的孤岛,这些年自己以为失去的东西都失而复得了。
“苏沫。”熟悉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随之走出的是那个穿着制服的老男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紧绷的制服已经遮挡不住他臃肿的身材,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坚定不移的表情。
“爸……”苏沫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
“还叫爸?”男人挑着眉。
“啊,长官有何吩咐!”
“听着,我们得到最新情报,大鱼将浮出水面。这么重要的任务一定要交给信得过的人,苏沫听令!”
“在!”
“我苏恒以特工R组组长的名义命令你立刻回归组织完成任务!”
“……”
自己……还能胜任吗?
“苏沫听令!这项任务请立即执行!”
“明白!”
“阿嚏!”正在夜色中穿梭的令清无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已经KO掉一个**了,现在就等待大鱼上钩了。
怀揣着不同心思的两个人在不同的场景正执行着不同的任务,唯一相同的就是,彼此挂念着对方的那颗心。现在两个人的命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正在到处奔波的彼此。
七、最后的温存
夜色渐渐浓重,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又加重一层,正随风飘着,飘着……飘到每个黑暗的角落,让人不寒而栗。在这样一个不祥的夜晚,每个人都想快点回家,包括巡逻的警(河蟹)察,不禁也加快了脚步,甚至,已经被别人当成目标也不知道。
“啊……”微弱的惊呼,随着身子的倒下,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只看见模糊一片中,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之后就被死神拖入了一片黑暗。
“哼。”戴面具的男子轻笑一声,快速踏上旁边的屋檐,登上攀梯,跳上楼顶,对着明亮的皎月,将金色刀锋上的鲜血擦净,悲伤地望着月亮。
马上到和苏沫结婚的日子了,可自己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一旦那个特工被引出来,自己就注定要和他来一场生死拼搏。假如自己输了,那自己的生命也结束了。假如他死了,必定惹起一片骚动,而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要被送往组织总部接受特殊训练,还要改名字,再也不能回到这里了。
只有这两种结局,都是残忍的,无论他怎样改变,都不会有美好的结局了。
这……可能就是杀手的辛酸吧,因为杀的人太多,罪孽深重,所以注定要孤单一辈子。
“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本要流出的泪水再次被埋藏在心底。杀手是没有眼泪的,他们的眼泪都借给那些被杀的人了。
令清似乎想起了什么,戴好面具,像猫一样继续穿梭在楼间。落在那栋熟悉的别墅前,刚想跳到二楼阳台,背后一阵窸窸窣窣,他快速闪到柱子后面,望见一个人影正在夜色中忽闪着。闪到路灯下时,灯光在他脸上投下美好的黄晕,照清了他的脸。
是苏沫。
令清微微皱着眉,这么晚了苏沫能干什么去?
苏沫来到院子里,望望漆黑的二楼房间,皱眉嘀咕:“奇怪,清还没睡醒吗……”
不好!他回来了,自己上去换衣服岂不是很麻烦?令清连忙闪到房后,望着平滑的墙壁,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那边的苏沫已经打开了门,而令清正从墙壁往上爬,直接爬当然爬不上去,没辙了,只能拿出自己平时屠杀用的金色小刀,插到墙缝里,一点一点往上爬。这小刀被他磨得特别锋利,为的是杀人时快一些,每天他都要把那些刀都磨一遍,可今天情况特殊,只能忍痛割爱了。
“呼……”令清踏上二楼阳台,还来不及喘气就冲向衣柜,随便拿了一身衣服就又冲回阳台,跳了下去。令清消失的那瞬间,苏沫正好推门进来。
“咦?小清不在吗?”
楼上的苏沫正在疑惑,而楼下的令清正在吐血,他竟然把苏沫的西装拿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有了。
令清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前,按响门铃,听到苏沫脚步声后,飞快跳到二楼阳台上,把西装往衣柜里一扔,换了一身浴袍躲进厕所,把门一插,之后脱掉夜行衣,再把浴袍系好。正准备出门见苏沫,门自动开了,苏沫把他撞个正着。
“咦?你去哪了?找你找了好久。”苏沫满脸狐疑地瞅着一身白浴袍的令清,他这身打扮……恐怕哪也不能去吧。
“呃……洗澡来着……”令清开始编谎。
“不开灯吗?”苏沫指了指厕所的灯。
“……刚才停电了……”令清发现自己实在太聪明了。
“是吗……”苏沫眯起眼睛,明显的不相信。
“……是、是啊,问那么详细干嘛!”撒谎果然不是令清的强项,脸已经红透了。
苏沫按上灯的开关,头顶的灯立刻就亮了,把令清的脸衬得越来越红,苏沫已经猜到他肯定是在撒谎。但想起自己的任务,就失去了逗令清的兴趣,他觉得应该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吗。
对于苏沫的靠近,令清处于抵触状态,一点一点地往后退:“你……别过来……我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嘛……别、别这样……啊!”令清绊倒在床上,给了苏沫一个得逞的机会。可苏沫没有像预想中扑上来,而是轻轻地、轻轻地抱住了他,苏沫闻着他的发香恨不得把他揉进心里。
而令清倒觉得苏沫的反常举动是一场阴谋,意味着暴风骤雨的降临,所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呵……”苏沫在令清的脖颈处吹了口气,之后邪魅地在他耳边轻笑,“这么紧张干吗啊,浑身都僵硬了,我可不喜欢抱一个木桩子哦……”
但这并没有让令清放松,反导致令清炸毛了,“苏沫你有话就直说!要杀要剐痛快点!”
对于令清无谓的炸毛行为,苏沫只是报以微笑,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抱着自己的宝贝睡一觉。
“喂、喂?喂……苏沫你不会睡着了吧……喂!你这样压着我叫我怎么睡啊!苏沫……”
八、初露锋芒
“呃!”
又一个警(和谐)察倒下,意识消失前只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金色的刀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唉……”令清不顾形象地坐在那个死去的**旁边,看着刀锋上未干的血迹,心里不免有些烦闷。这已经是第几个倒霉的**了?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是大鱼怎么还没引出来呢?难道宁愿看着同胞受难,也不愿出来一决生死吗?他不是找了自己好久,为什么不出来呢?
“喂,工作时偷懒,小心我告诉洛哦。”耳边突然传来轻轻的声音。
“啊!”令清一个翻身跳到一旁,定睛看去,原来是默达那个猪头,“左默达!吓人很好玩是吗!”
“嘿嘿~”默达贼笑着,“挺好玩的,你的表情太少了,脸上总是一片淡漠,不给你多添点表情怎么成?我可不想让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变成面瘫。”
“哼,还没变成面瘫呢,先被你吓成精神病了。”
“清,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成功在杀手界出名的。”默达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杀手不能够心软,而你呢,别人软语相求两句,你就不再放他一条命。杀手还不能胆小,你啊,胆子小的跟耗子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左默达你小子不顶我包会死啊!”令清一拳挥过去,却被默达抓住;他继续笑嘻嘻地说:“还有啊,清,你的力气也很小哦,怪不得你打不过苏沫……啊!”
默达捂着鼻子,鼻血顺着下巴滴了下来。
令清挥着拳头,狠狠地说:“左默达,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啊……你怎么下手还是这么狠啊!”默达狼狈地擦了一把鼻血,可手胡乱一抹,血挂了满脸。
“哈哈……”令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声在狭窄的小巷里回荡着,在空气中越传越远,月色不禁又添了几分凉意。
“果然是个畜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吼,把令清吓了一跳,飞速跳上旁边的屋檐才敢回头一看。
是一个戴着面罩男人,穿着黑色绸缎的紧身衣,左胸口那里绣了一个鹰状的标志,冷冷的铁片正反射着月亮的光。
因为对方带了变声器,所以听不出他真正的音色,不过就算带了变声器,也不难听出他声音的洪亮。时隔多年,令清依然记得那双眼睛,那双坚定不移却带几分桀骜不驯的眼睛。
突地,令清觉得这双眼睛好熟悉。
“你终于来了。”令清正了正脸上的面具,把自己的变声器也别在了衣服上。
“混蛋!杀了人笑得还那么狂妄,真是个不是人的东西!”对方的声音因为变声器承受不了他暴怒的分贝而变了调,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怎么,令清竟然还想笑!妈|的,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
“怎么,你不是等了我好久吗?我来了,开战吧。畜生……”对方的声音依然没有恢复。
令清也有点怒了,妈|的!还敢骂?我长这么大还没人骂过我呢!
还没等令清在心中骂完,对方就冲向令清,试图把他从屋檐上拽下来。幸亏令清躲得快,要不然十有八九死翘翘了。
旁边的默达也反应过来了,本想来次偷袭,不料那人见他起身就换了目标向他走来,这下可好,默达心里一害怕,脚下一滑又摔在地上。这倒也没什么,可以重新站起来嘛,但要命的是默达的脚好像扭了,腿也有点不听使唤。
本来默达都准备牺牲了,可老天就是爱开玩笑,那个特工走过来后非但没伤他,反倒把他扶了起来!就在默达被这反常举动弄懵了时,那个特工突然蹦出一句:“好好在这里歇着,我去帮你报仇。还有,把脸上的血擦一擦。”哇靠!原来他把自己当成受害者了!不过也好,自己的脚伤得这么厉害,还真不能战斗了。默达第一次这么感谢令清那一拳。
令清也懵了,这家伙改正归邪了?他还在不知所云,而特工已经冲了过来,这才把令清从昏中敲醒。
令清迅速抽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