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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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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声前蹄立起,顺治诧异,忙勒马躲开。

    岳乐呲的一声,心头抖跳,扭头看向博果尔,“你去哪里找到这个狼崽子,这般小就如今凶狠?”

    博果尔也看到刚才那一幕,蹙起了眉头,“这狼崽子总会吃教训的。”

    这突发的情况,令费扬古强撑着跟顺治周旋到了三十招以上,他已是强弩之末,顺治也一直未下狠招令他战败。他心里却有种直觉:顺治并不是让着他,而是要自己主动弃刀认输。

    因着不知名的原因,他宁愿咬牙回档对方的攻击,也迟迟未说出那三个字。在不断挡退,退无可退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场外看了一眼。

    顺治见这少年渐显败势,竟直觉反应去寻看博果尔,心头一股子恼怒顿时窜起,而这少年不知进退,更添他心头旺火,顿时刀锋一转、银光闪过,场外两人就见着费扬古已被逼落、摔落在地。

    而顺治的刀尖已指向他的喉咙。

    “皇兄,”场外,博果尔的喝止声随之而至。

    费扬古逆光看着马背上的天子的手一顿,收刀入鞘。

    顺治未看地上的人一眼,下马大步朝博果尔的方向走去,经过他身旁,沉声令道:跟我走。

    博果尔不明所以,他身边的岳乐已去扶费扬古,见那狼崽子行走无恙,才放心的随在顺治身后往乾清宫走去。

    顺治领他进了侧殿,令众人退了出去,就置对方不理,坐在靠椅上斟茶自饮。

    “皇兄是否对费扬古有所不满?”博果尔知道这狼崽子的莽撞恐怕冲撞了顺治,只得想是否有办法开解。

    却不知费扬古这三字此刻就是顺治的刺尖,提到一次就是刺他一次,尤其由博果尔提到这人,那就是拿着刺尖往他心尖上戳。

    他恼火的将茶瓯往地上一甩,站起身盯着博果尔厉声道:“不知进退、莽撞无知、心有杂念、这样的人上了战场只会害人害己。你还问我对他有何不满?对这种人,朕只会永不择用。”

    博果尔面色一紧,跨前一步,缓着口气道:“他才十四岁,尚还年轻,虽然莽撞冲动了些,但经过些时日磨练,还是有机会成就大才。九哥向来宽厚,何不给他一次改过机会?”

    他这席话说得好听,但到了顺治耳中,却都是逆耳之言。

    顺治此时胸口一股郁气横冲直撞、随着博果尔为对方的求情,那口郁气直接堵到了喉咙口,让他呼吸都困难。而额头上青筋更是突突直跳,脑中似被人放了根爆竹炸的一团浆糊。

    他低头深吸了两口气,猛地抬头望向博果尔。那满眼的浓郁煞气惊得博果尔眼皮一跳,还没回过神,博果尔一阵吃痛,手腕眨眼已被对方大力攥住。

    他看见顺治眼瞳漆黑的完全透不出光亮,这种异常的黑色让他心头一窒,对方却缓慢的扯开了嘴角,似笑非笑道:“九哥这辈子只宽厚对待过一个人,而那人对他人都极好,可对我最会做的事,就是不停地践踏我这颗心。”

    博果尔怔怔地看着他,完全不能通过字面来理解这句话,只拧着眉头感觉到手腕被攥握的生痛。

    顺治说完这句话,心里的愤恨不减反增,见他眉头皱起,步步紧逼道:“你也会痛是么?如果你恨九哥当年做的事,九哥愿意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耻和卑鄙,以天子身份写下罪己诏,让天下人都来诘责,这样能不能换你一点原谅?如果你恨那一掌之痛,”他停顿下来,望向身上的腰刀,慢慢道:“九哥以血偿还,是否能抚平当时你的疼痛?而那个女人,九哥会让她从未存在过……”

    他停了下来,眼里的黑潮退了一些,凝望着博果尔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九哥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错已铸成,你可以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求情改过,为什么不能给九哥……”

    “够了,”博果尔听了这些话,心头一片零乱,吐了口气,平顺着口气道:“九哥应是累了,还是先歇息吧。请容臣弟先行告退。”

    他趁着顺治闪神的间隙,用力扯出了手腕,那一圈青乌色顿时刺痛了顺治的眼。

    博果尔却像毫无感觉,不等他允许,行礼退了下去。

    “吴良辅,”在殿门外,听到皇上召唤的吴公公赶紧小碎步跑了进去,见着皇上坐在炕上,倚着炕桌撑着头,像是极为疲惫。

    他看不清皇上的表情,也不敢去看,只垂着头呆看着满地破碎的白色金边瓷片。

    “给襄亲王送瓶退淤药膏去,”顺治低声说道。他感到很累、很无力,但更难受的是从身体中细细绵绵蔓延开的疼痛,这种痛藏在心里,烂在肉中,腐蚀着骨头,却没有人看得见。

    他合上双眼,无力却清晰地交代:“吴良辅,去万寿寺请赤梵居士。”

    吴良辅一愣,垂首应声退了下去。

    ——皇上,当你心生怖念那日,可到万寿寺来找我。

    那年轻居士的话历历在耳,那居士在破庙中遇到他们的那日,是否已经察觉他终会因爱不得,而做出相怨相伤的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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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相爱,那就相杀,两位请继续!


 第四十六章

    “乱自何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六岁的博果尔慢悠悠地念着手上的书籍;身子却忍不住微微一动。

    鸟儿欢乐的啾啾声不断传来,小博果尔瞅了眼十步外、书案前正聚精会神临摹字帖的顺治,悄悄移开视线;往窗外望去。

    一棵苍郁的大树挨着窗边,阳光洒落;翠郁的绿叶透亮的可看清脉络。他有些着迷地盯着其中一片被照得发亮的叶子;伴着树枝上那只小翠鸟的鸣叫声。

    正看得入迷;眼前突然一黑,小博果尔眨了眨眼;感触到温暖却有些粗糙的肤质。

    “直盯着阳光看;眼睛会不舒服的。”说话人声音中还带有年少的清脆稚音,语气却如同大人。

    “九哥,”小博果尔伸手将捂住自己眼的手掌扒开,对着面前的人笑得开怀。“你不临字了么?”

    此时的顺治才十岁,脸上还带着孩童时期的圆润,他捏了捏小博果尔的脸,调侃道:“没听到你的念书声,就发现你呆望着外面,是不是又看着什么趣事呐?”

    小博果尔乐呵的一笑,扯了扯顺治的衣袖,示意他看树枝上的翠鸟和绿叶;过了会问道:“是不是很好看,很好听?九哥,为什么叶子只有一种色却很好看,鸟儿只有一种音也很好听呢?”

    顺治听了他的话,目光更显柔和,他揉了揉小博果尔的脑袋,笑问:“那你觉得九哥好么?”

    “好啊,”小博果尔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哪里好?”

    “九哥对我很好,唔,太后说九哥有孝心,额娘也说九哥自习文武、聪颖过人。”小博果尔回忆着周遭人对顺治的评价,认真掰着手指数道。

    “你倒是记得清楚,”顺治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点了点案桌上铺开的书,压着笑意道:“但也有人并不觉得九哥好,”甚至恨不得自己消失在这个世上,这话太过血腥,顺治并没将它说出。

    博果尔奇怪地望着他,疑惑问:“为什么?”

    顺治点了点书页的最末一行,念道:“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傲贱,诈必欺愚。”

    小博果尔每日被顺治强压着读背典书,但对这些复杂的学说只能从字面通晓一二。

    他忍不住抿了抿嘴唇,肉嘟嘟的脸上浮现了疑惑和烦恼,“这个我不太懂,墨子说要大家能互爱,可不熟悉的人又如何爱他呢?”在他这个年龄,只觉得对自己好的人,自己也该对他好。

    “人总有亲近远疏,你还尚小,等经过的人事多了,自然也能通晓这些道理的精髓。”他挨着博果尔坐下,跟他一起望向窗外的绿叶和小鸟,脸上扬起了愉悦的笑容,“世人皆自利,天下则会乱;人若自利,目光则狭隘。九哥与小十一互爱,才会认识到更多快乐的事,赏阅到更多与以前不同的风光。”

    小博果尔努力理解着顺治的话,忽灵光一闪,握拳击掌道:“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年少的顺治的表情一愕,猛地一把揽过小博果尔,哈哈大笑,而树上的小翠鸟似乎被这突然的大笑惊到,慌张的扑腾着翅膀朝远方飞去。

    “博果尔,”师玄月看着支额闭目,状若养神的博果尔,拖过来一把椅子,在案桌侧边坐下。

    博果尔的眼脸抖了抖,睁开眼,看向右侧若有所思的师玄月,笑道:“今日回来挺早。”

    师玄月盯着他,眼角微微拉直,沉凝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这几日有些怪怪的。”

    博果尔笑意未变,即使他刚刚在短暂的休憩中忆起一段与顺治的旧事,却无意将这段往事说出来。

    他支着头颅,漫不经心道:“可能是最近天气越发热,没什么精神。”

    师玄月眯了眯眼,但在博果尔面上寻不到破绽,只能无奈的说:“你若遇到不能开解的事情,可跟师姐说。师姐比你多活这么久,算是见识过万般世态,也许能给你一些想法。”

    她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厢房。博果尔见她离去,忍不住叹口气,揉了揉额角,他觉得自己就像陷入在了一座迷宫中,半月前顺治的那番话,他无源头可寻,也不能明白对方为何会那样暴怒。

    他确实从未恨过顺治,恨太过沉重也太负累,更何况当年的兄弟情谊也无法让他单纯恨着对方,他做不来一个自利的人,但也做不成一个兼爱的人。愤懑、恼怒的情绪无法长久,少年后,两人以君君、臣臣的相处方式如此久,如今这样又有何不对。

    “博果尔,你还有闲情赏景,”才静待了一盏茶的时辰,厢房的门忽被敲响,博果尔尚未回应,岳乐已经风风火火推门冲了进来,无头无尾、心急毛躁地嚷道。

    博果尔习以为常地挥退紧跟在后的管家,起身走到圆桌旁,给对方斟了杯茶,递过去道:“最近国泰民安,赏花赏景自乐一番应不是大错吧?”

    岳乐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粗鲁的抹了把嘴,说:“若往常当然没问题,但如今皇上有事,你这做臣子的能安心看花看景么?”

    “什么意思?”听到与顺治有关,博果尔忍不住皱了皱眉。

    岳乐先跑到门边,探出脑袋左右张望,遂将门关紧,又跑到窗户旁,勾着脖子往窗两旁观望。做完这些事情,他才回到满脸怪异的博果尔身旁,低声快速的说了一句话。

    博果尔眨了眨眼,似觉得没听清,确认道:“再说一遍。”

    岳乐盯着他看了半会儿,才一字一字的缓慢低声道:“皇上可能想皈依佛门。”

    “啊?”岳乐终于达成了他一直的愿望,看到了博果尔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的表情,但他现在却无力嘲笑出声。

    博果尔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从哪得的消息?皇上跟你讲的?”

    岳乐嘴角一抽,凑过去小心翼翼说:“要皇上主动讲的,宫中早翻天了。现在宫里都传遍了,皇上从万佛寺请了个修行的居士回来,每日跟他禅悟佛理,夜里有时还在佛堂静思。这……这还不是想皈依么?”

    居士?听到这两个字,博果尔心头一跳,他沉吟半晌,追问:“那居士什么来历,清楚么?”

    岳乐摸了摸鼻子,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已经去找过那个居士,那人看来挺年轻的,可软硬不吃,只说皇上心有业障,需要安定。”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愤懑,“欸,你说,这人活在世上,哪能没有点心障业障的。不都说因果报应么,那总不能人人都入佛门才能安定吧。”说完,他又觉得有些放肆,连忙嘟囔了两句“阿弥陀佛,佛祖原谅”。

    博果尔知他嘴上无门,便暗自思忖,他确认那名居士应是前两次遇到的年轻人。在他的印象中,这名年轻居士太过神秘,尤其举止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通慧,至于顺治的情况,也有些出乎意料,他并不觉得如今的九哥会选择皈依这条路,但岳乐描述的绘声绘色,想到前事无常,他终是忍不住出面去碰碰那位居士。

    “见过襄亲王,”在离位育宫不远处的偏殿,房内香炉燃着檀香,原本挂着山水画的墙面被换了一副千佛静字,炕上置着一张简陋的蒲团,博果尔环视一眼屋内布置,再转看向面前未剃度的年轻居士,冷着脸没给与任何回应。

    赤梵却主动挑开话题,“赤梵知道襄亲王今日前来目的为何。”

    博果尔斜睨着他,开口道:“你说说看,本王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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