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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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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梵却主动挑开话题,“赤梵知道襄亲王今日前来目的为何。”

    博果尔斜睨着他,开口道:“你说说看,本王是为何而来。”

    “想必是希望赤梵能离开宫中,回到万佛寺去。”赤梵笑悠悠地直接答道。他看人时总给人一种视若无物感,此时,博果尔难得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这并非仅是本王的想法,你手无念珠,又尚未剃度,只算得半个佛家弟子。天子并非凡人,皇上心有业障,也恐怕非你能力所能化解。”因为对方的直接坦率,博果尔也不藏掖的直言。

    “佛在心中。再者,赤梵只能暂安皇上心中的怖念,而其业障因果并非在我。”那赤梵转身坐回蒲团上,默默念了句:“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随后他直视着博果尔,道:“在万佛寺,你与皇上一前一后路过我的跟前;在小庙中,我再次遇到皇上和你,虽然当时襄亲王昏迷不醒,但擦肩而过也是缘。而皇上这一生的缘来缘去,牵扯最深的人是谁,我想,襄亲王应该比我更为清楚。”

    博果尔脸色不济,半盏茶后,才缓缓道:“你若是敢在皇上面前蛊惑幻听,本王现在就可让你人头落地。”

    赤梵丝毫未受影响,正色道:“就算人头落地,也只是加绊了因果轮回。想必襄亲王下辈子应该是不愿再见到我。”这样的话说出来,倒有了些戏谑的成分。“放下,其实是世间最艰难的抉择。襄亲王的疑惑和放不下,何不自己去寻找答案更好。”

    放不下?博果尔迷茫的想着这三字。心里存着疑虑,他懒得再搭理那说话惹人嫌的假和尚,转身出了殿门。

    位育宫临时建了座小佛堂,宫人递来消息,说今夜顺治正在那里参禅静思。虽然假和尚的话不太中听,但有些道理,他却也听得明白。虽然不知道顺治因何生了怖念,但与自己似乎并非毫无干系,尤其上一次顺治大发雷霆应该是冲自己而来。

    他望着深沉暮色中隐隐可见的琉璃飞檐,徐徐朝位育宫小佛堂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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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BE了,别担心。


 第四十七章

    博果尔站在小佛堂门前;这里静悄悄的无一人看守,微弱的烛光从屋内透出。他屈指叩响木门;凝神细听,门内未传出任何声响,竟像连个喘气的人都没有。

    宫人自是不敢跟他撒谎;但室内异于常态的静默让他心里疑虑重重,平常人的一呼一吸,他可隔墙辨识,倘若顺治在参佛静思,吐纳气息的流动也该是有的。

    他不由加重了叩门的力度;仍无人响应。想了想;尝试用手推动门板,“吱呀”一声,两扇木门间微微透出了一丝缝隙。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檀香,博果尔见门没上闩,堂而皇之地推门闪了进去,顺手合上门。

    ——又不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世,门不上闩就是等着别人自己进去。

    给自己的行为做了解释,博果尔环顾一圈见主殿无人,抬脚就往东侧殿走去,临到门口,檀香味更浓,于是他在门帘停下脚步,唤了声:“皇兄。”

    约莫过了半盏茶,低沉略显迟疑地声音从室内传出:“小……十一?”

    “是的。”博果尔朗声应了下来,听他语气平淡,不同于上次的戾气横生,他心头不由舒了口气,但随即又察觉不对,这低沉的声音中带有微微颤抖,像是病人在极力压抑着发病之时的苦痛。

    他果断地撩开帘子进了内室,就见着放置佛龛的案桌前,顺治弓着背正用手撑桌,即使对方此刻背对着他,无法看见表情,但那只撑桌的手痉挛紧绷地好似会断掉。

    “皇兄,你怎么了?”他趋步向前,想查看顺治的情况。

    “出……去;”对方形同从齿缝中吞吐出的声音,不留情面地驱赶他。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胆大包天敢把天子的话当空气,那只有不时会抽抽风、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博果尔。

    但有句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然这句话同样可以适用在兄弟间,倘若不听哥哥的话,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当博果尔被压倒在地的时候,只有一阵天晕地旋感。事实上,直到仰面躺在地上,头下垫着顺治的手的时候,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过上前想查看对方的情况。

    他呆愣的望着上方那张俊朗的脸,发现那双点墨的眼黑的浓稠,连一点光亮都没有,却似要把人给吸进去了一般,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瞳色。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哥哥的话呢?”他看着顺治脸上缓缓展开了一抹笑意,不同以往在自己面前的温和平顺,透出一股子放纵肆意的味道,明明是熟悉的人,神情却如此陌生。

    博果尔心中越觉不对,他的身体连手都被对方单手箍牢,整个人好似紧紧窝在了对方怀中,他凝气发力试图挣脱对方的压制,可对方却全无所觉,稳如泰山般把他压制在地上。

    他虽然不擅武学,但修行筑基这么久,就算是武者也难能制住他,此时顺治的力量恐非是一般人所有。没有根基的人又如何能突然拥有如此神力,博果尔心中惊疑不定,脑中思绪飞转。

    ——人的自性本是善恶两花,嗔痴贪慢一念成魔,若人心生魔念,修行必可突飞猛进,如获神力。只是万般皆苦,在世必遭天谴,去后再无轮回,魔心不灭,必永堕无间地狱。

    不知为何,师玄月当日循循教导他关于三生受众在修行之路上,一旦心生魔念后的万劫不复忽然涌入脑中。

    他尚未回忆完全师玄月提到心生魔念的迹象,突然感觉到脸颊被轻轻的捏了一下,他一愣神,对上了上方人明显有些不满的眼睛。

    那只手在捏了他的脸颊后,又轻轻在捏的地方安抚地抹了下,随后用指腹在他脸庞上慢慢滑过,他看着顺治眼光黑得越加浑浊,心里也跟着开始忐忑。

    他看着顺治语气温柔却表情异常地说:“哥哥明明告诉过你,不要到处乱跑,为什么不听话?你落水那刻,哥哥有多害怕,你知道么?哥哥斗不过那个人,以为不亲近你,至少能保住你的安全,”他恍惚的顿了下,“可你出了事,哥哥就全乱了。”

    博果尔迷茫的眨了眨眼,对方似乎看出他的迷惑,露出了丝无奈的笑意,用手轻弹他的额头,喟叹道:“真是没良心的小家伙。不过也怪不得你,那时候你还小又昏迷不醒。”他这样的言行,仿若当身下的人还是那个七八岁的孩童。

    “你当时昏睡了一天一夜,是不是怪哥哥没有去看过你?哥哥当时就知道错了,所以给你送了两个玩伴过去,其实哥哥很想去陪着你,只是……”他抿着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那两个人你应该还很满意吧,至少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忠心耿耿地陪着你。他们比你大,懂的事情比你多,可以好好地保护和照顾你。不过你还是变得有些静了。”

    即使他的眼中盛满了浓郁的黑暗,博果尔却仍感觉看到了对方满溢而出的心痛,就如同当年他摔倒时、他不哭不闹时、他生病时,对方来到自己面前所掩藏不住的眼神。

    他傻傻的看着这熟悉的眼神,甚至忘记思考对方无意间吐露出的,那些连他都不知道的过往。

    “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哥哥没想到为了扳倒那人,会生生错过了你六年的生辰。”他的笑容越加苦痛,像是在心尖上削了块肉般的鲜血淋漓,“我曾经说过,每年你的生辰会送给你手制的礼物,就如同当年你第一次给哥哥的画像,如今补上这些礼物还迟么?”

    博果尔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对方的笑容和苦痛让他无法直视,原来那些他们相互错过、而无法参与的过去,竟会成了他曾经最看重的哥哥心里的魔念,一朝成魔,因果却全在他。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阴差阳错?明明你说过哥哥是你最重要的人,明明那些人是哥哥送过去陪着你的。为什么他们会变得比我更重要?”顺治看着身下垂着眼不再看着他的人,就像看见对方再一次无情地拒绝了自己。

    他眼中忽然涌上了血一般的细丝,充盈在浓稠的黑幕之中,似乎要滴下血泪来,“如果一开始没有放手就好了。没了你,哥哥也可以理所当然放手这个江山、不用娶那些不喜欢的女人、不用只能偷偷摸摸去看你、也不用被迫……把你忘记。这样,哥哥是不是仍会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就算入了轮回,哥哥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逐渐开始迷蒙,甚至癫狂的说道:“那样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再怎么胡闹,哥哥也可以放纵着你,不会再有人来害我们。你也只会是哥哥一个人的……”

    是我一个人的……顺治摸着对方脸的手微微一顿,他的指腹不自禁移到对方额间,慢慢拂过。从小我们就只有彼此,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不能成为是我一个人的。

    他眼中血丝乱飞,狂乱的最后凝聚成了一个血团,凝结在了黑瞳的中间。

    博果尔忽然感觉上方没了动静,脸上的手也随之撤离开。他心头有些艰涩,却忍不住关心的睁开眼。只是尚未看清,对方忽然向他袭来,电光石火间,双唇瞬间传来被啃咬的疼痛感,而对方唇上带有的铁锈血味跟着也窜入了他的喉间。

    他无法置信的眨了眨眼,脑袋瞬间陷入了空茫的状态。

    对方却很受用他的乖巧柔顺,低声一笑,安抚地轻啄一口身下人的薄唇。有人说唇薄的人最寡淡情薄,但细细慢慢啄吻着他的人,却像是在品一道无上佳肴,他感到唇上黏着的热度和柔软忽然离开,未待他意识回笼,那个可怕的温度又忽然从他的额间、眼脸、鼻翼上轻轻点过,就像是一只成年野兽在细密地舔舐着自己的幼崽,给心爱的幼崽标记下专属的印记。

    博果尔在慌乱中,终于找回了最直接的反应,他猛地的偏过头,厉声喝了句:“皇兄。”

    对方却听若未闻,还直截了当的堵住身下那张薄唇,阻拦这张唇吐出会让自己更糟心的话语。而这次没有血腥的撕咬、也没有温柔的啄吻,对方的舌以着横冲直撞、暴风骤雨般似要活吞下他的气势,闯入他的口中,纠缠住他到避无可避的舌。

    博果尔努力逃避着对方的唇舌纠缠,脑海里杂乱无章、纠结恼怒,满脑子只残留了一句话:这他娘的真是要疯了。

    而更让他慌乱、奋力挣扎的是,对方的手悄无声息地解开了他外袍的腰带,潜入到他的里衣,那手掌传来的滚烫热度,隔着一层淡薄的里衣简直烫的他肉痛。他相信自己如果再不让这个混蛋放手,就要在佛祖面前赤身果体、贻笑大方了。

    终于在羞怒和咒骂的精神重压突破下,他福如心至的重力咬了对方一口,然后在心中狠狠骂道,这娘们的事他都做到了。

    对方嗤的一声,终于退出了试图占领的高地,博果尔这才发现对方的眼跟生了双瞳一般,黑红相间,惑人的可怕。而对方的嘴角溢出了血丝,在伸舌舔了后,反而将唇上都染了血色。

    “九哥,你清醒一下。”博果尔已经完全肯定对方是心入魔障。

    而顺治却似看着不懂事的孩子,带着安抚的笑意道:“九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说完,他低下头看着身下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勾起了一丝满意至极的笑容,复又低下头打算继续未完的事情,却被对方的呼唤陡然止住了动作。

    “哥哥,”博果尔心急之下,血冲大脑喊出已近六年没叫过的称呼。感到上方的人忽然停止了动作,他愤怒的凝视着对方,责问道:“哥哥,这就是你对待弟弟的方式么?还是你认为我已经沦为成了你的玩物?或者干脆可以当做男宠来养着?”

    顺治被他的话震得身形一晃,博果尔借机猛地拍开他,火速的站起身穿戴好衣物,他瞪视着对方,见对方眼中的血瞳有散乱的迹象,忍了忍,没有即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正声道:“哥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如今你已是这个天下的帝皇,你的一举一动牵扯到天下的安泰动乱。我希望你能为这个天下多想一分。”

    “呵,从六年前,我就只剩下这个天下了,”顺治紧闭了下双目,再睁开,眼中只剩下散乱的血丝,他扯开笑容对着博果尔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哥哥想要什么么?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宁愿不知道。”

    他静默了一会,凝聚的目光似乎要将对方刻在自己的眼中,然后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他看着博果尔游移不定望了他一眼,最后仍扭头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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