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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曾经被毁了一部分,后来又花大力气重建的!可是,即使如此,那仍是□,是故宫,是她打小从电视里看着长大,曾经无比憧憬,后来曾经专门去拍照留念过的首都的标志呀。
被领着在紫禁城中行走,看着重建部分与原有部分明显的分别,温妮惋惜:“后建部分的雕琢明显没有原有的精美。”
“能重建,就已经不错了。”
也对,大灾变后,估计好多人吃饭都成问题。
曾经,温妮也来参观过故宫,此时故地重游,陡然生出一种时空停滞之感,无论岁月变迁,它们一直站在这里……想着五行城一区的四合院式建筑,“是不是因为故宫的幸存,让人们心生希望,所以才把五行城最重要的区域也都建成木制结构。”
“没错,不只是五行城,全国大部分城市最中心的建筑都是四合院式的!多少坚固的建筑被毁,紫禁城历经六百多年的历史,却不曾毁于大灾变……”他在她耳边轻语:“人们自然不免迷信,认为这种建筑结构是最好的。”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四人被领至一间厢房坐了几分钟,便有一个工作人员急走了进来,司徒芸夫妇站起身与这个脸带喜色的中年人轻声交谈了一会儿后,示意唐锦把装有蛇骨与蛇胆的箱子递给那人,那人接过箱子,笑着出了房门。
此时,司徒芸才轻吁出一口气,回身拉起温妮的手:“好孩子,东西送来很及时,这次,你可帮了大忙了。”
温妮脸色泛红:“妈妈,我什么也没做,要说能帮上忙,也只是碰巧。”
司徒芸笑得意味深长:“别人想碰巧,却没这个运气。”
说了一阵闲话,从门外进来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人,这人天堂饱满,鼻直口方,有着长居高位的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气势。
司徒芸与李泯见着这人,赶紧站了起来,唐锦与温妮自然也随之起身。
“叶叔叔。”
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小芸啊,叔叔感谢你们的及时援手。”
司徒芸脸上带着晚辈见着长辈才有的恭敬与孺慕:“叶叔叔,您这么说可折煞侄女了。”说着指着唐锦和温妮:“这是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机缘巧合得了蛇胆与蛇骨,侄女便带他们赶紧给您送过来,能帮上一点小忙,侄女不知道多高兴。”
中年人看一眼气势凛然如出鞘之剑一般的唐锦,点了点头:“精神不错。”又看一眼站在唐锦身旁的温妮,却笑了:“这孩子心性倒是个好的。”
温妮看看司徒芸,又看一眼唐锦,而后,冲着中年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笑总没错吧!
看着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小丫头,中年人连眼里都带上了笑意,“小芸,你这儿媳妇,以后,有得操心了。”
司徒芸看着一眼便能看穿的儿媳妇,不知道该喜该愁:“丝丝白发儿女债,侄女就当还债了。”
中年人点点头:“可娱晚年。”和几人又闲话几句,中年人便转身走了。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司徒芸与李泯便领着小两口出了紫禁城。
坐进停在停车场的车时,温妮还在想,来这一趟是做什么的呢?
驶出停车场时,温妮无意间似看到米米正拦着方才引领他们的工作人员,一脸哀求的模样,嘴里说着什么,手上也在比划着,因车加速,那场景一闪便过去了,倒让温妮不太敢肯定那人是不是米米——故事里,米米在这次竞技大赛里似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又仿佛还得了某个掌权人的青睐,那掌权人是做什么的来着?……
看着似乎在想什么的温妮,唐锦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白皙圆翘的鼻尖,引得温妮回神后,又揪了两下:“傻丫头,想什么?”
温妮一把拍掉男人的手:“刚才仿佛看到了米米,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想起自己先前拙劣的表现,她有些不安:“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做为宅一族,于人际应酬真的很逊,这位叶姓长辈身份又好像非常不简单,为了不说错话,除了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锦想起妮妮来中央城后的表现,忍不住好笑:“居然有人说你高傲,就你这笨样?”以前妮妮在学校高傲的名声似乎广为人知,如今,他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是高傲,她纯粹是拙于应对人际往来,于是,便只能摆出高傲的模样来武装自己?!不过,当她翘起小下巴斜眼看人时,倒真有气势逼人、睥睨众生的傲然之态的,却也能唬得住人!
摸了摸短发覆盖的小脑袋,这丫头傻乎乎的,不会讨好人,更不懂收揽人心,所幸她有一手好本事,救了不少族中的人,若不然,在家族中,自己便要忧心她的地位了。想着她在医、毒、厨艺方面的无师自通,唐锦唇角翘了起来,这就是人无完人了,当她于某一方面特别出色,就总有一些什么是她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温妮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对不起。”如果她长袖善舞,是不是就能帮到他更多?果然,女配就是女配,哪怕换了一个灵魂,她仍然不可能成为女主吗,像米米那样轻易就能得到别人喜爱的本事,她真的学不会。
食指挑起妮妮的下巴,看她眼含水汽、鼻尖微红、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的模样,唐锦一挑眉:“我不嫌弃你。”
温妮吸了吸鼻子:“那你会不会以此为理由出轨?”
唐锦伸手把这个小醋缸子搂进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闷闷地笑了好一阵,才轻蹭着她白嫩的耳垂笑谑:“宝贝,你这是不自信?”
郁闷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反正你要是敢出轨,我就不和你过。”
轻轻推开怀里的女人,对上她倔强决绝的眼神,男人叹了口气:“你在炎城的两个多月,我可一直守身如玉。”
温妮的唇角情不自禁翘了翘,又赶紧拉直嘴角端正表情:“以后也要一直这样。”
看着明明眼中被喜悦占满却还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郑重的小女人,唐锦再次叹了口气:“好。”
一头扑进男人怀里,把脸藏在他胸前咕咕咕偷乐了好半晌,直到喘不过气来,温妮才微侧了侧头急急吸了好几口氧气,只是,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抱着男人结实的腰,她蹭着他的胸膛,轻声替自己辩解:“其实,我知道应该拉近和那位叶……爷爷?的关系,只是,一来不知道怎么说,二来,就是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很肉麻,所以,就只能笑了。”好吧,她得承认,她很笨拙,可是,似乎已经定型了,不会讨好人,不擅奉承、谄媚,更不会说一些似有无数含意的话……她宅在家里的时间太长,已经把曾经学到的东西又都还给了社会!
安慰地拍了拍温妮的背:“你这样子,长辈们也喜欢。”都是历经世事的人精,在他们面前讨好奉承为的什么他们能不知道?妮妮这样也算错有错着,单纯直白不擅伪饰,有心胸的长辈不会和她计较,更有上年纪厌烦了算计的老人反会更加喜欢她,至于另外一些……人嘛,哪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哪怕十全十美还会被人嫉恨呢,不如就让妮妮一直这样吧。
回到司徒家见着唐锦同母异父的弟弟李波,送了他一小盒灵晶,得到了小孩真心的感谢与喜爱,温妮吁了口气,如今便是只等晚上见几位司徒家的舅舅了。
司徒芸有七个兄弟,同母的有三位兄弟,温妮为他们都准备了礼物,晚上这几位从各自的单位回来,司徒家人齐聚一堂,商议全国竞技赛的事。
温妮跟长辈们见过,送上自己的礼物后就一直坐在唐锦的身边听着,听他们说京中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存,不经意间会听到某个部门掌权者的隐私,倒让温妮暗自乐得肚痛。当听说唐锦已经是九阶时,不只七位舅舅不敢置信,连外祖父、外祖母也震动了,倒是曾外祖与曾外祖母早看出来了。
唐锦拉着温妮的手把玩着,听到小舅问他是怎么回事时,他笑得云淡风轻:“妮妮觉醒了吞噬能力,我就多升了几阶。”
吞噬能力!一屋子人自然明白这种能力的利弊,目光都落在了温妮的脸上,目光的压力看得温妮垂下了眼皮。
外祖父有些忧心:“这孩子现在才五阶?以后可要注意安全。”
唐锦拍拍温妮的手,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外公,妮妮不是单一的能力者,自保,完全没问题。”看着不置可否的外家人,唐锦笑得莫测高深:“总之,便是十二阶,也奈何不了妮妮。”
众人的目光一时变得有些奇异,十二阶也奈何不了?有这么厉害?
唐锦翘着唇角,转说他话:“路表弟现在是几阶?”
一句话,逗乐了一屋子人,司徒芸嗔道:“这孩子,你媳妇都有的人了,别总想着欺负人徐路。”
唐锦直喊冤:“妈妈,我什么时候想着欺负他了?哪次不是他故意找我碴。”
小舅舅敲着桌面:“谁让你大姨把你看得比他还贵重呢,还不许人家吃吃醋。”
唐锦有些得意:“那也是我招人疼。”
“这脸皮厚得。”
“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还惊讶什么。”
“小锦这孩子到底像谁?”
“还能像谁?大哥呗,眼毒手辣,脸厚心黑。”
“噗!”
“呵呵!”
…… ……
“老五,你最近好像很闲。”大舅舅司徒侯看着五舅舅司徒倍,眼神莫测。
司徒倍呛咳了一声,却不敢和老大说话,只冲着自家祖父喊:“爷爷,大哥又吓唬我。”
温妮转头看向曾外祖父司徒伯,却见老人虎着脸瞪了大孙子一眼:“你不许吓唬小五。”司徒侯正襟危坐时,老人却突然一笑:“不过,你是老大,兄弟们的事,应该多操心。”
司徒倍惨叫:“爷爷。”
众人哄笑。
果然,曾外祖也是个老小孩,温妮笑着藏到唐锦身后,她是新妇,还是应该低调一些更好,让五舅舅看到她笑话他,万一起意捉弄她就惨了。
在司徒家住了两天,唐锦与温妮便回了五行城驻京办的大楼,唐锦是来参加竞技赛的,不能脱离群众太久。
以为能一切顺利地等到大赛开幕,没想到,在五行城自己的地盘温妮居然被人堵了。
“果然……果然是……个……尤……尤物。”一个醉鬼拦在温妮身前,伸出手想要摸温妮的脸,温妮向后退了两步,男人踉跄着一头撞在了小猫身上,小猫铜铃大的眼不怀好意地看着醉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闪光的虎牙,“嗷——”
醉鬼腿一软,软倒在地,不知是吓昏了,还是被虎吼声震昏了。
醉鬼倒了,温妮瞄了一眼他那眼歪口斜难看的模样,转头便走,只是,刚走出两步,温妮停下了步子,皱起了眉头——那个醉鬼没气息了!
☆、59骨牌
怎么办?
是走?是留?还是去叫人?
考虑了几秒;温妮脸色不变继续走路,只是,命运之神再一次冲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迎面走来了一群人,以汪博为首。
某些时候,温妮的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她一点没有异常地在众人让出的通道中继续前行;身后,有低低议论的声音;关于她的,小猫的;唐锦的,温妮继续向前走了几十米……
“温妮,站住!”
果然……温妮冲房顶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回头看着追来的汪博:“什么事?”
“温妮,你杀了高健丛。”
“高健丛,谁呀?”
“你杀的那个人。”
温妮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汪博:“我知道你这人素来以自我为中心,也知道你这人爱自说自话,更知道你这人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理,只是汪博,麻烦你一下,请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杀人了?”
汪博的脸开始变红,这是被气的:“只有你从这里经过,高健丛的尸体还尤有余温,显然死了也不过几分钟,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麻烦你,高健丛是谁?还有,我从这里路过和他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另外,你这人是内心黑暗所以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黑暗吗,总怀疑别人没事杀人玩儿?”
人群中有轻笑声传出,汪博的脸更红了,他咬紧牙:“反正,你现在有嫌疑。”
“你真可笑,汪博!果然,只要是你认定的,不论事实如何,你却一定会把它当作真理为奉行,是吧!”温妮嘲讽地看着义愤填膺的汪博,“不只如此,你还要求别人从心理上也认为那是那真理……怎么,当你自己是天?是上帝,还是主宰?”
眼见着汪博和温妮纠缠不清,一个温和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温夫人,汪博可能太激动了,请你不要见怪。高健丛是他的朋友,所以,看着他倒在走廊里气息全无,你又刚刚经过,便直接追了上来。咳,请你不要介意他的态度。不过,还是麻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