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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卿言之有理,简辉,我也不是成心责怪你,但是你还需向军队里的弟兄们认错,知道吗?”
“陛下,末将也有错,等事情有一些起色之后,末将定会与王爷一同认错。”
“唉,木将军辛苦了。”
李简辉听他三哥这么说,抬头瞪了木山一眼,凭什么是他辛苦了,真是没天理,办法可是他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散珠花粉
春末初夏,白日里的阳光也柔和温暖。此时,九曲回廊内站着一个蓝色的身影,退去平日里深色的官服,宋棐卿依然是那个一张笑脸的宋棐卿。可他手中正拿着一支萧,放在口边轻轻吹奏,箫声委婉却更显伤感,与他一贯的笑脸老板形象很是不符。
桑云看着那样一个孤寂的身影,低声叹气。以前叹他命运坎坷,现在叹他隐忍无奈。
“桑姨,怎么样了。”
“回主子,都安排好了。”
“嗯,这次,只是试验,我想效果不错吧。”
“是,但也只是初步的,他们似乎有解决的办法。”
“不用担心,最多他们当是意外,就算解决了,也不会想到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是”
“桑姨,王府那里如何了,那王爷认出你了吗?”
“哦,老奴忘记告诉主子了,那王爷半月前说是去出游了。”桑云突然想到这件事,心里十分懊恼,怎么就给忘了。哼,原来那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经这样模糊了。
“出游?可知道去了哪里。如果是出游,倒是一个好机会,千万别错过。桑姨,你派人去打探,我准备行动。”
“哦,也好,我也一直派人跟着呢,如果主子行动,我去说一声便可。”
“嗯,桑姨,辛苦你了。”宋棐卿看着这个从小照顾他的人,她苍老了许多,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木将军,随孤去见见弟兄们,此时我想大伙最需要的就是我们的关心和鼓励。”
“是。”
“哎,我也去,我有错在先,我去更有用。”说完就一拐一拐的跟在他们身后。
冷月风觉得他也要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就看到小王爷脚步不稳,于是惊奇的问道,“小王爷,你的脚怎么了?”
他这一问,李简容也转身看李简辉。大家都停下来看着他。
“呃……没什么,就是昨天骑马,摔下来了。可是不是我的错,是那马有问题。”
“哼,怎么?从马上掉下来,是马的错,不是你骑术不佳?”
“哎呀,表哥,真不是我的错,不信你问这木头。”说着还急急地指着木山。
“嗯?木头,你说。”似笑非笑的看着木山。
“这个,回陛下,确实是马的问题。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禀陛下,将军,后营马圈里的马……”
“怎么回事?”李简容愤怒的问,只见木山已经第一个冲了出去。
“我说马有问题吧。”说完也一拐拐的跟了出去。
“陛下,别皱眉了,快去看看。”冷月风也跟着出去了。看着他们都出去了,李简容也急忙掠出营房。
马圈里的此时已乱作一团,马儿们都嘶吼着,撞击着围栏,想要冲出去。不大的马圈挤满了乱窜的马匹和追赶堵截的人,一时间混乱不堪,看得人忧心忡忡。
“陛下,一共有三十五匹马,出问题的目前观察有十匹。”木山上前汇报。
“人有问题,现在马也出现问题。”
“不对哦,是马先出问题,我是昨天被摔伤的。”
“这样推测,应该是马和将士们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我想应该是中毒吧。”木山推测道。
“要是中毒,为何不是所有马匹和人都中毒?陛下,微臣想去看看那些出事的士兵。”冷月风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中十分疑惑。
“本来也是要去的,木将军我们一起去。”李简容转身对着木山神色凝重。
待他二人先行离开,冷月风却立在原地,看着他们发楞。
“小……冷大人,你和我表哥……吵架了?”李简辉看着冷月风,慢慢挪到他身前,疑惑的问。天知道他问出这句话费了多大的力气。
转身看着李简辉,微微一笑。“小王爷多虑了,我扶你吧,你似乎伤的不轻。”
他如此主动的靠近我,小王爷心跳的有点快,待冷月风将他扶着走出三丈远了,他在发出一声,“嗯……嗯好。”
冷月风听他半天才回自己,转头微笑的看着他,“小王爷的脚很疼是吗?上药了吗?如果很严重,可以向陛下请示去休息。”
“啊?哦,没关系没关系,哈哈哈哈,我昨晚就上药了,最好的药,已经好很多了。”
“哦,”转过头继续搀着他走,“今天的也上过了吧。”
“嗯,是,不然怎么来军营啊。”
“小王爷如此劳心劳力,将士们知道了,一定不会怪你了。”
“啊,嗯。”
那些发疯是士兵只是靠捆绑的方式阻止他们行动,可是并不能作为釜底抽薪的办法。此刻已经有人要挣脱束缚,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似乎发疯人的数量没有增长。
冷月风一进到临时搭建的大帐内,就发现这些人,脸色发青,嘴唇无色,身体发白,指甲成青黑色,似是中毒现象。
他走到一位医者面前,帮着他抓紧暴动的士兵,“敢为医师,这些士兵是中了什么毒?”
“目前不能判断,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我为大盛朝御医三十余载,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我们几个都束手无策,正试着将一些解毒的草药煎了给他们试试。”说着还低声告诉他,“陛下刚才大发雷霆,将我们斥责一番,可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冷月风抬头看到不远处正在校场上会见众位将士的李简容,风吹起他深色的衣摆,刚毅的面容透出帝王的卓越风姿。将士们似乎受到鼓励,整齐划一的呼喊着口号,那响声响彻云霄。
李简辉走到他跟前,“我表哥厉害吧,他可是带兵打过仗的,那年他十八,打的北域不敢再来。你应该知道吧,玉萨之战,在北域和大盛的交界玉萨。”
“没听过,小王爷,我还有事,借过。”说完跟着那老医师走了。
“哎,喂。嘁,还说没吵架。”摇摇头也走开了。
冷月风是真的没听过,虽然自己上过战场,但是亲自带兵自己是没经历的。而且他是打北域,自己下意识就不想了解了。他十二岁的时候正在某个深山老林和哥哥们一起学本领呢。
小王爷自己行动不便,看看也帮不上什么,就干脆找了个好地方坐下。这会儿又觉得没人来给自己打发时间,很是无聊,于是想起了木头。就开始到处找人。
这块木头不是和表哥一起去大帐了吗?怎么表哥去鼓舞士气去了,木头却不见了。
于是他拉着金副将就问,“金副将,木将军刚才没来吗?”
“王爷,木将军是和陛下一起来的。不过刚才陛下发火了。他说他去请徐老先生来。”
“徐……什么人,是比御医还厉害的医师吗?”
“嗯,大概吧,徐老还是很厉害的。他行医三十余载,给无数人看过许多疑难杂症,还经常四处游历。大概是宫里的御医能解决所有病症,所以王爷您没机会了解徐老罢了。”
“嘁,去就去呗,那什么徐老最好能解决这问题。”
待木山将徐礼接来已经到了半下午了。马圈里的马匹李简容下令,实在不行就宰杀,但是将士们不能总用敲晕的办法,御医们开的方子效果都不明显,好多人喝了之后口吐白沫,倒是因为脱力不能再发疯了。
“陛下,这位就是徐礼徐医师,他有几十年的游历经验,应该见过这种病症。”
“陛下,老朽徐礼拜见陛下。”说着就要行礼。
“徐老不必多礼,孤还要劳烦你去给将士们看看。”
那徐礼本也没打算下跪,想他一个老人怎么能给年轻人下跪。再说,他今日本来想在灵山上多采些灵药,谁知刚爬到半山腰就给木山小子急匆匆的拽来,连口说都没喝呢。
木山此时端来一碗水,“徐叔,您先喝水。”
嗯,有眼色。“哎呀,谢谢将军。”外人面前可是扮足了戏份。
一群人待徐礼休息好了,一起拥着他到发病的士兵面前。
那徐礼果然是有些许经验的,他看到这些人的病症,又扒拉下他们的眼皮,看看指甲,查查舌苔,诊诊脉。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基本可以断定是中了一种叫做散珠花的花粉毒。
“这散珠花我也许久没见过了,记得十几年前在商雀边境给当地的人看病,见到有人中了那花粉的毒。当时看到那人发疯自己也是被吓到了,不过当地的人似乎是习以为常了,给他和了仙陀草熬的汤药半日就好了。”
“徐老说的意思是,士兵们是中了散珠花粉的毒,可是这种花只在商雀国有,就算现在是花粉传播的时节,商雀距圣都十万八千里,怎么会中毒的。”
“陛下所言也是老朽所思,老朽也是十几年前看到过这样的事,先下士兵们是否中的此毒,还有待考察。”撸撸没有什么胡子的下巴,徐礼一副老谋深思的样子。
“不管怎样,总之是有了方向。不知徐老先生可有什么暂时应对的方法?还有,这些士兵中的此毒有没有生命危险,可以拖延几日?”冷月风说出他的疑问。
徐礼寻着这礼貌又好听的声音望去,“嗯?你这个年轻人很有礼貌嘛。嗯,人张的也不多,也很会问啊。老朽我就告诉你。”说着就起身凑到冷月风面前。
冷月风向他微微行礼,“请徐老指教。”
“嗯,此毒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多久了容易拖垮人的身体。仙陀草我朝境内没有,不过淋斛藤与之功效接近,可以暂时缓解这些人的痛苦。”说完还冲着冷月风笑着点头。
“多谢。”冷月风微笑回礼。
李简容看着不爽,“敢为徐老先生为何不是所有的人都中此毒,还有部分马匹好像也中了此毒。”
“回陛下,散珠花粉的毒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也不是只对人有效。换句话说,散珠花粉本没有毒,只是特定的人和畜碰到了才回显现中毒症状。”
众人都点头表示明白。“哇,太神奇了。”小王爷听完感到不可思议。
此时徐老才注意到到小王爷,看到他心里有些别扭,他又看了看木山,“咳嗯,小王爷是好了。”
“啊?什么好了?哦,你说这个,没呢,不过擦了药快好了。”说是时候还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徐礼看看他的脚踝,“哦,这次又是脚受伤了。”
“啊啊啊,徐叔,您看真是麻烦你了,我带您去休息如何?”说着就带着徐礼往营房方向走。他真是怕了徐礼了,怎么能提那日的事情,而且还当着那些人的面。
剩下的人都觉得木山莫名其妙。
冷月风走到李简容面前,“陛下,此事不容迟疑,请陛下允许微臣去往商雀找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之夜
冷月风走到李简容面前,“陛下,此事不容迟疑,请陛下允许微臣去往商雀找解药。”
刚刚才从莫名其妙的木山那里回过神,就听到冷月风这么说,不光是李简容,连李简辉也有些惊奇。
“你去?现在事情还没有明了,那徐老也只是在十多年前见过此症,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在看看。”说完不理会冷月风,径直走到门口,“来人,叫木山和徐老先生回来。”
冷月风跟在他身后,“陛下,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徐老先生说了可以用淋斛藤暂时缓解,现在就可以派人去采集淋斛藤,给中毒的将士们。我们分头行动,木将军负责军营里将士们的安危,陛下可以安排人查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在搞鬼。微臣去找解药,微臣曾在外游历,这些经验还是有的。不知陛下认为如何?”
冷月风不停的跟在满房间乱转的李简容身后讲述着他的考量,这些事情李简容也都想过,也认为合理,可是他不想冷月风离开他,可一时又找不出好的理由拒绝。
等木山他们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就在房间里乱转。木山走到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那二人的李简辉身前,“小王爷,陛下和冷大人在做什么?我和徐叔已经叫人去采集淋斛藤了,不知陛下找我们适合吩咐?”
“哼,我怎么知道,没看到他们正在打情骂俏吗?有本事你去问我表哥啊,本王爷才懒得管。”说完句起身离开。
“呃,陛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末将和徐叔的。”木山硬着头皮发问。
他这一问,这二人才反应过来,看到木山和徐礼已经来了,徐礼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木山则追着他们快进了内室。
他二人立刻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