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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想,何必这么麻烦,内阁直接拿了国玺,不是更加省事吗?不过小高子说,盖国玺的朱红印泥,是皇帝专用的,其他人不能随随便便拿来使。
我听了非常愉悦,因为这说明当皇帝,还是有些别人没有的特权的。
那次谈话之后,为了证明给太傅看,我真的是很有空闲的,我下朝之后便常常去上书房,和内阁和六部的人说说话,看看他们的公文。日子久了,六部里头很多级别不高的年轻官员,我都能一一叫得出名字了。
我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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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秋日黄叶落尽,万树素雪银装。
新年一步一步地临近,有时候我站在宫墙下深深吸一口气,也能感受到从外头飘进来的浓厚年味。
凉州的军情也十分顺利。大年三十,我收到古宜的督军战报,告诉我,西戎平定。三十万大军过了新年就会班师回朝。朝廷里很多武将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说虎父无犬子,古宜果然是将门之后,云云。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唯有母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大年初一的清晨,我去给母后拜年。
母后形销骨立,早就没有了平日里丰润明艳的模样。
这些年,我虽然不大喜欢母后,可是见到她这个样子,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湿了一湿。
我坐在母后身边,我们还是像平日里一样,良久无言。
到了最后,是母后先开的口。她说:“陛下,母后真舍不得你。”
我鼻子一酸。
母后叹口气,又道:“我死后,单独在京郊造个园子吧。你父皇的陵园离京城太远了,母后想离京城近一些。”
我愣了一愣,父皇的陵园,其实离京城不远,乘了马车,一夜便到了。
我反应不及,好半天才道:“这事……内阁和礼部能同意麽?”
母后抬头看着青花帐顶,不答反道:“太傅会同意的。”
如若太傅同意,内阁和礼部肯定会同意。
我想到这几个月来太傅的一言一行,终是鼓起勇气道:“母后,朕有一事,一直寝食难安。”
母后收了眼神,回头看我,神色柔和。
我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便压低声音道:“太傅他在朝廷里的势力……”
那一刻,我看到,母后一双桃花眼中,有明媚春风淡淡拂过。
“陛下,你放心。”她轻声而坚定地打断我,“太傅他,绝不会害你。”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我的心底,沉了一沉。
☆、第 5 章
第五章:
我从母后住处出来后不久,就看到太傅从御花园的另一头遥遥走来。
昨日年三十,下了些雪。如今积雪覆盖,仿佛给所有的景色都穿上了银白的衣装。
太傅也穿了银白的袍子,远远看上去,和满目积雪融为一体。
我有些恍惚。心里头想着母后先前对我说的话。她说,太傅绝不会害我。
我突然想笑。不知道是笑我的天真,还是笑母后的天真。
太傅已经走到我跟前,轻轻弹了弹袖口的雪絮,朝我施礼:“陛下。”
语调很是舒缓。
我仔细看他,他的脸被冷风吹了,微微有些红。我于是问:“太傅,你冷不冷?”
太傅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皱起眉头看了看我,却道:“太后急召微臣入宫,恕臣不能伴驾陛下。”
我见他答非所问,又问了一遍:“太傅,你冷不冷?”
太傅抬头看天色,再道:“微臣先行告退。”
他说完就急匆匆往母后的寝宫去了。
“太傅。”我在背后想喊住他。
太傅睬都不睬我。
我只好继续一人自言自语道:“北夏国前几日进贡给了朕一件白狐袍子,不如太傅你拿去穿吧……”
太傅已经走得很远了,银白的袍子再次和积雪融为一体。
“白狐皮很暖和的。”我喃喃低声补了一句。
太傅脚步根本没有停,我想,他估计是听不见我的话的。
我郁郁寡欢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在扫积雪。
我心里头烦躁得很,就站到他面前。
他立马跪下来迎接我,一条背脊骨隐隐突出,仿佛是河谷孕育了激流,奔腾不休。
我咽了咽口水,道:“朕饿了。”
小高子连忙对他吩咐:“还不快去拿蛋黄酥来!”
那小太监磕了头,想起身。
我伸脚拦住他:“朕不想吃蛋黄酥。”
那小太监唯唯诺诺低头不敢看我。
我一根手指探出,勾起他的下巴,补充道:“朕想吃你。”
那小太监脸色一白,立刻就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以为他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可是他完全没有。他只是继续惨白着脸,哆哆嗦嗦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很快他就解完了自己的裤子。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背过身去,靠墙站好。
他很听话地照做了,只是一双脚还在不停哆嗦,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天冷。
我从背后顶上他,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他哆嗦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出现又神秘失踪的男人,想起了他在我身下宁死不屈的反抗,想起了他凄美而迷离的眼神。
我停了一停,叹口气对那小太监道:“朕其实很好相与的。你若不愿意,朕不会强人所难。”
他还是在哆嗦,却结结巴巴地回我:“奴才……求之不得……”
既然你求之不得,那我也不会与你客气。
我“哦”了一声,身子往前一送,大力进入他的身体。
他颤了一颤,却很快开始迎合我的动作。
我很快就开始大口喘气。大冬天,水汽呼出,立刻在寒冷空气里凝成了晶莹的冰絮,一层一层地在我眼前沉浮开去,冲刷走所有的不悦和担忧,引领我走向瞬间绚烂的极乐。
我一步一步走着,心底最深处的欣喜一点一点地积聚,将我一格又一格推向极乐的顶峰。
即将登顶的时候,突然整个皇宫响起了沉重弥长的钟声。
我一惊,来不及准备,心瞬间从峰顶跌向了川谷,碎了一地。
我只好勉强后退一步,从那小太监身体里退出来,坐倒在地上,任由钟声一遍又一遍地回荡。
这个钟声我很多年前听到过一遍。那一次,是父皇死了。
地上很冷,空气也很冷,整个皇宫都是冷的。我把我的手埋进雪里,却发现自己感受不到雪的任何温度。
我整个人,也已经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高子终于走到我身边,低声道:“陛下,太傅请您立马去太后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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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母后的寝宫,所有的人都已经跪在地上,只有太傅一身白袍,纤尘不染背对着我站立床前。
响彻整个皇宫的钟声依旧在回荡,荡得我站立不稳。
好半天,我才哑嗓问道:“母后她……死了?”
“烘。”太傅轻声道。
我看了看母后,看了看床,没有一处是湿的,太傅要烘什么?
我想,大概太傅悲伤过度,神思恍惚了。
我走到他身旁,按住他的肩,安慰道:“太傅节哀。就算母后死了,还有朕陪你。”
太傅回头伸手,把我按在他肩头的手移开。
我这才发觉,他并不悲恸。相反,他的神色之间,倒是藏了一抹潇洒飘然的云彩。
他只是又重复一遍:“烘。”
我万分不解地看着他。
太傅的脸色,瞬间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他垂了垂眼帘,突然问我:“陛下还会背《曲礼》吗?”
我最怕太傅考我功课了。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
太傅抬眼看住我,淡淡问:“‘天子死曰崩’,下一句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我瞬间高兴起来,立马得意洋洋回道:“下一句是‘诸侯曰薨’。”
太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还要考我,连忙一股脑儿地背了下去:“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在床曰尸,在棺曰柩……”
太傅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背错。
太傅瞥我一眼,扭脸继续去看母后,嘴里对我道:“诸侯曰薨。”
我愣了一愣,终于明白过来了。
前面太傅说的,不是“烘”,而是“薨”。他是想让我称“母后薨了”,而不是“母后死了”。
可我总觉得,“薨”太遥远,就像这个皇位一样,不知不觉拉远了我和母后的距离。
我正想着,太傅已经拿了一卷懿旨,重新回转过身来。
“陛下,太后对丧葬有两道旨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舒缓,“其一是不葬入先皇陵,另造寝园。”
我点头道:“太傅看着办。只要太傅同意,其他人肯定不会反对的。”
太傅微微颔首:“微臣自当一圆太后心愿。”他说完,看住我,眼神有一丝古怪。
我想到先前母后说的话,心中忐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那第二道旨意呢?”
这回太傅停顿了很久。
窗外有只乌鸦在“嘎嘎”地叫。
“太后指名要求后宫四十四人生殉,”他终是轻轻道,随即将手里的懿旨递给我,“这是要生殉的四十四人的姓名。”
我愣了一愣。
母后竟然要求生殉。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生殉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让活蹦乱跳的人,去给死人陪葬,这种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来。
我小心翼翼问道:“这事太傅也同意吗?”
太傅还是微微颔首。
我更愣,忍不住道:“太傅,人命关天,这样做,妥当吗?”
“与礼合,与法容,并无不妥。”太傅神色不变,将手里的懿旨又给我递了一递,“这份名单是太后亲自圈定的,请陛下过目。”
我低头看着那一卷黄色的锦帛。里头,即将无声扼杀四十四条人命。我又抬头看了看太傅,他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这四十四条人命只是去年秋天御花园里随随便便飘落的树叶一样。
我一挥手,把懿旨拂到地上,冷冷道:“就算太傅同意,朕也不同意。”
太傅还是很平静地看着我。
我咬咬牙,挥袖甩门而去。
太傅破天荒地跟了出来。我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寝宫走去。
回到了寝宫,我回头,发现太傅还是一言不发跟在我后头。
我背过身去用脊梁骨对准他,道:“太傅,朕累了,要歇息了。”
太傅在我背后不出声,也不走。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我不喜欢太傅把他的意愿加在我的头上,可是,我却发觉,我不懂得如何去拒绝他。
皇宫里哀沉的钟声此刻已经停了,可我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好像整个天地都一起旋转一样。
天旋地转中,我听到太傅在我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两条手臂从我身后环绕上来,轻轻抱住了我。我低头,只看到太傅白皙的十指互扣,贴在我的胸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太傅把他的头枕上了我的肩头。
他的发丝拂过我的脸,痒得很,麻得很。我能感觉到,他浅浅呼出的气,扑上我的颈侧,浮出氤氲的温热。
宛如梦境,我开始觉得呼吸不畅。
“微臣是为了陛下好啊。”他在我耳边开口,语调柔软,一瞬音如花瓣,“陛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第 6 章
第六章:
我自认为口齿尚算伶俐,此刻却倒似被人拔了舌头一般,言语不能。
太傅已经从后把我按倒龙椅上。
龙椅很宽敞,上面全部铺满北夏国进贡的白狐皮,无声无息隔去冰冷的空气,融化了我的肌肤上的三寸寒冻,也融化掉了我不知所措的心。
太傅的手指在我的胸口流连打圈,随后,隔着龙袍一路往下蜿蜒而去。这十根手指,同这世上最最厉害的蛇,明明冰冷异常,所过之处,却撩拨出催人疯狂的火热。
我开始觉得热,难耐的热。所有的燥热顺着血液奔腾流走,全部集中到了小腹,无处可去,无处渲泄,逼得我心慌意乱。
我连忙按住太傅停留在我小腹上的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声道:“太傅!朕不明白……”
太傅将手抽走,猛然往下一探,捏住我坚硬的身下。
我浑身不由自主一颤。
“陛下,你现在明白了吗?”他在我身后问,语气里,分明有一丝揶揄笑意。
所有的理智都被火热的欲望冲得无影无踪,我立马缴械投降。
“太傅……”
“恩?”
“快一些……”
太傅似乎又开始在我背后笑,呼出的暖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