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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危险一样。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于是我暗中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
那个男人置若罔闻,反而接了热茶,然后他手腕一翻,将所有的热茶统统倒在了他的右臂上。
右臂上,还有他先前被侍卫所伤的伤口。热水淋过,底下的血水又丝丝渗了出来,随着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我顿时瞠目结舌。
可老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和他四目对视。
那个男人随手扔了茶盏,将湿透的衣袖扯碎,露出半条右臂来。
我咳了一声,道:“你嫌冷也不用用热茶暖身吧?你看,先前的伤口又破了,上头还被烫出新伤来,得不偿失。”
他再次诧异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就这功夫,老头已经对着我们跪了下来。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身份。我吓了一跳,往后连退几步。
那男人却很镇定地开口道:“我要住几日。”
老头想了一想,道:“请随我来。”
他将我们领进了铺子后一间厢房,又替我们找出几件换洗衣服来,随即行了个大礼,掩门欲退。
我看到屋子里摆设简陋,只有一张床,不由急了,上前朝门走去,道:“一间屋子怎么住两个人?”
那个男人突然转身,抢在我面前把门狠狠关上。
老头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我甚至能看到他花白的胡子,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被带起的风吹得满脸飘扬的模样。
我愣了愣,看着那个横档在我与门之间的男人。
他无甚表情地对我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清晨的日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门上,照在他的脸上。
早市也应该已经开了,我能听到街上百姓走动的脚步声,我能闻到空气里飘荡着的清浅粥香。
我的肚子条件反射地“咕咕”叫了几声。
“朕饿了。”我揉揉肚子,又问他:“你是不是也饿了?”
他一瞬间有些错愕。
“肚子饿的时候,行床笫之事是很伤身的,将来会落下病根,治不好的。”我又很认真道,“不如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吃饱之后……”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顿了一顿,看住他苍白而俊美的脸庞,弯起嘴角笑了笑,正在揉肚子的手无声无息往腰侧一退。
然后,我凑近他,更加认真地补道:“吃饱之后,朕会好好教教你,该如何承欢。”
“承欢”两字犹在舌尖,我已经顺势拔出腰侧匕首,先发制人往他身上扎去。
他曾两次败在我的手下,到底是谁后悔,我看难讲得很。
我们离得极近,他身后是门,无处可退,只好伸手格挡。
我一刀就扎进了他的右手臂里。
他的右手臂上,原本就有个极深的伤口,那是昨晚他为了救我,被皇宫里的侍卫放暗镖扎伤的。
我这一刀,正好扎在他原先的伤口上,鲜血汩汩,瞬间流了他一手。
我能感到他浑身颤了一颤,不过他没有吭声。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抱着我躲在假山上的时候,我用发簪蹭他的伤口时,他也这样浑身颤了一颤,他也没有吭声。
不知为何,这些片段瞬间浮到我的胸口,化成一团微火,堪堪灼软了我的心。
决定谁上谁下的关键时刻,我竟然犹豫了一瞬。
只这一瞬,他毫不留情地伸脚,将我踢倒在地。我只觉得我的额角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热乎乎的液体随即流淌下来,迷离了我的眼睛。
血色迤逦之中,我看到他咬牙拔掉我扎在他手臂上的匕首,扔得远远的,也不包扎伤口,直接朝我走过来。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
他又踢倒了我。
我的头又撞了一记硬物,顿时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
天旋地转中,他拎起我的后衣领,将我上半身往床里按了进去。
我咬住唇,开始抵死挣扎。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力气也不小。光靠力气,我们谁也胜不了谁。所以说,这就和第一次一样,谁先占领有利位置,谁就会有主动权。
那一次是我抢先把他压在了古筝上,这一次是他抢先把我压在了床上。
他从我的身后紧紧贴住我,用身体的力量阻止我的腰腿扭动。他一句话也不说,我也看不到他,只好双手乱挥乱抓。
他很快就精准地抓住了我的双手。
我与他持力对抗了许久,终究是我的位置不利,渐渐败下阵来。
他已经扯掉了我的裤子。
双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第一次开始感到恐惧。
“你敢对朕……对朕……”我大叫着威胁他,“朕就将你的爹娘统统凌迟!”
“我的双亲十几年前就死了。”他在我背后轻声道。
他的话语里似乎弥漫着淡淡的不忍与哀愁。我一瞬间有种错觉,以为他会放过我。
不过显然这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有一个很坚硬的物体顶上了我的身后。
我吓得收了收腿,却被他强行撑开。
那个坚硬的物体肆无忌惮地摩擦着我敞开的身后,流连着,却不进去。
我的心已经处于悬崖的边缘,他每摩擦一记,我的心就又往悬崖边上走了一步。
我觉得我已经接近崩溃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扭头,看着他,道:“你爹娘死了,九族的人总没有死绝吧?你若敢今日这样对朕,朕必定诛你九族。朕说到做到!”
这一回,他停了动作,垂下眼睫。
我好像看到了曙光。
曙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将他修长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镶金的边。
我正想再接再厉多说几句厉害的话语唬住他,他已经重新抬睫,在和煦的曙光中看住我。
“我刚才想了想,”他缓缓开口,“名义上来说,我的九族,只剩下你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诛了我的九族。”
说完这句,他一挺身,往前冲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沿着血液传遍全身,最后涌上脑海。我两眼一黑,一口气没有吸上来,就此昏迷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后火辣辣的疼痛。我勉强抬了抬头,发觉自己俯卧在床上。而那个男人已经换了套黑色的衣裳,洗漱整洁,坐在桌子边,很文雅地吃着东西。
我气得要命,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发觉四肢仿佛都像散了架一般,酸胀无比。
我只好趴在床上,朝他狠狠“呸”了一口。
他听到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我觉得他的神色不善,不由心慌,勉强往床里缩了缩,道:“你……你还想干嘛?”
他极其漠然地朝我伸出两根手指头,又弯掉一根,回道:“还有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要反攻!要有爱!啦啦啦!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我眼皮一颤,差点再昏过去。
报应啊,这绝对是我去年祭天前戒色没有戒足七日的报应。
我勉强扶了扶痛得不行的后腰,看住他晃在我面前的那根手指头。
那是根食指,食指根部有一道很长的奇怪伤疤。
我清了清嗓子,指着它道:“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他一愣,缓缓将手指转过去,面色悲伤地看着那道伤疤。
我赶紧提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床上跳下来,抬脚就往外面跑。
打不过,自然要溜之大吉。我从来也不逞强。
可我还没有跑几步,就觉得身后劲风一阵,然后我眼前一花,已经被他重重压倒在了地上。
他吃过了饭,我没有吃过,现在不仅是位置,连力气他也占了上风。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那让我万分恐惧的坚硬。
“你……你……等等!”我胡乱大叫,“朕有话要讲!”
他果然停住。
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他,心里头很绝望。
我只好道:“戏文里讲:‘饱暖生淫欲’。你……你……刚才吃饱了,所以……所以……那个生了淫欲,朕是能够理解的……”
他大概是听出了我在胡搅蛮缠,便不再理我,又开始动了起来。
我赶紧接着道:“但是,淫欲讲究一个乐趣。你这样……能有什么乐趣?朕听说,京城有个小倌楼叫银风馆,里面的小倌可男可女。朕作东,保准让你满……啊!”
那个“意”还没有出口,他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撕心裂肺大叫一声。
窗外有人骂道:“大清早的,发什么情?叫春叫得比猪还难听!”
我气得直翻白眼,大声对着窗外道:“猪叫春会背戏文吗?你叫春会讲'饱暖生淫欲'吗?”
再说了,我这是叫春吗?我这是痛的。
先前撕裂的伤口再次被他摩擦,仿佛有无数荆棘在体内生长,针刺一样得疼,疼得我竟然都晕不过去。
我大声地叫着,叫得嗓子都好像哑了。
叫道最后我已经不抱希望,只觉得自己正在往一个没有底的深渊里急速跌落,明明知道落地的一刹那必然会粉身碎骨,却依然希望这一切能够快些结束。
“求求你快一些吧……”我开始乞求,“我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
他闻言突然停止了抽动。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既然知道痛,为什么上次还要那样对我?”他在我背后道。
“朕怎么会知道你痛?”我没好气地回他,“你又没有叫!”
他沉默了。
我突然想到第二次的时候,他的大腿内侧,还留有我第一次欢愉时候的痕迹。
于是我道:“你不叫,连朕第一次的痕迹都没有洗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人压?”
我感到他抵在我后背上的手肘轻微地颤抖了一记。
我觉得我似乎触动了他的什么心事,于是赶紧道:“想被人压是好事……一般人都是争着要压别人的……”
不知为何,说到这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太傅。我想,虽然我喜欢在上面,可是如果太傅说他不想在下面的话,我是愿意在下面的。
我正有些想得出神,却突然感到后庭一阵空洞。
我回神,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站起身来。
他做了一半,却停止了。
这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
他重新穿好了衣服,缓缓在桌边坐下。
外头金白色的光芒照满整个屋子,他仿佛如雕像一般,神情怔怔的,沉沦在了流金岁月里头。
我赶紧翻过身,悄悄往门口退去。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反悔?
我的手才触及门板,他却又再次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诸事不顺,我差点背过气去。
可是我想错了。
他没有再碰我,只是打开门,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一刹那,他停了一停,回头对我道:“早饭在桌上。”
我觉得我的肚子的确是饿了。
于是我一瘸一拐走到桌边,坐下,准备吃些东西。
然后我瞥到一旁还有一套黑色的衣裳。这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先前为我们准备的。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残破不堪的衫子,想了一想,便站起身来给自己换衣服。
食前正衣冠,他能做到,我堂堂一国之君,当然也能做到的。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我不会穿衣。
太傅教我习字,教我礼仪,教我诗词,教我四书五经,教我诸子百家,可是没有教过我穿衣。
我将衣服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发现它的形状很复杂,至少比五言绝句的格律复杂。五言绝句的格律,当年太傅只教了我一遍,我就会了。
我又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咽下一口唾沫。
我觉得我在宫外的日子会相当很长,当务之急,不是吃饭,而是学会如何穿衣。
于是我抱着衣服打开门,往外头走。
我要找个人,教我如何穿衣。
门外头是窄长的走廊,没有窗也没有灯笼,只有一两支蜡烛在我的头顶上吱吱冒着火烟,昏暗得让人透不过去来。
两腿之间痛得厉害,偏偏地板还硬得很。
我突然很怀念那铺满我整个寝宫的白狐皮。
我一边缓慢地挪着步子,一边龇牙咧嘴,十分辛苦。
于是我很自然地在心里头把那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正当我要骂第二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他说,我在他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