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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太像,反而太假。”纪小蛮抚着下巴,老实不客气地批评。
“有道理。”赫连净云的语气里充满了挫折。
当初他就说这个主意行不通,看吧,人家一眼就识穿了。
也对,如果他真心地喜欢一样东西,必然会对它了若指掌。若有伪造,必然识破。物已如此,何况人乎?
接近坠儿的方法有很多种,偏偏他们替他选了最烂的那一种。
纪小蛮靠上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如果遇到的不是我的话,骗骗别的小姐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飘痕的这个形象完全是依她的个人恶趣味,从她所看的那些个武侠小说里的挑选她所喜欢的男主,然后把她萌的那些特征生拼硬造,强行拉在一起堆砌在一个人身上,性格基本已扭曲得不成样子了,现实生活里怎么可能真的找得到?
赫连净云啼笑皆非地睇着她:“我该多谢你的夸奖吗?”
“那倒不必了,”纪小蛮嫣然一笑:“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忠告。”
赫连净云挑眉,做洗耳恭听状。
“其实想要冒充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呢,不必象个十足,有个六分象就差不多了。”纪小蛮压低了声音装神秘。
赫连净云垂头看着她,眼角忽地迸出笑来,眼神很清很亮:“这样啊?受教了。”
“对了,你干嘛建这样一座房子?”纪小蛮好奇地指着这些刷着各色艳丽的颜色,美丽犹若童话的房子。
“这个啊,”赫连净云掸了掸衣角苦笑:“没办法,家里有个疯狂迷恋飘痕的妹子。”
既然冒充已然行不通,当然得改用别的办法了。
他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计划周密,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坠儿虽然聪明,毕竟单纯,以他的手腕要博她的好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说呢,”纪小蛮了然,露出羡慕的眼神:“你真是个好哥哥。”
赫连净云聪明地以微笑应对。
“啊!”纪小蛮忽地用力拍了下脑袋,“啊”地一声大叫了出来。
“又怎么了?”赫连净云吓了一跳。
“你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本来,应该是在北山书院的。”纪小蛮表情困惑地抬头环顾四周:“这里似乎不是玉峰山附近?”
“昨天我去玉峰山附近拜访友人,回来时见前面一辆马车从岔路上冲出来,不小心撞到路旁的大树,从车上掉落一只麻布袋,刚巧滚到脚边,我定睛一瞧,居然露出一缕黑发,显然是个女子。于是出声喝止,车夫见事迹败露,慌慌张张地驾车逃蹿。姑娘一时唤不醒,在下法可施,只得先带回庄里,想等小姐醒后,问明住处再送返。”
“被装在麻袋里?”纪小蛮错愕地眨了眨眼睛:“我明明在北山书院的!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装在麻袋里带走?”
况且,就算歹人要绑架好了,现场那么多小姐,郡主,王爷,世子,哪个不是身份尊崇?除非脑子坏掉,才会绑她一个丫环!
这完全不合常理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赫连净云笑得温润清和,竟有几分歉意。
“哇!”纪小蛮没心没肺地大叫:“这个样子好帅!对了,你刚才要是这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没准我就信了你是飘痕了!”
对于想不通的问题,纪小蛮的办法就是放着不管,从来都不会去钻牛角尖。因为她坚信,凡事都有理由,时间到了自然会有答案。就算等了一辈子也得不到解释,那也没关系。她绝不会因为一个迷团,放弃自己的一生。
“真的?”赫连净云夸张地做出痛心疾首状:“老实说,我对姑娘很有好感,所以,才会想装飘大侠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弄巧成拙。哎,没办法既然被你识穿,哪还有脸成追求姑娘?”
本来看他假冒飘痕,心中对他很是不屑,后来发现他此举竟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妹妹,已被感动。聊到现在,突然发现这人风趣幽默,已经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了。兼之相貌俊美,并不以地位相貌取人,简直可以说是她的理想型了。
纪小蛮乐不可支,开心得哈哈大笑,末了,很配合地装出大惊失色的表情:“那么,公子现在失去信心,不打算追求我了吗?”
见她唱作俱佳,赫连净云撑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喂,”纪小蛮看着俊逸潇洒的赫连净云,脑中灵光一闪,朝他招了招手:“我有一个好玩的游戏,你要不要参加?”
“游戏?”赫连净云挑眉,好奇地倾身过去。
纪小蛮神情兴奋,附在他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嘎?”赫连净云一脸惊讶:“你确定可以?”
纪小蛮巧笑嫣然:“怎么,没有自信?”
“成交!”自信?他赫连净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
两人击掌,相视而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直以为完美缺的计划,接连遭遇变故,再三更改,心里充满挫折。可是,却意外获得坠儿好感,谁说上天不是站在他这边的呢?
正文 第060章 她是他们的二嫂
好好一个院庆,冷不丁出了一桩绑架案,失踪的虽是个关紧要的丫环,到底人命关天,南北二院的小姐少爷们个个心中惶然,人心浮动,这课自然是上不下去了。
这次丢的是丫环,万一下次再绑个小姐或少爷,责任谁负得起?因此,南北二院不约而同地做了个决定:放大假十天。
美其名曰:协助官府调查失踪案。
消息公布,南北两院的学子们自是欢呼一片,早把坠儿失踪一事抛之脑后,携友呼朋,一拥而去,呼啦啦跑了个精光。
剩下几个跟高茗玖关系关厚的,过来表达一下关心,宣称回去后发动父辈亲朋的关系,全力帮助寻找。
高茗玖只得苦笑着一一致谢,带着书僮慢悠悠地下到山脚的三阳镇,心中苦恼,不知该如何向高将军夫妇解释坠儿的失踪,索性跑到酒馆里喝上一杯。
他心想,坠儿是以茗烟的丫环身份上的山,不如挨到天黑再回去,等茗烟先进了家门,省掉他一番口舌。哪知,他聪明,高茗烟也不傻,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两姐弟在酒馆里劫后重逢,一时悲喜交集,相对言。
末了,还是高茗玖讪讪地先开了口:“你也来了?”
“你来得,我就来不得?”高茗烟硬绑绑地哼了一声,径自越过他,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叫了几碟子下酒菜,一壶好酒,斟了一杯,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高茗玖碰了个软钉子,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劝道:“三姐,稍微喝一点就可以了,被爹发现,又该骂人了。”
高茗烟重重地哼了一声,酒壶在桌子上一顿,发出好大的响声:“你管我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到底喝得慢了一些了。
“哎,大哥肯定还没回家。”高茗玖撑着下巴长叹。
突然发现其实高茗欣也没那么讨厌,最起码,不论出了什么事,有个大哥在上面罩着,安全很多。
“不管,谁让坠儿那么爱现?她要不上台,什么事也没有!”高茗烟恨得牙痒痒。
“现在说这些,晚了。”高茗玖苦恼不已:“三姐,天黑了怎么办?”
两院放假,这么大的事情不出半天,整个京城肯定就会传遍,连带的,坠儿失踪一事,怕也瞒不住了。
“你是男人,这种事还来问我?”高茗烟没好气地瞪他。
“呃~”高茗玖目光一闪,心虚地垂下头。
他想来想去,好象除了逃跑,别良策了。
不过,这样一来,把高茗烟独自丢在家里面对两老未知的怒火,似乎,可能,大概欠缺那么一丁点的义气……
“喂,”高茗烟警觉地眯起了眼睛,挺直了背:“先说好了,你可不许跑!不然,别怪我把所有责任全往你头上推!”
“哪能呢?”高茗玖被识破,狼狈地红了脸,正想狡辩,忽地从大门外涌进一堆人,热热闹闹挤满了不大的酒楼。
“茗玖~”傅致轩一眼瞧见高茗烟姐弟,眼睛一亮,率先大踏步走了过来:“正到处找你呢,原来你躲在这里喝酒?”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韩德昆跟上来,啪地一掌击上他的肩:“虽说坠儿只是个丫头,再怎么关轻重,现在不见了,你袖手旁观就算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跑来喝酒?”
“呃~”高茗玖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垂下眼帘望着杯子里那杯酒。
萧轻尘微微一笑:“谁说他袖手旁观来着?他这不是从下手,感到心烦才跑来喝闷酒嘛,对吧?”
只有谢怀恩远远地站着,冷眼旁观,竟是一言不发。
“你们,怎么会来?”高茗玖露了个感激的笑容。
“别着急,”傅致轩热切地在高茗烟的对面坐了下来,话是对茗玖说,眼睛却望着茗烟:“我们来,就是想帮你寻找坠儿的。”
“如此,多谢了。”茗玖苦笑着道谢。
帮?他倒是也想帮,可是这件事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歹徒做事不留痕迹,计划周密,行动迅速,再加上发现得稍晚,到追查时,已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逃走。
京城交通便利,水路陆路密如蛛网,四通八达,每日进出的人何止万千?想要从这里面捞出几个人,疑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哼!”茗烟柳眉轻蹙,冷冷地泼他一瓢冷水:“我大哥都没有办法,你们能怎样?”
“喂~”韩德昆性格原就急躁,一番好意被她践踏,当下就瞪圆了妇眼,怒意勃发了起来。
谢怀恩忽然哧地冷笑出声,不耐地嘲讽:“走吧,我早说过你们多此一举,高家的事自有高相爷去解决,不过丢了个丫头而已,非要跟着瞎搅和,人家还不领情,何苦来哉?”
“嘎?”高茗玖错愕。
萧轻尘笑得极淡,不着痕迹地化解着紧张的空气:“丫头怎么了?跟你我一样,都是一条人命。茗玖兄并非不领情,只是此事匪夷所思,感觉从下手,不想连累我们而已。”
“是,”高茗玖苦笑:“正所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小弟正愁回家不知该如何向父母交待呢,大家肯帮忙,那是求之不得了。”
“哦,这话怎么说?”傅致轩被他挑起兴趣,揽着他的肩膀问。
这事闹得这么大,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高茗玖苦笑着垂下头:“总之,一言难尽,咱们边走边聊吧。”
“有什么一言难尽的?”高茗烟冷冷地瞪着萧轻尘,抢先道:“实话跟大家说,坠儿其实不是什么丫头,是我二嫂!”
哼,他表面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其实一双眼睛贼忒兮兮地总绕在坠儿身上,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乘这个机会,索性把坠儿的身份亮了底,也好让他死心!
这个重磅炸弹一抛,立刻震憾了在场所有的人。
“二嫂?”大家惊叫着,面面相觑,瞬间呆若木鸡。
就连一直漠不关心的谢怀恩,也不自禁地转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正文 第061章 追根究底
“除了高相爷,你还有个哥哥?”韩德昆对高家事不甚了了,震惊得瞪大了双眼:“他,居然肯让你二嫂去书院念书?”
年纪小就不提了,都成亲的人了,怎么可以放任她在外面乱跑?还混在一群未婚的小姑娘里面,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是,”高茗玖尴尬地垂下眼帘解释:“十五年前殁了……”
“哦~”韩德昆动容。
谁想得到那么开朗乐观,古灵精怪的一个女孩,居然会是个寡妇?
“可是,不是你二嫂吗?”傅致轩憋不住,指着高茗烟怪叫出来:“那,怎,怎么……”
世上哪有嫂子给小姑当丫头的道理?
萧轻尘离他近,急忙曲肘,轻轻撞了他一下,阻止他问出失礼的话题。
“坠儿想去书院看看,自己提出来的。”高茗玖苦笑。
“不是,”高茗烟俏脸冷凝:“这个条件是我提出来的。”
对,她是刁难坠儿了,因为她压根就不想带她来。
她那个性子,哪是安分守己的料?有她在,准没好事!
看吧,这不是才来两个月就把两个书院闹得天翻地覆嘛?
“呃,”高茗玖狼狈地红了脸:“坠儿的身份,不太方便……”
“了解,”萧轻尘轻拍茗玖的肩,好心地替他解围:“走吧,我们陪你一起回去,也好过你们姐弟独自面对高将军。”
再怎么家教严厉,当着这么一群朋友,总不好意思当场发作吧?等事过境迁,怒气消了,反应也就没那么激烈了。
再说了,这件事情,严格算起来,其实并不关茗玖姐弟的事。在场那么多眼睛盯着,对方都能轻易得手,看来这事比想象中又复杂了几分了。
“这么说,坠儿嫁到高家时,只有一岁左右?”谢怀恩天外飞来一句。
“是啊~”茗玖脸一热,下意识地点头。
“当时你二哥病重?”谢怀恩又问。
“是。”茗玖的脸色变了变。
“那个坠儿,是买来的吧?”偏偏谢怀恩不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人,自顾自地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