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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用不了几天,就带着你的爱人来跟你团聚,没有说谎哦!”
逸尘的背后这才传来北冥幽幽的一句,显然是冲梵沐说的。
“逸尘!北冥才是最大的窃国贼!”
梵沐不顾肩上的剧痛,拼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爱人就是爱人,就是逸尘此时易了容,他还是一眼便认得出!
逸尘愣住了,许久才怔怔的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果真是最要好的青梅竹马一派从容的表情,背后的入口已经关闭了——
“北冥,你……”
“梵沐一开始就是我抓的,罗伊国的那群人不过是替死鬼,连衣服都是我给那个笨蛋使节的,不然我怎么骗的到禁卫军和御林军的两块腰牌,又怎么拿得到塞外大将军的兵权?逸尘,皇位该换我坐坐了!你是从宫里溜出来的、又是易容进的将军府,从今天起,将没有人知道堂堂皇上和皇后被囚禁在这里,你们可以在这儿亲亲我我、安度晚年了!”
露出真实面目的北冥,似笑非笑的目光充满了嘲讽,不知是嘲讽逸尘的头脑简单,还是嘲讽他们的所有“友情”竟是如此的虚无缥缈。
逸尘一双闪耀的眸子里,希望的光芒一点点的陨落、熄灭……哪怕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正看到的事!
可惜……铁一般的现实把他心中最后的那丝希望都掐断了!
“你才是千夜真正的雇主?”
逸尘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出现在多府的时候,和千夜的那场对话……突然发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一直在为了梵沐偷偷的矛盾,一边希望梵汐可以跟北冥在一起,不忍心看着北冥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一边又担心因为自己的武断,而让梵汐错失了也许是他最喜欢的千夜……原来到头来都是一场庸人自扰!
千夜和北冥,居然是一伙的!
“我们可没有茗仑那种自以为是的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利用茗仑打算杀我的机会,反其道而行罢了!不过你这个皇帝当得还真不称职,枉费了当初兰秀那个女人的一片苦心给你抢到这位置,居然到现在还只把他当做是一个普通的杀手……今天也不怕告诉你,当初如果不是你母亲煞费苦心的陷害抢走了永宁皇后的宝座,那今天坐在王位上的,就是千夜,就算抢也轮不到你们兄弟斗得你死我活!”
梵沐已经彻底被这个突然接受的信息吓懵了……千夜的身份,怪不得他会有先帝钦赐的“天下无双”,可梵汐知道吗?如果知道,那又为什么帮着朝廷余孽为虎作伥?
逸尘也在想,但不是想这些!这些可以等回到金銮殿上慢慢细想,可当务之急是——出去!
没有兵器,逸尘自讨掌法也颇为得意,虽然比北冥可能稍逊,但如果加上先发制人、猛然突袭……他们以前切磋过很多次,北冥虽然比他稍强些,可他也了解这个男人的招数,不管有没有百分之百一招制敌的几率,他的机会都只有一次!
然而——
默不作声的没有再回应北冥的挑衅,却猛地运足内力的一掌狠狠地劈出去的逸尘,这一次却是被吓呆的——
这一掌没有任何失误,也穷尽他半生绝学……只是,被北冥挡了下来!让逸尘感到恐怖的并不是北冥挡下了这一击,而是北冥挡得太不费吹灰之力——只用了一根指头!
一根食指,精准的戳中了他的掌心,像一柄利剑从里面刺穿他的手臂似的,剑气如虹的内力从两人皮肤相接触的地方破气而入,势不可挡——
“啊……”
“逸尘!”
梵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这么轻轻一点之后,身体猛的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几丈开外的墙壁上、再滚落下来!
“你……”压不住胸口被搅乱的真气,逸尘大大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洒衣衫,“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了这种……以前我们练功切磋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同为高手的逸尘,面对这种惊世骇俗的强势,这一刻已然知道他们逃不出去了!
“哼哼,什么时候啊……”北冥吹了吹手指上莫须有的灰尘,一脸的若无其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我已经记不清了!至于我们以前的事……我可不记得我跟你切磋过,那只是我在陪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帝陛下玩家家酒罢了,当然是不让你输得太难看比较好!”
“你——”逸尘不可思议的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如果说茗仑是因为随着年龄的成长,渐渐不甘人下……那这个始终站在他左右的密友,竟然是从不曾对他肝胆相照过吗?“北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某朝篡位,就算你现在手握重兵,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那你也将会成为遗臭万年的罪臣!”
“哼,我才没有那么傻,不然直接杀了你,岂不是方便?还是你觉得,我只有等到现在才有这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从小到大我有很多啊!只是除去了茗仑那颗绊脚石,接下来的事就方便多了——我要你给我写一纸圣旨,就说你去寻找你最爱的皇后了,把国家交给我保管。反正你也没有子嗣、最有资格坐上这个王位的茗仑也成了阶下囚……其他的王族有意见的话,我出兵镇压也师出有名!再写一份禅让书,几年后我把它拿出来,到时候水到渠成……”
“你休想——”
“哦?是吗!梵沐时梵汐最亲的人,他们还长了一张酷似的脸,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尽量不想伤害他……但他终究不是梵汐,逸尘,我在说什么,你明白吧——如果你不照做的话,那梵沐会怎么样,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就凭他这副漂亮的样子,万一出现在边塞部队的军妓营里,那里可没有人认识皇后长什么样子!啧啧,太可惜了……”
其实,北冥只是说说而已,就凭梵沐和梵汐有着那么酷似的容貌,那种事他就做不出来!普天之下,唯一被他真心以待的梵汐,即使只是酷似,那梵沐送去任那些低等的人糟蹋,他自己心里也受不了!
可这样的说辞,吓到逸尘,已经绰绰有余了!
“逸尘我不准!你敢为了我把国家让给这个混蛋,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北冥的身影猛地一闪,“啪啪”两声,倒在床上的梵沐被点了穴道,不能说也不能动,一双凤眸里写满了悲哀的望着已经提笔的逸尘——
别看是双生子,比起温柔如水的法玛新,这刚烈似火的梵沐比逸尘还要麻烦,不点他穴道,他便真的会用头撞墙或者咬舌自尽……北冥当然会对他多留个心眼儿。
可这一层的想法,心系着爱人安慰的逸尘早就顾不上细想了,眼前摆着北冥早就准备好的空白圣旨锦卷和笔墨,连红印都置办妥当……颤抖的手拿起笔,墨汁几次差点滴在圣旨上……
他曾经为了江山,害得最心爱的人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又因为他的江山,再次害得梵沐受这种铁索穿骨的折磨……够了,其实江山在他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手里拿着墨迹未干的“圣旨”,北冥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没有想象中的亢奋,却意外的如释重负!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梵汐!去找梵汐!
逸尘突然失踪了,留下一纸圣旨说是去找梵沐、然后把江山社稷托付于他……他已经派人努力找了,可是还没有音信!他一个人、又是武将,无论如何坐不了金銮殿,要梵汐回到他身边帮忙,一起照顾逸尘的江山——这个理由,一定可以成为他和梵汐重新开始的良好开端!
就算为了逸尘的江山,梵汐也一定会舍得走……
瞒天过海,一举两得!
只是就算是北冥也有计算不到的事——
拿着“圣旨”匆匆离开密道的的北冥,和尾随他们而至、一直守在密道外面的银婆婆擦肩而过,以后看着里面两个人的工作,就是银婆婆来守卫,普天之下,除了那个千夜还有一点本事一搏,还有谁近的了银婆婆的身?
可他才刚出书房,迎面匆匆赶来的竟是昨天派去监视梵汐的手下!
“将军——”来人面色实在不好看,吞吞吐吐,终于还是忍不住表示要附耳密语,北冥察觉出了不对劲儿,便也没有阻止他,“昨天,我看到……”
他从巫冷月抱着梵汐进房,一直监视到中午千夜推门而入……是北冥交代过只有梵汐公子性命无忧,就不准插手,可昨晚的那种事……实在是……
“什么?为什么不救他?!”
刚才面对江山之争尚能游刃有余的北冥,突然暴跳如雷,根本没有跟对方一句辩解的机会,一掌扫去,可怜那个昨晚因为千夜的魂不守舍而侥幸没被发现、留了条小命的属下,转眼间被他这一掌震得心脉俱碎,当场气绝,连其身后的石柱都被打碎半根!
而北冥进攥的拳头沾满了血迹,却迟迟无法松开——
那个该死的千夜!居然敢这样对待他最珍贵的人!
…………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冲冠一怒为蓝颜
“不要碰我——”
床上纤细的男子突然一声呓语,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又重重的摔在床褥上……昨天一夜的折腾,此时全身就像散了架一般的困痛,哪经得住梵汐这么一惊一乍的?
只听“咚”的一声,漂亮的五官已经纠结在一起、把所有的痛都写在脸上……尤其是这么一摔、昨天被过分采撷、本来就受了伤的私处更是苦不堪言,可这么一摔,也把梵汐摔醒了——体内,难以启齿的东西正在流出来!
“千夜,我……”
痛得他缩成一团、缩进床脚,却下意识的扯着被角,遮住羞耻的身体——尽管他已经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最亲密的爱人!
可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是靠着千夜、在大堂里和冷月说话,说着说着为什么后面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可是他记得半夜醒来的时候……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人,不是千夜,怎么好像是巫冷月!
……到底为什么……梵汐尴尬的躲闪,却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昨晚的那些记忆到底有几分真实……
“小笨蛋,你干嘛?是我啊!”一把抱住爱人不停颤抖的身体,千夜想哭,可他必须得笑,“昨晚明明还那么热情,突然这是怎么了?”
“啊?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明明在大厅和巫冷月……夜,告诉我——”
梵汐没有推开他,可感觉得出身子还是紧绷着,表情也忐忑依旧,虽然千夜极尽暧昧的言语明显是在说,昨晚和自己一夜尽欢的人是他,可是失去的那段记忆和脑海中巫冷月在那种情形下模糊不清的脸,却让他无论如何都压不住心头的恐慌。
“傻瓜,你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千夜的怀抱越抱越紧,把梵汐的头紧紧的压在胸前,却不让梵汐看到自己正拼命仰起的脸,如果不是这样……面对被蹂躏了一夜、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爱人,他怕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出来,“呐,汐儿,对不起,昨天是我跟巫冷月讨了些可以增加情趣的药……你知道的,我明明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却硬是分开了六天,我实在是太想要你、可逆每次都那么含蓄保守,所以我偶尔想稍微刺激一下……谁知道那药性那么强,昨晚,你那么热情、性感、我就忍不住一次次的……对不起,是我把持不住,做的过火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弄伤你了,很疼吗?”
千夜的心也很疼,疼得碎了一地,却还要偷偷捡起来粘合在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这样欺骗的话,梵汐那样的人一定过不了心头这一关、更不会原谅他被拱手相送这件事!
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把什么都承认下来!
怀中,发现轻轻的点点头,居然一句抱怨都没有,乖巧的靠在男人的怀里——虽然身体好痛,但只要是千夜的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做了那种不知廉耻的梦!
可……自己已经乏味到了需要爱人用那种药来增加情趣吗?发现的眼底有些泛红,昨夜的委屈都在一双疲惫的美眸中打转,说不定……千夜也会厌倦的吧……
爱情就是一方去回应另一方的纠缠和迷恋,只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不再是回应,而是不知不觉的被扯进了这个无底的漩涡,已经不能回头了,所以也怕对方回头,把自己一个人丢在漩涡里。
“抱我去洗澡可以吗?我现在下不了床……”
梵汐的内秀,只要有点办法他都不会为了这种事拜托千夜,以前一起共浴也都是千夜主动贴上来……可是昨晚的那番毫不节制的折腾,让他现在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生锈了一般,动一下小指头都疼。好在这里是个套间,隔壁有很大的木盆,就算容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