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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善保挥挥手作别。福康安摸下巴,和善保面面相觑,“他还真喝酒了啊?”
“早让小公子您不要乱说话。”善保微笑着越过福康安,迈开步子,福康安追上去,“你说什么呢?当时你不也搭腔了?!”
乾隆在乾清宫宫里等的心中焦急,他明确了永璂的心意之后,心中激荡,生了很多想法。批奏折的时候就想要是永璂现在在身边多好?接见大臣的时候他又想要是永璂也在这里多好?一个人没事发呆的时候更想永璂要是在自己身边陪自己说说话多惬意?说白了,他就是想跟自家儿子说话,想看自家儿子天真的样子,想听自家儿子的声音,总之是无时不刻的不想见到永璂。永璂会乾清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迈进大殿就对上了自家皇阿玛笑容满面的脸,乾隆乐呵呵的朝永璂招手,“永璂回来了?头晕吗?”
而与乾隆想象的完全相反,他家儿子并没有对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永璂侧侧脸,表示自己很不解很疑惑,“为什么要头晕?”
“你昨晚醉酒了,永璂不记得了?”
“儿臣只记得儿臣是喝酒了,”永璂摸脑袋,“后来儿臣就不记得了。”
晴天霹雳!乾隆脑子里呼啦的断弦了,现在不是永璂头晕,而是他头晕了,不记得了?那昨晚的都不算数了,他是白高兴了?!乾隆酝酿了半天才问,“那永璂还记不记得昨晚跟朕说过什么?记不记得朕……”
永璂记不记得呢?永璂开始是真的不记得,可乾隆这样一问他不记得也记得,不仅记得而且关键的问题记得非常清楚,自己说的那些话,和最后记忆里皇阿玛那滚烫的唇。他轰隆得一下红了脸,转过身去,迅速的否定,“儿臣都不记得。”
“……”不带这样的啊!乾隆泪目,怎么能这样?他疾走几步到永璂身边,“真的一点也不记得?那永璂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喝酒吗?”
“儿臣有烦恼的,”永璂捏着手指躲乾隆的眼神,底气很不足的道,“瑶琳说,烦恼的事情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找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儿臣知道杜康是卖酒的。”
人家是酒仙,不是卖酒的,好吧是卖酒的没错,但是还有借酒消愁愁更愁之说呢?乾隆满心无奈,“永璂的烦恼是什么?永璂昨晚可是说了讨厌皇阿玛,皇阿玛想问问永璂为什么讨厌皇阿玛?”
永璂虽然记起来昨晚的那些事,但是详细他记不清楚,乾隆说什么他也反驳不了,只是喃喃,“儿臣不敢,儿臣不记得了。”
乾隆最受不了便是这般的永璂,他心中一软,追问的话就再也出不了口,眼珠在眼眶中转了转,换了主意。他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道,“算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只是永璂以后可不能随意饮酒。可惜,朕昨晚听见永璂说皇阿玛不要去看令妃娘娘,喜欢永璂什么的,永璂都不记得了,皇阿玛有点伤心。”
永璂在脑袋里速度的扒拉着可怜的记忆,好像自己真的有说话,无,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他捏着手指又转了个角度,堪堪的避开了乾隆凑过来的脸。乾隆不气馁,自从永璂搬进乾清宫,吴书来他们都明白,皇上不吩咐他们都主动的躲得远远的,皇阿传唤了才出现。反正这里没人,他也不顾及自己帝王形象,夸张的扶着额头,语气异常颓废的继续道,“永璂还哭着说要皇阿玛一直陪着他,要皇阿玛抱他……”
自己明明没有,皇阿玛在说谎!永璂瘪嘴,皇阿玛又在骗自己了,昨晚都是皇阿玛自己主动过来抱自己还装福公公骗自己,现在皇阿玛居然这么说!
乾隆早瞥见自家儿子那变了的脸色,他暗自得意,围着永璂转了圈突然凑近到永璂耳边,“永璂还求着朕,说要皇阿玛亲一下,说爱着朕,要朕……”
“没有,儿臣没有!”终于听不下去的永璂炸毛了,愤怒的瞪向乾隆,“皇阿玛是皇帝,是君王,怎么能这般胡言乱语狂骗儿臣,你!”
乾隆哈哈大笑,小孩捏着拳头咬着牙的样子看起来也别有风情。心动不如行动,他大臂一展便把气愤不已的小孩捞到了怀中,声音蓦然低沉,“朕没有诓骗永璂,永璂明明记得却说不记得,才是诓骗朕!”
永璂被乾隆牵制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仰着下巴看乾隆。乾隆说的话本是玩笑逗弄,可在永璂听来那便是在责怪他说谎,他在乾隆面前向来是实话实说,唯一一次说了假话还被这样大喇喇的揭穿。心中百般的委屈和不甘却不知道该如何说,鼻头酸酸的,“儿臣……”
那双眸子又溢满了泪水,乾隆无奈加心疼,低头蹭着永璂软乎乎的脸颊,“朕没有怪永璂,是朕诓骗了永璂在先。”
“皇阿玛……”这次是自己先说不记得骗了皇阿玛的啊,永璂不明白了,迷茫的抓着乾隆的衣襟,无意识的回应了乾隆的磨蹭。
“朕那天不该骗永璂说朕愿意只做永璂的皇阿玛,是朕的错。朕没有告诉永璂要去令妃那里,让永璂误会,是朕的错。”乾隆一字一顿,慢慢的说着,他压低了嗓音,说的严肃而沉静,似乎有种让人不得不信的魔力,“永璂你要相信朕,朕喜欢你,所以想和你亲近,想永璂一直在身边。可朕不会束缚永璂,永璂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干,朕的感情不应该成为你的包袱。”
“不要怕,永璂只管往前走。”所有的罪孽都让朕来背负,所有的障碍都让朕来铲除,如果有痛苦只让朕一个人承担。朕爱你,却绝对不会之禁锢你,你只该是朕眼中大家眼中的那个原本的永璂。
69、缅甸来袭
自从那日永璂醉酒之后,乾隆说了那番话两个人的关系莫名的诡异起来,永璂还存着抗拒的心里,乾隆却是只当是永璂还害羞其实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说法。他每日的缠着永璂,吃点儿小豆腐,永璂本来反应迟钝外加对乾隆满心的崇拜和慕孺,除了偶尔炸毛之外,也没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他的那间小书房被乾隆找个借口给封了,永璂便搬着小桌子小板凳,每天乾隆批改奏折,永璂就乖乖的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练大字、写功课,乾隆看着认真写字的儿子无缘无故的能笑出来。唯一的后遗症便是乾隆经常看着看着奏折就莫名其妙的去了小书桌,每当这个时候,某小孩总是会眨着大眼睛看向靠过来的乾隆,“皇阿玛,要做个好皇帝。”乾隆便悻悻的的转身又回到大书桌,然后哀怨的瞪着永璂的小脑袋。永璂有时候写着写着能弄得满脸的墨水,乾隆好笑有好气,给儿子擦脸的事情他从来不让给别人。在外人看来,父子两的感情是愈发的好,那些大臣们各有各的想法,以后该站在那一队伍里都想的清清楚楚,而后宫自然不会真的经过乾隆一番敲打就和谐起来。
可不管怎样,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马上要过年了。随着年关的接近,乾隆要忙的事情多起来,三天年更是马不停蹄,各种活动接踵而来,乾隆左右忙活,各种祭祀和宴会让他疲于奔命,过了正月十五才让他松了口气,想好好的和永璂过几天安静日子,谁料他闲下来了,永璂却忙起来。
永璂是个皇子,只封了爵位没有正经的差事,除了上书房的事情他根本忙不起来,何况他在乾清宫被当做祖宗般的供起来,什么都不用他费心,所以他忙起来不为别的事情,而是为了他的五哥。
这一日乾隆刚踏进门,就看见永璂穿的毛绒绒的一团,正往外面走,他诧异的拽住毛团子,“今日休沐,永璂你这说要去哪里?”
“皇阿玛,您最近怎么总是记不住事情?”永璂习惯性皱起小眉头,看乾隆的眼神带上了怀疑,“不是您昨天说五哥今天开府,在景阳宫宴请兄弟们,开家宴的吗?”
呃,这事情……乾隆心虚,他当时就是找个借口蹭到永璂身边,想抱抱永璂,随口找了个折子来读,怎么会记得,不过永璂这么一说,他记起来了,内务府上折子说老五的贝子府建好了,老五自己也上了折子说要搬出宫。
想起永琪,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以往那么多年的父子情深不是假的,永琪也曾经是个上进的。再看看带着毛帽子,穿着毛靴子,带着个大大的毛手套,走起路来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儿子,乾隆心下有了决定,“朕没有忘记,正好朕也去给你五哥长长脸,咱们父子两一起去?”
说着就要去牵永璂团子,可他家可爱乖巧的永璂团子居然身子一扭避过去了。避过去不说,还满是认真的交代,“儿臣和瑶琳他们约好了,人无信不立,儿臣不能失信于瑶琳他们。”似乎看乾隆一个人很可怜,永璂又好心的加上了句,“皇阿玛还是和吴公公一起去吧。”
乾隆转脸瞪昏昏欲睡的吴书来,吴总管打了一个激灵,十二阿哥,奴才是无辜的,奴才是无辜的啊!
不管怎么样,永璂还是带着金宝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周边都是毛的靴子走的远了,乾隆只能默默的泪流,吴书来狗腿的跑过来,“万岁爷,您的御驾准备好了。”
乾隆慢悠悠的扫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话来,“没听见十二阿哥说朕要和你一起去吗?御驾给朕撤了!”
吴书来打哆嗦,在内心咆哮,都说了跟奴才没关系啊!您每次从十二阿哥那里受了气就往奴才身上洒,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永璂和福康安约在景仁宫见面,到了才发现,来的不仅有福康安和善保还有福康安的二哥福隆安以及永璂没见过的大哥福灵安,福隆安一见到永璂就忍不住笑,心里琢磨着这个小娃娃怎么每次见到的时候都是毛绒绒的一团,讨喜的不得了。
“二哥,你不打仗啦?”福隆安在永璂心中那都是战场上的巴图鲁,地位那是高高的。
福隆安挠头,“打仗也要歇歇的么,这不是过年了,回来过个年,过完年再打!对了,这位是奴才的大哥福灵安,也是回来歇歇的。”
福灵安不是嫡子,算是长子,做人比起福隆安和福康安更为低调,谦逊的对永璂行了礼,“奴才见过十二阿哥。”
“你是瑶琳的哥哥吗?”永璂羡慕,瑶琳的两个哥哥都好厉害,再想想自己的哥哥,永璂蔫了,五哥待会儿肯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不知道会不是当众骂自己。不过有皇阿玛在的话,五哥应该不会给自己难堪的,他余光瞥见福隆安低头跟福康安说着什么,他想起件事情来,“福隆安二哥,你不是说要送永璂一匹好马吗?”
“……”福隆安愣住,他似乎是说过,可是现在他到哪里去找马啊?果然这个福隆安二哥不是随便能当的吗?他扯出个灿烂的笑脸,“那个十二阿哥啊,哥哥回来的急,没跟那匹马打招呼,那匹马就没跟着哥哥回来。”
“就是没有喏。”永璂失望,低下头看地,一只脚踢着旁边的石狮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福隆安很快的收获了自己弟弟和善保的两枚白眼,他赶紧伸出三只手指,举起手臂,“那啥,哥哥发誓,哥哥下次回来一定给你带匹宝马,还给你捎回把好弓箭怎么样?”
永璂在心里打小算盘,算了半天觉得貌似自己不亏才点头,勉强的算是答应了,几个人结伴去景阳宫。福康安对哥哥们齐齐进宫很是不解,“你们不是学那福尔康暗地里跟五阿哥称兄道弟了吧?干什么全部都来参见这个,富察家有小爷出席不就可以了!”
富察家三个公子全都来的话,要是有心的人不免有猜想,觉得是不是富察家有什么新的举动,看不明白的还以为富察家倒向了五阿哥那边呢。
福隆安面色一整,收起方才的嬉皮笑脸,“二哥和大哥进宫是受了皇上召见的。”他脑子有病才会没事跑来巴巴的去参见五阿哥那劳什子的宴会。
“战事有变?”福康安不愧生在富察家,他稍稍一想就得出了结论,能让大哥和二哥一起进宫的除了边疆的战事不会有别的事情。
福灵安不否认,略带担忧的道,“前段时间缅甸来犯三弟是知道的吧?”
“知道,当时皇上不是派了人过去,”福康安不在意,“缅甸不过弹丸之地,怎抵抗的住大清的百万雄师,以卵击石而已!”
“缅甸的确不足为惧,但是他们此次换了主帅,排兵布阵都甚是精妙,大清已经折损不少人马了,此次皇上召见我们兄弟也是为了此事,”福隆安边走边说,“阿玛毕竟年事已高,皇上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带兵过去。”
“换了主帅?”福康安好奇,“那缅甸王麾下没有什么有用的大将全是草包,这次他从哪里来的主帅?”
“主帅你猜都猜不到,不是别人正是缅甸王的小女儿,慕沙公主!”福隆安露出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摊摊手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他初听说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都说满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