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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鱼走到哪都能听到人们对六扇门新上任总捕头金钩月的新娘被盗可盗偷了这件事议论纷纷,各自发表着各自的见解。
有的说:这件事连皇帝都惊了,偷金偷银也就算了,连朝廷命官的媳妇也敢偷,这么下去还了得,等哪天他一高兴岂不是要把玉玺也偷了,雷霆大怒呀,连桌子都掀了,赏金由一下子由一万两一下子涨到了十万两,江湖上那些大侠一个个的看着眼红,四处打听盗可盗的下落呢。
有的说:六扇门这会子是疯了,开封府尹就是六扇门总捕头他爹,儿媳妇被偷了,这不是给他打了门牙嘛,开封府联合六扇门,全天下的捕头捕快倾巢出动了,说要在三个月的时间把盗可盗送上断头台。
有的说:六扇门的总捕头金钩月躲在家里三天不出门,听说已经气得吐血身亡了。
说什么的都有,而且越传越邪乎。
“月哥哥呀,他们在谈什么呢,好像说的挺热闹!”宋柔儿好奇心大,刚要凑上前去问个究竟,就被墨小鱼拉着躲开了。
只要一听这事,墨小鱼心里就惊得慌,领着这个活蹦乱跳的赃物,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以前做了那么多的大案,加起来也没这回做的大,以前只是偷东西,现在偷人。以前自己的名声干干净净,说出来一砸一个坑,专偷贪官污吏接济贫苦的侠盗,那叫脚踢楚留香,拳打白玉堂,被人夸得跟个神仙似的。
现在的名声,都超过采花大盗‘玉临风’了。被人越骂越臭,臭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污人清白的十恶不赦之徒。墨小鱼每日三省,每次反省,都觉得这次自己是有点过分了,虽然平时和六扇门那帮家伙关系不大好,但也不至于拐了人家的新娘子。
但拐了就是拐了,坏事做了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怎么办吧?
一般情况下盗贼偷了东西,要是风声紧得很,怕被人发现,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赃物毁了一干二净都省心。可别的赃物不会说话,不会走路,藏哪都合适。
可这个丫头不仅活蹦乱跳的,嘴巴比刀子还快,万一自己一不留神让她把身份暴露了,这要是被抓进刑部大牢里,死都不得好死,什么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还不得全用在自己身上朝廷方能解恨?
怎么销赃?杀了?不,墨小鱼只偷东西,从不干杀人的勾当。那么,卖到青楼里?不行不行!自己骗了他,虽没干什么,也算是诬了人家清白,不能再把她往火坑推了。要不,丢了?
对!丢了,一干二净,她找不见自己,肯定就会去开封府或者六扇门,到时候这新娘子也算是送了回去。
正这么想着,宋柔儿走累了,拽着他的胳膊撒娇说道:“月哥哥,我饿了,咱们找个酒楼吃饭吧!”
“好,好呀!”丢之前,怎么也得喂人家小姑娘吃顿饱饭,要不回去路途遥遥,饿着了咋办?
宋柔儿拉着墨小鱼就往天客楼里闯,墨小鱼连忙又将她拉了出来躲到一个地处偏僻的地摊上,随便要了碗豆腐脑。
天客楼是个什么地方?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江湖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里面被一帮三教九流的家伙说成滔天大浪,她一进去,不到一顿饭,啥都明白了。
宋柔儿不解,不悦的看着墨小鱼问道:”月哥哥,咱们为什么不去天客楼?”
“柔儿呀,我这不是在微服私访吗,要是进去万一被认出来咋办?”墨小鱼很认真的解释道。
宋柔儿点了点头“也是!月哥哥,我发现你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压根就不是一个人,能一样吗?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扯着两只笑眯眯的眼睛问道:“哪里不一样呀?”
宋柔儿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嗯……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小时候你可嚣张了,飞扬跋扈的,还总是欺负我,现在你对我挺好的,刚开始嫁过来我还担心呢,现在不怕了,因为你比小时候好多了!”
这话说的墨小鱼心里暖呵呵的,三岁看小,七岁看老,那个狗屁金钩月的小时候就不咋地,长大了也肯定不是啥好东西,这么好的小姑娘要是送回去还不知怎么折磨她呢。
可是,自己也不能随身带着她呀!人在江湖后,最好是光棍。
豆腐脑喝完了,摊主要收钱了,墨小鱼一摸腰包,才想起,自己的钱大部分都输在了赌场,省下不几个子,也一路上供着这个小姑奶奶吃喝,花完了。
第六章 一碗豆腐脑
窘迫的看着摊主,笑了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钱都花光了,可不可以先记下,明日我一定悉数奉还!”
要是平日,他话都懒得说,霸王餐吃完就溜,反正他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江湖上没几个腿脚快的能追上他。可今天不行,还有个新娘在身边,这个小姑娘可跑不动。
一听这话,摊主就怒了,手巾往桌子上一摔,揪起墨小鱼的衣领扯着大嗓门吼道“想吃霸王餐?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连县太爷喝豆腐脑都得给钱,你敢不给钱,走跟我去见官去!”拉着墨小鱼的领子就要往出走。
别看墨小鱼身子单薄,可毕竟是个武林高手,出入皇宫大内如入无人之境,怎么也不可能被一个平民百姓拖着走,定在地上纹丝不动。尽管心里火大的要着了,可面子上还一脸和谐,好言说道:“店家,为了这几文钱惊动官府也不值得,我改日一定双倍奉上!”
哎!要不是现在怕把事闹大,招来巡街捕快,估计就得揍这个店家一顿。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放你走了,明年也等不见你的钱,乖乖跟我走!”店家扯着墨小鱼要走,却怎么也扯不动,急的满头大汗。
坐在一旁的宋柔儿见到自己的相公被人欺负,这还了得,女孩子自然不敢和五大三粗的大爷们动手,不过砸了他的摊子还是可以的,拿起桌子上的碗照着豆腐锅就砸“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墨小鱼愣住了,店家松开墨小鱼,一把拉住宋柔儿呵道“你敢砸爷爷的东西!”
“我砸你怎么了,我就砸了,你不是要送我们见官吗,走呀!姑奶奶我今天告诉你,他!”指了指墨小鱼“就是我的相公,六扇门总捕头金钩月,走,咱们见官去!”店家不拉她,她反倒拉起店家就要往出走。
这些墨小鱼可吓傻了,郁闷的双手扶住额头,他千怕万怕,就怕从宋柔儿嘴里提到金钩月呀!
摊主一听六扇门总捕头,脸上反倒没气了,换了一副同情的目光瞅他,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兄弟,遇见这种事,也别难过了,不就是当个王八吗,没啥大不了的。本来你心情不好,找个女人消遣还在我这受了气,对不住了,女人到处都是,也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俩先坐会,我去给你倆倒杯茶!”
说完,摊主转身走了。
宋柔儿眼神奇怪的送走摊主,转向墨小鱼问道:“月哥哥,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幸好你听不懂!你听得懂我就惨了!小声说道:“没事没事!他可能脑子有点不好使,不要再想这事了!”
宋柔儿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话说金钩月自从丢了老婆之后,确实躲在家里整整一天,不愿见人。可总躲着,肯定要被人骂成是缩头乌龟。于是,第二天就继续出来寻找盗可盗的下落了,丢了面子就要挽回面子,被石头绊倒就要把绊倒自己的这块石头搬走扔掉,这是他的做人准则。
这天,金钩月和几个捕头在街上巡逻,到了晌午,肚子都咕咕的叫唤了。
“小月呀,还想这事呢,别想了,兄弟请你吃饭!走,咱们去天客楼。”赵鼎铭拍着金钩月的肩膀说道。
每次他喊小月时,金钩月心里就掉渣,和怡红院头牌杜小月是一个名,不过现在也没心思和他再去纠正这些小问题,连自己老婆都能让人偷了走,与这比起来,和青楼名妓叫一个名似乎也算不上丢人。
一行人走到了天客楼门口,忽听里面说书的用抑扬顿挫的声调把盗可盗偷走自己未拜堂新娘这事说的节奏分明,顿时止住了步子,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好像这满街的人都瞅着自己捂嘴偷笑,羞愧的就想找个地方躲进去。
“赵大哥,我看咱们还是换个人少清静点的地方吧!”
赵鼎铭也听见了从天客楼里飘出的说书声,脸上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说书先生的嗓门也够大“行!我知道一个卖豆腐脑的摊子,豆腐脑不错,就是摊主太暴躁了,要不我带你去!”
“随便什么地方吧,只要在我填饱肚子的时候旁边没人提我没过门的媳妇就行”
墨小鱼和宋柔儿正坐在摊子上喝茶,便听见背后有人喊“老板,来几碗豆腐脑!”
“好嘞!几位官爷里面请!”
墨小鱼也没太在意。
几个人就挨着墨小鱼身后坐定,金钩月与墨小鱼刚好背靠背,耷拉着脑袋,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几的。
“小月呀,还在想那事呢?古人说得好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像你这年纪,这家世,这长相,好姑娘排成队等着嫁给你呢,别想了!”
“赵大哥,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丢人,丢人你知道吗?媳妇还没过门呢,就被人偷了走了,还是被……哎!我以后那还有脸在六扇门混?”说着金钩月伏在桌子上,连声叹气。
另一个捕头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大,没事,不就是个老婆嘛,我妹妹今年十二了,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我做主把妹妹嫁给你好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还有我们兄弟呢!”
“哎——”金钩月还是叹气“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对了,不知道那个宋家小姐现在如何了?她也是命苦,恐怕凶多吉少了!”
谈及宋柔儿,几个人都打住了,好好的闺女落在贼人手里,肯定难有好下场,估计会被卖到青楼妓院什么地方,从此沦落风尘。几个人低下头默默喝茶。
“啪——”金钩月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呵一声“盗可盗,我这辈子和你没完!”
金钩月背后墨小鱼“扑哧”一口水喷了出去,喷了对面宋柔儿一脸。
宋柔儿一边擦自己脸上的口水,一边看着墨小鱼说道:“月哥哥,你怎么了,呛着了吗?慢点喝!”
刚才光顾着和宋柔儿说话了,没注意背后那人,突然爆出一句,生生吓了一跳。而且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在哪听过给忘了。警惕的回头瞅瞅自己又和谁结了这么大仇。
墨小鱼这一口水喷的,也把后面几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几个捕头好奇什么人喝口水还弄这么大动静。
墨小鱼和金钩月同时回头。
第七章 巧呀
墨小鱼和金钩月同时回头。
四目相对,空气中突然间多出一丝火药味。
……
“兄弟,咱又见面了,巧呀!”
墨小鱼发现此时那人眼神中水火交融,不知是身处火焰石还是千年冰窖,反正被他盯得浑身不好受。
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好,好巧呀!”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什么叫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墨小鱼偷了人家的玉佩拐了人家的新娘,现在还在以人家的身份和人家的新娘说话,又遇见了正主,这场戏好开不好收场。
宋柔儿盯着金钩月看了一会,觉得此人眼熟,偏过头去朝墨小鱼问道:“月哥哥,他是谁?你朋友吗?”
是仇人呐!墨小鱼心里回答。脸上堆着笑朝金钩月抱拳说道“大哥,您慢慢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扯着宋柔儿的小手就往出跑。
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金钩月一把揪住腰带扯了回来,整个人扑上去骑在墨小鱼身上,雨点似的拳头噼里啪啦朝着墨小鱼花容月貌的脸蛋挥了上去“想跑,门都没有!”
墨小鱼也不是吃素的,两只手护住脸蛋,身体用力一翻,把金钩月摔在地上,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这是你先动手大人的,别怪我不客气!”
“你抢了我玉佩,打你活该!”
“是你先撞我的!”
“谁撞你了,混蛋……”
“你,小狗撞我!”
“小狗抢我东西!”
“……”
都说高手过招,飞檐走壁,刀光剑影,飞叶摘花就能伤人什么的,可墨小鱼和金钩月打架,就像是两个地痞流氓在打架斗殴,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从东边滚到西边,卷起地上尘土一片,乌烟瘴气。两人你挥一拳我踹一脚,打的鼻青脸肿还不肯罢休。
“月哥哥,月哥哥,别打了……”宋柔儿在一旁着急的直跺脚。眼看着那人一拳一拳的往墨小鱼身上挥,自己又插不上手,干着急没有办法,环顾四周,见桌子上放着酱油坛子。
“小月,快住手!怎么回事说清楚!”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