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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全身无力,也只好作罢。只有心里,在一个劲儿的叫着,说话,说话,只要你开口说一句话,哪怕只是叫一次我的名字,我就马上的醒来。可是,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再也闻不到那人的气味,他的耳边都没有响起过那声熟悉的呼唤。一颗热切的心在瞬间冷却了下去,司祧,现在是真的不要他了吧。真的,不要了么?
司祧才刚踏出房门,守在门口的丫鬟们就急切的迎了上来。“摄政王,二皇子还好吧?”
若不是他知道白苏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吃了戚君荐为他准备的药,他这会儿又该如何的心急如焚。如此一想,不由同情起面前这些宫女们,他们,也一定是真心希望自己的主子好的吧。摇了摇头,温和的答道:“还是没有醒来?”
片刻,那些人犹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
司祧于心不忍,只好劝道:“你们好生照看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宫女们点头应道:“摄政王请放心,二皇子平素对待我们是极好的。现在他病了,奴婢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
司祧笑着点头。
一个宫女鼓起勇气,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摄政王,你以后能经常来看二皇子殿下么?”
司祧一怔,不由多看了那宫女几眼,虽然算不上好看,五官算不上凸出,但是却眉清目秀。司祧柔声问道:“你叫什么?”
那宫女怯怯的看司祧一眼,低着头轻轻的说道:“奴婢叫小月。”
“小月是么?”
“嗯。”小月轻声应道。
司祧又静静的审视了她片刻,见她眼神清澈,言行举止有颇为有力,心中满意了几分。
“若我不在,以后,你就好生照顾你家主子,你能做到么?”
小月闻言惊得抬头看他,一接触到司祧的目光,又慌忙的避开,拼命的点着头,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司祧抿唇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又向众人言道:“这些时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协助小月姑娘,若是二皇子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们试问。”
众人哪敢说不,一个一个的慌忙跪下,齐声应好。
“你们这些下人,是不是趁着二哥生病,又一个一个的偷懒去了。”白锦澜略带了几分薄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话间,人已经走了进来。
众人又忙着下跪行大礼,司祧忍不住皱了皱眉。
见到站在院子中的司祧,白锦澜愣了愣,随后诧异的问道:“皇叔,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二章:病(4)
司祧闻言笑起,“述职后就过来看看。”
“刚刚去父皇哪儿了么?”白锦澜快步奔到司祧面前,黑白分明的眸子则是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司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又道:“你现在来看你二哥?”
白锦澜笑着点头:“那一餐晚宴,大家谁都没有出事儿,就二哥一病不起。我放心不下,所以就过来看看。”
司祧眼眸一动,道:“你的意思是?”
白锦澜冲司祧眨眼说道:“有些事在这里不方便说,要不,你去我的殿内,我慢慢说与你听。”
司祧偏头想了想,半刻后说道;“那好。”
白锦澜心下一喜,忙拉着司祧的手腕就朝大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冲一帮宫人说道:“你们告诉二哥一声,我晚些再来看他。”
出了宫殿,司祧便挣开白锦澜的手,说:“还是分开比较好些,以免落人口实。”
白锦澜浅笑一声,便依了他去。只是,在前往自己宫殿碧日殿时,叽叽喳喳的说了个不停。话题也不深,皆是一线无边无际的闲聊。司祧好脾气的一一应承,遇到不能回答的,便浅笑着带过话题。如此一来,两人相处得倒也算得上融洽。
前脚跨进碧日殿,后脚白锦澜便冲侍候在门外的宫人叫道:“大家去将父皇前些时日赏的茶拿来,今日我亲自泡给皇叔尝尝。”
司祧忙推拒道:“既然是陛下赏赐给你的,你何苦浪费在我的身上。”
白锦澜笑着说道:“这茶横竖都是要喝的,皇叔你难得来一次,我当然要好好款待你。”
司祧闻言笑起:“既然七殿下盛情款待,今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早就应该如此了。”白锦澜眉眼弯弯,转身,便拉着司祧坐下。
自从白锦澜成人之后,司祧就再也没有来过碧日殿。不过是三五年的光景,这个地方就大变了样。还记得以前来时,院子门口种了一株石榴,那时,石榴才刚刚开花,大红大红的颜色,就好似天鹅绒一般的细腻柔滑。那日,他恰巧路过,听到宫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中海夹杂着小娃的哭泣,那声音,听着与白苏的有几分相似。他慌忙进去,才发现而那算不上粗壮的枝干上,坐了一个小娃,见到他的时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走进一看,才发现,那小娃的衣服挂在树枝上。而那树枝太细,宫人们又不敢爬上去,只好围着石榴树急得团团转。当时,他出于好心的救下了那个小娃,却不料,此后的一段时间,这个小娃就像牛皮糖一般紧紧的粘着他。后来,他实在是烦了,便只要听见他的声音,便远远的绕开。
旧地重游,不免唏嘘。以前,摆在房间内那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皆消失不见,换上了大气沉稳的屏风字画。
一忽儿,进来了十个端着托盘的宫人弓着身子进了屋,在靠近茶桌之前停下。只见,每个托盘内皆摆了物什,茶叶,烤茶用具,泡茶用具等等,一应俱全。司祧看得眼花缭乱,遂偏了头去,盯着屏风上的字画发呆。那字画,赫然是出自他手。
白锦澜见司祧的目光的停在字画之上,不由脸色一红,窘迫的解释道:“那时,二哥的殿内翻修,他觉得这个残了,我便将他讨了回来。”
司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抿着唇傻笑。
一刻过去,宫人们也将研好的茶送上。司祧尴尬的端起茶盏,心中一阵懊悔,早知道会看见这些东西,他刚刚就根本不应该一时冲动应承来了这里。
白锦澜也猜到司祧大概是不乐意谈起往事,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勉强的压下心中的酸楚,将冲泡功夫茶的众人撵了出去。向司祧笑道:“皇叔现在的心情,肯定也品不下这些茶吧,皇叔,你不会怪罪我吧?”
司祧尴尬的笑起:“七殿下你喜欢就好。”
白锦澜又说:“若是皇叔你想要喝茶,给锦澜说就行。”
司祧忙说:“不用了,我不渴。”
闻言,白锦澜越发觉得心中不利落,忍不住撅嘴抱怨道:“若是二哥这般对你,你一定不知道有多高兴了。”
司祧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说道;“我早就说了,我对你二哥没你想象中的那般好。”
白锦澜偏头想了片刻,道:“也是,你若是真那般的关心二哥,又怎么会在他生病后,也不去看他。”
司祧绷紧了唇,并不说话。
白锦澜又说:“皇叔,你真的觉得二哥是生病?”
“太医们不是说是吃坏肚子了么?”
白锦澜又道:“所有人都没事,就他吃坏肚子,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么?”
司祧知他话中有话,也不点破,不动声色的问道:“七殿下,你怎么看?”
白锦澜闻言笑起,冲司祧眨了眨眼,道:“你不觉得,二哥可能被人陷害了么?”
闻言,司祧眼眸微动,问道:“怎么说?”
“皇叔你也知道,最近宫中一直不太平。若是,有人暗中对二哥下手,也是很正常的。”
“七殿下觉得谁会对你二哥下手?”
“横竖不是你我。”
“哦?不是你我,那会是谁?”司祧皱眉问道。
第三十三章:赌(1)
白锦澜闻言怔住,呆呆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才大惊失色的问道:“皇叔,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你自己?“
司祧心下一惊,也知道刚才不小心说错了话,慌忙掩饰过去,道:“刚刚一时口快。七殿下,以为是谁?”
白锦澜心下暗暗称奇,心道司祧现今虽面似认真,但是眼神却是分外漂浮,一看就是心不在焉,并没有用心听他的话。不由抱怨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司祧笑道:“若是没有听你说话,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先前说了些什么?”
白锦澜一时找不出破绽,却又不甘就这样被他打发了,遂赌气道:“话虽如此,可为何,我总觉得你心不在此。”
“旧地重游,想起了一些旧事而已。”
“旧事?”白锦澜疑惑的眨眼,还未理清思绪,话已出口:“皇叔,想到的可是曾经在这殿内发生的事?”
司祧也不回答,只是抿着唇意味不明的笑。
白锦澜心知此时也问不出什么,遂低头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字,让司祧看。司祧凑上前去,看见桌子上那工工整整的“景”字,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怀疑她?”
白锦澜用袖子将桌上的水迹擦干,点头说:“在朝中有这势力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一脉了。”
司祧闻言笑起:“除了她这一脉,还有一人,也有这能力。”
白锦澜蹙眉问道:“是谁?”
司祧勾着唇笑,勾得白锦澜心里直痒痒,忙催促道:“皇叔,你说的到底是谁。”
司祧并不着急,敛了笑,正色道“此人乃万金之躯,这全天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白锦澜瞬间呆住,难以置信的端视他片刻,后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司祧嘲讽的睇他一眼,:“信与不信,日后自有分晓。”
“他不可能做出陷害二哥的事情来。”
司祧闻言笑起:“如果我说,他的目标,不是在于你二哥身上,而是在于我身上呢?”
闻言,白锦澜吓得面如金纸,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司祧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你可知道,从今日开始,我将有半年不会早朝了。”
“你为什么不能早朝?”
司祧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什么不能?”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以白锦澜的聪明才智,要将这其中的关系厘清,却也不难。片刻后,便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嘴唇也在一瞬间血色尽失,兀自摇着头说不可能。
看着他的模样,司祧只是笑。嘴角上的弧度勾出嘲弄、疏离的弧度来。后见他一时半刻似乎不能清醒,遂起身告辞:“今日就到这里,我先回府。”
白锦澜闻言,回过神来,慌忙挽留:“皇叔请留步。”
司祧挑眉向他看去,说:“七殿下还有什么事?”
“皇叔说的话,锦澜实在是难以相信,除非,皇叔你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司祧闻言笑起,眼睛弯得就好似初一的月亮,道:“要不,我跟你打个赌好了?”
“赌?”白锦澜下意识的反问道:“什么赌?”
司祧加深笑意,道:“你可知道,朝中上下之人,现在都在谈论我跟你走得太近?”
“这也是最近才传出来的消息,不足取信。”
司祧拨开滑落额头的刘海,笑道:“你觉得,若是他知道我跟你关系如此之亲近,接下来,又会采取些什么行动?”
白锦澜低头一想,迟疑道:“我若是他,第一,罢免你的官职,第二,将我远调,以免后顾之忧。”
司祧笑着反问:“他为什么要将你远调?”
白锦澜下意识的答道:“你我的关系,也是最近才算得上亲近。将我远调,时间一长,你我必定会疏远,那时,朝中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而后脸色一变,道:“你要跟我赌的,就是他会不会将我远调?”
司祧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正色道:“如你所说这般,当然,赌不赌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