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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并不回答,狐疑的看着戚君荐,冷声问道:“你是父皇身边的人?”
戚君荐神色恭敬的应道:“微臣是陛下的御用太医。”
“御用太医?”白苏回头看了眼司祧,又偏头看着关睢景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司祧冲戚君荐摇了摇头,道:“我病了。”
“什么病?”白苏闻言忙回头,慌忙问道。
“伤风。”
“伤风?”白苏狐疑的眨了眨眼,“伤风用得着请御用太医?司祧,你该不会瞒了我什么吧?”
第四十六章:醋意
司祧闻言笑起:“我能瞒你什么?”说完,又冲白苏抿着唇轻轻的笑。
白苏心中疑惑,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找不出他那话中的破绽,皱着眉头来来回回的在戚君荐与司祧身上看了又看,随后才向戚君荐道:“你说说,他是什么病?”
戚君荐般弓着腰,低声应道:“微臣刚刚检查过,确实只是伤风。”
白苏冷笑:“你作为父皇的专用御医,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伤风,而专程来监狱看诊?”
戚君荐不慌不忙的应道:“摄政王于微臣有提携之恩,所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白苏粗暴的打断他,冷声说道:“收起你的官面话。今日,我就暂且信你一回,若是日后我发现你骗了我……。”又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司祧,续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微臣遵旨。”戚君荐淡淡的应道。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相濡以沫十几年都不曾发现,现在才来质问,呵呵,可笑。
白苏摆手说道:“明白就最好,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遵旨。”
等到戚君荐离去之后,白苏才转身看向司祧。司祧也回视着他,勾着唇轻轻的笑。白苏快步走向他,走进一看,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一日差过一日。精神虽然不错,但是眼睛却布满了血丝。白苏忙扶着他坐下,责备道:“晚上没睡吗?”
“不习惯石床。”司祧云淡风轻的答道。
“你先忍一忍,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的出去的。”白苏一边说着,一边朝掂了掂石床上的被子。被子很厚,但是很凉,就好似冰块一般。白苏眉头一皱,抱怨道:“关睢景到底有没有给下面的人说,要好生的照看你。”
司祧笑着摇了摇头,道:“这里毕竟是监狱,总不能搞得比王府还要富丽吧。”
“有何不可。”只要你高兴不就成了,后面这句话,白苏没好意思说出口。
司祧言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总不能因为我而坏了规矩。”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多放几张被子而已。”白苏淡淡的回道。偏头,就朝牢狱门口望去:“待会儿,我让他们多送几张被子过来。”
司祧忙笑着婉拒:“不用,就这样挺好。”
闻言,白苏冷冷一眼瞪将过去。司祧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说道:“就这样决定吧,你也不要再多说了。”
闻言,司祧无奈的笑起。还真是任性的孩子啊。不管在外人面前,多聪明伶俐,在他的面前,还是以前的那个白苏,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也正因为他还是以前的那个白苏,所以,才只能骗他,什么都不能告诉他。
这个地方,比起以前的那间监狱要好上许多。至少,头顶上能看见星光,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司祧望着那扇窗怔怔的出神,上一次在监狱是因为宋子固。然后,他陷害了他,见死不救,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自己的身上了。
轻轻的叹了一声,司祧偏头向白苏说道:“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白苏笑吟吟的答道:“迟些吧。”
司祧笑了笑,不说话。
白苏响起先前白锦澜说过的话,心中又生出隐隐的不悦来。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司祧,你以前有没有要求过谁要保护你?”
司祧闻言笑起:“我是个大男人,哪里需要谁的保护。”
白苏旁敲侧击道:“那有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你的。”
“保护?”司祧静默了片刻,才道:“有啊。”
“有?”白苏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那个人,是不是白锦澜。
司祧浅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道:“不就是你吗?小时就嚷着长大了要保护司祧啊。你忘记了?”
白苏愣愣的看着他,随后,又想到他将自己当成孩子一般看待,不由懊恼的咬紧了嘴唇。“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啊。”
司祧笑了笑:“你上次不是说,我做得那些丑事你都记得吗?”
“司祧……。”白苏沉痛的喝道。司祧一愣,随后干咳了一声,尴尬的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白苏闷闷的应道。刚刚的懊恼,现在已经变成恼怒了。那一日,若不是为了稳住白俊彦,他根本就不会说那些他死都不愿意说的话。可事都如今,这话说出来,有谁会相信。他之前也说了不少伤害自己的话,他都没有生气,可他这会儿,为何却要生气了。
一个人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再次沉默了下去。
又过了许久,白苏偷偷的抬眼瞅司祧,后者闭着双眼,静坐在床头,似乎压根就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白苏又懊恼的咬了咬唇,本来就不是小孩子了,可是现在在司祧的面前,却跟一个别扭的小孩没啥区别。偏头想了想,他轻声的唤了声:“司祧。”
司祧缓缓的睁开双眼,笑着点了点头。
“你恨我吗?”白苏小心翼翼地问。
“恨?”司祧闻言笑起,“我为何要恨你?”喜欢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去恨。
“那一天,我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白苏声如蚊纳的解释,说一个字,头就低一分。索性到最后,直接埋了下去。
司祧笑着伸手去拍白苏的肩膀,发现后又急忙克制,沉吟了片刻,才轻声说道:“你说得很对啊,那些,并没有错啊。”心中想说的是歉意,他对他同样说了很多很多不该说的话,该道歉的是他,可是,却不能说。任何一些会露出破绽的话,出卖自己感情的话语都不能说。至少,不能在白苏的面前说。
第四十七章:冷遇(1)
白苏没想到司祧会如此回答,闻言后便呆住,傻傻的看着司祧。
司祧轻轻的笑了笑:“你心中也不要觉得不痛快,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再提起来,大家也会觉得无趣。”
白苏瞬间傻眼,呆滞将司祧看了又看,才终于确定那些话是真的出自他口。当下,脸色阴晴不定的红白相交,像是气愤,又像是压抑。
“多谢皇叔的劝解。”简简单单的一句官面话,便将司祧的话带了过去。
司祧笑说:“你能明白也就最好不过了。”
白苏抿唇不语。
“前些时日,你婶婶过来看我,带了些吃的东西过来,你可要尝尝。”说着,就去将墙角的篮子提了过来。
白苏这才发现,那篮子里面有个食盒,里面确实装了一些小食。其中有些,还都是他喜欢吃的。
司祧笑道:“你也很久不去我们府上了,王妈妈前些时日天天念叨着你,这会儿你虽然回来了,但是去的机会肯定更少。我就给留了一些。”他说的,是梅花糕。
最后一次吃梅花糕还是去年的事儿了。他还记得那时司祧就着他的手,吃梅花糕时,心跳的速度。若那时司祧是用真心待他,那么,才仅仅一年的时间而已,他的喜欢就可以淡化到没有的程度吗?
司祧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递给白苏,笑说:“这些都是王妈妈亲手做的,你应该会喜欢吃的。”
迟疑了片刻,白苏才伸手去接。司祧温温柔柔的笑,白苏却在快要碰到梅花糕时,改为握住司祧的手,如去年那般,就着司祧的手将那糕点,轻轻的咬了一口。莹润的眸子一直定定的停留在司祧的脸上,司祧身体一僵,苍白的脸上,涌起一丝异样的酡红来。
“味道真好。”白苏笑着说。
司祧笑了笑:“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这般调皮。”
白苏故意慢慢的吃,每一次都只咬上一小口。吃完之后,还见司祧的手指上的糕屑也一并舔了。“这些,还不是跟皇叔学的吗?”
司祧下意识的缩回手。可,或许真的是他的身体太差,这会儿竟然挣扎不开。趁着他分神的当头,白苏又凑上前去啄他的睫毛。
司祧忙轻声斥道:“别闹了,你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分不清轻重。”
白苏猛地放开他,灼灼的双眼直直的望进那双水蜜色的眸子之中。“你只要说一句不准,我就马上退婚。”
这句话,他也曾经想过要说。但是,现在……。
司祧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干咳了一声,掩饰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人家姑娘打算。”
“若是我心中只容得下一个人,娶了人家姑娘也是害了她。还不如早些说清。”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司祧在装不懂,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让他退婚的话,自然是不能说。只好苦口婆心的劝:“你倒是说得轻巧,那女子的亲戚朋友肯定都知道你们的事儿,你若是退婚,你让人家姑娘家怎么活?”
听了这话,白苏的双眼已经要喷出火来。放开抓住他的手,冷笑着说:“反正,你就是希望我成婚,是不是?”
“这不是我希望就能希望的!”司祧低低的叹了一声,又抬头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说到:“形势未明,你这般意气用事,还怎么达成你想?”
白苏闻言笑起:“我想?皇叔知道我心中想些什么?”
自然是皇位!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在这里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司祧避重就轻:“想什么,你我心中明白就行。这里,虽然是关大人管辖,但他毕竟是陛下身边的人,你平时还要多注意些。”
“不劳皇叔操心。”白苏冷淡的回答。
司祧知道白苏现在听不进他说的话,便咬了咬牙,也沉默了下去。
半刻后,白苏才道:“既然皇叔希望我成亲,那么,我娶就是。”
如此一来,便当真成了他亲手将他送了出去。
司祧猛地握拳,嘴角却挂出三分笑来:“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
白苏冷冷的一笑,而后,便甩袖离开。
即便是要忍受那剜心之痛,只要是为你好,我就一定会去做。抬起手,看着刚刚被白苏舔过的手指,司祧苦苦的一笑,而后,便将那手指放在唇上,印上轻轻的一吻。这种偷来的幸福,不过片刻,却能回味永远。
第四十七章:冷遇(2)
风雪弥漫京畿。
严冬冱寒,滴水成冰。大街上已经绝少行人,更加之夜幕低垂,灯光昏暗,更凸显出一份冬暮的寒凉。
一辆装饰得极为豪华的马车独自驶过清冷的街道,留下两条又深又沉的车辙印子。跟随在车后的少年披着斗篷,一身墨色的夜行衣与夜色几乎溶为一体。
前面的车夫不停的揉搓着双手,见到那少年不由低声咕哝道:“这么冷的天,还在大街上逛,简直是不要命了。”
关睢景端坐在车内的软榻之上,车厢内放着瑞兽火炉,火炉上温着一壶白酒。随着车子的摆动,酒香四溢。
那少年大概也被香喷喷的酒气给吸引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赶在马车之前,拦在了路中间。风雪眯眼,车夫也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拦在面前。等他发现那少年时,已经晚了,而那少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眼看,那马车就要撞上少年。
车帘忽然被人撩开,一双白玉般润洁的手扯过车夫手上的缰绳,用力的一拉,马儿长嘶了一声,便硬生生的向一旁拐去,那少年也机警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