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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两人自然没有做出越矩的事情。只是,从那以后,白锦澜很少在去看他。而白苏,大概是刚刚成婚,两人正在浓情蜜意时,也很少去监狱里探他。司祧每日枯坐在哪一方小天地中,自得其乐。好在,平日里关睢景时常来看他,会告诉他朝中的趣事,而戚君荐,在为他看诊时,也会将宫内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不管是朝中,还是宫内,皆是一片祥和,风平浪静,不见任何一丝的风吹草动。
听说,久病的陛下又回光返照,今儿个晚上,邀请了一干大臣和皇子皇孙们,在宫中办酒。
看着挂在高空的朗月,司祧抿着唇,轻轻的笑了笑。
第四十九章:下毒(1)
在过几日,便是过小年。白尧章康复得十分的及时,赶在小年前的前两日好了。太医说他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可就是脚不能沾地,神智倒是十分清楚的。因此,当得知能下地时,天子心中大悦,便让一干臣子齐齐进宫赴宴。
镇南将军杜同甫常年征战在外,虽然官不过二品,却被天子安排坐在离天子不远的下首。而白苏和白锦澜则是紧挨着坐在一起,白俊彦与白展颜也挨着,关睢景坐的位置,离众人要远些。
众人刚坐好,白尧章步履蹒跚却容光焕发的随着景皇后走了出来。众人连忙稽首行礼。白尧章摆手,免了众人的礼,扭头,便让景皇后命人摆开宴席。
席上司礼太监念过贺表,宴席便被摆了出来。众人吃了一会儿,又有歌伶上台表演,众人看得豪兴大发,一个一个面红耳赤,鼓着双眼盯着在场中翩翩起舞的舞女们。
少时,舞女退去后,白尧章便起身逐一敬酒。杜同甫就坐在白尧章的下首,见白尧章走了过来,忙起身见礼。
白尧章将自己的碧玉被子和杜同甫的翠色觞具斟满,笑道:“杜爱卿常年在外,你我君臣二人,平时也少有接触。今儿个,不说别的,不醉不归吧。”
杜同甫拜谢道:“微臣谢主隆恩。”言毕,举杯饮尽。白尧章亦浅抿了一口,又笑着拍了拍杜同甫的肩膀,转身便朝下一桌走去。
客套话还没说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杯盘落地的异响。白尧章忙扭头,只见杜同甫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全身上下剧烈抽搐,瘫倒在酒席之上。身后的凳子已然到底,桌上的盘盘碟碟也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殿内众人一时怔住,白尧章回神疾步回走,冲愣在一旁的太监大喊:“传太医,传太医。”
一时,场面大乱。白锦澜与白苏二人齐齐奔赴直白尧章身后,握着宝剑,神色戒备的盯着众人。而大内侍卫也随着白俊彦与白展颜的安排,齐齐的将众人围住。景皇后快步朝白尧章走去,在他身前,敛衽一跪,哭喊道:“陛下受惊了。”
白尧章脸色铁青,虽然平日铁血手腕惯了,也见惯了血腥场面,可一员大将就倒在自己的面前,而先前还同自己把盏言欢,不由怒从心起。
一个侍卫本想扶杜同甫出去,不料,伸手一探,竟然全身僵硬,在探鼻息,竟然全无。当下,那侍卫脸色一变,转身朝白尧章喊道:“陛下,杜将军已经断气。”
众人又是一惊。白苏心道,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倒下,莫非,是有人下毒。可是,父皇与杜同甫喝的是同一杯酒,为何独独杜同甫一人受难。却听白尧章颤着声音问道:“是谁敢在宴席上下毒?”
众人面面相觑,白苏偏头,恰好白锦澜也在这时朝他望了过来,二人齐齐一怔,然后皆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落在景皇后身上。
景皇后闻言,面色蜡白。这酒席一向就是由她操办,这会儿,殿上死了人,景皇后自然脱不了干系。不单是她,就连白俊彦跟白展颜都脱不了干系。
而白俊彦跟白展颜二人同样脸色惨白,皆是一脸诧异的望着景皇后。见状,景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双手伏地,颤着肩膀说道;“陛下,臣妾并不知道这酒里有毒,何况,杜将军同你共饮一杯酒……。”后面的话,虽然没完,但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的。
白尧章气得面如金纸,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景皇后,嗫嚅了半天,身体一仰,便朝后仰去。
白苏与白锦澜连忙扶住他,白尧章这才勉强站稳,扫了一眼众人,颤着声音问道:“没有将寡人毒死,你们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此话一出,厅上立马噤若寒噤,个个都是脸色蜡黄,心里既害怕被人怀疑是自己下毒,又担心自己会不会也中了毒。但是,除了一个杜同甫倒下之后,场中再也无人倒下。
白锦澜稳了稳慌乱的心神,又见众人之中竟无一个出头之人,遂向白尧章抱拳道:“此事必有隐情,还请父皇派人彻查此事。”
白苏却道:“父皇,事出突然,想必各位大臣都受了惊。何不,让他们先行退下。”
白尧章点了点头道:“除了关爱卿与沈爱卿以外,其余各人都先退下吧。”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离席。心惊胆战的稽首离去,一时几案移位,杯盘乱响。关睢景与沈懿二人,齐齐在白尧章面前稽首叩拜,道:“陛下。”
白尧章摆手道:“你们两人皆是刑部的左右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若是,不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当心你们的项上人头。”言毕,便挣开白锦澜与白苏二人的手,朝后宫走去。
众人皆担心他的身体,忙齐齐的跟了上去。
关睢景与沈懿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倒也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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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中上下,谁都知道,我跟沈懿天生不对盘,这次,却安排我们两人共同处理这个案子,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屏退了所有狱卒,关睢景坐在司祧窗前的凳子上,不满的抱怨道。
“哦?”司祧轻轻的皱眉问道:“宫中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关睢景长叹一声,道:“今儿个宴席上,有人在酒菜之中下了毒,毒死了一人。”
司祧担心白苏出事,脸色一变,回口便问:“死的是谁?”
“镇南将军杜同甫。”
闻言,司祧总算松了口气。表情,又变得淡淡的,“这酒席是景皇后安排的,自然与景皇后脱不了干系。”
关睢景摇了摇头,“也不尽然,如果是景皇后干的,他的目的在于毒害陛下,可是陛下与杜将军同喝了一壶酒,他却并没出事。”
“那么,极有可能陛下已经事先吃了解药。”
“可若是陛下事先吃了解药,那么,景皇后为何要毒死杜将军?”
司祧闻言笑起:“杜将军一死,谁受益最大?”
关睢景闻言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景安?”
司祧笑而不语。
第四十九章:下毒(2)
关睢景却揣测道:“杜将军手中的兵权,的确很让人眼红。但是,景皇后却并不像那愚笨之人,做出这种搬石头砸脚的事情。而且,杜将军一死,受益的也不一定是景安。”
“景哥儿的聪明才智,从来就不在司祧之下。你竟然知道事情的起转承合,为何还问我?”
关睢景尴尬的笑笑:“我不也是看你在这里太无聊,给你寻些乐子吗?”
司祧摇了摇头,道:“这种费神费脑的事儿,我还是少知道为妙。”说着,又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关睢景道:“你这样可不行,一天到晚的睡。再说,我给你说的是正事儿,你不帮我想想,我还能去找谁?”
“景哥儿那般钟灵毓秀的人物,还需要找谁帮忙不成?”
关睢景长叹一声,道:“刚刚不是说了,陛下为何会让沈懿跟我一起查这件事儿?”
“这不难推断出来的。陛下虽然常年生病,但是这朝中的形势,他却看得清楚。沈懿是景安的人,而你,虽然与我不是同一条阵线上,却多多少少的与我有些牵连,如此一来,你们二人他自然都信不过。”
此言一出,如醍醐灌顶,关睢景不由呆住。“你觉得陛下是在怀疑你跟景皇后?”
司祧笑着摇头:“不是怀疑,只是不相信而已。”
关睢景认同的点头,一个大胆设想在心中成型。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你觉得,下毒之人会是谁?”
“自然不是景皇后。”
“不是景皇后,那会是谁?”关睢景小心翼翼的问。
司祧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关睢景道,“景哥儿,你觉得呢?”
关睢景沾了茶水,在手心上写了一个字,附耳低言道:“司祧可是认为是陛下。”
“损失一员大将,却让朝中之人人人自危,甚至,朝中的两大势力,彼此也互相猜疑,更是给了个理由让大家彼此陷害。你说,这一招,用得好不好。”
关睢景压低声音,叹道:“到底是帝王之家,一计不成,马上用了另外一计,甚至,不惜杀害自己身边的人。这份毒辣,就是你我比不上的。”
司祧不置可否的笑笑。
这时,白锦澜与白苏二人携手而来。见了关睢景与司祧正在谈话,一愣后,白锦澜便笑道:“我还以为这里就只有我跟二哥,没想到关大人先来了一步。”
关睢景闻言笑起:“下朝之后没事,我就过来看看。”
说话间,关睢景起身为白苏与白锦澜二人让座。二人连连婉拒,白苏笑道:“关大人不用客气,我与锦澜坐皇叔旁边就行。”说完,又向司祧问道:“皇叔,没有关系吧。”
司祧浅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嫌弃,坐就是了。”
上次差点与司祧有了肌肤之亲,这会儿相见,白锦澜仍是觉得有些难为情。选了个离司祧较远的位置,坐好后,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司祧,却发现司祧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脸,不由红了起来。
关睢景向二人说道:“二殿下,七殿下,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妙,以免日后落人口实。”
司祧也点头附和:“景哥儿说得对,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你们经常来这里,势必会引起陛下怀疑。”
白苏笑道:“你放心,来时,我们都有做好准备。”
白锦澜也插口言道:“只要这里的狱卒们口风够紧,就不会有人知道。”
司祧叹了一声:“太容易相信别人,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说着,就朝走道处望去。几人扭头一看,果然看见两个狱卒真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看。
关睢景大喝一声,:“谁让你们来的这里,还不给我下去。”
那两人大概是做贼心虚,听了关睢景的呵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关睢景回头冲三人尴尬的说道:“平日里管教不严,这些下面的人,都快爬到主子的头上来了。”
三人只是浅浅一笑,并不予置喙。
几人又静坐了片刻,关睢景猜想白苏与白锦澜二人寻来,自是有事找司祧商量,遂起身告辞。白锦澜与白苏二人也不加挽留,只说明日早朝再见。倒是司祧让他没事儿的时候,多来看看他,他一人在牢狱之中,实在是闷得慌。
关睢景自然是点头应好。
关睢景一走,气氛立马又凝滞起来。三人各有各的心思,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谁打破僵局。司祧懒得跟他们两人耗着,见他们不愿开口,遂翻了个身,靠着枕头打起了盹。
见状,白苏担忧的问道:“最近常犯困吗?”
司祧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好像怎么都睡不够似地。”
“太医有没说为什么会这样?”白苏又问。
司祧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应道:“整天都不用动,被养出了懒病而已。”
白苏怪责道:“你的身体才刚好,还这样嗜睡。睡多了,对身体可是没有好处的。”
司祧淡淡的一笑,“改明儿,我多动一动就好了。”也罢,就停留在让他以为他的身体已经好了的认知上就好,其他,他都不需要再知道了。
白苏道:“不行,今儿开始,我要看着你动上一炷香的时间,我才回去。”
司祧无奈的打了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