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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有些替莫问难过而已。”顺手把人拉到腿上坐下，抱着苏卿念，莫行之忍不住庆幸自己没跟莫问一样求而不得。
“你跟莫问的关系好像挺不错。”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莫行之的头发，苏卿念觉得还是前生那把黑长直看着更顺眼，可惜现在不适合了，不然他真想让莫行之把头发留长。
“呵，卿念可别吃飞醋才好。其实他是我伯父的儿子，大我半岁，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和他可是真正的兄弟。”促狭一笑，莫行之原以为卿念是不会多想的。“你知道吗，其实莫问离开剑三是为了肥咩。”
为了师兄？疑惑的看着莫行之，苏卿念觉得这个答案太意外了。
“我知道他收了个徒弟，可他跑来跟我说他发现他喜欢上了那只小呆咩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意外。我们都是在国外长大的，虽然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相对要看得开一点，但过去莫问谈恋爱的对象都是女孩子。我劝他想清楚，是真喜欢上了，还是一时新鲜什么的。莫问也挺迷茫的，毕竟过去他从没发觉自己的取向有什么不同。可是后来他说他是真喜欢上了，喜欢到了非肥咩不可的地步。正好那时候伯父伯母催着他找媳妇，厌烦了相亲什么的，莫问就跟家里摊了牌。”
“虽说出国了，可伯父在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在国外还能坚持让我们念四书五经什么的。莫问摊了牌之后就被伯父禁足了，听伯母说父子俩闹得很厉害。后来伯父拗不过莫问，说如果一年之内莫问能够在国内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就不再逼他讨老婆，也不过问他喜欢肥咩的事。虽然伯父对我偷偷帮忙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莫问真的很辛苦才能完成伯父的要求。上周他Ｑ我说可以回剑三了的时候，视频上看到他瘦了很多。”
对于这样的真相，苏卿念忍不住感慨，莫问倒是个有担当的人。“为什么你不告诉师兄呢？”
“莫问说，他会尽力去做，但一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与其给一张空头支票，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也省得让肥咩有什么负担。”心疼着自己的兄弟，莫行之笑得有些难看。“可是现在看来，说不定我就算是说了，肥咩也不会相信的吧。”
“不说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信？”伸手戳了戳莫行之皱着的眉头，苏卿念不觉得师兄真的不信莫问。或许，只是怕失望？“如果你说，他也许真的不会相信，因为你跟莫问都是满嘴跑火车的。等他上线我去跟他说吧，至少他知道我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说起来你们俩有时候真的让人不知道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师兄不信他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自作自受么？”抓住苏卿念戳自己的手，莫行之不带眨眼的盯着对方。“真不想让你去跟他说，肥咩可没死心呢。他要不是莫问看中的人，我真想把他撵出你的视线。”
翻了个白眼，苏卿念抽出手没好气的扯住了对方的脸皮。“就你这堪比防御工事的脸皮，他就算天天在我眼前晃悠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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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这是在帮莫问说好话么？”上线之后就被苏卿念私聊让开ＹＹ，被拉进了小房间听对方说关于莫问ＡＦＫ的原因，夜殇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喜欢的人找到自己，说的却是另一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会有种因为让师弟困扰了所以要被划清界限的感觉呢？
并不知道夜殇羽有什么感觉，苏卿念看了看在卧室里打电话的莫行之，忽然有些伤感。“我只是觉得莫问肯为了你做这么多至少说明他是真的喜欢你，就这么被误会成一个玩笑的话未免有些不幸。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有回应，可至少该得到承认。没有回应，又不被承认的话，太悲伤了。”
“呵……”苦笑了一声，夜殇羽忍不住就问出了这几天一直在想的问题。“师弟，其实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先遇上的是我，或者说先表白的是我，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
愣了一下，苏卿念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难道他能说他和莫行之是前生就已经纠缠在一起了么。认真的想了想，苏卿念斟酌着要怎么回答才好。“我和莫行之……，我们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想象不出还能是谁，最大的可能是我一个人到老。我不知道这么说你明不明白，但谁先遇上或者谁先开口真的没什么影响。”
“……就算没有骚花，你也不会接受我或者别的任何人，我可以这么理解么？”
“恩。”
骚花啊骚花，你真让人嫉妒。捂着眼，夜殇羽忽然就有些怨恨师弟的诚实和吝啬，一点点幻想都不肯给。可他也知道若真有了幻想，说不定只会换来更深的失望乃至绝望。理智告诉他师弟做得对，情感却一时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答案……
“师兄，对不起，我不能骗你。”还是有些歉疚的，苏卿念觉得师兄不像是那种滥情的人，动了情却被拒绝，一定是被他伤了吧。可他真不可能接受的，欺骗只是更深的伤害。
“不用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夜殇羽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不想在师弟面前失控。换个什么话题比较能转移注意力呢？“那个什么，骚花一直都有把我的事告诉莫问么？”
“莫行之说，你满级，换紫霞，转帮会阵营去浩气，拿到第一件蚩灵、第一件南皇，战阶刷到顶，阵营装拿到最好，当了浩气指挥，但凡是你的事他都会第一时间通报给莫问。他还说……”老老实实的把莫行之的话转述出来，苏卿念忽然有种莫行之其实是莫问安插的眼线的感觉。“还说莫问不管忙到多晚都会来个短信问你的消息。”
原来事无巨细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呵，看来骚花真是个称职的情报员。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起来，其实骚花带着自己开荒团队本什么的，装备优先分给自己什么的，教自己怎么打理帮会什么的，都是因为莫问吧？呵，还自以为是的以为离了莫问他最终还是成了剑三老鸟，其实根本就是一只被老鸟看护着长大以为真的能飞很高的笨鸟嘛……
“师兄，我并不是想劝你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事实而已。”考虑了半天，苏卿念觉得有些话还是非说不可。“其实我和莫行之在玩剑三之前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候因为很多原因我们没有在一起。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可能了，遗憾也好后悔也好，都没用了。可是没想到还能重逢，还能重新开始，我觉得这是我最幸运也最感恩的事。师兄，有些人如果错过了，就真的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夜殇羽恍然明白了为什么骚花打破一贯的原则收了师弟这个咩徒弟，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师弟从来都只在莫行之面前跳脚炸毛，原来是前缘未尽么……可他和莫问之间，有什么前缘待续么？说是孽缘还差不多吧？不经意间瞥到聊天框，莫问上线的提示大喇喇入了眼。
［私聊］莫问：小殇羽，你若真的不能相信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勉强你信，感情本来就是勉强不来的。如果你觉得我太讨厌而不想见到我的话，只要你开口，我保证会自动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你。但如果你需要我出现的话，跟花兄说一声让他通知我就好。
好友［莫问］下线了。
……这算什么？刚让师弟做了说客现在又玩儿苦肉计了？盯着屏幕，夜殇羽发现自己最生气的是莫问什么都瞒着自己，忍不住就想亲口问问对方究竟凭什么瞒着自己。“师弟，跟骚花说让莫问那个混蛋上ＹＹ里来。”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欲擒故纵呢，还是真情流露呢？
“什么都瞒着我很好玩儿吗？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很有趣吗？一声不响的说Ａ就Ａ了，那么大一个帮会就那么丢给什么都不懂的我，还邮寄那么多东西来塞我的仓库！一声不响的你又跑回来，跑回来就调侃我耍我！我究竟是哪儿得罪你了，啊！我哪儿做错了让你这么折腾我，你说，我改还不行吗！”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夜殇羽终于看见莫问出现在ＹＹ小房间里，而师弟也很知趣的退了出去。一肚子的火气怨气，闹腾得夜殇羽什么都不想考虑，开口就是这么火药味十足的质问。
被夜殇羽炮弹一样的质问轰过来，莫问难得有些发愣。原来小呆咩对自己的怨气这么大么？
“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还是心虚了没话说了！”
“如果当时我能猜到你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我就不会那么决定了。千金难买早知道，不是么。”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自嘲，莫问看着窗外光怪陆离的城市夜色，从心底里蔓延出一股子苍凉。“可是，小殇羽，如果当时我说了这些，你会信么？你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认为我是在耍你了么？”
原本的怒气怨气，就被莫问这么两句反问给一下子扑灭了。夜殇羽甚至觉得莫问一点都没说错，他一定会觉得是对方在耍自己。
“那时候你对于腐妹子们所说的基情是很反感的，或许这才是你下意识的把我所说过的话都当做玩笑看的原因吧。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说过了之后你至少会记得，却没考虑到你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无力感丛生，莫问疑惑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就这么有把握呢，以为一定会把小呆咩给掰弯，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如愿以偿。“听花兄说你终于开窍了，我其实挺高兴的，尽管你喜欢上的人不是我，至少这样一来我也多了点希望不是吗。可是……小殇羽，你为什么就不信我真的喜欢你呢？难道在你眼里我就真的是那种连喜欢都可以随意出口拿来调侃的人吗？”
无言以对，夜殇羽不是没听出莫问的声音里染上了悲伤的感觉。忽然想起，面对自己的表白，师弟也以为是玩笑呢……其实他知道的，莫问从来没有去勾搭妹子什么的，常在一起的除了骚花就是自己，也从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妹子有什么情缘或者不清不楚。在那些妹子面前，莫问一直是个绅士——彬彬有礼却也止乎于礼，过去他还说过莫问这是假正经。那时候莫问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什么“家教如此”之类的吧？想起师弟说给自己听的那些事，夜殇羽这才明白，所谓的家教是因为有个重视传统的严父。可莫问却接受了他父亲给的一年期限，去做那么一件在自己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全是……为了自己么？
“你……你这一年过得还好么？”话一出口，夜殇羽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好？明明是在国外长大的人，却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内辛苦打拼，怎么可能好得起来？相比之下他倒是显得太轻松了，也太惬意了。
“除了见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之外，都还好。”被夜殇羽这么一问，回想起这一年的生活，难免有些沧桑的感觉。但现在能听到对方这么一句关切的话，莫问一时间有些委屈，有些满足，还有些落寞。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ＱＱ。”说那么肉麻的话做什么……，可却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夜殇羽一时有点乱。“不能上剑三你总还能上ＱＱ吧，或者那个ＭＳＮ也行啊。”
“我说我不敢上，你信么？”
“有什么不敢？”
“我怕我会忍不住去找你。以前是在国外，去见你不太现实。可回到国内了，再远的城市也不需要坐几十个小时飞机，我真的怕我会忍不住去见你。可我不能，因为老爷子的条件除了一年之内打出自己的事业之外还有一条——不能和你有联系。”如今看来，不得不说老爷子的确是深思熟虑，莫问心下喟叹。“不能不说他的确很高明，一年的时间没有任何联系，最能考验出我的心意不是么？而且，如果这一年之内你也Ａ了，花兄又没有你别的联络方式，那我就算做到了他要求的事情也可能找不到你了。老爷子真的很精明，呵。”
是很精明，这么精明的老爷子，难怪莫问也那么精。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夜殇羽忽然觉得很愧疚。莫问在那么严苛的条件下辛苦奋斗了一年，回来之后却被自己那么粗暴武断的认为是一场玩笑……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生出这么一个念头，夜殇羽被自己吓到了，赶紧拍了拍脸让